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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生死不知呢!
包括杨家湾在内,整个镇上的村子大部分都是自然村,全部都是以家族为纽带聚居在一起。前些年因为打工这个名词还不流行,村里蹲在家中的年轻人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年轻人多了自然争斗也就多了起来。有时候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一句口角,又或者身上穿的衣服颜色稍微花哨了一点,这些整天精力旺盛的家伙便会以家族为单位同外姓人大打出手。特别是在热天,树上的知了都被热的唱不出声来,流点血远远比流汗要来的畅快淋漓的多。一到唱戏或者是放电影年轻人聚集在一堆儿的时候,那基本上都是家家户户都准备好了铁锹鱼叉,就防着隔壁村里的那些“流打鬼”过来闹事呢!
这两年是要好的多了,在经济挂帅的口号下人人都是一切向钱看,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家里呆着的多半都是老的老小的小,姓与姓之间村与村之间大规模械斗这种事便有好多年没发生过了。不过呢,也有一个群体不能忽视,那便是刚刚从初中或者高中下学出来的那些还没来得及出去看外面世界的“狗头臊子”。这些家伙因为刚从学校出来,没有受过社会的操炼,也没有受到什么正规的引导,做起事来都是凭着心中那一腔热血,只知道顺眼与不顺眼,打起架来那都是不要命地往人身上招呼,却不考虑那后果是不是他们那小身板所能够承受的了。
杨华便是被隔壁富家垅村的那群“狗头臊子”给打了。这杨家老大天快黑的时候从鱼塘上回来,半路上碰到两个手里拿着竹棍提着蛇皮袋的小家伙,心里顿时就是一个咯噔:“这两个莫不便是那话儿?”
自从学校放了暑假,整天在村里游荡的“狗头臊子”便多了起来,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自家养的鸡娃鸭娃就莫名其妙地看着一天比一天少,有那性子泼辣的妇女便开始在大门口骂街,可骂归骂,那鸡鸭还是照少不误。索性一次全部没了反倒好一点,最多也就骂个两天等人一忙起来就记不得这个事情了,最烦心的便是这样,今天一两只明天一两只的,任谁菩萨性子他也都会起了火气。大家坐下来一想,一口就全部咬定了肯定是隔壁村的那些“狗头臊子”们干的,这些家伙一天到晚吃了鸡*巴无鸟*事做,就喜欢东家摸只鸡西家打条狗的惹人烦心。
杨华家里也少了几只鸡,所以他一见到这富家的两个小子顿时就上心了。提着镰刀走上前去拦了下来,指着那里面还有东西活蹦乱跳的蛇皮袋就开始询问。那两个家伙怎么可能乖乖就范?说不得就嘴里不干不净起来,倒是不敢胡乱动手,人家手里提着镰刀呢。
杨华本身也算是个年轻人,火气自然就大,听这两个加起来恨不得都还没自己年纪大的小家伙骂骂咧咧地,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一把夺过袋子打开一看,几只半大的花公鸡秧子正在里面扑腾呢!当下便把这两小子一人扇了两记耳光赶走了。
不就是打了两个小屁娃儿吗?他自己把这没当回事,回家将袋子递给他婆娘,交代连夜杀了用炉子炖着等晚上交完“公粮”之后肚子饿了好吃宵夜。可那两个家伙就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跑回自己村里连晚饭都不想吃了就到处召集自己那帮兄弟,发誓要将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这些“狗头臊子”和平时在街上胡混的“流打鬼”不同,他们属于“流打鬼”的预备部队,少年人的天性使得他们盲目崇拜街上那些身穿奇装异服,叼烟戴耳环,吃完东西还不给钱的小混混,并下意识地朝这个方向努力。不过他们却不知道“只见强盗吃肉没见强盗挨打”这个非常简单的道理,他们更不知道那街上面的小混混见了这杨华的亲弟弟都得老老实实地叫声“伟哥”呢!他们只知道自己要想上街当“混混”,要想给“伟哥”做小弟,首先就必须能打,自己丢了的面子也一定非要找回来。所以趁着夜色,这十几个小“臊子”便操着家伙摸进了杨家湾。
除了少数几个诸如牌场之类的地方,农村的夜晚大都是宁静的,现在打牌的早就出了门,没打牌的全蹲在家里看电视,谁还会发觉那掩藏在夜幕下面的狰狞?
