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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诚恳道:“叨扰了,今夜借宿一宿,明日我便会离开。”
听了我的话,她无端地笑了起来,凄美的面容让人怜惜,她自嘲道:“想成为这屋子的真正主人,只怕今生今世都不可能,谁向谁借宿,很难说。”末了,她的目光又回到我的脸上。
呵呵,我们这算是什么?情敌么?
无奈一笑,我道:“谁最终住在这屋内,谁便是主人。”她有些错愕。
为了避免引起她更多的伤感与难堪,说完,我便往屋外移去。每次来到双蒙山,我都不曾踏入这片枫林与木屋,或许趁此机会可以好好的欣赏一下,往后还会不会再来,很难讲。
很好笑的是,这一天我成了她的免费帮佣,热情地帮她烧水,煮饭,烧菜,就连她身上的那套脏衣服,我也帮她给洗了。我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觉得面对她有些愧疚什么的,而是曾见过好多些孕妇挺着个肚子还要艰难的做着事,相当的辛苦,反正我也没什么事,能帮则帮。她反倒是更显得拘谨了,默默地帮我打打下手。
晚上,我则是将屋内的几张凳子一拼,往上一躺,便合衣睡下了。
夜间,也许是椅子太硬太窄,我睡得一直不是很沉,朦胧间,却见一个人影立于我面前。我微眯着眼,是她,她正举着匕首对着我。
我大惊,她想杀我?整个身子都僵在凳子上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我不敢动,只能紧紧地闭着眼。如果我现在就跳起来,说不定她那一刀真的会刺下来。我正犹豫着,蓦地,她手中的刀“铛”地一声,竟落地了。
未久,门外传来了她的啜泣声,我深呼一口气,睁开眼,起了身。
走到门边,望见她正蹲在地上,依靠着墙,抱着腿在那抽泣。
“怀孕期间是不能哭的,不然的话,生下来的宝宝就不漂亮了。”我走过去,拉起她,帮 她拭去那满脸的梨花泪。
她哽咽道:“我真的很爱他,我不想做别人的影子,我只想做我自己……”
“日子不是为了谁而去过,路也不是为了谁而去走,命更不是为了谁而去活。你是你,别人是别人,倘若为了爱而一味强迫着自己成为别人,一旦爱变成这样,那便不是爱。”我正色道。
她梨花带泪,滴落的清泪混入尘土,却怎样也化不开她心中的结。
“他罚我在这已经快一个月了……”她幽幽地吐出心中的不快。
原来是被罚。
“他不会丢下你的。”我伸手再度帮她拭去眼泪,道:“他若真有心罚你,你早已是一堆白骨。”
我虽然不能理解她和他之间究竟是怎样的情爱纠葛,但我相信齐哥不会就这么丢下她不管的。如果是真心想罚她,若兰、张宿便是最好的例子,何况还会准备那么多新鲜的食物?对她,或许齐哥心中还是有一份情,否则这阴山日出阳山日落,还有这木屋,都是他曾经一人独享的,而今,却能敞开心扉与她共享,即便是将她困在这里,不允许出去……
她从抽泣中抬起头惊愕地望着我,我伸手扶起她,道:“起来吧。如今对你来讲,没有什么事比你和你腹中宝宝的健康更为重要。”
她愣愣地任我搀扶着,在我的安抚下,情绪终于平静下来,沉沉地睡去。
这一夜,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这么度过了。
而我们,依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清晨升起的阳光给人带来的是那种涓涓细流的清鲜,这样的清晨,从容、自然、轻盈、干净。
虽未到立夏时节,但这目能所及的绿色已深了几许,我那警犬般灵敏的鼻子从中嗅寻那股新生的味道。伸展双臂,长长深呼吸一口,我拥住了整个清晨。
沐浴在这清晨的阳光里,有种酣畅淋漓的舒服感。阳光中,那细小的尘埃随意舞动,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再一次闭上眼睛,伸展双臂,探寻这样的明……
这次,我不会再有任何顾忌, 自己的命自己掌握。蝶宫,我很快就会来。
回到屋内,与她话别,即将动身准备下山。昨日若不是遇见她,我可能已经下山了。而且随她离开束阳峰到这木屋,霍无影并不知情,想必发现我失踪了,定会好找一番。
她坚持送我出门,刚步入那片枫林没几步,却见几人抬着一顶轿子出现于眼前。
为首一位身形高大皮肤黝黑又很面熟的男子向她单膝一脆,恭敬道:“凤妃娘娘,恕属下接驾来迟,皇上命属下前来接娘娘回宫。”
“嗯,平身吧。”她深叹一口气,轻声道。
原来她的封赐是凤妃。
这面孔,这声音……是齐威!
