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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只见云层开始浮现出少许空隙。而空隙的浮现就如同信号一般,精灵们又再度缓缓动了起来。
之后除了智羽之外,蔺草将少女们分成四组,并决定了每一组轮班顾守精灵们的时间。第一班由衣麻里及沙世加负责(第一天下午三点~六点,以及第二天的凌晨三点~早上六点),第二班换护久夜与天宗(第一天晚上六点~九点,以及以及第二天的早上六点~九点),第三班为栋跟蔺草搭配(第一天晚上九点~凌晨十二点,以及第二天的早上九点~中午十二点),最后再交给芙拉诺与妙音接棒(第一天凌晨十二点~三点,以及第二天的中午十二点~下午三点),四组人马就依照上述顺序轮班。
其他少女们则照常吃饭,或是到浴室洗澡,过着跟平常没两样的日常生活。
只不过大家似乎都有点静不下心,因此绝大多数时间都聚集在客厅,不是心不在焉地喝着茶,就是看看电视节目,并坐立难安地注意着时钟的分针,以及逐渐变暗的窗外景色,由衷期待着能够赶紧听见轮班的伙伴们传回什么好消息。
云朵快速在天际飘移。
群树沙沙作响,投射过来的影子匆隐匆现,近似闪烁的灯光。只要一抬头仰望天空,便可发现碎散云朵有时会遮掩住明亮的满月,随即又因为无法长时间滞留于原地,而被吹散至宽阔的天际彼端。
微弱的黄色光芒笼罩住整栋宅邸。
晚上七点。手上提着灯笼的川平启太带着阳子一同来到庭院。
“喂~~!”
他扯开嗓门喊了一声之后,接着大大挥动手臂。在这个时段负责顾守的护久夜及天宗回头望向声音来源。
“啊,启太大人。”
护久夜脸上绽放出微笑神情。
“……”
天宗则是轻轻向他鞠躬致意。
启太朝气十足地跑向她们,但不晓得为什么,他却突然在两人面前停下脚步,随即双手插腰,前后左右地使劲摆动腰部。
该怎么说才好呢?那是一种感觉有点猥亵的摆动方式。
“?”
护久夜表现出感到十分讶异的样子,天宗也一脸狐疑地微微侧着头。启太依旧满脸得意地持续扭腰,从他背后出现的阳子则露出冷笑的半阖眼神,举起拿在手上的两罐饮料说:
“启太他啊,是想对你们说‘我带饮料来给你们喝咯(注:日文原文为“差し入れ”,亦可解释为某种动作)啦。’”
启太咧嘴大笑,卯起来点头。虽然他不停拍着自己的膝盖,独自一人笑得相当开心,不过其他人却都没对他那近似性骚扰的中年男子黄色笑话产生反应。护久夜面露微笑,双眼焦点只集中在阳子身上。
“谢谢你。”
“不客气啦~~”
阳子笑容满面地回答。她一边将罐装奶茶递给护久夜及天宗,一边开口询问:
“那,目前情况如何?”
“这个嘛……”
护久夜转身望向背后,以目光对阳子示意:
“还是老样子,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在零碎的月光底下,只见精灵们纷纷露出了身心俱疲的模样,脚步沉重地在原地不停打转。阳子见状不禁皱起眉头。
“他们也真是辛苦呢~~”
“是啊,要是有什么方法可以回报他们所付出的心力,不知该有多好……”
护久夜以冷静语调说出这句话时,动手打开了饮料拉环。在她身旁的天宗也做出同样动作。直到此时,启太才知道原来在场众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顿时傻眼地抬起头来。
嗯嗯。他交抱双臂,侧着脖子。随后伸手拍拍阳子的肩膀,并用力点了点头。
“!”
他那正经八百的眼神惹得阳子不禁嘟起嘴巴说:
“好好好,我知道了啦。”
天宗及护久夜同时表现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只见阳子有点不服气地丢下一句话:
“等到你们两人独处时,要是你敢对护久夜做出什么调戏的举动,待会就给我走着瞧!”
接着她牵起天宗的手。
“天宗,暂时先跟我离开这里好吗?启太他说啊,接下来想跟护久夜聊点私密的话题啦!”
“咦?”
天宗疑惑地回了一声。阳子则气呼呼地鼓起脸颊,持续出力拉着天宗。
“启太他说,那是关于启太他爸爸的秘密话题啦。真是够了!要不是护久夜曾是启太他爸爸的犬神,我才不会轻易答应让你们两个独处!”
