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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的人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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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使我想起多年前读到的一个报导:考古学家,在被火山岩浆淹埋的庞贝古城,找到那似乎中空的岩层,凿出一个孔,灌进石膏,等凝结之后挖出来,竟呈现一个母亲紧紧俯身在幼儿身上的石膏像。
  于是那一千九百年前,降临了灾难的庞贝,也便在我眼前出现,瞬息掩至的滚滚熔岩,吞噬了不及逃跑的人们。一个母亲眼看无路可走,屈身下来,以自己的背、自己的头,与紧紧环着幼子的四肢,抗拒明知无法抗拒的火般的岩浆。
  于是母子都凝固了,凝固在火成岩之间。
  那石膏像是什么?是凝固的、伟大的、永恒的母爱,让千百年后的人们,凭吊哀伤……。
  上帝创作的最伟大的东西,不是万物,不是宇宙,而是爱!我十分不合逻辑,甚至执着地认为,上帝在创造一切之前,先创造了爱,而那爱中最崇高的则是——母爱。
  何止人类有母爱啊!?每一种生物,都有着母爱!
  有一次读自然历史杂志,看到成千上万的企鹅,面朝着同一个方向立著。我实在不懂,是什么原因,使它们能如此整齐地朝同一个方向。直到细细观察,才发现每一只大企鹅的前面,都有着一团毛绒绒的小东西。
  原来它们是一群伟大的母亲,守着面前的孩子,因为自己的腹部太圆,无法府身在小企鹅之上,便只好以自己的身体,遮挡刺骨的寒风。
  多么伟大的、壮大的母亲之群像啊!
  又有一回在书上看到一种绿色的母蜘蛛,守卫着成百只小蜘蛛。画上说,那母亲先织一张大床,在上面产卵,等待着卵化,再悉心地喂养。
  然后,那些小小的蜘蛛,就拉起一根根的长丝,荡在风中,纷纷飘走了。
  我合上书。想,那蜘珠妈妈,是不是也有着一种幽幽的感伤呢?
  抑或,“生”,这生命给予的本身,就是母亲的回报?只要看到从自己身上,繁衍出下一代,便已获得满足?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我等待幼女出生时,在纽约西奈山医院见过的画面。
  那里像国内,将初生的幼儿,立刻推进婴儿房,而是刚剪完脐带,就交到产妇的手上,叫母亲贴胸搂着好几个钟头。
  当那些产妇在狂呼猛喊、尖叫挣扎,终于把孩子生下之后,原以为会精疲力竭地被送出来。岂知,当他们搂着婴儿,被推过我眼前时,那面孔虽然少了血色,却泛着一种特殊的光辉。
  那真是光辉!一种温馨而崇高的光辉,从她们依然留着泪痕的脸上,实实在在地放射出来。那是以自己的半条命换得的小生命啊!看她们紧紧地搂着幼儿,虽不是女人,我却能探知她们内心的感动。
  孩子,是母亲的命的延续,也就是母亲的命!让我说出一个深藏已久,却不愿说,甚至不愿去回想的故事吧:一位从越南归来的美国战地记者,在剪接室遇到我,将我一把拉了过去,井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卷影片,放给我看。
  那是一群人奔逃的画面,远处突然传来机枪扫射的声音,小小的人影,就一一倒下了。
  “你!叫我看这个?表示你冒着生命危险,拍到杀人的画面?”我问。
  他没有说话,把片子摇回去,又放了一遍,并指着其中的一个人影:“你看!大家都是同时倒下去的,只有这一个,倒得特别慢,而且不是向前仆倒,而是慢慢地蹲下去……。”
  我不懂,看他。他居然抽搐了起来:
  “越共离去之后,我走近看,发现那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她在中枪要死之前,居然还怕摔伤了幼子,而慢慢地蹲下去。她是忍着不死啊!”
  “忍着不死!”
  每次我想到这四个字,和那个慢慢倒下的小小人影,也都止不住的流泪……。
  上天是有美意的,让我们由死亲人、死朋友,到自己死,一步步学着认识死!
  对死神的嘲笑
  跟八、九十岁的老人家在一块,常能听见他们彼此打听。
  “喂!某人还在不在?好久没看到了!?
