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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远行的心上人!
捏着手中的两支平安符,怒气冲冲地下了山,也未叫马车或是轿子,而是一路走回去的。回到莲轩,已是亥时不到的样子了。
外屋。
青青首先想到的是要为我张罗晚膳,而我根本是气都气饱了,哪还想吃什么饭。
“丫头,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一顿不吃不会死,就当作减肥好了。你先下去吧,自己弄点吃的,然后早点去休息,不必管我了。”青青跟我久了,自然会明白什么叫减肥,很快的,小丫头叹了气带上门出去了。
进了里屋,我未点灯,黑暗中摸索着坐在圆凳上,把完着手中的两个平安符,只要一想到白映雪为上官寻去求签,便怒不可揭。一把将两个符砸在对面墙上,如是我没砸错的话,那个位置挂的应该是,早些日子我将上官寻在梅树下把玩梅枝的情景画下来的画。
“似乎今日我并没有惹到你。”上官寻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惊愕地转过头,他怎么会在我的屋里?
()
黑暗中,我只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我亲手所穿的珍珠挂帘后。
“你还真是奢侈,居然弄了这么多青龙国的龙海珍珠。也改了性子,原本戴在颈上的珍珠,你也舍得弄成这样挂在屋子里?”
“你来我这,就是为了欣赏这些珍珠的?好,如果喜欢,你全部拿走!”我带着怒气冲口而出,冲到珍珠挂帘前,一把将它们抓在手里,双手使劲一拽,就这样,那些龙海珍珠一颗颗的蹦落在地上。此刻,除了满屋子珍珠落地的“啪啪”声,就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在夏之洛的影响下,我变了,我变得善妒了,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这种白痴弱智的妒妇行为,只要是有关这个男人的一切,都让我的整颗心跟着牵动……
渐渐地,我的眼泪不争气地一滴一滴的滚落出来。我根本就看不清上官寻的脸,反正他也看不见我,落泪就落泪吧,闭上眼睛不出声就好。
蓦地,一只手伸到我的眼下,轻轻地为我试去泪,随着那好听的声音又再度响起:“知不知道,你哭的时候是你最丑的时候,尤其是上次在我离轩前哭的那一次,最丑。”
“丑不丑,关你屁事。”这只猪,出口就没好话,这种时候还嫌我丑。
“一个女人家不要动不动就粗口。”我的脑门被狠狠地弹了一下。
这个可恶的家伙!似乎眼神很好,黑暗中也能看清我的一举一动。
“痛啊!你今晚跑过来,又是像昨天一样来和我废话的么?”我叫道。
“你跟二哥很熟吗?”他问道。
他好端端地问我这个做什么?难不成像我一样吃醋了?我今天在菩萨面前,隐藏了半天都没开得了口的话,难道这样也能被菩萨给洞悉了?要是真是这样,明日我就去还愿。
“一般般。”我轻嗤。
“二哥今日托人来还了一幅画给你。”他的语调变了,尤其是在那“一幅画”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黑暗中,我不由地睁大了眼。那幅画,还是回到他手上了。
先前那种激怒的情绪又上来了,我尖声叫道:
“哼,上官寻,即然东西都已经拿到手了,你还跑到我的莲轩来做什么?是来谢我的吗?倘若是来谢我的,那么不必了。当初我买这幅画,就只花了五十两,倘若你不过意,那么丢下五十两就可以了。”
半晌,都不曾听到他的回答。
我在急促的呼吸声中渐渐平稳之后,他的声音才响起:
“送出去的东西,我向来都不会再收回。既然是你花了五十两买的,那么就是你的东西,我不会花无谓的五十两再和你买回来。东西给你。”
上官寻的语气平稳又深沉,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回答,之后一个画卷就这样的塞在了我的手里。
我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整个人就像是被老鹰拎小鸡一样,给拎出了莲轩,手中的画卷也出门前给丢在了屋内。
原来,是被他给拎出去叉饭了。
啊,有史以来,第一次,和他两人共进烛光晚餐。
啊,大相国寺的菩萨!
明天,我一定去给你多上点香油钱,让你在西方的极乐世界,成为烟火味最浓,香油钱最多,史上最富有的第一菩萨。
阿门!
