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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醉雪拚命挣扎着,她不要在他怀里,她已经受不了了。
尹东星一脸的尴尬,「雪儿,妳。。。。。。妳怎么会知道?」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你尽管去纳妾,我在悦云山庄不会碍着你,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快放开我!」粉拳用力打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这时他才听出不对劲,「雪儿,谁说我要纳妾了?」
阮醉雪不想跟他啰唆,只想快点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奈何她的挣扎像蚂蚁撼树般,起不了一丁点作用。
挣扎半天却动不了分毫,她乾脆住了手,用眼睛瞪着他,「尹东星,你到底想怎样?!」
尹东星看着怀中的美人儿,料想事情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她就算知道那件事也不应该会闹自杀才是。
他决定要同她好好讲清楚。
「这边的床在哪儿?」他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一句。
这个节骨眼儿,他居然还想。。。。。。无耻!
阮醉雪瞪着他,不回话。
「看来我得自己找了。」尹东星抱起怀中的人儿,在柳轩东找西找。屋内就那么大,床自然不难找到。
尹东星搂着阮醉雪坐在床沿,她不愿再亲近他,可她挣脱不了,只有乖乖的坐在床沿。他打量着屋内,「嗯,布置得比尹家庄更温馨。我应该早点来这儿的,欣赏妳的巧手布置。」
哼!拍马屁也没用。
「雪儿,我的确骗了妳,前几次夜里我对妳说的并不是实话。」
我早知道了!
尹东星看着妻子默不吭声,知道她还在生气,但这是自己的错,于是他继续讲下去。
「我跟妳说在庄内走走,是骗妳的,其实我是出去了,出去。。。。。。呃,办一件事。」
阮醉雪快听不下去了,她不要再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他要纳妾的话,她吼道:「尹东星,我说过,你要纳妾尽管去,不用知会我了!你放开我!」
尹东星倒是心平气和的说:「雪儿,谢谢妳的成全。」
阮醉雪狠瞪着他。
我就知道!尹东星,你狼心狗肺!
停了一下,尹东星继续缓缓的说:「但我并不想纳妾。」
咦?
看到阮醉雪呆愣的神情,他知道她误会了。他发出轻微的笑声,「雪儿,妳太抬举我了。普天之下,恐怕难有人会想跟丑如鬼魅的我亲热。也真的只有妳爱我了,我亲爱的雪儿。」
阮醉雪又是一呆。怎么。。。。。。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要纳妾吗?
「我出去是去办一件正经事。雪儿,我今年也届而立之年了,过去的荒唐使我感到一事无成,收了镖局后,总想做些有益的事。」
阮醉雪听了,知道自己真的误会了,用帕子擤擤鼻子,咳了一声,故作正经状,但她还是不做声,因为她拉不下脸。
「我便想到了办学。雪儿,妳以前不识字,如今写得一手好字,定是经过一番辛苦。我想女子也应该同男子一样,有读书识字的机会,于是我便想兴办一所女义学,免费教导女子识字念书。」
「东星。。。。。。」阮醉雪几乎不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尹东星笑笑,「那几天我忙着去看地。尹家庄虽然镖局生意收起来了,但总也是三代巨富,不差这办学的银子。另外还有夫子的延聘等繁琐问题,我得亲自去打点商量。」
「为了给妳一个惊喜,我才趁妳到悦云楼时外出洽办。为了避免外人受到惊吓,我才戴上面具。雪儿,对妳说谎是我不对,如果知道妳会误会,我早就跟妳讲这事了。雪儿,妳愿意原凉我吗?」
阮醉雪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用微沙哑的声音说道:「东星。。。。。。是我误会你了。」
尹东星摸摸她柔亮的秀发,心疼的说:「以后可不准因为误会就要闹自杀!雪儿,妳刚才可真吓死我了,要不是我即时运功用一片叶子打落妳的碗,妳是不是就要仰药轻生?不可以啊!全天下已经没有爱我的人了,失去妳,我也不想苟活了。」
他再捏捏她的手心。
「那。。。。。。那碗不是自杀药。」阮醉雪吞吞吐吐的说。
天啊!东星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
「哦?那就只是一般的药了。原来妳真的是身子不舒服,是我误会了。我忘了雪儿从不骗我。」
