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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员们非常开心:难得教练发了善心不往死里练他们,更可贵的是,还将为他们播放电影!这一时刻,每个球员都发觉自己其实一直深爱着教练。
但电影开场没多久,所有的柔情蜜意都消散,有几位球员想要退场,被守在门口的老乔给赶了回去。
“必须看完!”他慈眉善目地道。
教练为他们播映的影片是《异形》。
球员们缩成一团,又吐成一团。场面之狼藉,不亚于电影本身。
终于忍无可忍了,众人玩了命地往外冲。在乔教练和其助手们的镇压下,约有一半人又被赶了回去。
吴震乔和诺里斯是冲出重围的幸运儿中的两个。两人找了个水龙头,好好吐了一阵,这才清理干净,跑到训练场边把沾湿的球衣挂在栏杆上烘晒。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老莫不知从哪儿走了过来。
“经理,现在是训练时间!”两个倍受恐怖片摧残的年轻人都有告教练一状的愿望。
“乔教练今天不是安排你们看电影吗?”
“您知道?”两个人呆了呆。
“他跟我说了,”老莫点点头,“我非常赞同这种劳逸结合的工作方法。”
“可是经理,”吴震乔拉住转身欲走的老莫,“电影太恐怖了,《异形》!大家都吐了!”
“什么?教练跟我说的是《肖申克救赎》!”
“不,根本不是!”两个年轻人都愤慨地回答道。
老莫决定要将这件事一查到底,他带着两个“告密者”来到放映室。教练和助手仍在门口守着。
“这么说电影还没结束?”老莫问教练。
“没有。”教练笑眯眯地回答。
老莫二话不说冲了进去,旋即又冲了出来。他握了握教练的手,“你知道我是很信任你的。”
“当然,当然。”教练笑眯眯地回答。
吴震乔和诺里斯对经理的温和态度惊讶得面面相觑。两个人似乎都明白了什么,齐齐冲进了放映室——荧幕上正在播放《肖申克救赎》!
“不!”吴震乔冲出来,抓住老莫,“刚才明明是《异形》!”
“谁能证明?知道撒谎的代价吗?”老莫很不满意。
“我没有撒谎!”吴震乔急得抓耳挠腮。“诺里斯可以作证!”
“就你们两个?”
吴震乔愣了愣,“还有其他人,他们都可以作证!”
他从放映室里抓出宋路,“快告诉经理,刚才我们看的电影是《异形》!”
但宋路一脸迷惑,“《异形》?我们一直在看《肖申克救赎》啊!”
吴震乔差点气晕,又拉出方光亮,“方哥,您说说,刚才我们看的是不是《异形》!”
“小乔,”方光亮语重心长地道,“偶尔开玩笑可以,但撒谎就不好了嘛。”
“方哥!”
他又陆续拉出三个队友,竟然都异口同声地表示教练给他们放映的就是《肖申克救赎》。《异形》?听都没听说过。
吴震乔已经气得蹲在地上抹泪了。诺里斯也在一旁纳闷地直敲头。
“等着写检查吧!”临走老莫撂下一句。
“等着被罚吧!”教练笑眯眯地道。
那哥俩瞧这情状,只有抱头痛哭。
※
第二天的训练场,阳光明媚,清风徐徐。大家在做简单的热身运动时,宋路、方光亮等几个人企图和吴震乔搭讪。
他一见他们中有人朝他走近,就哼一声,抬起下巴望天,一脸不屑。对方见状,也立即自觉卑琐,缩回原地。
终于宋路大着胆子走到他面前,将他的视线摁成水平状态,“兄弟……”
“别叫我兄弟!”吴震乔没好气地道。
“其实我们有苦衷!”
“苦衷?你们害得我和诺里斯昨天罚跑到日落西天!为了写那倒霉的检查,我们绞尽了脑汁,最后连自己是个男人这点都不得不承认是个错误!”
“你真的认为这是个错误?”宋路惊讶地问。
“走开!”
绕场跑的时候,方光亮跑在他的身边,“兄弟……”
“别叫我兄弟!”他又习惯性地仰脸朝天,但顾忌到脚下的路,只好又调回了原状。
“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你和诺里斯。”
“知道就好!”
