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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嗔道:“兰强,你好不容易出来的,别冒虎气了。用不着整死谁的。还不是你大姐那事儿。”
兰强听罢,骂道:“这个老王八蛋,还敢来咱家?我都警告过他了。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说罢,就气势汹汹地冲进屋。成刚和兰花生怕他捅出漏子,连忙跟进屋去。
一进西屋,只见谭校长坐在椅子上,脸上陪着笑。身上那套崭新的西装使人觉得惋惜。这要是穿在别人身上,一定精神百倍。给他穿了,就是糟蹋东西。他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堆礼物,都是水果,糕点之类的。他的目光不时瞧着母女二人。
风淑萍与兰月坐在炕沿上。风淑萍坐在炕沿的中间,而兰月坐在炕沿的一头。
她的头垂得很低,沉着脸,一声不吭,象失去生命了一样。风淑萍一脸的悲愤,此时肩膀微颤着,说不出话来。
当她看到兰强进来时,便如喜从天降,忙站起来,迎上去,一把抱住兰强,说道:“兰强,我的儿子,你总算回来了。妈都急死了。你没有受苦吧?他们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吧?”
兰强说道:“妈呀,我没事儿了。你快点放开我。让我把那只癞蛤蟆打走。”
风淑萍放开兰强,说道:“癞蛤蟆?”随即明白了,转头看向谭校长。谭校长挨了骂,却不敢翻脸,站起来对兰强友好地笑着,说道:“兰强呀,越长越帅了。你妈有你这么个儿子,真是福气呀。”
兰强一瞪眼,喝道:“姓谭的,少放狗屁。我根本就不是一个省心的儿子,让我妈操碎心了。有了我,不是她的福气,是他的晦气。好了,我来问你,你来干什么?”他握着拳头,跃跃欲试。
谭校长做出真诚的笑脸,说道:“我来当然有好事了。我对你大姐一直情有独钟。我们已经好了很久了,定婚时间也不短了。我来是和你妈商量婚期的。这有情人也该成眷属了。”他尽量说得深情一些,三角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兰强一摆手,说道:“不行。我早跟你说过了。你们这门婚事我不同意的。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跟我姐太不相配了。“
谭校长故作镇静,说道:“兰强呐,你虽然文化不高,可你也应该知道婚姻自由的。在我国的法律中,只要一对男女自愿结合,别人都无权干涉的。我和你姐都好了那么久了。”
兰强冷笑,瞪着谭校长,大声道:“你跟老子讲法律?老子的拳头就是法律。
你他妈的欠揍吧,赶紧给我滚,不然的话,老子一顿痛打,把你打成烂瓜。
“
谭校长也不示弱,脸色微变,说道:“兰强,甭跟我使横。我老谭活到这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呀。得了,我不跟你说,我还跟你妈说话。”
兰强急眼了,向前冲一步,骂道:“老家伙,皮子紧了吧,看我怎么扁你。”
说着就要动手。风淑萍一拉儿子的衣服,说道:“你闭嘴,到东屋呆着去。
这里的事儿你甭管了。“
兰强摇头,说道:“妈,对付这种人还客气什么呀。对待人,要用人的法子,对待癞蛤蟆,要用别的法子。”
风淑萍大声道:“你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帐呢。你去东屋吧。”
兰花也说道:“兰强,你也累了,去东屋歇会吧。”
兰强瞪了两眼谭校长,无奈地推门出去了。按他的意思,一定要将谭校长来一顿拳打脚踢,然后再跟他说话。
兰强一走,谭校长松了一口气。风淑萍看了看成刚,露出微笑,说道:“成刚,你这次受累了。大家都坐下吧。”成刚说了声‘应该的’,就跟大家一起坐床沿坐了。
兰花对成刚耳语道:“这次,你得出头呀,一定不能让这老家伙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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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刚瞅了一眼死气沉沉的兰月,小声跟兰花说:“我知道该怎么办的。”
这时,谭校长也坐下来,面对风淑萍,说道:“妈呀,我跟兰月都说好了,要办喜事了。妈,咱们商量一下,定好日子吧。”
风淑萍严肃地说:“谭校长,你不要叫我妈。我并不是你妈。”
谭校长露出尴尬的笑容,摸摸头上稀稀的毛发,说道:“好,那么,婶子,你就说个日子吧。反正你已经同意了。”
成刚哦了一声,瞅着风淑萍。兰花叹气道:“妈说了,如果兰月同意嫁的话,她就不挡了。反正女大不中留。”
风淑萍看了一眼成刚,说道:“是的,你没回来之前,我说了,只要兰月愿意,她就是嫁给阿狗阿猫,我也管不着。反正她一出嫁的时候,她就不再是我的女儿了。我也不是她妈。”说着话,又扫一眼兰月。
成刚一瞧兰月,身子一抖,眼泪已经断线珍珠般滚滚而下。但她咬着红唇,并不发出一点声音。可成刚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她这落泪的样子非常美丽,美得令人怜爱。成刚真想将她揽到怀里,尽情地痛爱一番。
谭校长大乐,说道:“兰月自然没有意见,不然的话,我也就不会来了。婶子,你说个日子吧。”他高兴得脸上放光,那些少少的头发仿佛都在跳舞。
风淑萍看了看兰月,说道:“兰月,你想哪天嫁呀,告诉你的未婚夫吧。”
兰花过去搂着兰月的肩膀,柔声说道:“大姐,你倒是说话呀,你真的愿意嫁给谭校长吗?你真的那么爱他吗?我爱成刚,因为他有许多优点,你呢,爱谭校长什么?告诉我好吗?”