  “那个谁谁谁,早该死了!还拖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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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明明是个避讳的字,但是对于他们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刺激,遇到朋友驾鹤西去,一群仍在的老人们,齐赴灵堂,谈笑风生,丝毫不见伤恸,倒真像饯行,托死者先去另一边打点,等等大伙就跟来的意思。
  甚至听一群老人,瞻仰遗容之后走出来,笑说:“擦胭脂抹粉,比活着还漂亮呢!”
  “她那寿衣,是跟我一块儿去做的!不错吧!挺体面!”
  也不知,老人心里是真不感伤?到了这个年岁,在山上的朋友,要比城市里多得多,对死亡已经看淡?还是觉得自己得了上寿,已经活够本,而处之泰然?抑或活着年老多病,本已没了意思,反不如驾归道山?
  而那些子嗣们,则在老人故去之后,挂红贴金地称为喜丧。那喜之意,是感念上天,已经赐予老人上寿?还是暗庆总算脱了这个包袱?毕竟是死去,难道因为老人长寿,生者就能不伤心吗?
  倒是有一位“孝男”说出道理:“想想!老人家死,已经九十多,而我也快七十了!七十的人,自己都不知哪天,而把死看淡了。再说老妈妈能走在老儿子之前,得个死后哀荣,正该为她高兴才是,如果我先死,让九十老母送葬,才可悲呢!”
  又听过一位老先生,笑呵呵地说:“死?对年轻人是回事!当年三十多岁见朋友早死,又害怕,又伤心,后来死了祖父母、死了老爹老妈,又送了一大堆老朋友,心早麻痹了!所以上天是有美意的,让我们由死亲人、死朋友,到自己死,一步一步学着认识死!看得淡!”
  记得读过一个西方的真实故事:一群老先生集资买了一瓶珍贵的老酒,约定由活到最后的人独自享用。
  老人纷纷去了!终于传到最后一人的手上,但是当他打开包装,才发现那美酒已被换为清水,其中并夹了一张字条:“对不起!我偷喝了!但你要同情我,因为我能早早地,就自认活不过你!话再说回来,现在只剩你一个,喝也没意思,不如别喝,改天过来再一块儿喝吧!”
  死,竟是可以如此豁达,且带有一份自嘲、几丝幽默的!
  自己深爱的人,和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濒死时会像电影般从眼前闪过……
  濒死的回忆
  美国心理学家瑞蒙模第,曾经在“死后的世界(LifeafterLife)这本书里,叙述了许多曾经濒临死亡,甚至被医生宣布为死亡,后来又奇迹般复活者的回忆,并统计了他们的共同点:
  听到特殊如蜂鸣一样嗡嗡的声音……。
  穿过一条漆黑的隧道……
  看见远处一片灿烂的神光……。
  其中令我印象最深刻的,要算是濒死者所见到的“生前重要人物的重现”了!
  有些人是在穿过隧道时,开始这种回忆,有些人是在神光的带领下,以旁观者看生活纪录片的方式,重睹过去的种种。
  更有许多人,是当危险发生,而自忖必死时,瞬间闪过心爱人的影子。
  我自己也有过这样的经验。是少年时不慎溺水,在挣扎的几秒钟之内所看到的。那些画面以闪电般的速度飞过脑海,至今仍然印象清晰。
  或许正因此,使我对瑞蒙模第的研究报告产生共鸣,更使我对每一位曾有频死经验的人,感到兴趣。
  我曾问一位经历殊死之门的老兵:“当你与敌人遭遇,短兵相按时,心里可曾想到什么?”
  “性命交关,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还能想什么?”老兵回答。但是跟着又说:“不过我老婆、孩子,还有娘的脸,倒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飞过去!”
  我更注意到一个已经坐上电椅,却在最后一分钟被州长宣布暂缓执行的死刑犯,在接受访问时说:“我想到我的女朋友和我的家人!”
  “你难道没有想到那些被你乱刀杀死的人,可能在死亡之后的世界另一边,等着问你寻仇?”记者问。
  “没有!因为我既然接受死刑,就不再欠他们的了!真正欠的,是那些爱我的人!”
  我常想,人死之前,瞳孔先扩大,而看不见东西,是否正是上天的美意,让眼前亲人的面孔,不至于干扰频临死者的回忆。
  我也常想,那站在死者之前,自以为是最最亲爱的人,是否知道,在逝者飞速闪过的面貌中,有更重要的人,而那人不是自己,甚至是自己全然不知道的人?
  我甚至想:对于自认为一生中,没有一个亲爱的人,或对世界充满恨意的人而言,他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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