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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只手向她伸过来,很温柔地将她扶起,还微笑着对她说:“夜太黑了,走路要小心点。”
小女孩看清扶她的人是一个美冠如玉,头发随意披散着,身着一袭银色长衫的大哥哥,不禁让她看痴了,连说声谢谢都忘了。
那张笑脸让她永远无法忘怀,因为除了她娘亲的笑容,似乎就只有这位大哥哥的笑容能够打动她了。
“寻哥哥,宴会要开始了,快点走吧。”一个长得很美很温柔的小女孩叫着他。
和他同行的还有几个同样出色的年轻男子,同样也催促着他,不过他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
原来他的名字叫寻。
小女孩没有想到除了她偷偷混进花神祭之外,还有那个叫着他寻哥哥的小女孩也是混进来的,只不过她不用做宫女,直接就可以跟着那个大哥哥身后。
事后,小女孩打听到了那个扶他的大哥哥正是当朝的三皇子,十七岁,比她大四岁。
从那一晚开始,小女孩就发誓一定要做他的新娘,无论他身旁有多少个,象刚才一样叫着他寻哥哥那样可人的小女孩,她都要将她们赶走,因为她才会是永远陪伴在他身边的人。
她还打听到了三皇子的娘亲韩妃娘娘最擅长弹古筝,最拿手的曲子是<凤求凰>,所以她开始苦练古筝,即使手磨破了也从不哼一声,她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练就了一手好琴,为的就是在花神祭上弹给她心爱的人听。
之后的每一件事她都是为了他而去做的,费尽心机。可是他把她给忘了,似乎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她这个人一样。无论她怎么刻意地去接近他,到最后得到的都是厌恶的眼神。
两年的时间很快,及笄那年的花神祭上,她成功了,她的一首<凤求凰>换来了她等了很久一直心怡的那个男子瞬间的错愕,也成功的获得了赐婚。
可是就是那么不巧,他的娘亲在那时去逝了,他和她一样,都是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子了,或许这就是天意,让她和他同病相怜。
但是他娘亲的这一去,又让她足足等了三年多,从她遇到他,直到她嫁给他,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让她等了五六年。她以为……她嫁给了他……事情就会好转……她……”夏之洛说到这里开始抽泣起来。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呜呜呜……不要……再说了……”听到她的述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哭地那么伤心,而且还泣不成声。
“你哭了,而且还哭的这么伤心。很抱歉,我不能帮你擦眼泪,因为我都无法帮自己擦眼泪。”夏之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手放在我的脸上,可是我和她都感觉不到,但是我们就能够感觉到相互之间心中的那种很深的伤痛。
“洛宝,你叫洛宝,对吗?我说的这个故事,你从头到尾知道是不是?我都毫无保留地早已告诉你了是不是?看,我还这么傻的还要再告诉你一次。很奇怪,是不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因为这个故事中的她也是你,从你进入这个身体之后,她的痛就是你的痛,她的伤就是你的伤,她的爱就是你的爱,她的一切就是你的一切。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都叫夏之洛。你明白吗?”
“呜呜呜……”
“洛宝,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爱,无论是对你爹娘的,还是对你心爱的人。谢谢你让感觉到寻的怀抱有多么的温暖,他的亲吻有多么的令人陶醉,这一生中我最大的心愿你都帮我完成了,即使我真的消失了,也不会抱憾。洛宝,其实我也很喜欢你,象你这样坚强的个性,无法不让人喜欢,而我总是喜欢用逃避现实和悲观的情绪来对待事与物。还有,我能够感觉到寻他的爱,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弃我们的,所以,请心中无论如何都不要有恨。不要再象我一样,带着对我娘亲的恨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最后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从娘亲走了以后,爹从来都没有恨过她,对她的只有无限思念和更深的爱意,现在我再想想,我娘亲应该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的。还有就是上次听到爹口中的血凤凰,我想它应该没有碎,依小姑姑的作风,她不会砸了它,它应该还在小姑姑那,因为我曾经有看到过。假若可以,请你帮我找到我们的娘亲。好吗?”