抄着小路过来,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与询问的这群少年人站在了杨华的家门口。这些天每天都在周围几个村里晃荡,哪个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自然是摸得一清二楚,倒也不怕找错了门子。
拍拍门,里面便传来一声问话:“谁啊?”每人做声,继续敲门。
杨华正洗过澡脱了衣服要和他婆娘大战三百回合呢,听门外敲门声不断,以为是湾子里谁找他有事,只好套上条大短裤出去。打开门一看外面黑压压站着一群人,心里知道不妙刚想再把门关上,这时间就已经晚了。
一众“狗头臊子”涌了进来,抡起手中的棍棒便往他身上招呼,等他婆娘听到声响不对再跑出来看时,就见到自己男人倒在堂屋里生死不知,外面噗噗地响起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几条黑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胡玉梅整个人当下就懵了,一**坐在地上大声喊叫起来,隔壁几家跑出来帮忙,追赶了一阵,却是连个屁都没看到。
有那头脑清醒些的就说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去赶人,而是要赶紧把这老大送到医院去。
第八十二章 谁是富红桥?
杨伟接到电话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嫂子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而他自己的老头老娘也坐在一边摸着眼睛,旁边两个婆子正在拉拉扯扯地劝说。
“人都还没死呢你哭个屁!”杨伟跑过来一脚便将拦在他前面的一条长板凳踢翻,上前抱起他老大就往面包车上搬,其他人赶紧上前来帮忙,七手八脚地将杨华放在车后座上躺下来。胡玉梅爬上车来在她男人身边蹲下,口鼻里还在抽抽嗒嗒。
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面包车便箭一般地飞了出去,要不了几分钟便到了镇上的卫生院。
“医生!医生呢?!都他妈死绝了?!”杨伟站在急诊部大厅那盏昏黄的吊灯底下,叫了两声没人应,忍不住就破口大骂起来,到最后都带上了哭音:“医生,出来救人啊!”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家属先去把钱交了!”一阵脚步声从过道里急匆匆地跑过来,带头的一个白大褂一边扣着衣服上的扣子,一边开始安排众人准备急救。
“对,交钱交钱。”杨伟回过神来,从口袋里把钱包掏出来递给杨宝山,看着那带头的医生求道:“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求求你们一定要治好他啊!
等到杨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据医生检查,他身上多处软组织受伤,到处都可以看到一条条棍棒打击过后留下的淤青。另外,头上受了一记重击,先前之所以昏迷不醒就是因为轻微脑震荡的原因。其他的还要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才可以知道结果,不过就目前来说的话,生命还是没生命危险的。
千恩万谢地将查房的医生送了出去,杨伟回转来就开始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地好端端蹲在家里就受了这无妄之灾?
胡玉梅也在一边不断念叨:“老二,你不是在外面很厉害吗?找人打死那群狗日的!好端端一个人,眨眼就被打成这模样了……”
杨华现在虽说脑袋还疼得厉害,不过对于昏迷之前发生的事还是记得清楚地。尽管当时黑忽忽看不见对方人都长得啥模样,但是他可以非常肯定地判断出来,这绝对是富家垅村的那些“狗头臊子”干的!天刚黑的时候他打过那边的两个家伙,过一会自己便被人差点打死,不是他们还有谁?更何况,在他刚开门的时候还听见有人压低声音问了一句:“红桥,是不是他?”这叫红桥的就是先前被自己打耳光的那两小子当中一个。
一听他把这话说完,杨伟就坐不住了,也不管现在是个什么时辰,跑到病房门口就摸出手机开始给老王那里打电话。他没有街上那些小混混的联系方式,可老王有啊,上回屁大一会儿功夫这老王不是就叫了几十个过来撑场子吗?
老王那边现在生意好得很,每天晚上都是闹到转钟两三点才关门。杨伟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店里就坐了十来个小年青在吃饭呢。听“伟哥”在电话那头说要喊人,这老王就冲这些家伙喊了一嗓子,立马全部推开碗筷站了起来,就等着老王给他们说地方呢。老王看了看这些人,感觉似乎少了点,说不得又给张广广打电话。那张广广也刚从杨伟那里得到消息,正到处打电话拉人呢。
紧接着,在街上车站那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