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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肯河,为我们泣血的爱情作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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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虽说不算远,总也有上百里的路程。没想到,他们大冬天的下套打狍子,居然打了这一带。他想跟他们说话,那两个家伙不听他的,偶尔回头,用生硬的怪怪的口音骂他几句。渐渐地,凤友听出,他们最近下的套子不是被人破坏,就是猎物被人偷盗。他们怀疑是当地人在使坏,心里恨得不行。于是,他们这几天就在左近转悠,寻找踪迹,终于找到了一个古怪的爬犁。他们认定,那一定是盗猎物的人用的作案工具,便在附近打好了埋伏。一连等了三天,老天有眼,今儿终于给他们逮到了。凤友真是哭笑不得,忙忙地跟他们大声争辩,拼命解说。可是,他们喝得烂醉了,哪里还听进凤友的话,只是回头乱骂一气,让他住嘴,否则就把他按在雪堆里活埋了。凤友一听,他们醉得神志全失,真不敢再吱声了。走啊走啊,只知是在林中穿行,上坡下坡,也不知行了多远,要到哪儿去。天黑了,凤友冻得快要僵了,意识渐渐模糊。听到了一阵狗叫,好像是,到了一个什么地方,爬犁停下来了。

  感到一条大狗扑了上来,在凤友身上拱了好几拱,把粗大的冰冷的尾巴扫到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听见一阵哈哈的笑,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闻到了炊烟味,煮好的苞米碴子味,还有烤土豆的香味。凤友以为是到了一个很大的屯子,少说也有一百户人家。蒙眼布忽然扯开了,他迎面看到了一团篝火,火上架着铁锅。还有三个人。此外,便什么都没有了。那两个自然是黄黑狗皮帽子。另外一个,却是女人,也戴着巨大的狗皮帽子,只不过,帽子是白毛的,使她的整个形象柔顺了许多。穿的衣服太乱,太复杂,凤友看不出她多高,多胖,甚至也不知她有多大岁数。她跟那个熊人说话,用的是鄂伦春土语,听不出他们是什么关系。看三人之间亲密的样,更让人迷惑。忽见那女人朝凤友指了指,说了一句什么。黑狗皮帽子就哈哈怪笑,比划了半天,都是最可怕杀人动作。那女人也跟着笑,突然又说了一句。黑狗皮帽子愣了一下,显然是不同意她的什么想法。那黄狗皮帽子却嘿了一声,过来,踢了凤友一脚,把凤友的身子翻过去,给他解开了皮套。

  凤友得到自由,却不动弹,眼睛瞪着那个女人,好像是她把他害成这样的。那女人尖声叫起来,说:“俺放了你哩,你咋还不走呢?”又指着那两个男人,笑道:“你再不走,俺这两个哥哥,就要把你搁雪活埋了,埋一宿呢,不冰死,也憋死了!”见凤友还是那个表情,她有点奇怪了,走上前来,拉了他一把。见凤友跟着她走了一步,便又乐了:“俺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这就好了,过来吧,烤烤火,喝点茶。”凤友随着她的意思,坐在了火堆边,紧紧地挨着她,接过了一个大铁茶缸子,捧在手里,先珍重地暖了暖手,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下去。啊,茶是加了糖的,入到胃里,顿时,凤友眼睛一亮,血液流动,在全身过了一个小周天,又活过来了。众人问:“你为啥偷我们家的狍子?你不知道,照我们规矩,谁干这种事,是要荷里啊荷的,也就是全身都是血檩子,再下到雪里,那才叫要命哩。”凤友瞪了她一眼,又瞪了那两个熊人一眼,恨恨地说:”我没偷狍子!”黑狗皮帽子正喝茶,一下子全吐出来,叫:“放屁,放屁,你真能放屁!”黄狗皮帽子刚要倒茶,也住了手,朝凤友比划着骂:“你真是瞎白虎哩!你不偷,那俺问你,你弄个爬犁藏在那儿干啥?啊?你说哩?”黑狗皮帽子乐得大吼,一双小眼瞪得像钻石一样亮:“是哩,你说话呀!不偷,你把爬犁藏在俺那狍子套边上千啥?你说哩?”凤友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上来了。

  兄妹三人指着凤友的鼻子放声大笑,不住嘴地说着他们的土话,再不理他了。凤友呆在一边,吃着他们丢过来的土豆,打量周围的地形,好像他是一个临战的将军,必须把这地方记住,以后好跟他的地图相对照似的。这是一个山谷,深入到了完达山的内里。四面都是厚重的松林,能听到低沉的松涛响,那么有力,使人听着听着就喘不上气来了。

