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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自来水有毒!政府已经命令停止供水了。”
“我知道,有人在水里面扔了砒霜。”
“是水厂原来的厂长扔的。”
“放P,不是砒霜,也不是水厂扔的,是医院扔的很厉害的毒药,外国进口的,他们想叫大家都生病,就好赚钱。”
流言一日之间传遍全乡,人人心惊胆战,见到水就害怕,有些病人看医生的眼神都变了。整个房山乡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中,部分挖井少的村庄,很快井水就见了底,性子急燥的竟然在井边抡开了拳头。在省市领导的眼皮底下出现了不稳定局面,乡政府的干部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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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疫部门的人傻了眼,在查出伤寒爆发是因为自来水严重污染后,他们立即要求水厂停水并开始了全面的消杀工作(消毒杀菌),又按照惯例没有向社会公开停水原因和伤寒流行原因,以维护社会秩序的稳定,保证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谁知这次事件对公众影响太大,流言蜚语蔓延得比刮台风还快,眼看再不采取措施的话,后果难以预料。于是本县有史以来第一个疫情公告新鲜出炉了:
公告:经有关部门检测,房山乡自来水厂取水口遭受伤寒杆菌污染,造成伤寒流行。政府已经全力以赴进行杀菌消毒工作,可望在短期内控制,请群众安心生活,不要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公告还真有点用,病人们和医生的关系渐渐恢复正常,干劲又回到王雨等人身上。只是虽然上级很重视这次疫情,却始终不分流病人,矮子都叨咕了好多次,王雨也搞不明白:如果开始是有关部门反应迟缓不能及时分流的话,现在为什么还不分流硬是让病人住帐篷呢?他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终于有一天拦住了罗院长。
罗院长伤寒刚爆发时眼睛整天红通通的象挂了两个灯笼,衣服皱巴拉叽的也不管,现在精神十足、一身清爽,就象刚出笼的白馒头。听王雨说完,他苦笑着拍拍王雨:“这次伤寒流行,我们医院亏损很大,虽然财政拨款不少,但那是固定的,如果有了多余支出,还得自己消化。病人走了,到哪消化?就这样都消化不了。你现在是医生,有些事情不要管,看病就行了。”
亏损?不会吧老大,我虽然没做过生意,帐还是会算的。毛估估这次也赚大了,怎么可能亏损?王雨大惑不解,又不好意思再问。
转眼到了标志性的一天:无新发病伤寒病人。在这胜利的日子里,有关部门领导再度亲临医院,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赞扬了医务人员不畏困难坚决与病魔搏斗的精神,赞扬了医务人员视病人如亲人的高尚医德,赞扬了医务人员……。领导相信,在……的领导下,在广大医务人员的努力下,肆虐的病魔一定会被击败,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哗哗哗哗,掌声如雷。领导亲切地与医务人员握手,又亲自视察了伤寒的控制情况,然后一干人等浩浩荡荡杀奔酒店,亲自视察房山乡饮食卫生情况去也。
由于工作闲了,王雨忽生奇想:是否就是吃饭吃得亏损了?可刚从医院里奔赴喝酒战线的领导同志总计也只有一十八名,能吃得了多少钱。近千的伤寒病人起码也得为医院净赚他十来万吧,一天两桌,一桌200好得很了,吃一个月也不会亏,究竟是亏在哪里呢?
他在傻想的时候,医生们正兴奋地围站在办公桌前,围剿五六盆香喷喷的饭菜,矮子见王雨时而停筷沉思,又捅捅他:“兄弟想啥呢,是不是想老婆了?”
