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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是深圳一个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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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男人”,没磁性。你说她恼不恼火?
  尤其可气的是,她眼皮底下的男人,公然勾引她眼皮底下的女人,这还了得!
  为了我和阿飘的事,豆子肯定要连生三天气,不过三天之后就烟消云散了。豆子就是豆子,拿得起放得下,再说全中国得有多少铁呀!
  就这样,我一边铁呀塑料的想,一边悄没声息坐在旁边等七爷。乖得像只窝里的兔子。见了何姐不知该说什么,见了豆子什么又不能说,不乖那是自找麻烦。
  此时电视里正播新闻,说的是乔大羽的事,他的将军锁厂快倒闭了。资不抵债,再加上亏欠国家贷款,弄不好要吃“牢饭”。
  “看来当个大老板,还不如当小偷清闲。”我自言自语。
  “是呵,吃哪碗饭都不容易。”是七爷的声音,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
  七爷一改往日的平和,眼神里充满忧郁。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恼我追阿飘,后来才知道为乔大羽。
  七爷靠在太师椅上,举着长烟袋,眼望着屋顶的吊灯想心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大家没敢吭声。只有电视机还在唠唠叨叨,间或出现乔大羽的特写镜头,满脸的沮丧。
  过了一会儿,七爷叹息道:“大羽又来找我,求我帮他一把。”他自言自语:“可江湖有江湖的路数,和生意扯到一块,那不是闹笑话?”语气中充满矛盾。
  前段时间,乔大羽请七爷吃六十万的豪宴,就是向他求救,但那时七爷觉得有悖江湖道义,故而拂袖而去。
  想起那晚乔大羽孤独无助的眼神,我心里也酸溜溜的。人生真是瞬息万变,事事难料呵。
  七爷抽完一袋烟,磕磕烟锅,决然说:“咱得帮帮这孩子,下不为例!”他的话是对何姐说的。
  何姐眼神闪过一丝忧伤,道:“我知道你想还债。”
  七爷停顿一下,叹息道:“我是欠他们乔家。”
  “那……”何姐欲言又止,看了我和豆子一眼。
  七爷说:“这桩案子已过去二十年,也该叫孩子们知道了。”
  何姐说:“我怕揭开你心上的伤疤。”
  七爷听罢,脸上现出痛苦的神情,道:“窝在心里还不是一样痛?20年,噩梦缠了我整整20年!”
  “义盗门”的来龙去脉(1)
  二十多年前,深圳还不叫深圳,叫宝安县,县委设在蔡屋围,现在的地王大厦附近。那时候,宝安县只有巴掌大,一条十字街,三座高楼。这三座高楼分别是深圳戏院、新安酒家和华侨旅行社。
  七爷就在新安酒家打杂工,干些洗碗、扫地的零活。现在像这种活儿,只有最没出息的人才会干;但在当时却是改变命运、成为“城里人”的契机,要托“关系”才能找到。
  在新安酒家打杂工,是乔大羽的爹帮忙找的。乔大羽的爹叫乔大力,与七爷是同村人,论年龄比七爷大,论辈份比七爷小。两个人从小就要好,一块番薯掰着吃。
  那时候,乔大力在华侨旅行社门口卖“野药”。那里人气旺,过了罗湖桥就是香港,排队过关的人大都住在“侨社”;旺的时候,连“侨社”的走廊都变成客房,落脚的空都没有。
  乔大力在“侨社”门前卖“野药”,算是找到个好地段。因为当时最有钱的是华侨,和平路一溜红墙绿瓦小尖顶大阳台的楼房,大都是侨眷盖的。
  说实在话,那时候虽说穷,卖的野药还算货真价实,都是按药方配的;到了乔大羽这一代就变味了,追求利润最大化,什么都是假的,愣用“生姜拌河泥”冒充“鹿尾续筋膏”,也不怕医死人。
  乔大力卖的是“大力丸”。因为他长得人高马大,有一身腱子肉,能够舞动上百斤的石锁,卖“大力丸”有号召力。
  每当他一手提一个石锁,耍出“霸王开弓”、“犀牛望月”等招式的时候,总能博得一片叫好声。
  这天下午,他刚出摊不久,就发现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牵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站在人群里看他耍把势。那男人笑眯眯的,不住鼓掌叫好。等到人群散了,他还不走,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女孩牵着男人的衣襟,咬着指甲,乖乖的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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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大力心中犯了嘀咕:这人什么来头,想干什么?不过,他没理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乔大力心想。
  等到收了摊,那人还是不走,笑眯眯地望着乔大力。
  乔大力受不了了,一抱拳道:“这位同志请了,请问要买大力丸吗?”那人摇摇头。
  乔大力又道:“那么,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那人叹了口气,说:“以前俺也是干这一行的。”说罢,走上前去,抓起石锁,挽了个花,抛向天空,接着一个箭步,将石锁接到手里,拉了个架势,正是“霸王开弓”。
  乔大力一看,知道遇到行家,不禁叫了声好。那小女孩咧嘴笑笑,将巴掌拍得啪啪响。
  乔大力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呵!”
