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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肯河,为我们泣血的爱情作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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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声,冲了上去,立刻就陷在了这铁一般的硬雪之中。但是,它拱着,叫着,挣扎着,一尺一尺地前进。终于,越过了这梦幻之路,一个急转弯,便看到林中透出的一个红砖墙的墙角。

  拐过墙角,便看到了一扇大铁门,涂着灰色油漆,铁栏上挂着长长的冰凌,还蹲着一只乌鸦,看上去像是死了的一样。门边上,挂着一块长条白漆木牌,上面有七个魏碑体的大黑:“县公安局看守所”。门是锁着的,后面的岗亭里还站着一个戴皮毛帽子的警卫,挎着一支九九式冲锋枪。吉普车刚到门前,那门就自动开了,乌鸦发出难听的呀呀之声飞到旁边的墙头上,好像因为打扰了它的静思而骂娘。一进门,车停下。门岗过来,看看车里有几个人,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三张胸卡,递了进去。车又继续朝院里走了。院子有五亩地那么大,共有五排房子。第一排是办公室和提审室。第二排是后勤部门,包括仓库、车库、食堂和武警宿舍。后面三排都是拘押犯人的地方,分为南筒、中筒和北筒。在北筒的最西边,还有一个小院。院墙更高,架着真正的电网,老远就能听见高压电的轰轰响。整个看守所有六个了望塔楼,这小院就有三个,分别把住了左右和后面三个方向。塔楼上有紧张看守的武警战士,还有爱立克式机关枪。

  吉普车在所长办公室门前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了三个人,一男二女。他们走进办公室,里面立刻传出了热烈的说话声,时不时地,还有尖锐的笑声,好像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地方,真有什么好笑的。十分钟后,有一个穿警服的管教人员,领着一个人出来。那女人穿着军大衣,包着一条红白格子的羊毛头巾,只露出了脸的很小一部分。他的胸前,别着进门时发的贵宾卡。他们绕过四排房子,抄近路直奔那个戒备森严的小院。小院的门,不是一般的铁门,而是整整一面钢墙。领路的管教在门口处按了一个黄|色的按扭,对着一个五寸宽的条孔说一句。两分钟后,门缓缓地开了。他们进去之后,又站在那里,被自动扫描设备验明身份。然后,一前一后,进了那间房子。房门还有锁,门后,还有岗哨。过了这一关之后,才进入一条地道。下去之后,又有一道铁门。只不过,这门是可以用钥匙打开的。那个管教掏出自己的钥匙,插进那门右横杠上的一个镀镍的小孔里,拧了四下,锁开了。

  这是地下死牢。没有暖气,也并不觉得冷。听得见排气扇转动的嗡嗡声。顺着一条用八只大灯泡照明、并有十六只应急灯的过道,可以看见对面的一扇囚门。走进过道,两边还各有两扇囚门。总共有五间,都是生铁铸成的。门上,没有通常所见的那种号码,却是用电脑打印出来的大字:“静一”,“静二”,“静三”,“静四”,“静五”。在过道的人口处,靠着迎面的墙,还有二个铁牌子;—上面刻着这样几个银色的大字:“从前不守法,如今悔已迟”。显然,是哪个主管司法的领导人的手迹。那个女人,跟在管教后面,来到了“静三”囚室前面。那女人看了一会,想了一会,对那管教说了一句什么。管教当下后便打开了牢门,想先进去。那个人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会意,便把门推大了一点,站在旁边。

