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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由冯彪一手做出的策划案充分表现了冯彪的聪明( 并非小聪明 ),甚至是精明!
在冯彪的脑瓜里,存有他最为厌弃的一副形象:就是在街头或名胜所看到的那些海外来的游客,他们每人都有一个装钱和护照的腰包,样子甚是滑稽。这是夏天,身上没有地方可以藏钱,他便想起他们来,并效而仿之地硬着头皮走进商店,买了那样的一个腰包,只为将那一万块钱装好,不得有丝毫的闪失。
出发前的这天上午,他便是以他平时最为讨厌的〃海外观光客〃的形象出现在杂志社的,他订的是当天下午两点的机票,照理完全不必到班上来,可他总觉得还有一件什么事忘了做似的。一早便来,和陈卫国在休息室里呆了一段时间,又和刘明明在同一个地点呆了更长的一段,眼见已快中午了,他赶紧奔出休息室,到隔档后面去找素素……还好!她在!
他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就那样站着,压低了声音,毫无铺垫地对她说:
〃如果齐自立……就是这些日子老来的那个大胖子来编辑部,请你吃饭喝茶什么的,你千万别答应他,记住了!我走了!〃
说完就要拔腿就走,却听见这个平时少言寡语的女孩开了腔,她非但未觉突兀,还反过来对他说:
〃我明白。你……出差在外,也多加小心,送完奖……早点回来。〃
139.北京的召唤
这一次走出首都机场的感受和头一次已是截然不同,季节变换:冬天的凛冽已经变成夏天的酷热,更因为有莎丽亭亭玉立地站在出口处的人丛中等他,他那热情浪漫的北京情人以一个当众的拥吻迎接着他的到来!之后,他便随她来到机场停车场上了她的车,看她那么熟练地驾车,并很快到达她在亚运村的家,这一切令他既亲切又陌生,还有种说不出的惶惑之感!
此种情绪上身,甚至影响了他进得屋内放下东西之后即刻与她展开的〃床上运动〃,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之中,陌生感吞噬了他的状态,精力无法完全集中,头一把半软不硬地勉强塞了进去,没做几下便放掉了,好在他还适应得快,两支烟后便恢复如常……
好一通没命的折腾,莎丽带他出去吃饭时已经很晚了,天已黑透,华灯初上。他借这个时间开始安排明天的送奖活动,先是给那位作家的父亲打电话,请他明天带路前往,再联系一位自由撰稿人……此人在〃十差作家评选〃这一事件上撰写了多篇很有质量也很有影响的新闻稿和专访稿,冯彪准备让他随行,将向媒体作独家报道的任务交给他。
本来,冯彪是准备包辆出租车就那么去了的,不料吃晚饭时说起此行的工作任务来,莎丽是越听越有兴趣,很有参与热情,积极请缨,既出车还要做司机,她为冯彪的到来已经提前在公司请好了三天假,冯彪也只好应允。
第二天一早,他们开车出发,先去见了作家的父亲,并遵照老人家的建议,不把随身带来的那一万元的现金带到精神病院去( 怕形成毫无必要的刺激 ),而是在隔壁的一家小银行里以作家本人的名义存起来,然后只把存折和获奖证书带去……办完这件事后,他们带上老人,又去一个电话中说好的地点接了那位自由撰稿人,这才朝着精神病院的方向进发了……
一切都很顺利,在精神病院里见到人并做完所有的事后,已到中午了。冯彪在精神病院门外的小饭馆宴请大家,自始至终,那位作家的表现都十分正常,与常人丝毫无异,压根儿就不像是个〃疯子〃……这次颁奖活动的详细经过,冯彪回去之后为《文化生活》杂志撰写了一篇长达五千字的特写,就叫《到精神病院送奖》。从此,他便不愿意向任何人提起此事,自己也不愿独自回首,只是因为一点原因:也许纵然可以举出一千条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可是从本质上说,是他和他的杂志利用了人家……残酷地说,是利用了人家的病态。
与莎丽近乎疯狂的Xing爱活动以及Xing爱所带来的极乐享受帮助他很快忘掉了此事,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他们如胶似漆如鱼得水地泡在床上之外,还在最后一天的晚饭时,共同出席了一次外面的宴请。时间紧张,冯彪本来是不打算再找什么人聚的,是那位自由撰稿人出手实在太快,颁奖当天便完成了一大篇新闻稿,第二天这篇稿子便出现在北京的一张大报上,冯彪的一位老作者看见了便马上打他的手机联系,吃一顿饭便是推不掉了的。在这个饭局上,来了他的一圈作者,其中就有那个这半年来他重点猛推的小说作者李三,此人话虽不多,但却极其能喝,一高便成了饭桌上一个活的吉祥物,半年下来,他在京城的文化圈子里已经很有名气了,主要是冯彪和《文化生活》的功劳……也是在这个饭局上,有人征询起冯彪到北京来做杂志的可能性,说是一位书商正准备投资杂志,欲觅一位主编,因为欣赏《文化生活》,也很想做一本《文化生活》那样的杂志出来,所以想请他来。面对突如其来的机会,冯彪一时没了主张,只是用眼睛瞟了一眼坐在身边兴致很高的莎丽,然后以半开玩笑的口吻说:
