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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前两天的一个早上,球队进行了简单的训练。在训练场上待着的时候,那种异样的感觉又再次攫住了吴震乔的神经。但因为有前车之鉴,他不敢再多加探究,只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主教练。异样的感觉越强烈,他的眼神就越专注。
在短暂休息的当儿,他忍不住向坐在身边的杜若明说出了自己的惶惑。
“感觉不对劲?”杜若明道,“是不是觉得有一双饥饿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你?”。
“是的!”吴震乔为终于找到了知音而热泪盈眶,“你也感觉到了?”
杜若明点点头,“已经好几天了。”
“没错!”吴震乔激动地抓住杜若明的手臂,“我一直以为是我得了神经衰弱!你是不是已经具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以为你知道!”
“我不知道!”
“那你那天为什么和三个教练一起进了老莫的办公室?”
“我那是被逼的!”吴震乔想起当日情景,气得哼哼了两声。
他们决定去问马苏。“包打听”先生一声不吭地指了指正在对着李高手舞足蹈说着什么的诺里斯。
虽然吴震乔和杜若明都很纳闷这件事和诺里斯有什么关系,但从马苏这儿散布出来的信息从来是不会有错的。所以,两人只疑惑了一秒,立即冲了过去,将诺里斯挟持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坦白吧!”吴震乔道。
“坦白什么?”诺里斯大睁着眼睛。
吴震乔和杜若明对视一眼,决心不被他似乎不知情的无辜表情所蒙骗。
“想要在我们的面前蒙混过关?三个字:‘办不到’!”杜若明道。
“什么?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诺里斯有点发慌。
“不,诺里斯,你知道!”吴震乔道。
“我不知道!”
两名挟持者对视了第二眼,“嘿嘿”干笑了两声。
“你们为什么笑得那么假?”诺里斯打了个寒颤。
“看来你是想做选择题了!”杜若明道。
“什么选择题?”诺里斯问。
“选择我们对待你的方式。”吴震乔道。
诺里斯立即展颜,“可以选择吗?”
“当然!”杜若明道,“第一种方式:对教练说一声‘我恨你’;第二种方式:对经理说一声‘我恨你’。”
诺里斯欲哭无泪,“有第三种方式吗?”
“有!”吴震乔道,“对你的女朋友说一声‘我恨你’。”他心里很是得意:终于可以公报私仇。
“我选第四种!”诺里斯道。
“第四种是前三种方式全部选。”杜若明不疾不徐地道。
诺里斯嘴唇哆嗦。
“还是明智地交待吧!”吴震乔道。
“交待什么?”诺里斯眼看就要以泪洗面。
另两人对视了第三眼。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杜若明眼露凶光。
吴震乔点点头,“那别怪我们不讲兄弟情谊!”
诺里斯连忙在心里权衡了一下,选择了第一种方式。
目送着他双脚机械地向教练走去后,两个人回到马苏身边。
“诺里斯不肯交待。”杜若明无奈地摇摇头。
“他什么也不肯说。”吴震乔也道。
“你们要他说什么?”马苏问。
站在他身边的两个人愣了愣,“你不是说这事他知道吗?”
“我说了吗?”
那两位的思维倒退回去,发现他确实没这么说。
“可是……”杜若明吞吐道,“你指着他……”
“我指着他就说明他知道吗?”
“那是什么意思?”两人快要发疯。
“诺里斯和这件事有一定关联,但他并不知情。”
两个人听马苏这么说,再次对视一眼,一起跳了起来,边跑边喊:“诺里斯,什么也不要对教练说!”
奔到刚才教练所在的地方,发现那儿除了教练,没有其他人。
“教练,”吴震乔顾不得气喘得厉害,“请您一定要原谅诺里斯!”
“我当然会原谅他。”乔教练笑眯眯地道。
“请您不要处罚他!”杜若明恳请道。
“我当然不会处罚他。”教练依旧是笑眯眯。
“啊,那我们就放心了!”两个人抹着额头的汗,舒了口气。
“但我不会原谅你们!我要惩罚你们!”教练突然的咆哮声若一阵疾风把面前的两人刮得东倒西歪。“给我立刻上跑道,五十五圈!”
