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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
一名女佣不解地转头低问:“她不是那个自闭的女园丁?她没事跑来这干么?”
另一名女佣朝方舞送去不屑的一瞟。
“你不晓得人家身分多特殊啊?你手上端的那份可是给她吃的呢!”
“怎么会?”女佣诧异。“她跟我们不都是仆人,怎么可以跟少爷平起平坐一块吃东西?”
“天知道。或许是她有什么我们不晓得的‘特殊技巧’吧!”
就是仗著少爷人在书房讲电话,女佣们才敢这么明目张胆摆出高傲姿态。不然平常方舞一下班人就躲回她暂住的房间,还有总管光子姨也疼她疼得要命——这件事已经教年轻女佣们传得沸沸扬扬。她们不懂,方舞不过就一个干干瘪瘪的御宅女,怎么会教少爷跟光子姨两人如此重视?
方舞站得近,蜚短流长一下传进她耳朵里。她表情尴尬地朝庭院一退,再一退——女佣们那种排拒的气势教她心生恐惧,可是她单纯的脑袋,又想不出什么理想方式应对,所以她只能一退再退。
“你们俩送完东西不出来,还站在那干什么?”光子姨探头询问。
两名女佣一见总管来到,急忙“嗨”了一声速速退下。
“小舞,你杵在林子旁边干么?过来这边坐啊!”光子姨是信二吩咐来叫方舞先用茶点的。他还得忙上几分钟,可又不想叫方舞等待太久。
方舞站原地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怯生生地朝宽廊靠近。
“怎么了?”光子姨下解地探看她表情。
方舞摇摇头,她不知道可以打小报告,也没有打小报告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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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我就没办法啦!”光子姨叹气。在不爱说话这一点上,小舞跟少爷两人功力不相上下。亏也就是这两个不爱说话的人,凑在一块偏那么有话聊。
“少爷吩咐要你先用点心,他忙完马上过来——”光子姨吩咐完后走了几步,回头再看方舞,她怎么还是垂低头一睑不开心样?
方舞对他人目光一向敏感,当然知道光子姨一直纳闷地瞧著她,可是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方舞转头瞟看餐台上的樱饼,染成粉红色泽的樱饼看起来极为娇美,可以吃下这么漂亮的和菜子会是件多幸福的事啊!可是满腔的兴奋,却在想起刚才女佣们的指责,一下灰飞烟灭。
因为内向少与人接触,所以方舞一直很缺乏一般常识中应对进退的观念,女佣们若不当面跟她提,那她当真还不晓得,原来她的所作所为是相当不得体的。
这么一想也对,她不过是个食人奉禄的小园丁,凭什么跟雇主平起平坐一块甩餐吃点心?
“你怎么还没吃?”信二进来,瞧见樱饼仍一块奸好摆在青瓷盘里,忍不住好奇地问。
方舞转头看他,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大眼,泛著浓浓愁绪。
“我不应该吃。”方舞转头看著樱饼,然后她抿起小嘴,一副沉痛模样地把头别开。
“什么意思?”信二皱眉。怎么回事?她一向不是最爱吃这种甜滋滋的和叶子?
“我也……不太会说,我知道少爷您对我很好,也一直都很帮我,但是,我刚突然发现,我之前那样的做法,是不应该的。我这样太没有分寸了。”
方舞一边说话,十根手指头一边无措地绞扭。她已经很努力将她心里话化为语言说出了,但就是不知道少爷他能否听懂?
信二定定看了她几秒。“你是说——你以后下会再过来吃茶点了?”
方舞犹豫地点点头。
不对劲,信二记得她刚才听闻有点心时,那满脸幸福的笑容,不可能才过半个小时她就突然转了性,变得不爱吃点心,难不成是旁人跟她说了什么?
信二盯著垂头不语的方舞,脑子一下将所有可能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全数列出方舞少与人接触,能够接近她的,除了他之外就属光子姨了。但不可能是光子姨,她比他更宠方舞。而如果不是光子姨,还会有谁?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话一说出,一个念头倏地窜过信二脑海——难不成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方舞有了“其他的”亲近对象?!
