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天一早,当兆禄故伎重演地等待大嫂时,推门进来的却是二嫂花。秋兰并没有讲兆禄的丑行,只是对刘氏说自己再也不进兆禄房间了。于是花接受了为兆禄送饭的任务。发现兆禄坦裸下身的姿势,花才明白大嫂不为兆禄送饭的原因。她慌慌地扔下饭菜逃出兆禄的房门,几乎没有勇气看大嫂秋兰一眼。
但是,只那一眼,花的心被兆禄全部搅乱了。她整夜整夜地难以入睡,眼前全是兆禄的羞处。尽管她看兆禄的样子,比自己亲手从树上放下来的双眼和舌头垂下的吊死鬼胡万勇更为可怕,尽管感觉大嫂总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可她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和主动,没象秋兰一样拒绝给兆禄送饭。
每当刘氏将兆禄的饭菜盛好,便神使鬼差地走进那个房间。两天后,兆禄才发现为自己送饭的人已由大嫂换成二嫂。他不仅没为自己的冒失而羞愧,而是很快被二嫂吸引,完全把大嫂扔到了一边。
花不仅比秋兰更年轻,而且富有女性线条的身材更能使他想入非非。“大嫂简直是个大傻瓜。”他对自己的淫荡行为毫不掩饰,象直挺的阳物并不避讳任何女人一样。他从二嫂的眼神里准确地捕捉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在他用拳头猛擂伤腿也觉不出疼痛的那个傍晚,花再次把饭菜给他递过来时,他仍然裸露着下体,对二嫂说了四个字:“夜里来吧。”
这天夜里,虽然花下了一百遍不登兆禄门的决心,可她还是在整个院子的灯光全都熄灭后,蹑手蹑脚地推开了兆禄的门,准确地摸到了那个强壮的裸体。
第一次与兆禄的交合没给她带来一丝快感,窗外的风吹草动都让她胆颤心惊。然而第二天夜里的同一时间,她又会准时地摸进兆禄的被窝,任由兆禄毫无顾忌地侍弄。
日子一天天过去,花所承受的心理压力也在日益减少,她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自己。连秋兰对自己的态度也没有丝毫变化。初夏到来时,她终于从兆禄的莽撞行动中找到了做女人的感觉。
()
河父海母26(51)
此时,她已把惊恐扔在了脑后,尽心享受着做女人的欢乐。她觉得整个身子都充满活力,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她每天夜里都一连几次趴在窗口看院子里的灯光是否已全熄,然后迫不急待走进兆禄的房间,把粗大的兆禄牢牢抱住,生怕他忽然离去。她任由兆禄变换着各种姿势取乐,也从兆禄的呼呼气喘里感觉浑身时而麻木时而通畅的快感。间歇时,兆禄向她讲起自己在外的种种艳遇,甚至讲起如何勾引大嫂的种种行为。这不仅没有使花感到恼怒,而往往会重新点燃她刚刚熄灭的欲火。两个人尽情享乐,忘记了男女之欢将会产生的后果。
在一次全家人都以为花生了病的突然呕吐后,花才意识到自己怀孕了。直到此时她才清醒过来,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再一次溜进兆禄的房间,她推开了兆禄搂抱自己的手。
“我怀上孩子了。”她说。
兆禄蛮不在乎,他不知道这与自己行乐有什么关系。
“我们结婚吧。”花把自己深思熟虑的想法说了出来。
兆禄马上表示同意,“结婚好啊,这样,我们大白天也照样可以干这档子事了。”他不顾花的推辞,熟练地将二嫂压在了身下。
第二天,在花没有丝毫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兆禄从呆了四个月的炕上跳下来,大呼小叫地向刘氏宣布了他要与花结婚的决定。家里人这才知道兆禄的腿伤早已完好,但除了花外,没有人知道他无病呻吟地在炕上躺了三个月。
刘氏确信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发生在家里后,她试图规劝二人打消这一念头,并警告二人不能让家里其他人知道。但是,让刘氏始料未及的是,两个人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不仅当着全家人的面眉目传情,兆禄还时常在吃饱喝足后把花拉进自己房里,把门关紧,任由刘氏如何怒骂都闭门不出。