  这间囚室只有六平米大小,正方形,从天棚到地板倒有三米高。天棚上,有一个十五度的灯泡,用钢网罩着,发出昏黄的比油灯亮不了多少的光。四面的墙都包着泡沫,外面再露上人造革,一进屋便能闻到那股刺鼻的人造革味。屋子中间有一根柱子,也包着泡沫,不过,包得比墙上的要厚出好几倍,而且,包在外面的也不是人造革,而是拉不坏、扯不烂的尼龙布。刚进来,会使人以为屋里是空的。眼睛适应了昏暗,才能看出,在那柱子旁边有一个人。他蜷缩在柱子脚下,像是蜷缩在一个看不见的蚕壳里。事实上,他是在抱着那根柱子,把手在柱子的那一头锁住了。手上和脚上,都戴着镣铐,而且,那镣铐和铁链上头都包着塑料布,用胶带缠得紧紧的。他穿着棉囚衣,也就是灰色的棉袄,显然是以前的多个犯人穿过的,领子没有,袖子开花,后背上有一个大洞,露出肉来了。有意思的是,他还戴着一个头盔,是建筑工人用的那种安全帽,只不过,帽子里垫上了一层棉花,保证硌不着脸,撞不破头。帽子前后,也用胶带左一道右一道加强了,并且,用尼龙绳紧紧地勒在他的头上,不让它有可能脱下来。所有的措施都为了一个目的:不让他自杀。—就那样,双手抱着柱子,堆在地上,他好像是早就睡着了。而他的手被勒得皮都开了,露出了骨头。血,把柱子染得黑黑的,已经干凝在那里。他好像没有半点痛觉,仍然闭着眼睛,呼吸粗重。他的脸,白得几乎透明。即使在黄|色的、模糊的灯光里,也能看到在他的腮帮与广有两条青色的血管在跳动。好像,它们不是在肉里,而是给画上去的两条虫子。他的脖子那么细,看上去,像是一个初生婴儿的脖了,软软地、无力地支撑着他的头,眼看,要支撑不住了。他的嘴唇是黑的,虽然干得破了皮,线条还是那么好看。在他的嘴角处,有一种复杂的表情,既像是痛苦,又像是讥笑。他的腿,盘成那样的怪怪的形状,似乎没有骨头,或者,骨头都变得畸形了。在他的脚上,穿着一双棉拉鞋,只不过,鞋带都给解去,鞋帮张开了大嘴,像是在发出痛彻心脾的尖叫。实际上,屋里静得比太平间还可怕。如果不是那时断时息断发出呼吸声,真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

  门打开时,他也没有半点反应。直到一个轻轻的脚步走到了跟前,他才微微动了一下身子,非常艰难地睁开了一只眼睛。来人穿着大号的军大衣,包着厚厚的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来朝门口处望了一下,又要把眼睛闭上。顿了一下,他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接着,他把另一只眼也睁开了。那人回过身,先把门关上。然后,定定地看了死囚一会,身子有些颤抖。死囚这时已经把身子挺直,脑袋像警觉的蛇头那样,昂昂抬起。他的眼睛,虽然是肿着的,却瞪得滚圆,眼珠上的血丝在游动着,进跳着,表达出他的心情的激动。他的鼻孔,扩张矿不可能的程度。喷出气流,嘶嘶作响。他的嘴也张开,又合上,再张开,分明想说话,发出骇人的声音。然而,最后只是把灰白的舌头长长地探出,在空中颤然而动。手铐又勒破了腕部的肉皮,鲜红的血,渗了出来。他又挪动脚,显然,那脚并不听使唤。显然,他要站起来,一心要在那人的面前站起来。可是,手铐是套在一个大铁环上,而铁环,是牢牢地钉在柱子上的,那么结实,连一头猛牛也无法撼动。

  来人把屋子里的整个布置打量了一遍,才把目光集中到柱子这边,对准了那个死囚。犹豫片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一步步,走了过来。在离死囚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住脚步。先是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然后,那人把脸上的围巾解开。露出的,是一张清秀无伦的脸,像是一只雨后的梨花,明艳不可逼视。只是,她的眼睛,是红肿着的。脸色太白,好像从来不是凡人肉体,而是冰做的。她瞪大一双美目,分明是在哭,却没有声音,没有眼泪。她把军大衣迅速脱了下来,这才上前,一把抓住了死囚的胳膊,不让他再动弹,再挣扎。那死囚感到了她的手,又动了两下,终于安静了下来。女子看着他,目不转睛,只有长长的睫毛在飞快地颤动。在她的鼻子尖上,有一滴鼻涕垂了下来,在那里干吊着,随时要滚落下来。她预想过自己来到这里将会看到多么恐怖的情形。可是,此时看到的,远远超出了她的最可怕的想象。不仅是在外表上,而且,在精神中,在对方的眼神里,她看到了那种只有人类才能产生、才能忍受的绝望。她本来要自己镇静,再镇静,这时,却再也受不住,受不住,猛地趴在了死囚的身上,剧烈地抽动着身子,用嘴咬住了他的破囚服的一角,嘤嘤地哭了。她的全身都在抽搐,好像,马上就要发作心脏病。

  再也起不来了。

  突然,她收泪止泣,并没有把头抬起,手就开始了出人意外的快速的动作。从怀里,她掏出一只小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像装眼药水那样的瓶子,只不过,那瓶子相当精致,外面竟然是镀金的。把瓶口拧开,她凑到死囚的手跟前,将瓶子里的一种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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