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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他得到消息后马上去请某某人来观审的话,那时间拖长一点,不是就解释得通了?
萧昆上来后,不说别的,一直在提醒我所犯的罪行,这对于已经向萧若水表明了有合作意愿的我来说,岂不是多此一举?
萧昆老奸巨滑,这么笨而且浪费时间的事,他却正在做,而且是很迫切地在做——说明什么?
想玩我呢?好,跟他赌一把!
“你说我给了林大哥一张假地图,而且因为这张假地图才导至了这次的战事失利?”我拧眉,慢慢地反问。
“是,证据在此,难道你想抵赖?”萧昆从怀里摸出一张羊皮地图扔到地上,圆睁了豹眼瞪着我,虎虎生威。
“王爷,你不是吧?只凭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张破图,就想栽给我这么大一项罪状?”我冷哧,瞄也不瞄那张图一眼:“王爷,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那可是诛九族的罪!”
“这是你的贴身侍女从你卧室的床底下找出来的,上面还有昭王爷的亲笔与印鉴,你还敢狡辩?”萧昆震怒,大力拍了一下桌子。
“就算是我王府的东西,那又如何?”我望着他,淡淡地笑:“你刚刚也说了,这张图是青玉从王府偷出去的。请问王爷,一个品行有问题的侍女,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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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让她自己答
“她为了朝庭的安危,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怎可与一般小偷相提并论,混为一谈?”萧昆死咬着不放:“总之,你用这张图,骗了林军师,却是不争的事实,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是吗?请问王爷,这张图明明在你的手中,我怎么拿去骗林大哥?”萧昆越生气,我越坦然,站得乏了,索性微笑着找了张椅子舒舒服服地坐好了,准备跟他来场长期抗辩。*
我倒想看看,那些躲在后面偷听的人,有多好的耐性,可以一直隐忍着不出来?
“好个刁嘴又狡猾的丫头!你以为不用原件,乱改地图,扰我军心,乱我阵脚,至使我军落败的罪状就可掩盖得了?”萧昆的话句句被我驳回,气得提高了嗓子大声吼了起来。
“我不明白嘛,问问而已,王爷何必发怒?”我盈盈一笑,偏头故做疑惑地望着他,话锋一转:“那照王爷的说法,这张图根本就不是云大人行军打仗的那张嘛。既然不是这张,又如何能做为呈堂证供呢?”
“你!”萧昆语塞,狠狠地瞪着我——难道你不怕我再把你关进去?
是,我好害怕啊!
我回他一个盈盈的浅笑。
()
他继续瞪我——你不是说只要放你出来,什么条件都肯答应吗?
嘿嘿,此一时彼一时也。
“其实呢,你我说得再多也没用,不如把云书桐云大人找来,大家当面对质。究竟谁是谁非,不是很快可以真相大白?”我收回目光,伸了伸懒腰,低着嗅了嗅衣衫,淡淡地笑了:“逍遥王府中地牢的条件,还真的有待改善呢,我……”*
“好,这件事就暂且不提。”萧昆面色铁青,又一次急急打断我的话:“可你绑架永宁公主,妄想李代桃僵,借代嫁之机远逸他国,破坏两国和亲之事,又该如何解释?”
哼!他这么害怕我揭他的老底,显然是心虚。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没有错。
这个罪,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
“我绑架永宁?谁看见了?何人可以证明?”我冷笑,拒不承认:“在两个月前,有数千人见证了晋王宇文澈与永宁公主的婚礼,难道那几千个人的眼睛都瞎了不成?”
“你心狠手辣,事先周密策划,精心布局,在渲州边境杀了护送的端木将军及五百禁军,再冒充永宁公主,嫁入晋王府。晋王宇文澈从未见过永宁,如何分得出真假?”萧昆站起身子,开始在房中来回踱步。
“嗬!厉害!这回居然把端木良的死也往我身上推了?还有什么罪是没有人认的,干脆一次性全堆我身上好了!”我冷笑——藏镜人,你还真能忍!