“请你原谅我们。”
吴震乔看他态度极度诚恳,便叹了口气,“唉,算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咱们还是好兄弟。”
“对,还是好兄弟。”
“再说你们也是有苦衷的。”
“对,说得对。”
他问他们有什么苦衷。
“是这样,”方光亮道,“教练对我们说,只要我们打死不承认播了《异形》,等老莫一走,他就给我们放映《本能》。”他眨了眨眼睛,“是未删剪的完整版!”
这时,诺里斯也跑在吴震乔身边。两个人听他这么说,都呆住了,只有余力作原地跑,很快便从大部队里落了单。
“你们两个,”老乔远远地看着这边,“快跟上!”
但吴震乔却突然泪流满面。
诺里斯不敢停下脚步,边在原地似踩在棉花上般脚尖左右交替点着地,边安慰他,“小乔,别伤心了,太不值了,他们把我们出卖,以后一定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我不是因为这个哭!”
“那是因为什么?”诺里斯很惊讶。
“我不该那么早离开!我应该忍耐到后面!”他眼泪哗哗,“知道吗,未删剪的完整版!”
※
新赛季的第一场比赛如期而至,球员们都充满了斗志,整个球队充盈着摩拳擦掌的亢奋情绪。当然,除了中场球员裘球以外。
没有一个人不认为成为足球运动员,对于裘球而言是个极大的错误。他本来该去跳芭蕾!他身材欣长,长相秀雅,性格柔美,脸上的主打表情是甜美而害羞的微笑。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的衬托下,完完全全是一个卡通级的美少年。
但有两个因素使他没有机会成为一只“小天鹅”,而必须在一群“臭男人”中间和一帮蛮夫争抢一只破球。这两个因素分别是他的父亲和他的天赋。
“我爸爸,”有一次裘球应队友好奇心之请,谈起他的父亲,“他年轻的时候一直梦想成为足球运动员,但是后来由于一场数学考试,他的梦想破碎了……”
“数学考试和他的足球梦有什么关系?”吴震乔不解地问。
“别打岔!”裘球白他一眼,继续说下去,“他的梦破碎了,所以在我出生后,他就打定主意要把我培养成足球运动员,他先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倒霉名字,无论我有多么不愿意,他也逼着我踢球,是他一路把我送到了富尔。”
关于天赋,虽然大家猜测他最大的天赋是在戏剧舞台上,但那纯属猜测,谁也没有真正看见过他跳什么芭蕾,而在球场上就不同了,大家经常能够看到他令人眼花缭乱的盘带,诡异精妙的传球。所以,即使包括老莫老乔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他应该去跳芭蕾,但他依然是中场的重要棋子,富尔的绝对主力。
“你应该是属于足球的,你看看你的天赋!”有一次吴震乔对他道。
裘球柔美的回答掺了一份严肃,“如果你小时候坐的婴儿车是足球外形,你的饭碗颜色是黑白相间,你的床是一个硕大的足球,你房间里的每幅海报都被裁成圆形,你的房门是圆的,等等等等,那么,我想你无疑就会成为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
“你一个人可以代表一支球队参赛,并且每场均以3:0取胜。不,是5:0!”
※
吴震乔觉得裘球摊着这么一个爸爸确实是一件悲惨的事,他也有“异曲同工”的悲惨遭遇:他的父亲长期以来强烈反对他从事足球运动。
这事他对谁也没说过,有一回在家里,他把它告诉了诺里斯。
“我很不明白,”诺里斯道,边咬着他的西瓜,“你们国家的爸爸为什么可以左右孩子的一生?”
“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你们国家呢?”
诺里斯耸耸肩,“命运自己掌握,他们只是参谋。”
“你真幸运!”
“一个人不能决定另外一个人的生活!”
“在这儿,这个道理行不通!”
“你应该大声对你的爸爸说:‘不行!’对,不行!”
“我说了,经常说。”
“效果怎么样?”
“说一次,被揍一次。”
诺里斯一愣,“你爸爸是法西斯!”
“这句话我也说过。”
“他怎么回答?”
“他把我揍了一顿后,说:‘只要能把你从球场上拉回来,我是什么丝都可以!’”
诺里斯点点头,“我服了!”
“就是这样!”
“他为什么要反对你踢球?”
吴震乔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这是个秘密!”
诺里斯受到他的神秘气势感染,也敏感地四下看了看,朝他探过身子,“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