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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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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靠你去查了。”
“为什么?”
“为钱,”他又笑了起来,“我不会让你白干的。我财源滚滚,都是现金。我会付个好价钱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要我办这个案子?你为什么要找到那个凶手呢——假设我能找到他的话?那不会让你脱难的,因为你没落难。警察找不到于你不利的证据,也不可能找到。如果这个案子一直悬在那儿,对你又有何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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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八百万种死法(27)
他的目光平静而坚定。“也许我关心的是自己的名声,”他说。 “为什么?在我看来,你的名声还有所提升呢。如果外头传闻说你杀了她却逍遥法外,那其他想摆脱你的女孩就得好好想想了。即便你跟她的死没关系,我认为你也会心甘情愿被人误会。”
他用食指轻轻弹了两下空空的咖啡杯,说:“有人杀了我的女孩。没有人可以干了这件事却逍遥法外。”
“她被杀时已不是你的人了。”
“有谁知道?你知,她知,还有我知。我其他的女孩,她们知道吗?酒吧和大街上的人知道吗?外面那些人只知道,我的一个女孩被杀,凶手却安然无恙。”
“那损害了你的名声?”
“我看不出对我名声有什么好处。还有,我的女孩会害怕。金被杀了,而凶手仍逍遥法外。如果他故伎重演呢?”
“再杀一个妓女?”
“再杀我的一个,”他声音平稳地说,“斯卡德,那个凶手荷枪实弹,而我却不知道他的目标是谁。也许杀死金是某人要栽赃我呢。也许我的另一个女孩是他的下一个目标呢。我所知道的是,我的生意已经受损了。我告诉我的女孩不要应召去任何旅馆,这只是第一步,如果有什么蹊跷的新嫖客,就不要接。这等于让她们歇业。”
服务员端着一壶咖啡转过来,帮我们添满杯子。我还没碰我的英式松饼,上面溶化的奶油开始凝结起来。我让他把松饼拿走。钱斯往他的咖啡里加奶精。我想起跟金坐在一起时,她往自己的咖啡里加大量奶和糖。 我问:“钱斯,为什么找我?”
“我告诉过你。警察不想全力以赴。要想让谁卖命,就得付钱给他。”
“还有其他私人侦探。你可以包下整家侦探所,让他们不分昼夜为你效力。”
“我从来不喜欢团体运动,宁愿看单打独斗。再说,你了解内情。你认识金。”
“这有用吗?”
“而且我认识你。”
“因为我们见过一次?”
“并且我喜欢你的风格。那也很重要。”
“是吗?关于我,你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对拳击在行。那并不很多。”
“那很重要。但我知道的不止于此。我知道你做事的方式。你知道,我已经打听过了。很多人认识你,他们很多人对你评价不错。”
我沉吟了一两分钟,然后说:“杀她的没准是个疯子。所以才把现场弄成那样,也许事实就是这样。”
“星期五我知道她要退出,星期六我告诉她没问题。星期天有个从印第安纳来的疯子把她剁碎。这只是巧合吗?你觉得呢?”
“巧合无时不有。”
我说,“但是不,我不认为那是巧合。”
上帝,我真累。我说:“我不太想接这个案子。”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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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因为我什么都不想干。我想坐在一个黑暗的角落,与世隔绝把世界关闭。他妈的,我想喝酒。 “你总需要钱吧。”
他说。 这倒是真的。我上回赚到的酬金撑不了多久。我的儿子米基还得买牙托,之后还有其他用钱的地方。 我说:“我得好好想想。”
“好吧。”
“我现在无法集中精神。我需要一点时间,理理头绪。”
“要多久?”
几个月,我暗想。“两三个小时吧。我今晚给你打电话。我能直接联络到你,还是就打那个联络站的电话?”
“定个时间,”他说,“我在你的旅馆前和你碰头。”
“你没必要那么做。”
“在电话里拒绝要容易得多。我想面谈的把握大些。此外,如果你答应了,我们还得多谈谈。而且你也需要我先给你一些钱。”
我耸耸肩。 “选个时间。”
“十点?”
“在你旅馆前面。”
“好吧,”我说,“如果我必须现在回答,那准是拒绝。”
“那就最好等到十点。”
他付了咖啡钱。我没争着付帐。 我回到旅馆房间,努力静心思考,但做不到。我连静静坐一会儿都办不到。我不停地从床走到椅子,再从椅子那儿走回来,奇怪自己为什么不马上一口回绝他。现在我得苦熬到十点,然后下决心拒绝他的请求。 我未及细想就戴上帽子,穿上衣服,绕过街角来到阿姆斯特朗酒吧。我走进门,却不知道要些什么。来到吧台,比利一看到我,就开始摇头。他说:“我不能卖酒给你,马修。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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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八百万种死法(28)
我感到脸涨红起来,既尴尬又气愤。我说:“你说什么?在你看来,我像在发酒疯吗?”
“不像。”
“那我他妈的为什么在这儿不受欢迎?”
他回避我的目光。“规矩不是我定的,”他说,“我也没说这儿不欢迎你。咖啡、可乐、正餐都行,见鬼,你是尊贵的老顾客。但我不能卖酒给你。”
“谁说的?”
“老板。那天晚上你在这儿的时候——” 噢,上帝。我说:“很抱歉,比利。跟你说实话,这几个晚上我过得很糟。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过这儿。”
“别放在心上。”
耶稣基督啊,我想挖个地洞钻进去。“那天晚上我的表现很糟糕吗?我惹麻烦了吗?”
“啊,见鬼,”他说,“你醉了,你知道吗?这事难免,对吧?以前我有个爱尔兰女房东,晚上我喝醉了回去,第二天向她道歉,她会说:‘上帝保佑,孩子,主教也会犯这样的错误’。你没惹什么麻烦,马修。”
“那——” “瞧,”他说着,身子前倾,“我只是重复老板的话。他对我说,如果那个家伙自己想醉死,我不管。如果他想来这儿,我们欢迎,但我不卖酒给他。这不是我说的,马修。我只是重复他的话。”
“我理解。”
“要是我的话——” “不管怎样,我不是来喝酒的,”我说,“我来喝咖啡。”
“既然这样——” “去它的既然这样,”我说,“既然这样,我想我要的还是酒,想找个愿意把酒卖给我的人难不到哪儿去。”
“马修,别那样。”
“别告诉我该怎样,”我说,“少跟我说废话。”
我的愤怒有种净化作用,令我满足。我昂首阔步地离开那里,怒气冲冲,站在人行道上考虑到哪儿去喝酒。 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转过身。一个穿着旧军夹克的人正温和地对我笑着。开始时我想不起他是谁。他说见到我很高兴,问我一向可好,我这才想起他来。 我说:“哦,嗨,吉姆。我很好。”
“去参加聚会?我跟你一块儿去。”
“哦,”我说,“今晚恐怕不行。我得去见一个人。”
他还在笑。我灵机一动,问他是否姓费伯。 “没错,”他说。 “你给我的旅馆打过电话。”
“只想问声好。没什么要紧事。”
“我没认出那个名字。否则我会给你回电话的。”
“当然。你真的不一起去参加聚会,马修?”
“我希望我能去。哦,上帝。”
他等待着。 “我遇到点麻烦,吉姆。”
“你知道,那很正常。”
我不敢看他,说:“我又喝酒了。我坚持了,我说不准,七八天吧。然后又开始喝酒了,而且我做得还好,你知道,控制饮酒量。然后,一天晚上,我遇到了麻烦。”
“你喝第一杯时就遇到了麻烦。”
“我不知道,也许吧。”
“那就是我打电话的原因,”他温和地说,“我想你或许需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