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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醉卿眼睛刁钻,挑了许久,才勉强挑中了一件妃色的长袍,她披上长袍,腰带一勒,先天的优厚条件显露无疑——那纤长身姿挺而软,透着一股子女子的阮媚来,别有风情。
长发梳成四方髻,束于长冠之中,这番装扮,又显秀逸和霸气。
殷齐康忙前忙后地替她张罗,累得喘成了狗,跟奴才无异,此刻见施醉卿意气风发地朝着府中小婢女抛媚眼,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总有弄死这阉人的时候——
这番耽搁下来,又是些时辰,殷齐康催促着施醉卿赶快走,施醉卿见府门前连个交通工具都没,站着不走,“去,给为父备顶轿子。”
殷齐康耐着性子,“督主,皇宫就在前面,督主移动大驾,走几步便到了。”
施醉卿竖着食指,缓缓摇了摇,“NO。”
她很善解人意地道:“本督知道扶南国穷了些,又逢最近战事吃紧,备不起本督要的六十四人抬华轿,本督看在爱儿的份儿,倒是愿意屈就屈就,给顶八人抬的小轿子就成了。”
施醉卿这话直白白地鄙视扶南国地小儿国穷,要真连一顶轿子都弄不出来,岂非让这阉人小看了扶南国?
“来人,按督主的要求,去备轿。”
轿子来了,施醉卿却又不上轿,“为父来了这么久,还没听到爱儿唤一声义父,这心里真是堵得慌。”
殷齐康不叫,她就不上轿。
殷齐康牙齿咯吱咯吱的响,但也知道自己耗不起——施醉卿不去皇宫,他就是违抗圣旨,皇帝喜怒无常的,最近和安达族交战,让他愈加的暴躁,朝中已有不少大臣被殃及,满门成祸。
殷齐康咬着牙齿,恨恨的道:“请义父上轿。”
施醉卿这才略感欣慰地上了轿子。
殷齐康看了身边的随从一眼,那随从迟疑了一下,才从殷齐康身边走开。
殷齐康冷冷一笑——施醉卿,这一趟,让你有去无回。
扶南国的皇宫算不上大气磅礴,只这皇家应有的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倒倒是有,这一座金阙立在扶南国的地面上,似江南水乡的小家碧玉,略显娇羞风情。
即便是白日,这宫中却处处是明珠璀璨,如同走金了一个金窟,让人眼花缭乱。
传言扶南国皇帝奢侈无度,****醉酒笙歌,耽于朝政,只从宫中这奢华的一幕看来,这传言倒像是真的。
施醉卿暗忖间,正听一阵颓靡的丝竹之声传进耳中,那声乐似回荡在秦淮河畔的靡靡酒声和嘻戏声,让人颓废沉醉,走进了殿中,伴随着声乐的,是那婀娜多姿的舞蹈。
歌女舞姬们披着薄纱在殿中扭着水蛇般的腰肢,眉眼妖媚,目光魅惑地盯着那侧卧在美人膝上的男人。
那男人容颜俊逸,眉目轻佻风流,明黄色的绣龙袍懒懒的披在身上,衣襟半开,露出大片白的晃人眼球的胸膛,惑人不已。
他轻佻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身旁嫔妃的衣襟,眸光似沉醉在美人膝畔,似蕴染在琥珀樽里,却又似失神,那眸子里晕染的醉意和酒意,让人难以窥探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个男人,就是扶南国皇帝殷昼。
☆、419。第419章 孩子,留着
不日之前,在苗疆的街道上,施醉卿还曾见过他,那****纵马行街,怀中护着那绝色女子,他眉目沉着冷肃,让人望而却步,与今日这番颓废的昏君模样相差甚远,真难让人相信,这会是同一个人。
施醉卿缓步走了进去,殷齐康上前行参拜礼,歌女舞姬识趣地退到了殷昼身边,暗中较劲儿争宠。
殷昼看也不看殷齐康,在他的美人湾里醉生梦死,偶尔发出几声痴痴的笑声,那笑声也带着几分颓靡和酒色,让一旁的嫔妃歌姬听得骨头发软,纷纷娇羞地往他怀里偎去。
啧啧,把嫔妃和歌女舞姬混在一起取乐,殷昼也真是配得上这荒唐昏君的名声。
再加上一个强抢嫂子,就更昏了。
不过施醉卿看着,怎么都不觉得这皇帝那里昏了。
她也不急,抖着腿玩世不恭地坐在一旁的桌案上,等那皇帝荒唐够了,大约也就想起她了。
过了许久,一曲醉生梦死的曲子过后,殷昼才懒懒支起了身子,眸子轻眯着,带着还未回过神儿的颓废,“这位就是大夏国九千岁?如此美人儿,怎的偏生是个阉人。”
“本督与皇上,恰恰有同样的感叹。”,施醉卿突地凑近殷昼身前,手指轻佻,在殷昼雪白的胸膛勾了一下,“啧啧,手感真好,如此凝脂玉露,怎的偏生的男人。”
殷昼一愣,怎么都没料到施醉卿竟敢当众调戏他,半晌后他轻狂地笑了一声,“督主果真是真性情。”
施醉卿的目光意犹未尽在殷昼的胸口游移来游移去,真有点心痒痒。
殷昼揽着一旁的舞姬,边调笑边道:“听说王兄有幸认了大夏国九千岁为义父,朕一直只当是传闻,今日见了督主,不如请督主证实证实。”
殷昼斜过来的目光,让施醉卿想到一个词——媚态横生。
就他这模样,诱~惑青芮夫人跟他乱~伦绰绰有余了,他又何必去抢?