“呜呜呜……”
“洛宝,你不要再哭了,答应我,好不好?我们的时间也快不多了,我要用我最后的精神,送你回去。请你答应我,好不好?”
望着夏之洛恳求我的那双真诚而清澈的双眸,我点了点头,正如她所说的,她的痛就是我的痛,她的伤就是我的伤,她的爱就是我的爱,她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我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都叫夏之洛。
“来吧,洛宝。”
我不知夏之洛是怎么办到的,只见她双眸紧闭,我和她被白色的光芒笼罩着,这团光越来越大,有一股力量将我和她溶在了一起。
“啊――”
随即意识的渐渐模糊,最后我仍然听到了夏之洛的那句:“永别了,我唯一的朋友。”
燕雁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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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洛走了。
永远的离开了这个让她仇恨了和伤心了十九年多的人世。
而我,现在,不论是叫洛宝,还是叫夏之洛,永远都是同一个人了。
当我忍着浑身的巨痛,睁开双眼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待在一间青灰的屋子里,屋内一个人也没有。这间屋子不是我第一次睁开双眼看到的莲轩,也不是电视上所看到的什么刑部大牢内的牢房,但是还是古代的屋舍构造。
屋内的一切设施都很简单,除我趴着的这张床之外,就是一张桌子,四张凳子。我趴着的这张床,可以说不能称之为床,只是四根木柱撑住的一块木板而已,床褥下铺的全是稻草,趴在上面很舒服,身上还盖着的一条青色的棉被。
这是哪?难不成我又穿了?难不成夏之洛用尽她最后的精神没将我送回去了,又把我送到其他地方了?
忍着痛,我小心翼翼地撑起身体,不经意间,身后的墙上一个大大的“禅”字赫然映入眼帘。
禅?
这、这里难道是和尚庙?难不成这回我又穿成和尚了?
我赶紧摸摸头顶,还好不是光的,再摸摸穿着白色素衣的胸前,有料,再摸摸下面,也不多东西。
感谢上苍,我还是个女人,头一次觉得做女人挺好。
轻轻地滑下床,努力地不牵扯到背后的伤,一步一挪地走向那扇木门。
打开屋门,一阵凉风吹来,吹的我全身凉透,不禁打了个冷颤。
步入屋外,但见一个很幽静的院落,院中央矗立一棵松树,枝叶几乎将整个院落覆盖。看它那粗壮的树干,估计又是一千年妖精树。树下摆放着一个石桌和几张石凳,周围的花坛里还种着一些花花草草,但看那井条有序,就知道被人照顾的很好。
“阿弥陀佛,夏施主,您的伤势尚未全愈,不宜在此吹风。”不知何时,院内已站着一个老和尚。
呃?貌似这老和尚很眼熟。啊!大相国寺里那个神奇的老和尚。
“大师?原来是你,难道这里是大相国寺?”
“夏施主,正是贫僧。这里正是大相国寺的后院。”老和尚很和谒可亲,慈眉善目,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敢问大师法号?”礼尚往来。很好奇他的法号会不会叫什么了禅大师。
“贫僧法号悟空。”
老和尚口中说出的这“悟空”两个字,差点没让我当场喷血。啊!扯着背后的伤口了。
“敢问大师是不是还有两个师弟,一个叫悟能,一个叫悟净?”请原谅我的忍不住,这个问题我一定要问。
“夏施主从何处得知我那两个师弟的法号?”悟空大师很是疑惑地问我。
忍住!一定要忍住!这里绝对不是大话西游里的盘丝洞。
“哦,没什么,只是曾有耳闻。”呼!我忍住没问他师父是不是叫三藏,如果他回答是的话,估计我才醒过来,就又要倒下去了。
“大师,敢问我在这睡了有多久了?我怎么会到这来的?”对哦!正事没有问呢,我为什么没给扔进刑部大牢的?
“哈哈哈!”悟空大师莫明地大笑起来,然后又接说道:“夏施主,你已经在这后院的清心斋里睡了十天十夜了。还记得上次老衲曾和你说过,我们会再见的。上次但见夏施主身上的戾气较重,这次相见就略稍好一些。夏施主,可愿随老衲一同禅定静修?”
这位悟空大师说的话我怎么就听不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