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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来。”嘿,他这是唱的哪出儿?
“我跟你去庆功宴!”我朝车外嚷。他却微笑着探进身子,“我知道,不过,我想坐里面。”
“屁事多!”推开他,我下了车,他坐进去,我再坐进去,车开了。
我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为什么要坐里面?”瞪着他。他笑地象只狡猾的猫,“等会儿,你想溜,我就不下车。”
“算你小子贼。”点着头,咬着牙,我纽头看向窗外。不看他过分好看的笑脸。
灯火通明。车还没开进别墅区,就见沿途停满高档轿车,一直延伸进去。这个庆功宴实在太奢华了,主要因为复杂的人脉。不谈云柏凉的势力,海橙本身家世显赫,他自己又是如今当仁不让的“人气王”。这场庆功宴庆功什么,只是海橙童年时的一本涂鸦,竟然卖掉五千万册!
画的什么东西,只是因为,人。
“你先进去。”
“一起进去。”
“这还叫没有不清不楚?”我拉起握着的手,低吼。
“那是因为你不老实,你会跑!”他竟然也敢跟我吼!天呐,我这段儿怎么瞎了眼把他当朋友的?
“人格保证,我绝对绝对进去。”压着火,我举右手两指做起誓状,非常诚恳。
“你没有人格。”他冷冷地说,反而握地更紧了。
“海橙,我保证,这样进去后,你永远别想再见到我。”停住脚,我盯着他,眼里的决心绝对透骨。
他松了手。我横他一眼,先进去了。他没有跟上来。
这种宴会,其实打心眼里说,我不喜欢。游走的男男女女象画里的工笔相,华丽地没一点儿人味儿。我是典型的“派对生物”,却特指那些疯狂派对,人处在那种或强烈,或低糜的音乐中,醉生梦死。那种,我喜欢。
“看,那不是荛六吗?她真跟海橙———”
“嘘,小声点儿,小心被云家的人听见。”
“这女人胆子也大,敢跟云暖玉抢男人,”
“伊墨甩了她,她肯定要找下家咯,听说这女人花钱的速度印钞机都赶不上,”
她们的议论真的很小声,是我耳朵尖听到的,不怪她们。
印钞机都赶不上?咬着唇,眯着眼,我唇角一碰一碰磕着玻璃杯沿,细琢磨着:恩,我是挺会花钱,可是,没那么快,我一般看中了才会买,多贵都买,不过,很少有东西是我一眼就看中的,这需要时间。所以没那么快。
点点头,我喝下杯里的清水。我从小就不是好甜食的孩子,我喜欢吃辣的,越辣越过瘾,所以,我爱吃火锅————
没管旁边又有多少人注意到我,徒自沉浸在自己的乱七八糟想法里。
“啊!”突然一声尖叫在身后响起,象猫被踩了尾巴,同时,杯盘落地,砸碎。我猛地转身,睁大了眼。
身后一个侍者好象突然发了羊角风之类的,身体不住战抖,口沫涌出,眼睛犯白,他向一边倒下,蹭着旁边衣着华丽的女士们,那声声尖叫就是从她们艳红的嘴里发出的。
侍者倒在地上还在不住的战抖,象只抽搐的野兽。周围的男人女人都慌了,避地远远的,好象那是可怕的瘟疫。我放下杯子,就冲了过去。
“放松,没事儿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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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住他,抽搐渐轻,可是他好象也跟着昏迷过去,连呼吸都在减弱。皱起眉头,我专心在脑子里回忆着前段时间才在电视里见过的日常急救知识。恩,要先把他衣扣和腰带松开,呈仰卧位,背部垫高,头偏向一侧,让他呼吸道保持通畅,然后————对,双手手指要这样分开,拇指向内,横放在两侧肋弓上面,推压胸部使气体排出————糟,这样好象还不行。没有犹豫,我赶紧一手托起他的下颌,另一只手捏住他的鼻孔,将他口腔张开,深深吸一口气,覆了上去————
他口腔的异味加上白沫,确实难忍,可是我只专注到对准他的口腔用力吹气,然后迅速抬头,并同时松开双手,听有无回声。如此反复进行,直到听到回声。
他终于恢复了自动呼吸。我站起身,只想赶紧漱口———
“六儿!”一双手紧张地拉住我,“你没事儿吧,你——”海橙什么也不顾似的,上来就抹我的唇边,那上面的唾液他也不嫌脏。我歪头,让开了,“没事儿,我去下洗手间。”皱着眉抬起手,让开他的手,我自己向洗手间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抬手用袖子抹着嘴唇,粗鲁地,管他沿途有多少人看。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救护人员来了。彻底放心地加快脚步。我没有去洗手间,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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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老板娘,这一季的货蛮high的,借我回去先给我们家小鸟试试好不好?”
