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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的瑶瑶头。
“那你身上的血?”
衣袖和脚底都沾满了自己的血。我扯起嘴角,难看的笑了起来“我看上去很糟糕是不是?”
江淮锦注意到我脚底的千疮百孔,不知觉的皱了眉头,然后打横把我抱起“先上楼吧。”
路过护士台,我要了棉签和消毒药水。
用镊子把嵌进皮肉的石子夹出来。我嘶嘶抽气,江淮锦看不下去接过我手中的镊子帮我“刚才他来过了?”
“嗯。”我想把镊子拿回来。
他无声息的错开我伸过来的手“我来。”
“要不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闭嘴。”他用眼睛剐我一眼“大半夜的,人家会嫌弃你。”
有一小块的玻璃扎的比较进,夹的时候痛的我背后冒冷汗。痛的分明,感受到镊子在皮肉的翻滚。
“知道痛了?”
“嗯。”
“活该。”嘴上说的狠绝,手上却愈发放慢了动作“从他进入江氏之后就没在自己开车了,你去车库找他的车,找到明天也不会有。”
我哑声不说话,因为江淮锦说的没错,我确实活该。忘了他现在有司机专送,忘了他和我已经是过去式。
“如果他不选择复仇,那么你们就可以在一起,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却做不到。”
“能不能不说这个话题?”
我已经够狼狈,不想再让别人去掀我的伤疤。只要想起来,整个心都是绞痛,仿佛整个人置身九重地狱,深受火烧冰灼。
这个伤口只能我自己慢慢好起来,即使他已经溃烂到血肉模糊。
江淮锦深深叹息,他抬头看我。明亮的眼睛像大海一般“好。”
偌大的病房被空明和寂静覆盖,空气中只有镊子翻动的声音,我咬着唇忍着不说疼。当最后一颗碎玻璃夹出,江淮锦如释重负。空调还在丝丝冒着冷气,可江淮锦却是一头的汗。他擦去额头的晶亮“好了。”
“谢谢。”
他把镊子放回我的手中,直视我“单白痴。”
“嗯?”这样的外号他已经很久没叫我,我微楞“什么?”
江淮锦苦笑“真像个白痴。”
他的眼睛有薄薄的水汽,在头顶灯光的直射下,更是璀璨。
我皱眉,还没回答,他的唇莫名的压了上来,我张大眼睛看着他,他的睫毛微微颤动,就像清晨的花瓣,有一种羞赧的美丽。
在反应过来后,我本能的推开他,可他却反手抱住我,禁锢我的双手。吻越来越深入,拥抱越来越紧,从一开始的温柔变得霸道,他空出一只手探进我宽大的病号服,握住我胸前的柔软。我被这样的动作吓的魂不附体。想要大声喊叫,嘴巴被他堵住,最后只能是破碎的咽呜。
用力的挣扎着,却总是徒然。只听到他的喘息越来越急,带着微微的潮湿喷在我的耳垂和颈脖。我想我一定是哭了,因为嘴角带着滚烫的咸湿。
他吻去我眼角的泪呢喃“单小爱,你真是一种毒药。”
“江淮锦!”我哽咽“求你,放开我。”
江淮锦红着眼睛压在我身上看着我,薄薄的嘴唇因为亲吻而泛红,别样的迷离的眼睛带着微微的茫然“我一定是魔魇了。”
“江淮锦,你吓到我了。”
他闭上眼睛,随着他的眨眼,一颗泪滴在我的眉心,大颗的炙热的。
“对不起。”他放开我,狼狈的逃离。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桌上他拿来的保温杯落到了地上,鸡汤的香气四溢。
值班护士听到声响好奇的赶过来“单小姐?”