〃容我先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140.离开前夜的电话
吃完这个饭,冯彪和莎丽回到家中,两人进卫生间同浴。冯彪先出来了,女人嘛总是要慢一点的,莎丽还在里面洗着。冯彪一边用浴巾擦干身体,一边朝着客厅走来……
这时,沙发边茶几上的电话响了,吓了冯彪一跳……自打他走进这套房子开始,这个座机便从未响过,以至于他已经严重忽略了它的存在……
起初他并不打算去接那电话,他想:真有急事者,会直接打她的手机。可那电话却在顽强地响着,而卫生间里水声哗哗,看来一时半会儿莎丽还出不来……
他只好走过去接了:〃喂……〃
〃妈咪!〃电话里是个小孩……甚至可以分辨出是个小女孩的声音。
〃喂!你找谁?〃因为听出是个小朋友,冯彪的声音变得格外亲切。
〃我……找我妈妈!〃小女孩怯生生地回答说。
〃小朋友,你是不是打错电话啦?这儿没有你的妈妈。〃冯彪十分耐心地跟对方解释。
听到对方将电话挂了,他也才把电话挂了。
站起身,把洗浴前丢在沙发上的裤衩找着,刚套上腿,那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将裤衩拉上去,才去接那电话:〃喂……〃
〃妈……〃还是刚才那个小女孩。
〃小朋友,又是你!你妈妈是谁呀?叫什么?〃此时的冯彪也仍然是无心的。
只听小女孩在电话中奶声奶气地回答说:〃我妈妈叫莎丽。〃
〃叫……叫……什么?〃冯彪以为自己听岔了。
〃叫莎丽。〃小女孩十分肯定地回答说。
冯彪总算听明白了,有点发傻地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妈妈……正洗澡呢!等她洗完了,我让她打给你好吗?〃
〃好!〃从声音里便能听出小女孩的高兴和满足。
美人终于出浴了!
随着卫生间的一声门响,身披一件彩色浴衣的莎丽一边擦着头上的湿发,一边朝着客厅走来:〃我怎么听你一直在说话呀,是在给人打电话呢吧?〃
坐在沙发上的冯彪正在闷头抽烟,眼也不抬地对她说:〃是你……女儿打来电话,她找你。〃
〃……〃莎丽一下子愣住了,停止了手上的一切动作。
〃你赶紧给她回一个吧,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冯彪起身去了卧室。
三分钟后,在客厅里和女儿通完话的莎丽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见〃一点式〃的冯彪正靠在床头抽烟,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有点不敢正眼看他:
〃冯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地想隐瞒什么。只是怕你知道我有这么个女儿后不再接受我了。如果没有她的话,你这一趟,我非逼你带着全部的结婚手续来不可……可是我为什么没有这样做?也不怎么再提结婚的事了?就是因为……我必须让你先接受她的存在,就算你一时无法接受,也不要就此中断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会慢慢等……孩子是无辜的呀!也是可怜的,她父亲死的那年她还不到两岁……〃
莎丽说着便站在门边独自饮泣起来……
〃莎丽!〃这时的冯彪做得足够男人,哪怕是装的也装得十分自然……他伸手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摁灭烟头,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床说:〃莎丽你过来,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改变,刚才我……就是觉着有点儿突然……没有思想准备……〃
女人朝床扑来,直接扑入他的怀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