咬着唇,枪枪嬉皮笑脸地和我痞。“六点红”是我十六岁就开的一家时装店。枪枪一直是我唯一的伙计。
这小子油嘴滑舌,长的又精,这种赚女人钱的活儿,他干的得心应手。我店里的生意一直不错,还真多亏他。
枪枪没他面上看的那么花,其实,他很专情,一直就小鸟这一个女朋友。小鸟是个精致的小丫头,很腼腆。我很喜欢这对小情人。
“给小鸟穿没问题,只是,这次的货超sex,你舍得让你们家小鸟露?”我挑着眉睨着他,枪枪直摇头,“怎么不舍得,又不出去露,只在家里露给我看。”啧,小样儿,还喜滋滋的。
“干活去吧,别把我的货弄坏就成。”
“遵命,绝对完壁归赵!”跟我行个军礼。小子乐呵呵地挂衣服去了。
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我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环顾我的小店,自恋地想,真不错咧。
店面不大,却在寸土寸金的仰德路上。旁边名店林立,显得我的“六点红”也颇有档次。虽然,店里的收入绝对负担不起我高昂的消费,可是,这毕竟是我的一点儿成就。另外,这是爸爸留给我的唯一遗产。
其实,我是个倒霉孩子。
生下来还是颇有富贵命的,我老爸年轻时励精图治,白手起家曾在金融界闯出些名号,只是中年时和唐玄宗一个命了,越来越没用。他到不是和玄宗一样毁在花花肠子上,比那更糟糕,他迷上了赌。数亿家财生生被他输个精光,最后带着妈妈,他开车投了海。我成了孤儿。那年我十七。
“六点红”是我十六岁生日时,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也是现在唯一有他印记的东西。
恩,其实后来也没多惨,我碰见伊墨了嘛,被他一直养到现在————
“六儿!”我一惊。看见的是西娜气嘟嘟的脸。
“就是你,非要吃火锅,看把我脸弄的——…”她把她脸上的小痘痘一个个点给我看。她点一个,我说一个“好”。
“哼,害人精,你又上头条了。”一张报纸甩在我身上,她挤过来,非要和我赖在一张小沙发上。
“操,救人也能写成这样?”我指着报纸无辜又气愤地对西娜嚷。
什么玩意儿!“拜金女套金龟不惜代价,上演南丁格儿”?这些人脑子灌糨糊了!
“西娜,坐旁边去,挤死我了。”我不耐烦地撞她,她纹丝不动,还把报纸翻来翻去,“六儿,我们今晚有乔装舞会,你去不去?”她又去摸她脸上的包,
“别摸,手上有毒,”我打开她的手,干脆自己起身,大大伸了伸胳膊腿儿,“去,怎么不去,你们学校那群疯子的聚会,哪次少了我,少了我,你们还有乐趣吗?”趁侧身的空儿,妩媚朝她一笑。西娜瞪我一眼,完全放松地靠进沙发,报纸覆在脸上,闷闷地声音从报纸下传来,“什么疯子,你才是疯子,我们那是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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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们真是不折不扣的艺术。
西娜在工艺美院教书,现在正在本校攻读博士学位。此前,她一直跟着张宁教授在美院第四研究室研究“当代架上绘画与图像文化比较研究”,此外,她还兼任本科生教学及每年春秋两季给各系学生的公共选修课。
西娜的朋友都是文化人,可我觉得就是群疯子。他们所谓的“乔装舞会”,根本不是字面意思,奇装异服去跳跳舞。每次,每个人都把脸用粉涂的白白的,活象死了几千年的僵尸,比耐力,比高难度尖音,比奇异瑜伽,他们非要说,“这是通过反文明、反艺术的手段来求得精神自由”,我管他什么,反正每次我在里面瞎混的蛮有趣,到目前为止,只要是耐力游戏,他们中间还没哪个比得过我的。我喜欢和那群疯子混。
现在我们就在“钱柜”的一个包厢里,又是男男女女每个人脸涂的白白的,一个一个轮流上去拿着麦克飙高音。这个项目我从来不占优势,我有副破锣嗓子,发不出那种“太监音”,他们其中有个男的,那音阶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