“王爷,不好了……”陶三惊惶失措地闯到门边,身子突然象一个破布娃娃似地飞了进来,哗啦几声巨响,接连撞翻了好几张桌椅,掉在地上,一动不动,失去了知觉。
“萧昆……”怀彦脸色铁青,带着无尘和无香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
突然见到我好端端地坐在椅中,一时倒怔住了。
“怀彦!”我大喜过望,跳起来往他怀里冲:“你终于来了!”
“萌萌,你没事吧?”怀彦伸手环住我的腰,急切地打量着我:“让我瞧瞧,有没有伤到哪里?”
“君怀彦,你无故带人闯入我府中,是何缘由?”萧昆脸色阴沉,恼怒万分。
“请问内子做错了什么,被强行带到贵府,居然劳动逍遥王亲自出面进行审问?”君怀彦冷哼一声,反唇相讥。
“嘿嘿,怀彦,你误会了。萧贵妃好心请我过府来玩一玩,逍遥王顺带来跟我聊了几句朝庭之事,也没怎么无礼。”我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面上带了淡淡的笑:“既然你来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别打扰王爷了,还是先告辞吧。”
“好,请恕君某鲁莽,改日定当登门陪罪,告辞!”怀彦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拱手向萧昆行了一礼。
“且慢!”这时,大堂的一幅山水画突然向两旁滑了开去。
一个满头银丝的华服老妇,在萧若水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了出来——不是皇奶奶还有谁?
紧跟在她们身后的是小美。
这萧昆,果然没安好心!
“奶奶!”我低叫一声,尴尬地垂下了头——虽然情非得已,但我假装云书雁,欺骗了她,却是不争的事实。
面对老人那饱经风霜的一对锐利的老眼,我的脸红了,心里升起一丝愧疚。
老太太没有吱声,端坐萧昆让出的雕花梨木椅子上,仔细地打量了我半天,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你叫方萌?”
也不见她提高音调,就那么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隐隐透出一股子威严,让我不敢造次。
“是。”我揪着怀彦的衣袖,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规规矩矩地回答。
“为什么要冒充云家的丫头嫁给小言子?”老太太的语气依然温和,但目光中却透着轻轻地责备。
“皇奶奶,事情是这样的……”怀彦安慰地握紧了我的手,抢上前接过话。
“我没问你,你让她自己答。”老太太凤目含威,淡淡地瞪了怀彦一眼,打断他的话:“你站到一边去,我不会吃了她。”
()
“可是,奶奶,你这样会吓到她。”怀彦皱眉,不动如山。
“奶奶?”老太太喃喃地重复,似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又追问怀彦一遍:“你刚刚叫我奶奶?”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怀彦微讶,挑眉反问。
“不,没有。”老太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回答。
正文 追求幸福的权力
“启禀太皇太后,微臣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派到大秦的探子也已有回报,晋王妃根本不是永宁公主。”萧昆上前躬身行了一礼:“这小丫头牙尖嘴利,刁蛮成性,你老人家可千万别被她巧言瞒骗过去了啊。”
“萧昆,你的意思,难道说主子老眼昏花,识人不明吗?”小美轻哧一声,冷冷地睨着萧昆。*
“不,微臣不敢!”萧昆吓得变了脸色,诚惶诚恐地道:“太皇太后睿智果决,微臣对太皇太后向来都是崇敬不已,景昂万分,哪敢有半点不敬?还请太皇太后明察。”
“小美,我看这事也不是一句话说得清的,你派人到云家,把林丫头请过来。”老太太轻轻瞟了我一眼,微眯双眸:“方姑娘,你老实跟我说,惜瑶是不是你绑走了?”
她虽然和声悦气,我却犹如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愣在了当场——她叫我方姑娘,语气透着客气和疏离,摆明了没有把我当自己人。
“奶奶!她是我的娘子,什么方姑娘?真难听!”怀彦察觉到我的失落,不满地低嚷:“还有,你干嘛老把些不实的罪名往萌萌头上扣?”
老太太不理他,眉也不抬地叫道:“小美。”
“好,我不说话,行了吧?”怀彦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