传说中的皇陵
三日之期,飞快闪过!
当我再次清醒时,人已在马车上了,而且旁边还坐着我垂涎已久的上官寻。
()
一切皆要由那日烛光晚餐说起,原来第一次他来找我就是要和我说,皇陵之路是要我和他一起走的。我靠,咋听之下,我以为要和他一起走黄泉之路,瞧,这人说话就是这么的不上路子。
问他原因,两个字:圣旨。
其实我真是搞不懂他的心思,记得有首歌的名字叫什么什么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看现在这情形要改唱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我靠着车厢右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他很久很久。途中,他仅偏头回了我几眼有病的眼神,就一直闭目养神。
蓦地,马车停了,童武的声音在外响起:“爷,到了。”
上官寻慵懒地睁开双眼,蹿了出去。
我也急急地跟了出去,还没下马车,站在车上远目瞭望。晕!这明明就是在半山腰,怎么能说是到了。
“爷,恕属下不能再保护左右。”童武这一句貌似很快就要英勇就义了。
上官寻朝我递了个眼神,示意我下车。这个男人,如果要是换了白映雪,他肯定会过来扶,嗤,现在是我,就用眼神示意我自己下车,真是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虽气得牙倒倒的,但还是抱着我的上弦月,纵身一跃,跳了下来。
由于传说中的皇陵很恐怖,所以我坚持带了上弦月上路,至少可以壮壮胆,遇到妖魔鬼怪,使用的魔音穿耳震死他们。
上官寻望着我,挑了挑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轻笑一声,对童武吩咐了事。
童武领命后,行了大礼,便让车夫赶了马车调头,走了。
上官寻没有管我,径自朝前走去,我紧跟其后。
没走多远,便发现前面已无路可走,取而代之的竟是悬崖。但对面刚好有个瞭望塔,而塔下正立着两名士兵在守着。
那两人望见我们,随即放下了吊桥。在我的嘴巴张地可以塞下几个鸽子蛋的惊异表情下,神志不清地走过了这吊桥。回头再望那深不见底的崖谷,习惯性地咽下口水,遂进入了皇陵的领地。
当我走近,看清那两个士兵容貌时,浑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汗毛全都竖起来了,因为他们的额头上都刺着一个“冥”字的刺青,太恐怖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冥士。
两位冥士没有任何言语,见了我们只是双双单膝跪地,上官寻抬手示意他们起来后,一眨眼的功夫又见他们回归原位,吊桥也再起拉起,一切就是那么的闪电般结束了。
当我转过头跟着上官寻继续往前走时,才发现这路又由半山腰折回向谷底走去,那个真叫做邪门。
之后又稀稀拉拉的走上一小段,就能碰上一对冥士朝我们单膝跪地。
啊!心脏有点受不了。
还好,总算能让我有点安慰的是,路两旁隔个几米就是那好高好高好高的樟木树,枝叶繁茂的一腿又一腿。可怜我在市区马路上见到的樟木都是又矮又小,生怕一个狂风一发作,可怜而脆弱的小树就一命呜呼了。除了去安徽游游时,在那个什么什么村什么什么庄,有见过两株千年妖精樟木树之外,从未见过如此挺拔,枝繁叶茂,数量如此之多的樟木。虽比那两株千年妖精树要瘦小一些,但这两边相称构成的樟木道,不得不称奇。
空气中散发的樟木花香,该死好闻的赛过杀虫剂。
嗅嗅,多嗅几下,听说可以延年益寿,生怕少吸几下,亏了。
上官寻性感的笑声突然传来:“一般人进了这里,见到冥士,心就开始发慌,你居然还有心情赏景。”
“切,虽然叫冥士,但还不是活人。唉,要知道我是多久没这样出来散过心了,难得有这么好闻的空气,不多吸几下,岂不是亏待了自己。”我嗤道。
“但愿后面待在这里的日子,你还能像今日这般笑的出来。”上官寻最后以两声非常难听的讥笑收了话尾。
“只要是和大自然亲密接触,我都能笑的出。”切,想我笑不出来,除非你祖宗十八代的骨架全排在我面前。
我轻轻地叹了几口气,嘴里嘟喃着:“唉,真是郁闷。人家蜜月不是飞塞班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