齐威出现了,难道他也在这山中,我心中一紧,双手不自觉地抓皱起衣裙。我这么个大活人立在她的身边,想要齐威看不见我都难。
“谢娘娘。”他刚欲起身,抬头不经意地瞥了我一眼,尔后惊诧地嘴巴抽动,盯着我颤道:“凤……凤妃娘娘……”
他的这一声凤妃娘娘不是在叫她,而是叫的我。凤妃的脸色刷地一下变的惨白,一双哀怨的眸子又在凝望着我。
我转过身对凤妃跪下,恭敬道:“娘娘,请恕民妇昨夜惊扰,民妇愿娘娘一路平安。”
忽然,齐威慌忙的站起身大步往山下跑去。
他也来了,他在这山中。不,我不要再回到五年前,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我也站起身,大声地唤住齐威:“齐威,你给我站住。”
齐威听到我这一声大喝,果真停下了脚步,我放下悬在半空中的那颗心,继续道:“你要是还想我们都再回到五年前那种痛苦的情境中,那你就去。”
齐威沉思片刻,再次单膝跪于凤妃跟前道:“恭请凤妃娘娘上轿。”
凤妃面容煞白地凝望着我,却不曾移动身子。这种时候,我能理解她的这种心情,换作是任何女人都是种悲哀。
我再度跪下身,朗声道:“民妇愿娘娘一路平安,早日返宫。”
只听她深呼一口气,挺了挺身,坚定地迈入轿内,合上了帘子。
“起轿。”
他们走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稍做了停留,才动身下山。
山道交界处。
远远地,我还是望见了他,他正从阴山的方向下走来。所幸,我在高处,他在低处,他并未看见我。按理来说他们的轿子早应离去才对,但看情形,他们似乎都在等他。
清晨那十分羞涩的阳光洒在他的周身,他的整个人被笼罩上一圈金黄的晕轮,宛若一个庄严的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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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望着他,他的身影依旧还是那么英姿卓越,人显得更清瘦些了。没有穿上龙袍的他,还真没有点龙威的样子。当他走近那些守候他的人,那些人恭敬的跪倒,我不禁笑了起来,刚才还觉得他一点皇帝的样子都没有。他走到凤妃跟前,爱怜地将她扶起,揽过她,拥着她走向一旁的马车。他扶着凤妃先上了车,当他也登上马车时,迟疑了一下,脸往我这个方向望过来。
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往另一条叉道上走去。
未久,马车轮轴与山路地面磨擦的声音响起。
我站定,望着远行的马车,那压过的山道扬起的灰尘,深深地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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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惹下的孽债也不少?”霍无影从我的正前方走来,一脸憔悴的狼狈样,一双勾魂的眸子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说什么呢你?”我轻蹙了蹙眉,朝他翻了个白眼。
“说什么?你会不知道我说什么?我说大小姐,我从昨夜里开始一直到今晨,这整个双蒙山都要让我给翻过来。你说你上哪去了?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他愤恨地说着,还一手指着齐哥马车消失的方向。
我皱起眉头,听他那酸酸的口气,跟当初寻还是夜寻欢时候的口气一个样。嗤,采花贼转性了。
“我没和他在一起,倒是和他的女人过了一夜,你有意见?”我嗤道。
他的表情越来越抽风,只听他惊恐地结巴道:“你……你……”
“我很正常,不过反而替你担心,采花采多了,说不定哪天变成改采狗尾巴草了。到时注意下,找个固定的,不要把疾病到处传播,我爸常说,要做个有社会公德心的好市民。”说完,我意味深长地拍拍他的肩膀,尔后径自向山下走去,徒留某个尚未反应过来的采花贼在那山道上傻傻地发着呆。
未久,便听到某采花贼的怒吼:“洛洛,你实在是太过份了。”
呵呵,真的是好久没这样开怀大笑了,我一路朗声笑着走下山。
在去蝶宫之前,我要先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