尹东星点点头。醉雪从不说谎,相较之下,他好卑鄙,常说谎。
他最后一句话逼得阮醉雪必须说实话。她压低头,「那。。。。。。那也不是一般的药。」
尹东星觉得很奇怪,「不是自杀药,不是一般的药,那还会是什么药?补药吗?」
「那。。。。。。那也不是补药。」阮醉雪头压得更低了。
「雪儿。。。。。。」尹东星看着她。
「那。。。。。。那是。。。。。。打胎药。」她终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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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胎药?」
一时之间,房内寂静无声,等尹东星有足够的时间消化这三个字之后,房内响起了惊天动地的怒吼。
高大的男人全身血液逆流,青筋暴跳,抓住她的双肩,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她吼道:「阮--醉--雪!妳。。。。。。妳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居然想打掉咱们的孩儿!」
阮醉雪被吼得眼冒金星,耳边嗡嗡作响;她低着头,很小媳妇说道:「我。。。。。。我以为你想纳妾嘛!我以为你不爱我了,我。。。。。。我就不要肚里的小孩,因为孩子出生没有爹会很辛苦的。」
「该死的,雪儿!妳差一点就杀了咱们的孩儿了!」尹东星仍然对她吼道,一双眼像要暴跳出来般。
「你。。。。。。你不要这么凶嘛,讲话轻声点,肚里的孩子会吓坏的。」阮醉雪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尹东星一听孩子两个字,脸色立刻缓了下来,但他还是很生气,咬牙切齿的瞪了假装可怜的她好一会儿。
啊--算了!他在心里狂吼一声,抱起她就往门外走。
「啊!东星,你要抱我到哪儿去?」见他没大声吼她,她安了心。
「妳有妊了,不准再住在这儿!回尹家庄,天天看得到妳,我才安心!」尹东星潜藏的霸气又跳了出来。
「可。。。。。。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不容她抗议,尹东星抱着心爱的妻子出了房门,经过桌边时,将那破碎的药碗踢得远远的,施展轻功飞跃而去。
闻声赶来的何观月、夏荷及其他仆人,只来得及看到阮醉雪浅粉色的裙。
* * * *
阮醉雪就在尹家庄怡沁院待产。尹东星直到三十岁才有第一个孩子,显得狠高兴。可阮醉雪也二十五岁了,在当时算是高龄产妇,所以尹家庄上下莫不战战兢兢伺候着夫人,希望夫人顺利平安的产下小主人。
已经三个月了,阮醉雪的肚子还没有很明显的隆起,但她整天不是吃就是睡,都快变成猪了。悦云楼那边贴出告示说楼主将云游外地一年,楼务暂由总管何观月全权处理。
什么云游外地,分明是被「关」在尹家庄!尹东星根本不准她踏出庄内一步,每天吞一堆补品,害她现在只要一想到用膳,头皮就发麻!
阮醉雪在怡沁院边荡秋千边埋怨着,正荡得高兴,突然有人狂喝:「停止!快下来!」
她转头一看,尹东星紧张的往这儿跑来,「雪儿,快停下来!要是从秋千上掉下来怎么办?快下来!」
不会吧!连荡个秋千也。。。。。。
阮醉雪扁起小嘴,赌气不停下来,反而越荡越高,看得尹东星心惊肉颤。「雪儿,快些停下,不要玩了。」
看到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在底下苦苦哀求,一副可怜样,阮醉雪心软了,停了下来。
她坐在秋千上,噘着小嘴,「东星,我这些天不是吃就是睡,整日待在怡沁院,任何危险的事都不能做,厨房也不能进去,现在可好,连荡个秋千也不行!」
尹东星在她旁边坐下来,抚着爱妻的背,「雪儿,为了咱们的孩子,妳就忍耐点儿吧。这可是咱们的小宝贝啊!」
阮醉雪赌气的说:「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什么不能出去?」
话一出口,她惊觉说错话,连忙掩口,瞄了一眼在旁的尹东星,看不出他的表情。
事实上,她也想找他谈这件事。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东星,那个。。。。。。」
「雪儿,有事直说无妨。上次在悦云山庄我们就说好,彼此之间不再有欺骗,绝对真诚相待,说谎的一方要接受对方无条件的惩罚。」
「那我说了,你不能生气喔。」
「为夫绝对不会生气。妳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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