施醉卿一脸的无奈,“当日信安王叩了茶杯拜本督为父,本督欣然受了,可今日与信安王父子团聚,信安王却……唉,便权当本督是是认了一个不肖子孙……”
殷齐康脸色难看。
殷昼笑了笑,倒是没想到施醉卿真当着他的面儿甩信安王面子,更是不给他这个皇帝一点面子。
试问,信安王要是叫她一声爹,他殷昼又该叫她什么?
“当日在玄武行宫见了贵国清越公主一曲水雕百花凤舞,惊天夺人,但本督一直觉得,清越公主,定不是将这水雕百花凤舞跳到极致之人。”,施醉卿话说到这儿,眸光在殿内扫了一圈,“怎么不见青芮夫人?”
殷昼脸色微微一变,琥珀樽抵在红唇上,眸中有一丝杀机。
他比谁都清楚,这扶南国能将水雕百花凤舞跳到极致之人,只有一个。
青芮。
清越公主本是信安王殷齐康的嫡女,当初为了进献给寂璟敖,信安王才将这嫡女过继给皇帝殷昼,封为清越公主,而清越公主的水雕百花凤舞,还是青芮教的。
施醉卿在此时提到青芮,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
殷昼心中沉了沉。
施醉卿看他神色,只觉得这个男人高深莫测,除了荒淫一些,实在看不出哪里像一个昏君。
此时,一名宫女突慌慌张张地跑上殿来,“陛下,不好了,青芮夫人……”
殷昼的神色微僵,显得几分冷漠,冷冷问那宫女,“怎么,死了还是跑了?”
“方才青芮夫人突然晕倒,太医把脉,说夫人……”,小宫女迟迟疑疑,愣是不敢开口,殷昼冷声道:“过来。”
那小宫女战战兢兢地立到了皇帝身前,弯腰,皇帝附耳过去,听了小宫女的话,神色精彩之极——至少,从施醉卿的角度来看,皇帝的神色的确是很精彩。
刚开始的不可置信,后来的惊喜,然后是愣神儿,再然后,又是点点悲伤和怔忡……
殷昼起身,动作太大挥翻了案几,他留下一句:“送督主出宫。”,便快步离去,那背影,竟显得有几分狼狈。
施醉卿托着下巴,突自笑了一声,“怀孕了,这下可好玩儿了……”
……
殷昼站在殿门前,几番踌躇,终于抬脚走进了殿内,坐在床榻上发呆的角色女子望见他的身影,冷冷笑,“殷昼,你满意了?”
殷昼的脚步僵在原地,脚下沉重得让他再也提不起力气,他挥退了殿中所有的宫女太监,看了青芮许久。
青芮死死的咬着牙,将唇瓣咬出了血,她不明白,当初分明是这个男人将她送走,当初分明是他迫不及待地将她送给自己的亲哥哥,当初分明是他,大肆操办了她和阿骨耶的婚礼,让她成为安达族的首领夫人,为什么时隔三年之后,却又不惜惹怒阿骨耶,将她抢了回来。
“朕满意什么?”,殷昼无所谓一笑,他往前走了几步,青芮嗅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和胭脂味,心里恶心的想吐,“殷昼,你滚开——”
她跟赶瘟神一样,用力地驱赶他。
殷昼神色间不易察觉的受伤,他坐在床畔压住她的双手,那般用力,青芮的眼眶里含着犀利的泪水,“殷昼,你以为我会替你生孩子?你做梦,我绝不会留下这个孩子,我会想法设法的弄死他——”
殷昼目眦欲裂,那风流多姿的美目显得几分狰狞,“想要给朕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朕不差你一个——”
青芮停下挣扎,惨惨的抽笑几声,“那就给我一碗打胎药。”
殷昼沉默着,那沉默似有千柄万柄的刀要刺死青芮,他突地拂袖而起,“来人,拿药来——”
一个宫女垂着头嬷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