“潘家妹子不是在这里吗?是不是嫌我们碍事?可以让开。”
“我看啊,王雨他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还惦记着菜市场里,潘家妹子你可小心了,一定要看紧看牢,千万莫被他跑了。”
“潘家妹子我这里有根裤腰带,借你绑牢他。”
“要死啊你们。”虽然在一起这么多天,潘佳燕已经老成许多,但还是禁受不起这样的玩笑,在哄堂大笑声中,红着脸躲开了。
“别胡闹,我是在想,龙抬头的酒菜味道不知道怎么样。”
“那还用说,绝对一流,大厨可是专门从省里请来的,还是领导有口福啊。”
“呸,我们拼命做,他们拼命吃,凭什么。”矮子不服气了。
“吃就吃吧,就那么几个人,也吃不了几个钱,眼不见为净。”
“你们知道什么。”老资格的包医生神秘地压低声音:“你们以为就这几个人吗?吃饭的时候有点关系的人全去龙抬头,有身份的省市领导在三楼,一般的领导跟司机、秘书等等在二楼,不是领导的七大姑八大姨九大叔们在一楼。那是天天爆满啊。”包医生灌了口青菜汤继续说:“你们知道他们喝什么酒?抽什么烟?还有,光吃饭就行了吗?吃得了还要兜着走,来者有份,童叟无欺。”
王雨心里迅速地盘算着,这样也不会亏,到底还亏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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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烽火之烽火燎原》——铁血豪情,卫我中华,《佛本是道》——大神大作,看了包爽
三 第13章 一笔糊涂帐 t
想破脑袋无用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泄露天机的,居然既不是院长,也不是会计,而是一个衣衫破烂、满口烂牙,一张嘴就能把一屋子人熏昏的外地打工者老谭。这人已经40多岁,正跟同伴哼哧哼哧地抬了一张新的木床进来,一个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年轻病人从病房里跳出来,速度快了点,一下把他撞倒,幸亏床被走道边的空钢丝床搁住,没压着人。那病人见老谭两人站起来伸胳膊伸腿,一副没事的样子,伸伸舌头就往外走,老谭一把拉住他:“站住,往哪块跑?”
“嘿嘿,我没跑,反正你们没事,拉住我干吗。”
“我们没事,这床可有事了,你看看,榫头掉了不说,漆都擦掉了,叫我们怎么交货?”
“榫头装上去就成,漆么,我赔你5毛钱,你找点漆滚一遍不就行了。”
“说得轻巧,5毛钱,你当这是泥巴捏的床这么不值钱?”
“本来也不值什么钱,你看这轻得。”病人一手握住床腿,轻轻巧巧地就抬起了一边。
“胡说,这一张床要200,你5毛钱就想打发?”
一刹那间,走道上一片寂静,几乎所有看热闹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乖乖,200,这张床不要说用手掂分量,看看就知道是不值钱的玩意,怎么可能抵得上一般人近两个月的工资?那病人冷笑道:“你想讹老子,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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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谭叫起了撞天屈:“我要骗你不得好死,这床卖给医院就这个价,我们卖了50张全是这个价,要是医院不要这张,你就买下吧。”
热闹一番,终于了结,包医生看毕热闹,对众同事道:“这个老谭我认识,他给我家送过家具,是家具店的伙计。他的老板是乡长的连襟。”
王雨恍然大悟:50张烂床就10000,而此前早已经买了足够的钢丝床,估计价钱也是不菲,这一批床根本用不着,想必是借这次伤寒爆发硬塞给医院的。那么被褥等一切杂物都可以照此办理,价钱翻上几个跟头再说,反正国家的钱不赚白不赚。这次事发突然,医院里买的东西可真不少,再加上吃喝送的钱,难怪近千的病人都要亏。
那么罗院长等有关的人岂非都有好处?TM地还是要做官。
正在想象做官之后的风光,潘佳燕跑过来:“王老师,电话。”
是胖子打来的,他劈头就骂:“你小子还有没有良心,吴清影为了去看你,传染上伤寒,发热都好些天了,你也不去关心关心她?”
啊?!王雨大吃一惊,清影来看过我?我怎么不知道。可是胖子的话却言之凿凿,不由人不信:“她住在我们医院传染科里,限你今天晚上之前必须赶回来。”
王雨连忙请假回宁城,一路之上心事重重:这些天忙于救治伤寒病人,忙得昏头涨脑,已经瘦了好几斤,竟然忘记了清影和水柔两人。清影明明因为自己那个“飞吻”非常生气,怎么会来看我?水柔明明说过几天就回宁城,自己呼机也一直都开着,可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她不会有事吧?而清影水柔,两个女孩,这笔糊涂帐该怎么算呢?王雨越想越头痛,只觉得比控制伤寒要困难得多。
一下班车,王雨就急忙找公用电话呼水柔,可是她几乎从不关机的大哥大竟然关着,呼机更是毫无反应。王雨更为着急,直后悔当时没有要来她家里的联系地址。可是眼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