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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对不起！”只有五个字，芮乔竟是如此喉头刺痛，几乎要哽咽。
兰馨拿纸巾帮芮清泉擦口水。“她爸，你别急，会说清楚的！”
他想要表达什么，可是却说不出来，完了心里着急，整个人一烦躁挥手就推开兰馨，只是喊：“乔。。。。。。”
“爸爸，你想说什么？你说？”芮乔心里酸楚难当。“我都听着呢，爸爸！”
兰馨手一僵，别过头去抹眼泪。
“=*///。。/**。。。。。。”芮清泉说了一些话，可惜芮乔和兰馨都听不懂，她们越是听不懂，他越是着急，到最后，他试了好几次，除了流口水，完了就是用手使劲砸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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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不能急，急也没用，只要肯锻炼，一定可以好起来的，你不要急，让我猜猜好吗？我猜对了你点头？不对你摇头好吗？”芮乔试着用这种方式跟爸爸沟通。
芮清泉立刻点头。
终于找到了沟通方式，芮乔试着猜爸爸心里想的。“爸，你是不是想问我姐姐在哪里是不是？”
芮清泉略一沉吟，点点头。
“我打过电话了，可是打不通！”芮乔之前有打过好几次电话。“不过我会找到她的，爸！”
芮清泉又摇头。
“不是去找姐吗？”芮乔又问。
芮清泉点点头，望着芮乔，双眼闪过晶莹的东西，芮乔呆了呆，看到他眸子里有片刻的挣扎，她心里竟不知道怎么猜了。
“爸爸，你不让我去找姐姐吗？”
芮清泉再度点头。
芮乔叹了口气。
芮清泉的眸子望着病房里的天花板，似乎又在想什么。
那天，从病房出来，芮乔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双大眼睛扑扇扑扇，透着几分倔强，忽然就红了眼眶。
“芮乔？”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芮乔茫然抬头，看到了温小星，她更瘦了，穿着一条牛仔裤，白色的T恤，上面一只国画泼墨的梅花。她手里捧着一束花，看着芮乔，眼中似有千言万语，终究只有一句话。“芮乔，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会坚强！”
芮乔站了起来，红着眼圈，抹了下眼睛，伸手环抱住温小星。“你说的对，我们都要坚强！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好了！”温小星笑笑。“我们进去看看你爸爸！”
“嗯！”芮乔点头，领着温小星进去。
芮清泉又睡着了，温小星把花搁在病房的桌上，和兰馨说了几句话，然后跟她说：“阿姨，我和芮乔出去呆一会儿，行吗？”
兰馨点点头。“乔乔，你回去吧，太晚擎苍该担心了！”
“妈妈！我。。。。。。。”芮乔想说什么，突然就住了口。“妈妈，我一会儿来替你，晚上你回去休息，我照顾爸爸！”
跟温小星走出去的时候，兰馨欲言又止，也终究什么都没说。
两个女孩子坐在医院下面病房大楼下的凉亭里，芮乔买了份厚厚的报纸，为温小星垫在身体下面，她刚流产又大出血，还做月子，不宜着凉。
“芮乔，你真是让人生气又让人心疼！”温小星突然看着那一摞报纸说道。
芮乔抬起头，只是道：“坐下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可以这么体贴！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温小星好久没哭了，因为眼泪哭干了，这一次突然红了眼圈。
“难道我们不是一辈子的朋友吗？”芮乔的语气很轻，转头看她。
“当然！”温小星坐在芮乔铺的报纸上，她感到心里渐渐温暖起来。“你姐找到了吗？”
芮乔摇头。
“我没想到会这样，怎么会有那种东西传出去，真是令人发指！太禽兽了，谁这么可恶？”温小星依然的义愤填膺，爱抱打不平是她的天性，“太他妈不道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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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擎苍的妈妈！”芮乔轻轻吐出一句话。
“啊——”温小星突然卡壳了。
“我准备离婚了！”芮乔淡淡一句话。“走得太苦了！”
“芮乔。。。。。。这事要不是俞擎苍做的，你是不是——”
