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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民居边缘的小山脚,早看见宁菱和两名谢迪武士,尚有四名法师在场,他们以粗麻绳缚着一名躺在地上老人,老人身下还有一个以元素粉末布下的水结界,以确保他无法使出龙炎。
从马背一跃而下,踱步来到老者身前,佳娜沉声说:“西门。”
佳娜和西门同时现出蛇瞳,我问道:“你认识这件耆英?”
佳娜点头说:“他叫西门,是西瓦山脉年岁最老的龙,同时亦是帝路的左右手之一。”
西门身上的衣衫多处破损,但血迹并不多,他的伤势应该不算严重。他冷笑一声,道……真丢脸,想不到我们的首领,居然变成|人类的宠物。”
佳娜眯起眼,杀气从她身周滚滚溢出,我轻轻按着她肩膀让其冷静。西瓦龙是独自行动的品种,听闻同族之间非但没有交情可言,甚至会互相视为劲敌,名符其实是冷血生物。
我蹲在西门身边,笑说:“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所需的资讯,我让你安全离开。”
亚加力等面现惊骇,放虎归山已经很大条,更何况是放龙乎?西门没有说话,佳娜已经答道:“不用浪费唇舌,西瓦龙从不接受威胁,战败而身死是必然的。”
第四话 直捣黄龙
我忍不住笑说∶“战败就得身死,我还以为西瓦龙是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生物。”
西门摇首道∶“人类就是人类,龙族就是龙族,人类永远不能理解我们,既然被擒你们尽管下手。”
盯着西门奸笑,亚加力最了解我的个性,他竟然向这条西瓦龙露出怜悯的目光。堂堂“残虐者”西瓦龙何曾会被怜悯,亚加力的目光弄得西门眉头大皱,我在西门身边蹲下,说∶“阁下知道本人是谁吗?”
西门冷然盯着我的俊脸,说∶“你是亚梵堤·拉德尔。”
“那你知否本人的职业?”
“你是军队的骑士。”
我终於忍不住大笑起来,除了亚加力以外,破岳和基鲁尔等开始感到不妙了。不妙的并非是我,而是这条老西瓦龙,我拍拍他的肩膊说∶“抱歉,本人没有骑士执照,我是百分之百的链金术士,皇城里的封印正是小弟杰作。”
西门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你到底要说什麽?”
我一拍手掌,逐根手指数起来说∶“对链金术士来说,龙可是十分珍贵的原材料,龙鳞、龙皮可以做锁甲或盾牌,龙角、龙爪、龙牙可以制作兵器,龙血、龙肝、龙心、龙髓、龙肉可以炼秘药,龙骨可以煮汤,龙棒棒更不能浪费,炼成高级壮阳药可以卖几百金币,嘿嘿嘿嘿……”
西门的面色转成铁青,惊吓得说不出半句话,亚加力等禁不住摇头,都为这条西瓦龙叹气。西门好不容易道∶“你……你……你们这些人类比我们更残忍!算你狠!要剥皮要挖鳞随便你,反正十八年後又是一条好龙!”
我再次大笑起来,说∶“十八年後?你知道龙最值钱的是什麽?”
西门已经气得不能说话,我举起手掌运起魔力,地系元素在掌中转动,结出一个细小的封印雏型。西门动容道∶“这是……没可能……浩泛是龙之岛的帝皇龙秘术,你怎麽会懂得封龙印?”
我一边阴笑一边盯着西门,看得他的面色越来越白,良久始道∶“有眼光,这正是龙之岛的封龙术。龙最值钱的其实不是肉身,而是龙的灵魂。”
原本慷慨就义的西门终於崩溃,奢望发力挣脱束缚的咒印,可惜我们有魔法师,更有几件“哎呀”谢迪武士撑场,他的挣扎只会让我看得暗爽。所谓上兵攻心,趁着他惊惶之际我接着道∶“当今世上有本事将灵魂封进武器的,恐怕不会超过五位链金术士,而区区在下就是其中之一,我会将你的灵魂封入假棒棒内,高兴吧!”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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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咬碎银牙,疯狂地扭动束缚结界,但他已是强弩之末。在迪矣里的历史里,向来只有西瓦龙捕猎和玩弄人类,但人类玩弄西瓦龙却从未记载,现在这一刻简直是首创先河,就连佳娜亦忍不住以警戒的目光看我。
我悠然欣赏陷阱中的猎物,笑说∶“你干嘛不高兴……啊……哎,你希望被封入肛调棒吧?真对不起呢,小弟一时疏忽估不到西瓦龙会有这种嗜好,请别见怪。”
西门要不是体能强劲的龙族,大概会步上巴纳後尘被我活活气死,佳娜等现在终於明白,世上仍有比西瓦龙更阴损的生物,嘿嘿嘿嘿。
心理攻击之道,就是一口砂糖一口屎,轮流地喂它吃,我拍拍西门肩膀,说∶“其实封印灵魂的材料成本很高昂,而小弟的金币每个都有血有汗,只要你合作一点,大家当个朋友又何妨?”
