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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追蝶香你以后想要多少都可以,只管上蝶宫找我要。洛姑娘,相信不久我们还会再见。夜使,祝你今夜好眠,告辞了!”霍无影道。
与来时一样,伴随着那放荡的笑声,犹若惊鸿一现,霍无影那帅气的身姿消失在月夜下。
我把玩着手中那精制的香粉盒,巴掌大小,仍是蝴蝶状,借着月光,那蝴蝶泛着妖异的蓝青色,放在鼻下轻闻,尚未打开已然闻到那种让我朝思暮想了很久的香气,心满意足的笑着。
刚想打开,却被夜寻欢给夺了去。
“你干什么?还我!”我愠道。
“你知道他留这盒香粉意寓着什么吗?!就算他未曾采花,只要沾了这香粉味的就代表是他的女人,你懂不懂?!”夜寻欢怒气冲冲地抓住我的双肩吼道。
“他说是就是了么?假若我说他是我孙子,他承不承认?你白痴啊!还我!”我吼道。
他稍稍缓了缓,柔声道:“唉,你不会明白的。从未见你用过什么香粉,这天底下那么多香粉,你为什么非得要这种追蝶香?”
“这种味道让我想家。还我。”我幽幽地道。
他静静地望着我出神,未久,将香粉盒塞回我手中,郑重地道:“还你可以,但只许私下里闻闻,绝不允许用!”
我嗤笑着,偷偷的用又怎么了,香水不用来搽,难道只用来闻,发神经啊。
“洛……”
“嗯?”我笑着收好粉盒再抬头,猛然间被这家伙吻个正着。
“唔唔唔……你……个死猪……放开我……淫……魔……”
……
“姐,你们……”青青的声音突兀地传来。
我惊慌地松开缠在夜寻欢脖子上的双臂,擦了擦唇边泛滥的口水,尴尬地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青青和厉蒙。
青青那头青丝早已散开垂在身前身后,身旁的厉蒙占有性的拥着她。
呃?两人总算完事了?
唉,我和夜寻欢知道他们两才“办完事”,而他们两又撞见我和夜寻欢在这里抱着乱啃,我们四人这真是赛尴尬。
我轻咳了两声,故作镇定道:“夜已深,还是早点回家吧!”
说完,便扭头先走,走了一半,徒然想起杨氏夫妇和那些捕快还在昏迷之中,正想提醒时,却发现夜寻欢牵的那只狗正摇着尾巴跟在我身后。
这警犬啥时苏醒过来的?
我靠!祖国人民要是全遇上你这样不负责任的辑毒犬,不完蛋了才怪!
望了望夜寻欢,只见他冲我妩媚一笑,真是个厚脸皮的家伙。
“晚儿!晚儿!”沉思之际,杨氏夫妇的声音已飘然而至。
“晚儿,你有没有怎么样?”杨夫人急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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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微微低了下头,不语。
见势,我抢先道:“杨伯母,夜里山间寒冷,先回府再说吧。”
回到杨府,即是一场轩然大波。
杨万里连家法都对厉蒙使上了,厉蒙哼也不哼一声的跪在堂中受着那棍子,看的我头皮直发麻,若不是青青死命的护着情郎,我还真怕他被打残了,很久要进不了洞房哩。
这杨万里气归气,青青毕竟是他的心头肉。
终究见他一咬牙,一跺脚,扔了手中的“家法”,丢下一句“三日后成婚!”,吹着胡子瞪着眼睛离开了。
正所谓我这场猎夫A计划之第三辑――生米成炊,终是永垂不朽百战百胜的秘笈啊。
三日一晃眼即过,笑眼望着青青遮着红盖头,被背上花轿,抬至厉府,拜堂,入洞房,心中却感慨万千……
我这一生,还有机会能穿上这大红色的嫁衣么?
酒足饭饱之后,打算去闹一闹洞房,想想还是放弃了,现代那种闹洞房招式只会吓坏在场所有人。所谓春霄一刻值千金,那青青和厉蒙也确是不容易,又是三日未见,时间还是留给他们为妙。
踏着朦胧的月色,走在回杨府的路上,我不禁想起了寻从康王府背我回瑞王府的情形,如今是物不是人也非。
“你有心事?”夜寻欢道。
我淡淡的笑了笑以做回应。
“明天我们就启程?”夜寻欢又问。
我轻点了下头,为了青青真的耽误了不少时日,如今已是皆大欢喜,等我办完了事,再拉着笑笑和开心过来长住。
我疑惑的望了望夜寻欢,道:“尊贵的夜使大人,你不用回采花宫么?”