我呆愣的坐在原地,床边是还在滚动的保温瓶。听到她的询问我恍惚回过神,脸颊还有未擦去的泪痕,我盲从的摇了摇头。护士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出去叫人打扫卫生。
江淮锦逃似的开车出去,深夜的街头没有人,很多路口的红绿灯都只有黄灯跳转。他猛的一个刹车,车尾被甩出去,一个漂亮的飘移后,巨大的刹车让他惯性向前撞去,胸口撞到方向盘,却感觉不到痛。
其实单小爱并不算特别美丽,身处他
那个圈子见过的美人不少。可是单小爱眉宇间的淡然却是他从不见过的。像一朵极致的花,开到荼蘼时已是尽头,要命的是他不愿错过这样的美丽。
当她低头时,浓密沉重的长睫掩去一双眸子,仿佛幽潭深影。只要她抬头看他,那么那种淡淡的茫然一定会触到他心底最深的角落,好似一双手捏住他的心,让他发酸发涨。
刚才她抬眼看自己的时候,细碎的头发散在耳边,巴掌大的脸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粹不及防的就吻住了她的唇。他知道他应该放开她的,因为她清楚,她爱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
可是她的唇是那样柔软,呼吸间有着诱人的芳香。越是让自己放开她,身体却越不受控制。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停下来,像飞蛾扑火,决意着粉身碎骨也不愿意远离。
他想,自己一定是病入了膏肓,中了很深的毒。
可是在他解开她的扣子时,她颤抖的身体和满脸的泪痕让他知道,自己如何挣扎,如何渴望,都是徒劳。
自从7年前,看到她那一刻起,她像一汪清泉溉灌着他心中的荒芜。可是她也是穿着金衣裳的仙度瑞拉,惊鸿一瞥后消失在时间的尽头。
171:八月,你在海上,我在海下3
医院的另一边,江诺白从刚才楼梯的台阶上站起。在按电梯的时候,他想着电梯速度太快,而他不想这么快就离开这个地方。他不想这么快就离单小爱那么远。所以,他选择走楼梯。可是楼梯又很快走到尽头。所以他选择坐在二楼楼梯台阶上。
他点了一支烟,其实他很少抽,可离开单小爱的这些日子他却患了很大的烟瘾。烦闷的时候点一支,看着烟雾缭绕能减去不少愁绪。
烟也有燃尽的时候,当最后一抹灰烬掉落,他拍了拍衣角的褶皱,修长洁白的手指带着苍凉。他抿了抿嘴角,最终抬起脚往下走去。
医院的大门口,他打电话给司机让他过来接。在等司机过来的时间里,他回头看单小爱所属的楼层,内心暗想:哪个灯是属于她的呢?是不是那个已经暗了的窗口?刚才她说她困了,要睡觉了的。
本打算今天看看她就走,可是透过玻璃,她背对着自己。他怀着侥幸的心理想,也许她睡着了。才开门就听到她对自己说话的声音,仿佛是一种蛊惑让他不由自主的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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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第二天就可以出院,由于自己的疯狂行为,脚底一片狼藉,这院不得不继续住下去了。
云瑶看着我的脚底问我“你昨天是趁我回家的空档去参加脚踩玻璃大赛了,是吧?”
我嘿嘿傻笑。
“你以为你是钢铁侠呀?人家一炸弹飞过来你也可以徒手遮挡?”她不放过我,恨铁不成钢的咬牙“人家老美的大片是投了多少钱进去才有的特技效果,你一活生生的人就把自个儿当小白鼠实验了?”
“我也不知道那人会大半夜还会在走廊溜达,要说脑子抽风的人一定是他。挂着水也不安分。”
“那你不会绕过去么?”她叱鼻“你说你一紧张就犯找不到鞋子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还有,到底是谁不安分,你还自己拔掉针头往楼下蹦跶呢。就冲这阵势,你也可以打败绿巨人,参加复仇者联盟的试镜。”
因为知道自己不在理,所以我像犯了错的孙子,任由云瑶指着鼻子教训,小白兔乖乖听候发落。
正说着,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自从离开《/Kin,》,我的电话很少响起。上面的号码是属于很久没有出现的苏伊,按下接听键的同时我就听到了她在电话那边大呼小叫“小爱!你个杀千刀的,没良心,这么久也不给我个电话!”
我把手机拿开一点,她大声的把我耳朵震的疼“有点形象行不?”
“哈哈,我刚度假回来,不是兴奋么。”
从江淮锦进入《/Kin,》之后,她和金耀棠就离职了。之后我只顾着和江诺白幸福根本不管别人的任何事情。
“你这个假度的也够长的。”
“在《/Kin,》的时候被你压榨怕了,成天加班,有时间出去玩当然要够本。”
“去哪些地方了?”
“能去的几乎都去了,爱情海,古巴,纽约,转了个遍。”
“有什么收获?”
“当然啦,我要结婚了。”
“结婚?”
“是啊。”苏伊听上去心情好的不得了,随即调侃我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和诺白哥呀?”
“我们…”
没说完,苏伊又补充了句“对了,婚期就在下个月一号,到时候你们早点来。”
“那个…”
“就这么说定了,请帖我已经寄给诺白哥了,反正你们一家的。”苏伊倒豆子一般,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