西门的挣扎放轻,终於露出动摇神色。
杀败西瓦龙的行刺部队後,我率领着骑兵团潜入山丘内,为了避过帝路的侦察网,我们的骑兵只有区区四十多人。人数虽然少,但实力却超强,当中包括了破岳和八名长官级翼人皇家近卫,基鲁尔及他的四名恶犬状家臣,亚加力带领十五名黑龙军千骑队长,露茜带领十位御林军高级偏将。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两头西瓦龙――佳娜和西门。
这样的阵容,足够在战场上打横行。
作者亦实在太过分,结婚後竟然不让我进洞房,而是跑到狗不拉屎,蟑螂不生蛋的鬼地方狙击大壁虎,最可恨是我不敢跟作者算帐,唯有将怨气发泄在帝路身上。根据西门给我们的情报,帝路和他的党羽位於皇城西南方,靠近祈愿河的一座小山丘。
帝路给予西门的任务已经失败,增加了後者倒戈的理由,加上被小弟轻轻一吓,想不变节也很困难。然而西瓦龙始终是狡诈凶残的生物,所以我亦向他施下血刽轮术,以妨被这条老龙反过来咬我。
四十多匹轻装戎马越过小草坡,全军以最快速度前进,我们的心亦随着接近帝路而紧张。照我推测在刺杀失败後,以帝路的狡滑将在一小时之内察觉到问题,如果不尽快赶上,我们的反偷袭将会失败。
一边赶路,我们一边向西门问情报,露茜问道∶“你们尚馀多少同族?”
西门眼角瞄向我,略微犹豫了片刻,才叹气说∶“尚有十名,其中帝路和舒儿正在山上等候,在西北及西南各潜伏四名伺机行动。”
基鲁尔问道∶“猛虎义军人数多少,动向如何?”
“猛虎义军的十二万兵团正开往皇城,目的是牵制力克的军团。”
露茜瞪一眼佳娜後发出冷哼,这当中关系到非常复杂的情况,佳娜故意隐瞒部分资讯,露茜因此而感到不满。至於西门,我不会相信这家伙如此老实,他只是被我吓怕了才吐露一点有用情报,但谁都不能保证他收起部分资讯,以便将来讨价还价。
我仰望天空,淡然问道∶“西瓦龙族为何跟帝路合作?”
西门面上掠过微仅能察的动容,长呼口气说∶“理由其实很杂复,有些因为私人感情,有些纯粹渴望杀戮,有些胸怀大志想建立人类牧场,事实上我们各怀私心,不过目标是一致。”
听到人类牧场四个字,基鲁尔等忍不住两眼冒火,不过我却闪过遐想,将来派美隶过来迪矣里,把佐治的後宫调教成美女犬牧场,真是一个相当吸引的计画。在当我陶醉於幻想之际,西门沉声道∶“亚梵堤先生,我们快将接近帝路的警戒范围。”
将马基。焚解下来递给西门,说∶“帝路认得此剑,你将它呈示给他看,他一定会相信你的说话,破岳老师请你跟他配合。”
屠龙的最後任务由破岳负责,他点头说∶“从帝路现身开始,我需要一分钟时间锁定位置,你的工作是让帝路分神一秒钟,只要有这一秒钟,破岳的千中之一会让帝路饮恨此山。”
西门冷笑道∶“一秒没问题,在呈剑的一刻我会出手偷袭,你可别失手就好。”
正当破岳愤然怒瞪西门时,佳娜突然勒住马匹,从马背潇洒地跳到地上,说∶“从这里开始我们不能再骑马,也不要说话,否则会引起他们的警觉。”
我向众人点头示意,各人收拾好自己的兵器改为徒步上山,一路上都放轻脚步,更没有人敢发出声响。天色渐渐转黑,山里更是灰暗,我向着基鲁尔打个手势,他取出两条长长的麻绳,由佳娜和西门各执一条引路,我们分成两组握住麻绳尾随着。
龙族跟我们人类不同,人类主要的官感是依靠视觉,失去光芒我们无法在山上行动。虽然打火摺可以照明,但如此一来等如通知帝路我们正在偷袭他,最後变成大笑话一个。龙族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