  而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山岸,还有一个不小的洞。洞里面经过了精心的布置。有狗皮褥子,有各种炊具,还有打猎的家什。那只灰色大狗长得比狼还像狼,蹲在洞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凤友。凤友很怕它,打了个哈欠。再一看,它还在盯着他,心里有气了,却不知拿它怎么办。那黑瞎子哥俩钻进山洞,要睡觉了。又想起了凤友。黑狗皮帽子过来,要将凤友的手再绑起。—那女子道:“我来吧。”过来,用一根皮绳,把凤友照原样反绑上了。然后,她笑了一声,丢给凤友一张狗皮褥子。凤友躺在了火边,盖上厚厚的褥子,竟不觉怎么冷。

  睡到后半夜,他忽然醒了,第一个意识就是:“咦,我在哪儿?”很快地便想起了一切。他责怪自己:“怎么睡着了?”于是回忆起自己在躺下时盘算好的一个念头:想法逃走。一想到这里,他急忙坐了起来,迎面感到了一股刺脸的山凤。火已经熄灭了,黑暗笼罩着一切。隐隐约约,能听到山洞里传来粗野的、怪声怪气的呼噜声,他还以为是黑瞎子在那边。想起了那对熊一样的兄弟,他不由得笑了,也不由吓得打了一个抖。手上的绑绳已经松了。可是,毕竟还绑着,行动不便,即使逃走也只有冻死的份。凤友看着沉沉的山谷,听着阵阵阴冷的山风,一边在犹豫,一边在拼命挣,想挣开这个皮绳套。他的手指,无意之中在绳套的上面划了一下,一下子,就把绳套给拉开了。他的手,解脱出来,可是,自己好像还不大相信,半晌没有活动。没错,那是一个活套。问题是,为什么?难道是那个女人弄错了?或者,她本来就不会绑人?凤友对这些解释都不满意。可是,哪还有时间想这些?他立时爬着朝右手边接近。那边的林子里,传来马的活动声。他知道,那两匹马就拴在树上,这么近,能闻到马的气味了。快到跟前,凤友站了起来,立刻又蹲下了。他想起了那条狗,它的眼睛都是血红的。凤友觉得,它就在暗处盯着自己,马上就要扑上来了。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凤友的手伸出去,摸到了马的前腿根部。马腿上的肌肉猛地一抖,把他吓得哆嗦了一下,收回手,心跳得胸腔直疼。从小,他就会骑马,而且,都是不带鞍子的马。此时,他爬了好几下,也没有爬上去。最后,终于勾着腿了上去。身子伏在马背上,听着反响,好像等着马大声说话,把他骂得再跳下去。马还是老实的,就是说,根本无所谓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凤友胆子大了,用腿夹它,用鞋尖踢它,用拳头打它的肚子,让它快点走。它还是不动。最后才明白,是没有把缰绳解开。凤友狠狠地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解了好半天,才算把绳子解开了。他觉得鄂伦春人的系扣方法h跟本地人大相异趣,心里更打怵了。那马,在洞前附近随意地走了几十步,好像成心要把凤友吓傻。等凤友浑身汗湿,魂不附体时,它才觉得够了,随着凤友搂住它的脖子,按照他的意思,朝着坡下迟疑不决地走去了。蹄子踩雪的声音,在凤友听来,比打重还响。那几个人居然没醒,狗也没叫,真是天理难容了。



  很快地,他就失去了方向感,随着马的意志在林子中行进。那马感觉到了骑者的犹豫,慢慢地,它停了下来。凤友看看四面,四面像锅底一样黑。抬头看天,也被厚实的松枝挡住,看不到半点的夜空。他不住地用巴掌拍打着马屁股,逼着它选择方向,寻找道路。在凤友的感觉里,他们这是在东行。不管去哪儿,只要走得远远地,越远越好。在感觉里,好像走了一夜了,可是,天还是没有亮,林子还是没有头。凤友心里慌了,暗叫:“天啊,是不是迷路了?”又道一声惭愧:“本来,我就不知去哪儿,本来,就没有路啊。”那马在这时,猛地停住了。凤友一愣:“怎么?是不是它闻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猛兽在前头?”凤友不由得也用力地闻着,使劲听着,拼命看着。什么也没有。“快走啊,你该死的东西!”他要狠狠地骂,话一出口,只变成了长长的叹息。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骂这马,因为,这马很清楚他既不是它的主人,也不是它的客人,他,只是一个盗马贼罢了。想到这里,凤友只有苦笑,温和地摸着马的脖子,商量着问:“快走吧,行不行啊?”那马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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