  那人摆摆手,说:“不敢不敢,班门弄斧而已。”
  就这样,两人交上朋友,在附近找个酒馆,边吃边聊。聊江湖,聊社会民情,聊得很投机。从谈话中乔大力得知,这个人叫何守义,在饮食服务公司工作,老婆两年前去世,与女儿燕儿相依为命。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燕儿始终乖乖的,也不说话。乔大力就奇了,心想这女孩肯定有毛病,于是问了一声。
  何守义摇摇头说:“她嗓子哑了,说不出话。”
  “怎么哑的?”乔大力问道。
  “大年三十学北方人包饺子,在馅里裹个铜钱,谁吃到谁有福,不料……”何守义叹了口气:“不料,她非但没求到福,铜钱卡到嗓子眼里了。”
  “找大夫看了吗?”
  “大夫?”何守义苦笑了一下,小声说:“大夫都关在牛棚里,医院里的只会造反!”
  乔大力略一沉吟,道:“我这里有个偏方,不妨一试。”说着,打开红包袱,从里面摸出一个纸包,拣出三粒黑色核状物,说:“碾成粉末,一天一粒,用蜜调服。”
  何守义眼一亮:“听人说,酸枣核化铜钱,莫不是……”乔大力点点头。
  何守义喜出望外,道:“早听说,就是没敢试。”
  乔大力说:“那你就试试,包好!”何守义连说谢谢,从兜里摸出五块钱,往乔大力手里一塞。乔大力当然不要,推让了一番,最后何守义付了酒菜钱才算了事。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这三日,乔大力的“大力丸”出奇的好卖,忙得他不亦乐乎,所以就将此事忘在脑后。不料,三天后出事了,何守义带着七八个人,携枪带棒来找他,不由分说,挑了他的摊子,将他打得鼻青脸肿。
  乔大力道:“我和你无冤无仇,干嘛砸我吃饭的家伙!”
  何守义眼瞪得像铃铛,歪着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把你当朋友,你白吃白喝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害我?!”
  乔大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道:“我害你?这话咋说。”
  “咋说,俺闺女吃了你的药,都快死了!”
  乔大力吓了一跳,说:“怎么可能?俺的药都是上山亲手采的。”
  “天地良心,俺就这一个宝贝女儿,敢拿她开玩笑!”何守义急得跺脚。
  乔大力知道他快急疯了,头脑不好使,于是说:“走,我跟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走,走。”何守义一听,觉得在理,解铃还须系铃人嘛!于是,摊儿也不管了,一帮人拥着乔大力往家走。怕他跑掉,两个人还拽着胳膊。
  何守义住在岗厦西,门口有棵大榕树,离“侨社”有十几里路,半天工夫才到。
  他家是纵向式的屋宇,入大门为厨房,接着是天井,越过天井是正厅,厅后是卧室。乔大力进到燕儿的卧室一看,见她在床上躺着,就像得了哮喘,脸发紫,嘴呈O型,嗬嗬直喘。


  乔大力问:“这药是怎么服的?”
  “碾成粉末,一天一粒。”
  “用蜜调了没?”
  “现在哪……哪有蜜,用猪油糕。”何守义说话没了底气。
  那时候物资缺乏,买什么都要凭票,买蜂蜜就要“蜂蜜票”,平时老百姓能吃上猪油糕就算不错了,哪里去找“蜂蜜票”?
  乔大力知道原因了。他用手托起燕儿的脖子,说:“给我一根筷子!”
  “快拿筷子。”后面传话。
  筷子递到乔大力手里,他小心地探到燕儿口中,压住舌根,筷子一绞,一拍她的后脑,只听燕儿咳了一声,一个紫红色的脓块从口中飞出。燕儿哇地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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