天宗的浏海晃动了一下,导致她那双夹带疑问目光的双眼瞬间外露。但是她却马上被阳子拉走,逐渐退出两人的视野之外。阳子在即将转弯进入本邸之际,大声地说:
“只给你们十五分钟喔!我真的只准你们俩独处这么一小段时间喔!”
启太苦笑着目送她们离开,护久夜则是双手插在白色上衣的口袋里,面露颇感佩服的表情摇了摇头,轻声嘀咕:
“她真是个了不起的女孩呢……”
启太急忙由口袋里掏出一块塑胶垫,摊开铺在略含湿气的草地上,随后自己便一屁股坐在塑胶垫上,并招手示意要护久夜过去。
接着启太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笔记本,写下‘哎呀,她毕竟是我的犬神嘛。’这行字,还一脸得意地在护久夜面前摆出抬头挺胸的姿势。护久夜边面露苦笑,边弯腰坐到启太身旁:
“不过,看来您大概也很难远离惨遭灾难纠缠的命运呢。”
“真是对不起。我原本打算回国后,马上着手制作破除‘沉默’魔法效果的解药,不料……”
护久夜颇感困扰地看了启太一眼。她原本有此打算,却因为碰上智羽所引发的那场骚动,导致她只能被迫先行动手调制众人所需要的解药。
面对她的赔罪,启太只是宛如说出“无妨无妨”这句话似地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提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一段文字:
‘我现在已经恢复到每隔三十秒便可说出一句话的程度了。反正说话的时间间隔也逐渐缩短,我想就算不予理会,应该也会在不久之后完全康复才对。’
“话虽如此……但这样总是不太方便吧?”
“是没错啦。”
‘不过啊,我不久前不是曾经被变成长了猫耳的女仆,然后又变成小婴儿吗?跟那些状况比较起来,这种只不过暂时失去讲话能力的症状,根本就不足挂齿嘛。’
写完这句话之后,启太摆出了放声大笑的姿势。护久夜则露出一副不知该感到佩服才好,或是该给予同情较好的暧昧表情。启太似乎当真已经习惯这种灾难时常临身的生活。
启太笑了一阵子之后,突然换上一副正经八百的表情。拿起原子笔在笔记本上振笔疾书。
“那么……”
‘就你看来,在其他女孩子们当中,是否有人已经察觉到些什么了呢?’
一看见这个问题,护久夜顿时露出有点忐忑不安的表情,接着她先是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压低声音做出回应:
“是的。”
‘是谁?’
虽然算是因祸得福,不过在这种时候,只能依靠笔谈与人沟通的启太反而比较吃香。护久夜竭力压低声量回答:
“我猜蔺草及天宗八成已嗅得少许内幕……”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启太交抱双臂,在纸上写下‘呵,姑且先撇开天宗不谈,要是蔺草完全没察觉到,反而会让我觉得比较奇怪一些呢。’这行字,并对她露出笑容。
护久夜默默点了点头。
虽然她无法开口对启太明讲,但搞不好天宗隐约所察觉到的内幕,远比蔺单还要来得深入,甚至知道启太、护久夜、阳子及栋究竟暗中在做些什么也说不定。
或许只是护久夜解读得过于深入而已。
别看天宗平常总是露出一副魂游象外的模样,但她其实拥有相当敏锐的直觉。唯一可以放心的,大概就是即便察觉到事情有什么不对劲,她也绝不会脱口说出自己的发现给其他人听。
不仅如此,她甚至也没有对启太及护久夜提出任何疑问。
只是看到护久夜对她点了点头,天宗便不再多言,将所有事情全都交给护久夜处理。
此时,启太不经意地说出一句话,直逼问题核心:
“抚子。”
心脏猛然抽动一下的护久夜顿时抬起头来。只见启太神情严肃地挥笔写字。“霹哩”一声,他撕下一张写满字的笔记纸,并翻开下一页继续写下去:
‘不过我觉得啊,她们俩就算有察觉到些什么,大概也只能联想到抚子跟这项仪式当中的某个环节有关而已。或者猜想你可能与抚子见过面……顶多仅止于这种程度的小事罢了。恩。毕竟说穿了~~就连我们自己也都是靠着相当大幅度的臆测及类推来展开行动。因此在这种状况底下,我们八成无法掌握住正确的事态演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