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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班车,王雨就急忙找公用电话呼水柔,可是她几乎从不关机的大哥大竟然关着,呼机更是毫无反应。王雨更为着急,直后悔当时没有要来她家里的联系地址。可是眼下先看清影要紧,王雨定了定神,赶往一院。
一院的房子、景物一切都没变,人也没变,可王雨走在院内,见到往日的同事们,总觉得个个都变了。原来在牌桌上亲热如兄弟的司马云天、老张医生等人还根本不理王雨,装作没看见避开了。王雨心中苦笑:这些人消息灵通,肯定是都知道了李公子在对付我,不敢跟我沾上关系,以免惹火烧身。
传染科在医院最里面,王雨正要绕过外科大楼,迎面碰见了张琴。这个平凡老实的女孩一见王雨,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突然直扑了过来,冲到王雨面前又突然刹住了,定定地看着王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是她的眼睛早已帮她说了很多的话。王雨以前经常跟她嘻嘻哈哈,却从来没想到过别的,毕竟这么平常的女孩,很难让沐浴在爱情中的王雨联想起其他的事来。可是今天注视着她那欲说还休含义丰富的眼神,王雨突然明白了几分:难道这个小妮子,她也?回想起以往的点点滴滴,尤其是从公安局出来,她的胸部因走路震动而疼痛,自己抱她时,她将头藏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的一幕。现在想来,分明她是早有情意了啊。
两人一个痴,一个惊,就这样傻傻地站着。到底王雨经验丰富,率先回过神来,笑问道:“你这是要到哪去?”
“啊,我,我要去门诊。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你呢?”
“啊,我也很好。”
两人傻呼呼地说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话,经过的医生护士不断地将眼睛瞟过来,却不上来招呼。王雨心中恼火,对张琴说道:“我要有事去了,以后找你聊。”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王雨沉吟一下,不想瞒着张琴,说道:“我去看吴清影,她生伤寒了,在传染科。”
张琴早就听说清影跟王雨关系非常,但她一直认为水柔才是王雨的女朋友,现在听王雨的口气,再看说到清影时的神态,分明藏着一种特殊的温柔,心里一酸,又没来由地泛上怒火:水柔、清影,你到底要哪个?心里想着,嘴上竟不觉说了出来。
王雨忽听张琴似自言自语似质问的一句话,大为尴尬,根本无法回答。张琴见他尴尬的样子,忙道:“你去吧,哎,等等。”她掏出一张纸,写了一排数字:“我家里新装了电话,你,有事的话,可以打电话。”
“好。”
王雨走出去几十步远,心中一动,回头看时,张琴仍然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自己。见王雨回头,忙扭头跑开了。
三 第14章 最是堪怜女儿心
接近传染科,就仿佛接近了偏僻的寺庙。里面的空气永远带着股独特的味道,制造这股味道的医生护士们沾沾自喜地夸耀它:纯净空气的同时,还可以纯净心灵,在里面工作,不亚于在深山中修行。王雨却觉得如果自己在里面窝上几个月,非得抑郁症不可。
所以还没进传染科的大门,王雨的心情就压抑了许多。再想起清影为了看自己而得了伤寒,生理上痛苦的同时,她的心里还忍受着自己“背叛”的折磨,如果她知道自己甚至已经跟水柔Zuo爱,并且海誓山盟,那她又该痛苦到何等地步?王雨越发地郁闷起来。
传染科特意给清影安排了单间,当王雨一脸沉重地推开门,又沉重地望向水深火热中的清影时,耳边突然一声大叫:“哇!”,一对碧绿的大眼睛忽地出现在眼前。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王雨吓得本能地伸手推去,待到手掌触到毛茸茸的一团,才明白过来:又是清影擅长的老把戏。
清影笑嘻嘻的脸蛋从洋娃娃身后露出来,得意地冲王雨伸伸拳头:“吓到了吧,笨蛋。”王雨哭笑不得:“你不是生伤寒了吗?怎么不好好地待在床上,还来跟我玩躲猫?”