“是蝶宫,而非采花宫。蝶宫出了霍无影这么个采花的,那只能说是蝶宫的万般无耐。”他顿了顿,又开口:“想陪你。等店铺的事处理完了,跟我回蝶宫,好不好?”
我停下脚步,站定,直接驳回他的提议:“跟你回采花宫做什么?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啊?”
平白无故被他占了那么多便宜,还要我跟他回采花宫,脑子进水哦。
“你对我就真的不曾动过心?”他笑问。
面对他,我毫不留情地道:“没有,倘若不是你的声音和他相似,当初在龙门客栈我根本就懒得理你,现在跟你说清楚,你明白了吗?以后少在那边跟只老孔雀一样,没事乱开屏,自作多情。”
他不语,却是满脸笑意。
他的手又趁我走神之际抚上我的脸,打掉他的手,他却像在哄小娃娃一样抱着我,在我耳边低语呢喃:“洛,到底要到何时你才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呢?我该为你的执着感到开心还是难过呢?为什么不能忘了那个‘他’,而接受现在的我呢?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回忆虽美好,却也痛苦,有时候很多东西都要拿生命去换……洛,不要再想‘他’,忘了‘他’吧,跟我回蝶宫,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到底在干什么?是在劝我琵琶别抱么?
依在他胸前,我咬了咬下唇,低低的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一定会在你回去之前,拿回我的簪子。”
他拥着的我双臂加深了力道,将他的脸用力地埋向我颈间的发丝里。
“自以为能摆脱命理的束缚,原来无论怎样逃还是逃不掉,命中注定的事,不过是来的早或来的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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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青青一别,犹如洪水泛滥成灾,好容易换上许久不曾穿的窄袖轻罗,却惨遭蹂躏。
杨万里得知我去白虎国退店的银票全部被毁,二话不说给了青青一叠银票,让她转交给我,而我那个真的很想收,但皮又没那么厚,再三客气之下,我打了张借条给杨万里,方才收下那五千两银票。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学乖了,准备了一个精制的羊皮袋,专门装银票和契据,除非我在水里泡上一天,否则想它烂掉,过个几百年几千年再说吧。
启程之后,与夜寻欢一路狂奔。
自那一夜之后,他所说的话深深地映在我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他的人呢,依然还是象个八爪鱼一样痞痞的死粘着我不放。
天黑之际,抵达了皇朝与玄武国交界的临山县。这里之所以叫临山县,是因为越过临山县西侧的白虎山,便是山区较多的白虎国了。
刚入城,城门便“轰”地一声关上了,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望向这经过城门一片漆黑的道路,死一样的沉寂,若不是还能见着那几个守城的士兵,我一度以为这是一座死城。
和夜寻欢牵着马沿街往城内走了没多远,眼前赫然明亮了起来,远处人群的欢呼声隐隐约约的传来。
我张望着,街两边每隔三五米处便悬挂着一盏花灯,每盏花灯代表了一种花。
花?
“今天几月初几?” 我问夜寻欢。
“三月初一。”他道。
“啊?这么快又是花神祭了?”我低呼。
“嗯。一年一度的花神祭,走先找客栈落脚,然后去看看这里的花神祭与中原的有何不同?”夜寻欢的心情貌似是相当的好。
晕!每个地方的花神祭还不都差不多,这里虽处两国交界地,但还是金碧皇朝的地盘,无非是几个女人扮花神游游街洒洒花而已,年年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早点休息,明日早点上路。
未久,两人停在一家客栈的门前,抬头所见那招牌,极度震撼。
“必胜客”栈?我靠!正确读法应该是“必胜”客栈吧,这客栈真是他丫丫的牛叉到家了,不知道有没有比萨外卖。
这家必胜客也真是怪,就算不是大白天的,也不至于关门这么早,乌灯瞎火的,莫不是又一家黑店?
夜寻欢刚要敲门,我拦住了他,呶了呶嘴,担忧道:“确定不是黑店?”
“确定。”他说完便伸手敲门,敲了好久,才等到有人来应门。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