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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换好,她才不哭了。永璘道:“给我吧,瞧你那吃力的样儿。”我便交了给他。永璘伸手指逗着她的小嘴,道:“叫爹爹,叫爹爹。”那婴儿忽的“咕”地一声笑了出来。我俩都大奇,这还是她第一次笑。永璘更是开心,道:“看来这孩子跟朕亲。”继续逗她:“来看看爹爹跟娘亲。”他重复了几次后,那小东西居然慢慢睁开了眼,先是一条缝,接着就是全部,然后竟咯咯笑了起来。永璘高兴得跟什么似的,高高举起又放下,又再举起。我担心之极,忙叫:“皇上,别……别伤了孩儿。”永璘这才放下来,仔细看那孩子时,她竟是大乐的样子。我真的奇怪了,不由地看看永璘,永璘笑道:“好,好,这孩子胆子大,随朕,朕喜欢。”搂进怀里,狠狠亲了一口,那孩子笑得更厉害,这父女两个就这么对着傻笑,逗得我也不由笑了。
29.流言初起
永璘本是个爱热闹的,孩子满月,加上我的妃位正式册立,公主封号,他的意思要结结实实热闹一下,大宴三天。我极力阻止,一来孩子还小,怕她经不住这种热闹,二来毕竟是个公主,皇长子满月时也不过只宴了两天,这会儿这么张扬,人不说皇上宠爱公主,反会说我恃宠越制,我很不想惹这个麻烦。永璘是个固执的人,起先硬是不肯,我好说歹说,后来更是搬出了太皇太后来才打消了他的念头,依公主制设宴欢庆。那天我先带孩子去见了太皇太后跟皇上,然后去了清太嫔处,让她逗了宁寿好一会儿,才带孩子赴宴。
那份热闹自是不消说,皇上的宠妃加上皇上的爱女,谁不要来巴结?我心里不是不厌烦的,脸上却也不能不敷衍,好容易捱到宴席过半,我借口宁寿小要休息,向永璘辞了回宫。永璘素知我的性子,也不勉强,点点头同意了,只叫我好生照看公主。
我回宫时是一个小宫女开的门,依稀眼熟,便问:“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原叫小怜,娘娘改了名字,现叫侍书。”我一时想不起来,平姑姑提醒:“就是上次娘娘救了的那个放河灯的孩子。”我方想起,边进宫边笑问她:“原来是你,在这里还过的惯么?”她回:“过的惯,娘娘人好,这里的姐姐姑姑们也都很照应奴婢,奴婢从来没这么开心过。”我站住,打量了一下她,她似乎长高了点,人也比当初时胖了些,不再有那天的悲伤之气,不过仍是小小的,有种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笑问:“你现在做什么呢?”她回:“奴婢现在娘娘宫里洗洗衣,打扫打扫屋子,干干杂活儿。”我对平姑姑道:“改明儿教她学着侍候上茶传膳,侍候笔墨,她人小,不必太拘紧了她,慢慢儿调教着好了。”平姑姑应:“是。”“奴婢谢娘娘恩典。”侍书高兴地谢恩。我心中暗暗叹息,这么这就死了娘,也是个可怜的人。
将孩子安排睡下,我坐在灯下做那未做完的鞋面,月子里平姑姑什么都不让做,故而耽搁至今。过了约有多半个时辰,听见永璘的声音,也没去理他,依旧坐着绣鞋。
永璘起来,平姑姑帮他更了衣,我道:“皇上这么早就散了?”他笑:“本来是为了你们娘儿俩的,你们一走,冷冷清清的,朕觉得没意思,敷衍了一下就让他们散了。”过来拿下我的绣样儿放一边,盯着我道:“来陪陪朕,你好久都都没陪朕了。”我给他捋了捋头发,笑道:“皇上想臣妾了?”他道:“想,怎么能不想?朕都几个月没碰你了,这会儿你可没的推了吧?”我笑笑,示意他外头有人,他便让宫人散了,伸手取下我的发簪,头发如水一样全散了开来,我一惊,他道:“别怕,朕说过喜欢你这样子,以后侍候朕,不准把头发梳上去。”我吃吃笑:“皇上真霸道!”他一把抱起我,道:“霸道么?朕的霸道还在后头呢。”将我丢在床上,伸手解自己的衣,我要坐起,却被他合身压住,不由大羞,感觉他滚热的身子贴住了自己……