信二从不是个杯弓蛇影的人,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这么揣测。
“是——”方舞跟女佣她们只有几面之缘,连交谈都不成,自然不知道她们名字,所以信二问,她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她那反应,分明就是心中另有“其他”人选!
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蓦地从他心底窜升,那力度之猛烈,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
或许是前任堂主教诲深深印刻在他脑海,也或者是先天个性使然,信二一直以来,都一直严格勒令自己不能有太大情绪起伏。帝释还曾经嘲笑信二,说他是低温人,不管是喜怒哀乐,他通通都是淡淡的,就像被送进低温冷藏室的食物,外表看起来像样,但摸起来,永远都是冰凉凉的。
但此刻,他再也无法保持平常心。是谁有这么大魅力,能教方舞放弃她最爱的点心?信二嫉妒地想,他花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才将她拉近到他身边,结果“另一个人”却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改变了她的喜好。
信二无法不想像那人是男性,一想到方舞极有可能也会对那人露出微笑,接受那男人的亲近,一股澎湃护意,顿时从他心口翻涌而出。
心中浮现的画面教信二无法理性思考。好,既然方舞认为“别人”的观感比他重要,那他也不会挽留。
他有他的自尊与骄傲在。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信二深吸口气,突然转开身朝卧房退去。“随便你。”
当天晚上,向来淡漠的信二,难得对佣人发了脾气。碰巧这两人也正是先前指责方舞厚脸皮的始作俑者,果真是现世报。
两名女佣一块进来收拾茶点餐台,发觉两盘樱饼动也没动,其中一名忍不住好奇问著:“少爷您一点都没用呢?”
正坐在卧房矮几前读书的信二,连出声敷衍她们一下都懒。
另一名女佣看著另一盘动也没动的樱饼,想说难得逮到机会可以骂一下方舞,女佣开心过头,一下忘了该先察看一下信二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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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离谱的是方舞,她也真够暴殄天物,这么美味的樱饼,她竟然连动也没动人就走了……”
信二突然“砰”地放下手中书本,细长的单眼皮朝女佣们一瞪。
“是谁允许你们说话的?”黑眸炯炯射向两人。“你们没看见我正在读书?”
厉言一吐,女佣们再也不敢多说话,迭声说了几句“对不起,对不起”之后,拿好餐台两人飞也似地跑掉。
不到半个小时,信二发脾气一事,即在北屋上下渲染开来。
晚上光子姨请示信二,要不要跟方舞一块用餐。信二很酷地回了一句:“不用”。甚至就连当天晚上的餐点,他也一反常态地选择待在自己房间吃。
还有方舞,原本行事就非常低调的她,如今变得更沉默寡言,光子姨问她半天怎么没吃点心,她也只是一味低头闷不吭气。
这两人真的不太对劲……
然后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深夜,信二仍坐在他书房里边处理公事——坦白说,公事并没这么忙,只是他一回卧房,看见那宽廊,他就会忍不住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教他心烦!
连信二自己也摸不透,为什么他会如此生气。不过是被方舞拒绝,这点小事真值得他如此在意?
心里念头一转到方舞身上,原本奸不容易才平稳下来的情绪再度被撩乱。信二烦躁地将桌案上卷宗推开,瘦削精实的背朝椅背一贴,一口气还未叹出,开启的门廊上,突然听见小猫喵叫的声音。
信二转头,只见曾经被方舞救过的小橘猫,此刻正蹲坐在门边舔著它的毛皮,感觉到信二视线,小橘猫停下动作朝他“喵”了声后,又继续它舔毛的动作。
信二安静地注视它,过了十几分钟暗地审核,小橘猫才放心大胆地迈开脚步,朝信二走去。
橘色小头在他郦边磨蹭了两下之后,小橘猫纵身一跃,轻巧地伏在信二膝上。
被它可爱的动作引诱,信二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搔著它下颚毛发。小橘猫闭起双眼,喉间发出一阵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只有你没变。”
信二喟叹似地说道,就在这时候,屋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尖叫,那声音之凄惨,教信二与他腿上的猫倏然一惊。
猫儿受惊地仓皇跳离,信二不假思索,一下从位子上跃起。
声音像是方舞的!
他几个大步从樱之间奔往菊之间,人还没靠近,就听见留守在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