刘氏为此气得大病一场,待病情好转,她捡起了兆财精心制的那条皮鞭,对正准备吃饭的兆禄和花吼道:“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已经不是邓家的人了,该去哪儿去哪儿,别弄脏了这个院子。”
面对气冲冲的刘氏,兆禄冲她笑笑,“那好吧,今天就算我们结婚的日子。”说完,进自房子收拾完衣被,又把花的东西装进一个布包里。然后,拉着花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邓家的院子。
“死了也别回来!”刘氏气犹未消,扔下皮鞭,把大门关上,生怕二人再回来,喋喋不休地怒骂着。
村外第一生产队的两间看瓜园屋,成了兆禄和花的新房,那里面本住着一个上了岁数的社员,硬被兆禄蛮不讲理地赶了出去。
“你去告诉队长邓跃进,从今往后这个瓜园由我来看吧。”他对不知可否的社员这样说,很快将屋子打扫干净,加厚了房顶,用细泯泥将外墙抹了一遍。最初的几天,两人就靠吃瓜园里的瓜果打发日子,直到跃进和兆财将一应俱全的炊具和粮食送来。兆禄的住处离坝地仅有几十米远,但对雨天里邻村社员在大坝上侵地耕播完全不管,激荡的情欲和昼夜不停的雨水已使他们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一经吃饱饭,便相互看一眼,话也顾不上就一句,就相拥着到里屋厚厚的草铺上变着花样寻欢。
因为不再担心被人发觉,他们变得肆无忌惮,兆禄发出的哇哇叫声足可以吓跑几只狼,而花时常发出的尖叫,如同深夜里作爱的野猫。他们尽情欢悦,把被赶出家门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甚至雨停那天早晨,跃进带领的蛤蟆湾子一队社员对坝地入侵者的突然袭击,也丝毫没有破坏他们特殊蜜月的兴致,兆禄还把喊叫哭骂和打斗声当成了作爱的伴奏鼓点。“大坝上好象有好多人在打群架呢。”花提醒兆禄道。兆禄毫不理会。“这是给我们加油啊!。”
发生在坝地上的打斗只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虽然蛤蟆湾子大队第一生产队的社员比侵占坝地的张家窝棚社员少了近一半,但他们几乎没费太大力气便取得了全胜。对方显然毫无准备,面对从村里突然冲出的一百多青壮劳力变得手足无措。他们本想拚死抵抗,可一交手才知手脚乏力,连日冒雨耕播已使每一个人都筋疲力尽,只剩下了挨打的份。
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河父海母26(52)
而跃进带领的一队社员个个两眼血红,他们已把对坝地侵占者的怒火压了四天四夜,突然间爆发的力量足可以一当十。张家窝棚社员被打得哭爹喊娘,连牲口和农具也顾不上拿便纷纷逃窜,全没有了几天前的威风。
跃进带领的这支护坝队伍是昨天夜里刚刚组织起来的。
昨天下午他还不顾到鸽场聚集的一队社员的指责,没事人一样为鸽子撒食。晚饭时,他比平日更准时地回到家里,把两只腿上拴有红线的幼鸽送给几个孩子。他还特意走进刘氏的房里,耐心地劝说仍骂不绝口的奶奶当心身体,象大人劝孩子似地说这样挺好,有二婶把三叔的心拴住,他就不会再四处乱跑和胡作非为了。
跃进的话虽然不多,却发挥了奇效,刘氏终于止住了骂声,把凌乱的头发梳好,颠着小脚帮大儿媳秋兰为全家人端饭舀粥。晚饭后,跃进甚至专门到小姑青菊房里去了一趟。青菊蓬头垢面,两眼阴森骇人。跃进只坐片刻,便来到兆财的房门里。飞云正缠着兆财为他制一把和郑明一样的火柴枪。
“明天早晨,雨水一准会停吗?”跃进问兆财。兆财没说话,非常肯定地点点头。“那好,就定在明天。”跃进这才起身撑伞回鸽场。
当天夜里的淫雨仍在继续,整个蛤蟆湾子村如平日一样平静,但一队的青壮劳力却同时收到了一个小纸条,那是跃进发出的早晨七点袭击侵占坝地者的命令。虽然只是一张小小的纸条,但对蛤蟆湾子一队社员来说,感召力却远远超出了红旗从京城带回来的像章。
坝地之争的全胜,使蛤蟆湾子一队社员扬眉吐气。他们接手坝地的耕播任务后,仅用了两天时间便完成了坝地的全部夏播。
此时,张家窝棚大队打发人送来一封信。这封信表面上是和解实质上是挑战,因为他们所提出的条件没有一条能让蛤蟆湾子一队社员接受,最让大家不能容忍的是对方以威胁的口气宣称,为避免流血事件的发生,最好的办法是把坝地一分为二,两村各取其一。
跃进当场把信撕碎了,他告诉信使,坝地是蛤蟆湾子一队社员的骨头和血肉,别说一半,就是一分一厘也绝不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