这日晚带了公主看望了清太嫔回来,走过园子时听到有人说话,便站住了。只听一个人说:“成天霸着皇上,什么意思?有了公主还不够,还真想要个皇子啊?”另一个道:“谁不想要皇子呢?这宫里不就一个皇上么。”听声音,一个是欣嫔,一个是祥贵人。欣嫔冷哼一声:“咱们都五六年了,不过是个嫔,她才来了多久,跟跳格儿似的,从选侍一下就成了贵妃。”“谁让皇上宠着她呢?”祥贵人阴阳怪气的声音:“都怪咱们没本事,不会逗皇上开心。”“谁知道她用了什么妖术?”欣嫔道:“你没看见么?她哥哥会在水上飞,多半使的什么妖法迷惑了皇上。”祥贵人道:“那也没办法,谁叫咱们皇上乐意呢?萧公子倒还好,正正派派的样子,再说,皇上正喜欢他,你可别说他坏话,当心皇上听见。”听上去,她对三哥倒没什么反感。欣嫔冷哼:“总之,我就是瞧不起她那幅狐媚的样子,你没见那天给宁寿公主庆满月,她那娇滴滴的妖娆样子多叫人恶心,勾的皇上眼不错地看着,魂都不在了。她一走,皇上也懒懒地不理人了。”祥贵人道:“她勾的那止是皇上的魂呢,我瞧有一半的大臣都给勾走了,尤其是浏阳王,那目光象中恨不能扑上去呢。”她吃吃笑,我心中却是一凛,那日心思都在永璘跟公主身上,全没注意到座中还有别人,这事要传出去,无论真假,永璘都难免疑心,平姑姑要上前阻止,我按住她,听欣嫔幸灾乐祸的声音:“谁说不是呢?这谁都看不出来啊?除了咱们的傻皇上。浏阳王常在宫中往来,说不定这公主……”我听得太不堪,咳了一声,那话才没说下去。两人转出来,一见我,忙跪倒在地,口称:“参见贵妃娘娘。”这宫中没第二个贵妃,封号倒是可以省了。我淡淡地道:“两位贵主平身。”她们起身,互看了一眼,眼中均有惧色。我道:“今儿天好,想是两位贵主闲了出来溜弯儿,赏风景呢。”“是,是。”两人忙应:“咱们闲着没事儿,出来说说话儿。”我笑笑:“天气凉了,园子里风大,两位贵主还该多穿些,别着了风寒。”生生吞咽下后面一句讥刺的话,看着她们。“谢贵妃娘娘关心。”祥贵人道:“娘娘也要多保重,免得皇上担心。”我点点头:“皇上确是挺关心妃嫔的,日理万机还要牵挂着后宫的事儿。咱们平时没事,该多为皇上为忧,别跟前玉妃似的,只知争宠,不体恤皇上,惹恼了圣心。”她们脸上微微变色,应了声是,不敢再多说,我道:“公主怕是饿了,我先回宫了,姐姐们保重。”不再理她们,带了平姑姑回宫。
平姑姑道:“娘娘也太好性了,只说那么一句,她们如此刻薄,很该先罚了再去禀告太皇太后跟皇上的。”我叹口气,道:“算了,她们也可怜,皇上不肯过去,她们成天守着空屋子也难受的。我本来也不想开口,装个不知道也就过去了,可是她们提到了公主的清白,才不能不出面震慑几句,这是杀头的罪,皇上那性子,活剐了人都是有的。”“娘娘倒是好心成全她们,”平姑姑淡淡地道:“只不知两位贵主是否领情,怕是娘娘的心思要白费呢。”我道:“但求问心无愧吧。她们爱怎么样由得她们去。”话虽如此说,心中终是不痛快,不是没劝过永璘,但自玉妃皇太后等人倒了后,永璘心中便没了顾忌,太皇太后如今不大管这事儿,宁寿又是个会凑趣儿的,只要看到永璘就笑,听到他声音就要抱。永璘越发舍不得离开上元宫,他现在在朝中威重令行,顺心是顺心了不少,可事儿也更多了,往往过来时都是一脸的疲倦,连奉乾殿也懒待去,我也不忍心再让他烦。有次说多了,他脸一板,拿脚就走,我也不好再多口。这事儿还真是头痛。
永璘下午过来,我见他很乏,便让他先在屋里睡一会儿,嘱咐了|乳娘不准让公主哭,以免打扰了他。
他小睡了一会儿,精神好了许多,晚上用完了膳,叫人抱来宁寿,跟她咿咿啊啊地逗着玩儿,我见他心情好,便趁机道:“皇上,臣妾今天身子不便,不能侍候皇上,皇上要不要去别的宫里转转?”“赶朕哪?”他一边逗公主一边道:“是不是有了女儿,就懒待侍候朕了?”我陪笑:“哪儿能呢?皇上天天来,臣妾巴不得的事儿呢。只是今天确实不方便,再说各宫也冷清久了,皇上理应照拂一二,可是皇上自个儿也说过的,给不了她们心,这身子总要分点儿吧?”他笑了,道:“改日吧,朕今儿也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