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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厉乌黑的眸子忽然一暗,薄润的唇也抿地死紧。半晌才从齿缝中恶狠狠的蹦出一句。“你以为这是因为谁啊!混蛋!”放在腰侧手一动,唐佐明跨间软焉的东西便被他收入掌心,慢慢厮磨着。
凶狠的语气、难听的字眼却都掩藏不住其下的狼狈,正因为看穿了这一点,尽管身体上的疼痛并没有减轻丝毫,但唐佐明唇边的那抹笑却变地更为明亮耀眼。
他轻轻拉低那人的脖颈,大张的双腿则弯曲着勾住光洁的腰,反客为主的缓缓抽送起来。
“该死——”雷厉诧异的诅咒被他及时凑上的嘴唇堵住吞入,曳然消失于两片紧密贴合的湿润里。
急促的呼吸、汗湿的脊背、被欲望染红的脸庞,还有紧紧交织在一起的身体,这一切都让房中原本就已极为炽热的空气变得更为升温而湿漉,仿佛用手一绞就会有大量的水分滴淌落下。
剧烈的痛苦被渐渐产生的莫明愉悦取代,当甬道中的那一点突起被经验老到的雷厉频频摩擦后,唐佐明也开始享受起男性间的Xing爱。
他们象发情期的野兽一样交欢,放纵而肆意的享受这疯狂的美妙。这一刻,全世界只剩下他们,只有彼此才是对方的唯一!
“……嗬嗬……啊……再用力……啊!”
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进入我的身体,将我完全填满!
身体被完全充满的感觉令唐佐明失去控制的大声叫喊起来,这是他在女人身上所无法体会到的奇异感觉。身体被填满的同时仿佛连空荡荡的心,空虚的灵魂也一并让雷厉填满。
“……还不够么?你真的……真的是第一次?”雷厉奋力抽送着,细细的汗水争先恐后从他秀气的额头冒出,滴淌在唐佐明让汗水染成湿漉的发间,静静湮没。
被雷厉一个使劲的抽送而狠狠倒抽一口冷气,唐佐明伸手勾住他大汗淋漓的脖子,眉眼一弯,魅惑的笑着。
“怎么?不行了?不行的话就让我来。”
温和的眼里布满了激|情的妖艳,此时的唐佐明就象一朵盛开的食人花,绽放艳丽的花瓣只为了将迷惑的人吞进肚子。
俊朗的眉高高挑着,雷厉突然就着这个姿势猛地翻身,变成他在下唐佐明在上的位置。薄薄的唇边是一抹挑衅的笑容,双手紧抓住他的腰猛力上顶。
“啊————”骑乘位让欲望的进入更深一步,即将被贯穿的快感将唐佐明再一次送进极至的天堂。
蓦然昂高的头甩出一溜水滴,在被夜色染黑的空气中划过怪异的弧度后,安静的滚进床间柔软的被褥,消失无踪。
夜,很长也很安静。
窗边的月亮躲在轻纱似的云层背后,半遮面孔的看着窗内那一对暂时偃旗息鼓的恋人。
依偎着躺在一起,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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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
“你的家境那么好,按道理是没什么下厨的机会才对。”
“我的确已经近十年没进过厨房了。”
“那你一手的好厨艺是从哪学来的?”
“………………”
“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听。”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扯扯头下垫着的枕头,唐佐明转身面向雷厉,嘴角,是淡淡的苦涩。“很老套的故事情节。我妈是我爸的秘书,而我,就是办公室恋情的产物。”
在雷厉无声的默默注视下,他吐出一口长气继续。“私生子当然是不被承认的,而我妈又非常心高气傲,要求我爸离婚不成后就带着我独自生活。成长的过程……”他冷冷笑起来,“是无法想象的贫穷。那段日子我什么都做过:送报纸、送牛奶、打零工,赚来的钱却还不够付两个月的房租。后来,一个黑道大哥看上了我妈,变着法子的讨好她,我们的生活也因此好过许多。在我妈去世后,那个人也退出了黑道,开了一家小小的电器修理行。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家,我就是靠着那家电器行才上的大学。再后来,我的父亲出现了,坐在司机开着的豪华宾士里,那么理所当然的出现在刚刚大学毕业的我的面前,傲慢的丢来一句‘我唐奎声的儿子绝不能住在流氓窝里!’他从没问过我和母亲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也没问过我要不要回到那个家,只是不容半点反抗的就把我带回了唐宅。
十年,整整十年,我就好象在那个华丽的牢笼里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最后,梦醒了,我也就离开了那个家。”
将近半生的遭遇被他用着淡漠的语气娓娓道来竟让早已对一切看透的雷厉感到心脏阵阵抽痛,注视那人一脸的平静,他分明可以看到掩藏其下的是深切的悲哀。
“真是的,我不过是好奇你的厨艺而已,谁要听你的苦儿成长史啊。”他故作不耐的伸手拍去那人一脸伪装的平静,健臂一转重新将那具躯体搂进自个身下压住,挑衅道。“还有没有体力再来一回合?没有的话就趁早说,到时再说我可不会停下来。”
温润过份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半天,随着一双将他用力拉下的臂腕,唐佐明骤然低哑的声音在雷厉耳边响起。“……来就来,谁怕谁啊!”
