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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就采了半筐,兰月兴致很高,马不停蹄地采着。一双美目含着笑意与热情。她采完一处,便找寻着另一处,那种痴迷劲,彷佛已经达到忘我的境界了。
成刚紧紧跟随着,说道:「兰月,累了就歇会儿,用不着那么卖力。」
兰月的一条胳膊上提着筐,说道:「我不累。你要是累了,找个树桩子坐会吧儿。」
说着,她又接着采了。
成刚暗暗叹气,心想:我得提醒她,别光顾着采蘑菇,忘了办正事。我回来之后,咱们俩还没有Zuo爱呢。这么好的姑娘要是不好好操她,实在是浪费老天给我的缘分。嗯,一会儿得跟她说说。
等到兰月坐在草地上休息时,成刚也笑嘻嘻地坐她身边。兰月扫了他一看,说道:「成刚,你这个样子可真像大色狼。」
成刚厚着脸皮说道:「什么叫像啊,在你的面前,我本来就是啊。在心上人的跟前当色狼,并不丢人呐。」
兰月受不了成刚那侵略的眼神和邪气的笑容,向旁边闪了闪,微笑道:「真受不了你,总是一副要吃人的架势。幸好我没有嫁给你,不然的话,只怕早就让你给祸害得没命了。」
成刚色眯眯地看着她的脸,说道:「哪里是祸害啊,应该是幸福得你欲死欲仙,美得要上天了。」
兰月含羞地笑着,将双耳一捂,说道:「我可不想再听你的垃圾言论了。」
成刚很认真地说:「兰月,咱们自从在省城分别后,就再也没有爽过。咱们是不是应该干一把了,不然的话,你一定会被欲火给烧坏的。」
兰月翘了翘红唇,说道:「得了吧。那是你,我可不会那么没出息。我可是一个没出嫁的姑娘,不能想那事。」
成刚笑道:「心里不想,身体不想吗?」
兰月哼了哼,站了起来,正了正头上的纱巾,说道:「不跟你胡扯了,我得干正事了。」
说着,不理成刚,而是奔向附近的一片树林,钻了进去,专心地找她的蘑菇。成刚心想:这姑娘是在吊我的胃口啊!一个女人越是这样,对男人越有吸引力。
就冲你这个态度,我也会在干你的时候更疯狂一些。想到这,他并不生气,又跟上兰月,陪在她的身边,随时听候调遣。
还别说,兰月的眼光挺准。这山上的蘑菇确实不少,来采的人又不多,因此收获丰硕。她很轻松地就将筐给装满了。不但满了,中心部分还鼓起一部分,再往上放就会掉下来。
成刚在旁边提醒道:「兰月,已经装满了,咱们回去吧。」
兰月望了望这片「物产丰饶」的林子,意犹未尽地说:「我还没有过足瘾呢。你看,那些蘑菇正在对我微笑歌唱呢。可是怎么办呢,往哪里装?」
她指着那一丛丛站立的蘑菇,带着沉醉的腔调说。
成刚劝道:「我看还是回家吧,知足者长乐。这山上如果全是蘑菇的话,难不成你还要把山都搬回去吗?」
兰月说道:「这道理我也明白。不过我却想多采一点,只多一点就行了。」
成刚一笑,说道:「要找个东西装还不简单吗?」
兰月美目一亮,说道:「你有办法吗?成刚。」
成刚说道:「自然是有了。」
兰月催促道:「说说看,什么好法子。」
成刚指了指她的衣服,说道:「这不就是现成的筐吗?」
兰月低头看衣服,说道:「可不是,我这个时候倒有点傻了,竟没有注意到这是顶好的『筐』啊。这个时候你倒变聪明了。」
成刚笑道:「那是当然。你没有听人说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身中。』因为我不采蘑菇,所以我可以很客观、很冷静地看待这件事。」
兰月想了想,说道:「你说得也对,倒真是这个道理。」
接着,她弯下腰,又是一阵忙活,连跟成刚对话的时间都没有了。成刚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劳动的样子。她的样子跟她在学校给学生上课一样的严肃认真,没有一点马虎大意。那谨慎而执着的样子令成刚动容。他心想:她跟兰雪的性格完全不同,兰雪像一团火一样热烈,而兰月则是流动的河,有她的节奏、有她的规律,既不是欢快的小溪,也不是奔腾的大江。她更多的是柔和与?静。
没过——会儿,她采得够多了。在成刚的提醒下,她才停手。她将上衣脱下来铺在地上,然后将后面采的蘑廷往上拣。成刚也过来帮忙。眨眼间,那衣服上也堆满了,兰月便小心将它包起来繁好。
