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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儿练完曲走了之后我回到房间拿起一本书翻看,却发现一个字也读不下去,索性把书扔到一边,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发呆,脑中空空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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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
突然感觉有人坐在我身边,睁开眼一看,是四爷,
“四爷,你来啦。”我撑起身坐起来。
“在这过的还好么?”四爷淡淡的看着我说道。
“挺好的,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我微笑,心静如水。
亲自下去给四爷泡了一杯茉莉花茶上来给四爷倒上一杯,给自己也倒上一边,四爷脱了靴子和我一起坐到窗边的小几旁边,我们相对而坐一起喝着茶,虽然两人都不说话,却并不觉得尴尬。四爷看起来似乎很累。
“四爷,要不您休息一会,晚膳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
“嗯。”
我带他到宽大的沙发边帮他脱下外袍,他站在沙发边上看着抱枕和坐垫上的图案,弯了弯嘴角,“得空帮我也绣一套吧。”
“好。”除了感情,四爷提出的任何要求我想我都不会拒绝吧。
他含笑着躺下,我拿过一条薄被给他盖上。下楼告诉柳儿准备好材料,晚上我亲自下厨。
总感觉自己亏欠了四爷许多,所以上次挑明对他只有亲人的感情之后,我的心里也不再觉得别扭,而是变得宁静和坦然,就打算用对亲人的方式对待他,对于他眼眸深处的伤我只能一如既往的当看不见。
重新回到楼上拿过一本书坐在窗边慢慢的看起来,心也静了下来,日影西移之后,感觉屋子里的光线也不太明亮,于是丢下手中的书下楼去厨房做菜。虽然自己的厨艺无法和他府里的厨师相比,但是自己还是想亲自动手做菜招待他,何况这段时日闲来无事的时候,特地有到厨房请教张妈厨艺,让他教我做几个家常小菜,自信厨艺已经比之前有进步了。
饭菜做好之后,让柳儿摆膳,手端一盆清水上楼,坐到沙发边,轻轻摇醒四爷,“四爷,是时候起来吃晚膳了。”他微微睁开眼睛做起,我拿起搁在架子上他的外袍给帮他穿上,帮他穿上靴子。然后拧了毛巾递给他,他却并不接,只是看着我,我只好拿起毛巾帮他细细的擦脸把他的手拉到水盆里帮他把指头一根根的擦净。整理好之后带他下楼吃饭,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在送他出门时,他淡淡的看着我轻声说“回吧,外面凉,别着凉了。”我点点头进去了,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过了几日,小六子突然来了,交给我一沓字帖说,“四爷说了,上次来看到姑娘的字还是“惊世骇俗”,所以特地写了字帖给姑娘,让姑娘有空多加练习,四爷得空会来教姑娘的。还说,接了四爷的字帖就得好好的练,没得出去让人知道是四爷的徒弟丢四爷的脸,四爷说自己的脸皮没有姑娘厚,丢不起那人,望姑娘发发善心,多爱护爱护四爷的脸皮。”小六子嬉皮笑脸的传达着四爷的话,看他那样子,我估计那话传得的是一字不落。
我朝小六子翻了个白眼,“即是如此,那我就不要这字帖了。没得坏了我们四爷的好名声。”
“姑娘,您要是不接,这不是又害小六子挨板子么。”小六子猴笑着说道,还特地加重了那个又字。想起之前我连累他挨打,心里的罪恶感冒了出来,揉了揉额头无奈的接了字帖。
“小六子在这谢过姑娘了,您可真是菩萨心肠。”说完嘻嘻笑着一溜烟跑了。
容易满足的四爷
日子就在每天说书,教梅儿唱歌,给四爷绣抱枕和坐垫中一天天的滑过去,四爷的抱枕和坐垫是我自己一针一线亲手做的,没有让柳儿帮忙,虽然看起来歪歪扭扭的,到也显得特别。
东西绣好了大约一个月后,四爷才再次登门,据说是去江南办差去了,回来后给我带了满满一马车的江南特产,我没有推辞接受了。把他带到楼上倒好茶后,他开始教我写字,我也打算认认真真的写写字了,于是也跟着专心练起来。练了半个时辰,四爷满面倦色的坐在窗边喝茶。
“是不是旅途太劳顿了还没有休息过来?”