“别劝我！”芮乔打断她：“是朋友别劝我！离了男人我们一样活！”
“我想抽支烟行吗？”温小星皱皱眉，突然这么问道。
芮乔一呆，“你身体还没好，抽什么烟？”
“有点憋得慌！”温小星声音怪怪得。
“好！那就抽吧！”
她听着温小星的话，想流眼泪。
温小星抽出一盒烟，细长的盒子，包装是白色的，细长，如她的手。她点燃了一支，她吸烟的姿势真的很迷人，烟雾中的温小星是那么美。
看着温小星抽烟，从来没见过女人抽烟那么美，芮乔伸出手，“给我一支。”
温小星看了芮乔一眼，抽了一支给芮乔，帮她点燃。“芮乔，你确定你没事吗？”
这事芮乔平生第一次抽烟，吸了一口进嘴里，又麻又辣，一下子呛住了，然后咳嗽着。“咳咳咳——”
“芮乔，你抽不得烟！”温小星叹了口气道。
芮乔却不说话，又抽了一口，然后咳嗽的更猛烈了，感觉有东西从眼里流出来。
“想哭就哭，姐借你肩膀，不要找理由说烟呛住了！”温小星悠悠说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突然的，芮乔转头看她，泪滑出来。
“不直接你还不得憋着？姐怕你憋坏了！”
芮乔叹息了一声，眼泪开始汹涌澎湃，突然感觉找了知己般，那么让人感动又让人无处遁形。
第281章，当时年少
她们一直坐在那里，芮乔默默流泪，时间已经接近黄昏，略有一丝凄凉的意味。
温小星连着抽了好几口烟，然后轻轻道：“我一点都不后悔当初的选择，知道吗？叶锦堂还是和高甜结婚了，我妈说，叶锦堂不值得我爱，因为他现在带着高甜去了澳洲度蜜月！”
芮乔心里一惊，错愕着，突然感觉温小星比自己要惨的多。
“所以，我不后悔打掉了宝宝，那不是爱情的结晶，只是我一个人的宝宝而已！”温小星又笑了笑，笑容有些荒芜。“我爱他，爱了十几年，惦记了十几年，那样千回百转刻骨铭心之后，成了路人。这就是命！但你和俞擎苍，和我们不一样，三思后行！”
芮乔沉默不言。是不一样，却一样辛苦！
温小星继续道：“女人不可以贱，尤其是为不值得的男人贱，但如果那个男人值得，我想我甘愿贱下去！”
“你还相信爱情吗？”
“信啊！为什么不信？我遇人不淑与信不信爱情无关！”温小星抬眸看看天。“过往的一切，只当我欠了叶锦堂的，还清了！前世欠了他，今生还完，然后继续美好的人生！”
芮乔也仰头看天，泪如雨下。
（）
出院后的温小星更瘦了，人成了一小瘦条，眼睛是那样的清凉，昔日火辣玫瑰，今日变成了薄凉女子。
芮乔只能感叹，当时年少春衫薄。
那晚，兰馨让她回去休息，兰馨说，不需要她照顾爸爸，她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芮清泉是市长，市政府专门派了两个高级特护来，所以她不需要晚上留在那里。
芮乔回了梨园小区。
刚洗完澡换了睡衣，就听到敲门声，不用想也知道谁，但她不想去开门，因为无言以对，不想徒增伤感。
敲门声继续了有几分钟，一直有节奏的持续着。
芮乔静静地看着那扇门，却不去开，直到外面敲门声不再，房间里安静下来，芮乔想着，也许他走了！
可是没多久，电话铃声响了下，是条讯息。“乔乔，我在门口！”
手机显示来自俞擎苍。
芮乔握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她想他还真的是固执，但是她更固执，静静地看着电话，按了回复键，只有一句话。“请你走吧，再也不想见到你！”
俞擎苍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看着电话里的回复信息，手颤抖着，掏出烟，点燃。
“我不会走！”
“与我无关！”
她真的没开门，关了灯，她躺在床上，一夜几乎无眠。
清晨洗漱干净后开门，才发现他果然在门口，只是人坐在地上，西装外套皱皱巴巴的，整个人靠在墙壁上，像是维持那个姿势很久很久了。
芮乔不看他的脸，如果她细看会发现他脸上挂彩了，尤其是眼眶青了，那是跟简易动手留下的杰作。
门一打开，他立刻站起来，身子有些微晃，腿一直维持一个姿势麻了，整个人差点向前扑倒，情急中，芮乔伸手扶住他。
高大的身躯，带着他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心又痛了。只是，这个怀抱，让她感觉到了累，彻骨的痛，那些她和他一点一滴累积起来也是一摞厚的记忆了，只是，这只是回忆而已。
顺手一带，他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低低地在她耳边用沙哑的声音喊道：“乔乔！”
“你走吧！”芮乔淡淡一句话，扶住他，让他站稳，然后关门，自己就要下楼。
可是俞擎苍的大手又握住芮乔的手，冷峻而疲惫的脸上漾出一抹暧昧的温和，“别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