“这可是你说的,等会儿别后悔…………”
“……还不知道后悔的是谁呢……”
夜,还很长,男人之间的战争也同样漫长。也许,在这漫漫的长夜里,他们在用着自己的方式为对方、也为自己带来温暖…………
第四十一章
那个漫长的夜晚,有太多太多的话从唐佐明的口中说出,进入雷厉的耳里,就连心,似乎也在那个时候慢慢被融化了。
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他看着身边熟睡的人,听着窗外淅沥的雨声,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幸福’。
从懂事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母亲眼里所看见的并不是自己。那样热切的眼神,温柔的对待并不是因为自己才发出的。心,就在明白的一瞬间封闭了起来,用无比结实而密不透风的东西紧紧的封住了。然后,挂上微笑,依着母亲的希望,将自己变成另一个人。
初初看见师傅的时候,他笑了。他以为那会是一个让自己摆脱的机会。然而命运却再次的捉弄了他。
牵住的那双手依然不属于他,被那双眼盯着看的时候,心在哭泣:这双眼里仍然没有自己。
啸的爱,来得并不算迟。寂寞的心,也曾有过想要开启的时候。奈何,这份爱太过小心也太过卑微。那人的眼,从不敢正视着他;那人的爱,从不敢说出口。
心,就在等待中慢慢的关上了。这般温吞的爱让他难以满足。
得不到,就索性放弃。
与霍零,虽然只是一场刻意安排的游戏。但到了最后一秒、游戏结束的时候,那人眼中的了解却叫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了。于是,他让无情的微笑切断了彼此间脆弱的联系。
走在满天的烟花下,他听着人们欢愉的笑声,心,变得更寂寞了。
小桥上的彻夜,啸始终陪在他身边,一如既往的默默守侯着为他付出。只是在那个时候,他却已将寂寞的心重重紧锁,再不愿留出一丁点缝隙给人。
玩世不恭是伪装也是本性,游戏人生则成为空虚生命中唯一的乐趣。每每听见男或女用着痴迷的眼神说爱他时,他总回以微微的笑。那笑,充满了冷冷的讥讽,却无一人看出。直至…………
直至唐佐明的出现。
一开始,只是游戏。却在而后的接触中一点点深陷,终成了如今的无法自拔。
轻轻抚弄着那人睡颜旁侧的黑发,心中的温柔满的即将溢出。
就是他了,生命中的唯一。
唐佐明醒来的时候正是下午阳光最烈的时候,厚厚的窗幔被人细心拉上,床头微亮的小灯下则放着半杯清水与几颗药粒,简单的举动却清楚表达了雷厉对于他的关心。
卷被起来才发现就连身上的睡衣都在不知道的时候让那人换了,臀缝间更被抹上了清凉的药膏止痛。
就着那半杯水喝过药,他动动身子觉得没那么疼了才起身缓步窗前。热烈的阳光在缓缓拉开的窗幔后热情的吻上他,温暖到发烫。就好象昨夜那人深切的亲吻。
这是雷厉的卧室。
昨夜,虽然无光,但在他看见那人手中高举的玻璃瓶子时就已清楚了身处的并不是自个房间。
靠进窗边的躺椅里,借着窗幔的荫蔽他慢慢等候。
时间静静流动,直到那声熟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来到门外,他才放下手中看了整个下午却依然停在翻开时那页的《傲慢与偏见》,微笑着回首看去。
“……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雷厉大步走到他身边,弯身在他额头印下一个轻浅的吻。“烧好象退了。”
“呃?”
“早上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