“应该是吧。”四爷微皱眉头。
我搁下笔,走到他身边,“累了就歇下吧,这里也是你的家,是一个你累了可以歇息的地方。”拉起他的手把他仍旧带到沙发边,“歇下吧,我帮你把晚膳热着,你睡起来喊我就行,好好睡一觉吧。”
“傻丫头,你从来没有给我说过故事,而我也没有时间去茶馆听你说书,你今天也给我说一个吧。”此时的四爷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我微微一笑,“你先躺下,今天我给你讲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吧。”他依言乖乖的像小孩子一样睡下了,我的故事刚讲了开头,他便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我悄悄的退到院子里。
晚膳过后他还是沉沉的睡着,看来真的是累了。不忍心吵醒他,悄悄灭了烛火,我在自己的床上和衣躺下了。
早上天色微明的时候听见旁边有动静,我睁开眼一看是四爷正在穿衣,我赶紧从床上起来。
“吵醒你呢?”四爷歉疚的说道。
“不是,是我一向浅眠。”
“你再睡会吧,我自己就行。”
“不行,你昨天都没有吃晚膳,早上无论如何都要吃了东西再去上朝。”说罢不容他反驳带他下楼。
给他打好水让他自己洗嗽,我则在厨房做着我最拿手的西红柿,鸡蛋,青椒面条,拿出放在井水里的奶子热了热,一顿简单却又营养的早餐就做好了。
把早餐端到客厅的时候,四爷坐在桌边着着书,见我进来,打趣道,“好香啊,看来厨艺又有进步了。”
我微笑着不接话,我给他倒好奶子,他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好吃么?如果好吃,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我知他心里还是有点为这么早把我吵起感到内疚,我却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他我不介意,因为他是我的亲人,我愿意花精力和时间让他过得轻松快乐一点,毕竟他身上的担子是那么重。
四爷的眼眸有亮光闪了闪,“傻丫头,以后如果四爷累了或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过来你这儿歇歇么?不知为何,每次累了或有烦心事,来你这边坐下喝杯再普通不过的茶,睡上一觉,我便不觉得累或烦躁,自己也能冷静下来想办法把问题解决。虽然每次你什么都不说,但是我觉得你懂我的心情。只是怕时间长了坏了你的名声。”
“四爷,我记得搬家那天我就说过,这儿的门无论何时都为你开着,你是我在这惟一的亲人,所以您就把这当你的家,累了烦了随时欢迎你过来歇歇。这是身为亲人应该做的,何况您为我做的比我能为您做的多多了。所以不用顾虑什么。对于我来说,四爷过得快乐轻松远比我那劳什子名声重要,再说,即使名声毁了又如何,我又不想嫁人,我只想守着这个小院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其它的什么都不重要。”
四爷默默的把面吃完,没有再说话。
临出门拿出给他绣好的抱枕和垫子,他细细的看了一下笑道,“一看就是你这个笨丫头的手艺,我很喜欢。也不枉我从江南巴巴的带一车特产回来给你。”说着便转身高兴的走了。
巧遇八爷党
这日,闲来无事,想想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过着茶馆,忘情小筑两点一线的日子,好久没有逛逛了,于是换上上次跟四爷出门时候换上的一套衣衫,说实话,来了这里这么久,为了出门方便,自己备的男装比女装还多,在家也只是穿着柳儿给我做的那两套家常衣服而已,更别说准备什么首饰了。于是照旧打着两条辫子带着柳儿出门了,街市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我和柳儿随意的走走,看看,也不打算买什么东西,只是想去书局买些自己喜欢的书看看。
问过人之后知道京城最大的书局是新近开的“知意书局”,据说时常可以找到各种绝版的书。走进书局,发现身上聚焦了好多好奇,讶异的视线,我一看发现里面看书,挑书的都是男子,我和柳儿两个一进去感觉就像鹤立鸡群一般,柳儿拉住我想走,我则是无所谓继续挑我的书,见柳儿在别人的视线下满脸羞红,不自然,我不想她为难,于是让她去对面的酒楼等我,挑好书之后我再去找她。逛了大概半个时辰,我挑了一些野史,传记之类的书,付过银子后便去酒楼找柳儿,在大堂搜寻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柳儿,正准备找掌柜的打听,却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