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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咱们现在大了,哪有兄弟长大了还在一起睡觉的道理?”我终于把想说的话咽下,有什么苦还是让我自己来承受吧,至于棣,我舍不得他和我一样在比男子相爱还要严重的乱仑禁忌等字眼中日夜煎熬。
“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睡?这里就两张床,我不和你睡,难道和李大哥睡?难道和颜大哥睡?还是你想我在地上睡?我可不管,我要睡床。要睡地上你自己睡去,我不睡。”棣说的理直气壮。
我想了又想,说:“好吧,等颜大哥回来了,我让他帮我打个地铺……”
话还没说完,我的身子已经被推了出去,摔到地上。
我错愕地抬头,对上棣阴郁的脸。
棣阴暗的目光是我从来也没有见过的,冷得让我心里打哆嗦。他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
屁股摔得好疼,床前面有个屏风,我被推下来的时候肩膀重重地撞在屏风的框子上,很疼,可这疼远远比不上棣冷冷的注视和生平被一次被他从怀里推开的震惊和酸痛。
我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傻地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他怎么还不来扶我?怎么还不来抚慰我的疼痛?我可是和他一起出生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啊。
棣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眼睛里冒着火,牙齿咬得很紧,腮上的肌肉都抖了起来,脸也变成铁青色。
“我就知道,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把我忘了!果然如此!”棣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像一把把的尖刀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刺得我的心头血淋淋一片模糊。
“你说什么?”我震怒地问,真是好笑,明明是你喜欢了女子,怎么现在又成了我的过错?
“难道不是吗?我千辛万苦来找你,你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不冷不热,阴阳怪气,难道不是你喜欢上了颜箴?早知这样,我何苦一路辛苦来找你?”说着说着他还委屈了,眼圈也红了。
“没想到咱们十四年居然比不上颜箴的两年。对了,我早该看出来了,两年前你就让他亲你,你走的时候还跟我发脾气,原来你早就对他有意。怪不得你要和他一起来神医谷,还在临走前和我生气,原来你早就想离开我了,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棣越说越生气,突然跳下床过来踢我,我被他的无理指责气得说不出话,也没想到他突然发难,连躲也不知道躲。
唉!就算我想躲也躲不开,我除了空练几年内力,又没有练武,哪里躲得从小练武的棣,身上被他踢了好几脚,我大怒,爬起来和他干仗,扑过去在他脸上狠狠抓了一把,登时几个血印子。
我正后悔,眼前一黑,心口上被他狠狠踢了一脚──
一股腥甜直涌上来,眼前跳动的全是亮闪闪的星星……
肚子好难受,不知道里面什么疼,一阵一阵的钝疼,心也疼,疼得喘不上去,两只手不知被什么拉住了,想睁眼看是什么缚住我,眼皮上像压了千斤重石,怎么也睁不开。耳朵旁边也嗡嗡地响,像是有人在哭,有人在骂,也有人在劝。
真烦人,吵得我不得安宁,我想让旁边的声音安静下来,一张嘴,什么东西涌出来,旁边好似响起了惊叫声。
真讨厌,这么吵,我心里这样想着,然后又沉入无边的黑暗。
黑暗中好象有着什么东西,我努力地睁眼去看,什么也看不清,耳边又响起什么声音,我努力地听,也听不清。我怎么了?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了?难道我又瞎了,而且还成了聋子?还成了哑巴?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的好。
什么东西滴落在我脸上,一滴一滴,先滚烫后冰凉,又顺着我的脸滑下去。下雨了吗?
心里一阵阵闷疼,身体里不知什么地方在疼,疼得我死去活来,我想翻滚以减轻这种疼痛,四肢却不听使唤,被什么紧紧地固定住,就连我的头也不能动了一分一毫。我已经死了吗?死了怎么还会心疼?怎么还能感觉到疼痛?
耳边一声一声地有人在叫“哥,哥,你别吓我,哥,你别吓我……”我终于听清了,这是棣的声音。我的心沉了下去,他不再叫我槐了吗?我和他只有兄弟之情了吗?