她直起腰看着这包蘑菇,又瞧瞧满了的筐,长出一口气,像是艺术家刚完成了一件满意的作品似的。她的脸上充满了满足而自得的表情。成刚在旁边说:「咱们可以回去了吧?难道你还想再接着采吗?」
兰月皱起眉,犹豫了数秒,才说:「好了好了,不采了。我听你的话,『知足长乐』,咱们带着这些蘑菇回家吧。这个时候我妈和兰花也应该回去了,到时候我要跟她们比一下,看看到底谁采得多一些。」
一听这话,成刚脸上乐开了花,说道:「好哇,好哇,我帮你拿。如果咱们回去了,她们还没有到家,咱们正好可以爽一下。」
兰月脸上一红,说道:「你想得怪美的。我猜,这时候已经不早了,她们一定坐在家里摘蘑活呢。」
成刚一听,笑了笑,说道:「兰月,那咱们打个赌好不好?」
兰月凝望着他,说道:「好端端的打什么赌呢?又赌点什么呢?」
成刚盯着她的俏脸,不时还偷看她的高胸脯,说道:「你说她们回去了,我说根本没回去。就这件事,咱们赌一把好不好。」
兰月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我才不上你的当呢。你一定会设陷阱让我跳,我可没有那么傻,我可不是兰雪。」
成刚眯眼一笑,说道:「我可没有算计你,更没有设陷阱。这个赌对咱们两人都是公平的。咱们的胜率都是五五分,谁也没有把握。谁知道她们到底在不在呢。」
兰月想了想也对,就问道『,「那赌注是什么呢?」
成刚笑道:「兰月啊,你还行,挺懂的,还想到了赌注。」
兰月嘲笑道:「咱们俩相处这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你吗?没有赌注、没有让你占便宜的事,你会打赌吗?如果明摆着是我吃亏,我可不认帐。我事先可跟你说好了。」
成刚安慰道:「放心吧,你不会吃亏的。」
兰月忙问道:「说吧,赌注是什么。」
成刚望着繁着红纱巾、穿着工作服的兰月,充满了兴趣。她的上身脱掉工作服之后,就露出了白衬衣,她的这个打扮可真够特别了。上衣属于白领,裤子属于工人,而她的一张脸依然美得惊人,那份优雅与亲丽是不会失去的,像一道光照亮了暗淡的树林子。
成刚不禁拉起她的手。她的手满是湿泥,但成刚一点都不嫌弃。他紧紧地握着,充满了感情。他说道:「兰月,这个赌注挺简单。如果你赢了的话,那么我奖励你一千块钱,给你当零花,你愿意买衣服、或者买书、化妆品的,随你的便。」
兰月听了微笑,说道:「还可以,这奖品可不薄啊。我挺满意的。」
成刚笑道:「你满意就成了。好了,咱们现在就回家看结果了。」
说着,他走上前,一手拎起了筐,一手拎起包了蘑链的衣服。
兰月的反应多快,马上说:「慢着慢着,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只说我赢了得到什么,这当然令人高兴了。可是,赌输了要做什么你还没有说呢?」
成刚嘿嘿一笑,说道:「不用这么急。等到回家看到结果了,我再告诉你好了。那时候说也不迟。」
兰月摇头道:「那可不行。你的话有头没尾,让我心里发毛啊。万一不幸输了,你又提出无理的要求,那我可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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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刚哈哈大笑,说道:「兰月,你真不愧是兰月,够聪明。好吧,那我就说了。你要是输了的话,你只要听我一次话就行了。」
兰月板着脸问:「什么话呢?」
成刚冲她一挤鼓眼睛,说道:「还有什么话呢?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你不吃亏的。」
兰月从他的眼神、表情及语言上的暧昧悟出了其中的内容,脸上发烧,瞪了他一眼,说道:「原来你的陷阱在这儿啊。你可太坏了、太差劲了。」
说到这儿,她的脸露出了不屑的笑意。
成刚郑重地说:「好了,既然你没提出反对意见,那么,咱们赌约就算成立了。」
说着,拎着东西往山下走,嘴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