“什么?”两人全傻了。
“快去!”乔教练踢他们的屁股。
两人赶紧向跑道跑去,边委屈地喊着“为什么”。
场地内的队友都惊奇地望着他们,互相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五十五圈结束后,两人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再问“为什么”。他们四仰八叉地躺倒在草皮上,除了头顶的一片蓝天外,其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稍稍恢复后,两人搀扶着坐起身,看到诺里斯就在几步之外,正摇头晃脑地听音乐。
“你到底对教练说了什么?”吴震乔问。
诺里斯看到他在对自己说话,摘下耳机。
吴震乔不情愿地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恨你’啊!不是你们让我说的吗?”诺里斯道。
“他为什么惩罚我们而不是惩罚你?”杜若明一肚子冤屈。
“因为我说:‘教练,小乔和杜哥让我跟您说一句话:“我很你”!’就是这样。”
两个人瘫倒在草地上,大叫:“诺里斯,我恨你!”
第九章 乌龙之最
一般以“同城德比”为噱头的比赛,总能在赛前赛中,甚至在赛后,引出一连串的八卦话题,但由于安普提队近年来实力江河日下,与稳定的富尔队已相去甚远,两队的较量便少了很多闲适者的谈资,连那些一向以挖掘名人隐私为使命的狗仔队记者,也情愿去抓拍训练场地边的青草,而无心来做这平淡无味的德比新闻。
从球员到球迷,都认为富尔队若不以三球以上的净胜球取胜,都对不起俱乐部门前栽着的那两排横七竖八的小杨树。抱此观点的包括安普提队的球员和球迷。
吴震乔已作好了在比赛中替补出场的准备,并且深信教练会在第六十四分钟作出换人安排。
晚上诺里斯去约会了,吴震乔在报亭老板一如既往、锲而不舍的询问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买了一份足坛八卦报,逃窜回家。一吃完饭,就坐在窗前仔细研究起来。
正在专心致志之际,隐约听到一个声音飘来,似在呼喊他的名字。抬起头朝窗外看了一眼,除了一如既往的小区建筑风景外,什么也没有。他又低下头,然而那个似有若无的呼唤声再度飘来。本想置之不理,用心研究新闻,为明天的比赛作足准备,但无奈那个声音越来越清晰,就似近在耳边。
“奇怪!”吴震乔说着,再次抬头瞥了一眼,猛然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在窗口,正站着一个身材高瘦的正装男子。
“我能进来吗?”窗外人问,不等吴震乔回答,又立即开口恳求,“您一定要让我进屋,把话说清楚!”
吴震乔从地板上爬起来,稳定了心神,“你是谁?”
“这儿不方便说话,能让我进来吗?”
吴震乔准备给他开门,但他直接从窗口爬了进来。
“我相信您会对这个感兴趣!”那男子从怀中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吴震乔接过来看了看,“‘关于凌晨三点半通过学鸡叫叫醒球员参加早锻炼的内部机密通知’,这是什么?”
“哦对不起,”那人一把将文件抽了回去,“拿错了!”他又从怀中抽出另一份,递了过来。
“‘交换协议’?”吴震乔纳闷地看着,越来越迷糊,“这是……”
“让我向您解释!”那人热心道,“这是一份交换协议。”
“这我知道,上面不是写着嘛!”
“是的,我们需要交换一些东西,需要一个协议。”
“交换什么?”吴震乔困惑地看向这个陌生来客。
那人的脸上露出扭捏,害羞道:“您知道,我是伯瑟斯队的……”
“什么!”吴震乔脸色顿时煞白,“你是伯瑟斯的人?”他不等对方作出反应,就死命将他往门外推,“你这个间谍,被教练知道你跑我家里来,我就死定了!”
“别这么激动嘛,”那人尽力赖着不动弹,“买卖不成仁义在。”
吴震乔将他推到门边,“我们之间没有‘买卖’,也没有‘仁义’!”
“我们会提供给你丰厚的回报。”
吴震乔一愣,“丰厚的……回报?”
对方双眼发光,“是的,您将获得想要的一切!”
“一切?”他想到柯丽亚。
“一切!”
“包括……”
“包括!”
吴震乔猛然醒转,继续将他往外推,“出去,出去,别在这儿害我!”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后,那人在门外小心地叩门,“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