这个念头从心里一浮起,立时想起他踢我的那一脚,想起了他推我下床,想起了他对我的指责,想起了他信中说喜欢妓院中的那些色艺全双的女子,也想起了娘说过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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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直沉下去,空荡荡的,着不到边的感觉完全笼罩了我,比盲时无边的黑暗更加令人绝望,闷疼的感觉反倒渐渐减轻,身体也好似渐渐轻了起来。
忽然一股大力猛地把我往下一拉,疼痛和不能动弹的感觉又重新占据我所有的意识。口不能言,眼不能睁,只能听到耳边模糊的声音,却有一股热流慢慢融入我体内,在我周身四肢百骇游走。热流到处,郁闷疼痛的感觉就好似轻一点。
我先是被这种热流所吸引,这可比我练内功时奇妙得多,更奇妙的是,这股内力与我所练似乎同出一辙,所到之处,原本我冲过许多次依然闭塞的经脉很快就冲开,沉重无力的感觉被取代,连心口的闷疼都轻了。
我所有的感观都被这股热流带动,随着它在我体内流转无数个周天。突然想:可惜棣不喜静,不肯练内功,无法得知体内真气流转的乐趣。只这一分神,流动的真气突然四处乱撞,张开嘴,什么东西喷了出去。
等到再次有了意识,发觉体内真气又收回经脉中,自己试着运气,经脉畅通无阻。肚子也不疼了,心也不再闷着疼,试着动动手,还是不能动,身上好似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着。慢慢地睁开眼,有一道光从窗缝里斜射进来,我轻舒一口气,幸亏没有再次失明。
慢慢地转动眼睛瞧,看到颜箴坐在床前椅子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李千山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头却枕在颜箴腿上。
纵然在熟睡,这两人也清俊英挺,看上去真的是很般配。
嗯,颜箴看起来更瘦了,李千山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看起来都很累的样子。
再慢慢地看别的地方,桌子上放着好几盒银针和一些瓶瓶罐罐,地上放着好多种草药,屋角小火炉上吊着个小砂锅,正散发着浓浓的药味。
什么东西把我缠得更紧了,我皱眉,凝目去看,箍在我腰上的是一只手臂,顺着手臂慢慢上移,埋在我肩头的是棣沉睡的脸。
棣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头发黯淡无光,眼睛下面好深的黑色,脸色腊黄,脸颊上的肉都抠下去了,嘴唇上也干裂起皮,不再似以往丰泽润红的颜色。
他脸上犹有泪痕,
我用力想挣脱他的禁锢,挣扎半天,发现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还累得我直喘气,心脏也怦怦跳得厉害,出了满身的大汗。
棣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眼泪从紧闭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嘴里喃喃说着:“槐,你别吓我,你要死,咱俩一块死,你别离开我。”
我翻翻眼,无力地由他紧紧地缠着。
颜箴有了动静,睁开眼,正对上我望向他的目光。
他的眼睛还有朦胧睡意,紧接着睁大,脸上现出不可置信和狂喜的神情。这神情我以前见过,在他发现我复明的时候在他脸上出现过。
我心里酸酸的,觉得好委屈。棣居然踢我,踢得我好疼。
颜箴脸上现出心疼的神色,小心地把李千山扶起来,小心地让他靠在椅背上,然后起身到我床边,拉着我的手为我搭脉,然后轻轻在我头顶摩抚。
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声说:“嘘,别说话,别吵醒他们,他们好几天没合眼了。”
?我脑中闪一个问号。
颜箴笑笑,又轻轻地说:“我已经替你报了仇了,他这些日子没少受罪。”用手指指棣。
“你别哭,方棣怎么对的你,我就怎么对的他,子重也狠狠揍了他一顿,你别再生他的气了。”
“没想到你们兄弟俩会这样,一个一个的都挺能闹腾的,不见面时一个个想得跟什么似的,见了面又打架。一个被踢得吐血,另一个后悔得没把脑袋撞掉,一个突然病情加重差点死掉,另一个就跟着抹脖子嚷嚷着要去黄泉陪你,你们这俩个小鬼,一个比一个难侍候。”
“子重后悔死了,直说不该带着方棣一起来,来了一天也没让他安生。”
“小槐,你知道方棣为什么要踢你吗?他是在吃醋啊,呵呵,他以为咱俩好上了,对我嚷嚷半天,气得我干脆封了他的哑|穴,一封就是一整天,等解开时他都吐血了,差点没死掉。要不是怕你醒来后发现你弟弟死了你也不活了,我还真想把这个可恶的小鬼给废了。”
颜箴轻轻地说着让我一时无法消化明白的话,他的声音充满着令人安宁的感觉,慢慢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