兰月的眼泪流得更急了,并且摇着头不说话。风淑萍大声道:“兰月,你说吧,你想哪天嫁。”声音严厉而凶狠。成刚头一次看到风淑萍的凶样,倒有点意外了。
兰月倒在兰花的怀里,抽抽答答的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定好了。”
成刚看了心酸,心说,瞧她这个样子,一点都不想嫁。出嫁对她来说就是痛苦。可是她为什么会同意出嫁呢?不用说了,这里边的内情一定大着呢。我一定得想法找到答案。你长得如此漂亮,给他当续弦,还不如当我的二奶呢。那个老头子趴在你身上,那是老牛吃嫩草。你不如陪我吧。我一定让你舒服了,让你一点眼泪都没有。
这时,兰花说道:“谭校长,你都看到了,我姐姐过于激动了。她现在的情绪根本不能谈婚期的。”
谭校长也急了,霍地站起来,望着哭泣的兰月说道:“兰月,你瞧你呀,咱们不是商量得好好的吗?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呢?你也不能老这么激动呀。女孩子都有出嫁的时候,哭几声就得了。快点办正事吧,我都等不及了。”
兰月使劲摇头,并不说什么。谭校长急得又叹气,又拍腿,又在屋地上转圈,就跟驴拉磨相似。成刚看着又好笑,又可气。他看看谭校长,又看看兰月,怎么看怎么别扭。他们哪里象夫妻,根本就象父女嘛。成刚觉得自己该说话了。他要求自己几句话就将今天的事儿结束,就象解决兰强的事一样有魄力。
成刚笑着站起来,走近谭校长,客气地说道:“谭校长,你也都看到了,兰月她现在不够冷静,不够理智,根本没法商量什么。我们也能理解你的焦急的心情。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无法谈婚期的。你看这样好不好,七天之后,你再来,咱们再商量,反正你们都定婚了,她也跑不了。只要她愿意,她还是你的。”
谭校长听了这话心里很舒服。但他实在是遗憾。他垂涎兰月已经挺久了,好不容易二人发展到今天这地步。谁知道这兰月总在关键时刻不争气。他暗自盘算,今日是不成了,只好改天了。
谭校长不满地看了看兰月,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心软。谭校长长叹一口气,瞅了瞅成刚,又瞅瞅风淑萍,说道:“婶子,我这位连桥说得对,说得真好。
那么,我下周的今天再来。“
风淑萍点点头,说道:“随便吧。”
谭校长向众人点了点头,又对兰月说道:“我下次再来看你。下次你可不准这样了。咱们的事儿不能再托了。”兰月只是低头抽泣,听而不闻。谭校长无奈奈何地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他一走出屋,屋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一些了。兰花走到窗前望着谭校长走在院子里,长出一口气,说道:“好嘛,这家伙跟瘟神似的。我都有点怕他了。他一来,我觉得咱家的屋里都黑了。”
风淑萍气哼哼地下了炕沿,向兰月走去。成刚预感到兰月要吃亏,忙说道:“兰花呀,你去帮兰月洗个脸吧。”兰花答应一声,一转头,只见风淑萍扬起了巴掌。兰花连忙叫道:“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