“哼,就这破伤寒杆菌,也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没门。”清影神气地挥挥拳头:“好歹我也是专门对付病菌的医生,大小病菌见了我还得乖乖的。”
“少跟我吹了,都躺到传染科了,还逞什么能,乖乖地给我躺到病床上去吧。”王雨毕竟是专业的医生,那是什么眼力,一眼看出清影面色不正常地红润,虽然强作欢颜,可那神色间掩盖不住的疲惫无力早就出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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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影坐回床上,立即斜靠在床头,顿时显出轻松了几分的表情,嘴上兀自强硬:“我可不象某些没用的人,一点点破细菌也怕。”她不怀好意地看着王雨:“我猜某个胆小鬼是被房山无处不在的伤寒杆菌吓着了,所以才逃回了宁城。”
王雨看她还在熟鸭子嘴硬,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则是感动。与清影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他对她太熟悉了。如果坐在床上,从这个病房的窗户看出去,刚好可以看到传染科的大门。刚才她肯定是看到自己闷闷不乐地过来,猜出自己愧疚的心情,所以强作欢颜让自己开心,要不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地躲到门后吓自己。她有病在身,还是应该休息,王雨蹲下身子,帮她脱去拖鞋。清影虽然可以肆无忌惮地跟王雨打闹,却还从来没享受过这等待遇,脸上登时红得更加厉害。
王雨站起身,不容分说地搂住清影洁白的脖子,一手抄在她膝弯下,把她半抱起来放到床上睡下,又怜惜地拉过被子帮她盖住。清影脸蛋通红,默默地享受着王雨霸道突然的服侍,一贯娇蛮的大眼睛里柔情似水。一个真正的美女,如果流露出不同平时的神态,往往更能打动男人。饶是王雨已经颇有道行,也被她看得心脏剧跳。
王雨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清影则干脆闭上了眼睛,象是睡着了。她的胸部却随着呼吸大幅度地起伏,眼睫毛也不时地微微抖动,显见得心神激荡,因为发热而异常红润的脸蛋更显娇美。王雨按捺不住,低头在她脸上迅速地一吻。
“哎呀。”刚刚得手,王雨握住清影的手就被狠狠地掐了一把,清影睁开眼骂道:“色狼,当我好欺负吗?”
王雨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姑奶奶,您可真是,太那个了。”
清影扑哧一声笑了:“太煞风景是不是?”她突然板起脸,恶狠狠地瞪着王雨:“姓王的,你当我是谁,想脚踏两条船吗?我可不是你的水柔妹妹,以后少来招惹我!”
我晕,这是什么女人这,说变脸就变脸,要不是还生病无力,怕是要扑上来揍我了吧。王雨无可奈何地说道:“你别瞎想了,还生着伤寒,快休息吧。”心里暗骂,水柔的事也不知是谁告诉她的,不过医院里这么多人知道,她又听到自己的“飞吻”,必然会有意去问,早晚也瞒不过她。
清影虽然还处于伤寒初期,体温并不是很高,中毒症状也不重,强打起精神来的话,倒也中气充足,力气不小。但勉强支撑到现在,加上心情激动,实际上已经很累了,听王雨一说,登时觉得全身乏力,合上眼睛再也不想睁开。
看清影睡着,王雨轻手轻脚地退出病房,找到她的主治医师,才知道伤寒爆发后,清影曾经去过房山,大概是喝了那里的自来水,所以感染了伤寒。不知为什么她去了房山却又不去找自己,但她的心情王雨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恨自己跟水柔要好,又放不下自己。她想不理自己,却又抵挡不住内心深处爱意的力量。可是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王雨摇摇头,先不管它,车到山前自有路,他欺骗着自己,又找了电话呼水柔。
可水柔的电话仍然不通,王雨越来越着急,难道真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水柔不想见自己了?
清影在宁城并无亲人,这几天病情轻,生活倒也可以自理。但她的病程即将进入极期,到时候精神憔悴症状明显,肯定需要别人照顾。王雨干脆跟罗院长请了长假,反正房山的伤寒已经基本控制,自己又是临时工,请假倒也方便。
这天王雨照旧打来温水,帮清影擦浴降温。清影微闭着双眼,任由王雨抓着毛巾在自己脸上、腋下、腿上擦拭。第一次时她尚且羞涩不肯,但烧得迷迷糊糊后也就不再坚持。这些天来倒也渐渐习惯。
笃笃笃,忽然有人敲门,很有礼貌和节制的那种声音,王雨连忙放下毛巾去开门,进来的竟然是胖子和水柔的表姐。
“你是王医生吧?水柔让我捎口信给你。”
听到水柔二字,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