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按耸卤厥前子裉盟抟桑胍赶覆榉貌藕谩!倍吮鹆税吹焦偬钟胨囊迨恳煌垡椤
次日包公入朝,将审何常喜的情由奏明,天子闻听,更觉欢喜,称赞道:“此人虽是暗昧。他却秉公除奸,行侠作义,却也是个好人。卿家必须细细访查。不拘时日,务要将此人拿住,朕要亲览。”包公领旨,到了开封,又传与众人。谁不要建立此功,从此后处处留神,人人小心,再也毫无影响。
不料楞爷赵虎,他又想起当初扮化子访得一案实在的兴头。如今何不照旧再走一趟呢!因此叫小子又备了行头。此次却不隐藏,改扮停当,他就从开封府角门内,大摇大摆的出来。招的众人无不嘲笑。他却鼓着腮帮子,当正经事办,以为是私访不可亵渎。其中就有好性儿的跟着他,三三两两在背后指指戳戳。后来这三两个人见跟的人多了,他们却煞住脚步。别人却跟着不离左右。赵虎一想:“可恨这些人没有开过眼,连一个讨饭的也没瞧见过。真是可厌的很咧。”要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正文 第042回 以假为真误拿要犯 将差就错巧讯赃金
且说赵虎扮做化子,见跟的人多了,一时性发,他便拽开大步,飞也似的跑了二三里之遥。看了看左右无人,方将脚步放缓了,往前慢走。谁知方才众人围绕着,自己以为得意,却不理会。及至剩了一人,他把一团高兴也过去了,就觉着一阵阵的风凉。先前还挣扎的住,后来便合着腰儿,渐渐握住胸脯。没奈何,又双手抱了肩头,往前颠跑。偏偏的日色西斜,金风透体,那里还搁得住呢。两只眼睛东瞧西望。见那壁厢有一破庙,山门倒坏,殿宇坍塌,东西山墙孤立。便奔到山墙之下,蹲下身体,以避北风。自己未免后悔,不该穿著这样单寒行头,理应穿一分破烂的棉衣才是。凡事不可粗心。
正在思想,只见那边来了一人,衣衫褴褛,与自己相同,却夹着一捆干草,竟奔到大柳树之下,扬手将草顺在理面。却见他扳住柳枝,将身一纵,钻在树窟窿里面去了。赵虎此时见那人,觉得比自己暖和多了,恨不得也钻在里面暖和暖和才好。暗暗想道:“往往到了饱暖之时,便忘却了饥寒之苦。似我赵虎每日在开封府,饱食暖衣,何等快乐。今日为私访而来,遭此秋风,便觉得寒冷之甚。见他钻入树窟,又有干草铺垫。似这等看来,他那人就比我这六品校尉强多了。”心里如此想,身上更觉得打噤儿。
忽见那边又来一人,也是褴褛不堪,却也抱着一捆干草,也奔了这棵枯柳而来。到了跟前,不容分说,把草往里一拋。只听里面人哎哟道:“这是怎么了?”探出头来一看,道:“你要留神点呀!为何闹了我一头干草呢?”外边那人道:“老兄恕我不知。敢则是你早来了。没奈何,匀便匀便。咱二人将就在一处,又暖和,又不寂寞。我还有话合你说呢。”说着话,将树枝扳住,身子一纵,也钻进树窟之内。只听先前那人道:“我一人正好安眠,偏偏的你又来了,说不得只好打坐功了。”又听后来那人道:“大厦千间,不过身眠七尺。咱二人虽则穷苦,现有干草铺垫,又温又暖,也算罢了,此时管保就有不如你我的。”
赵虎听了,暗道:“好小子!这是说我呢。我何不也钻进去,作个不速之客呢?”刚然走到树下,又听那人道:“就以开封府说吧,堂堂的首相,他竟会一夜一夜大睁着眼睛,不能安睡。难道他老人家还短少了暖床热被么?只因国事操心,日夜焦劳,把个大人愁得没有困了。”赵虎听了,暗暗点头。又听这个问道:“相爷为什么睡不着呢?”那人又道:“怎么你不知道?只因新近宫内不知甚么人在忠烈祠题诗,又在万寿山杀命,奏旨把此事交到开封府查问细访。你说这个无影无形的事情,往那里查去?”忽听这个道:“此事我虽知道,我可没那末大胆子上开封府。我怕惹乱子,不是顽的。”那人道:“这怕甚么呢?你还丢甚么呢?你告诉我,我帮着你好不好?”这人道:“既是如此,我告诉你。前日咱们鼓楼大街路北,那不是吉升店么?来了一个人,年纪不大,好俊样儿,手下带着从人骑着大马,将那末一个大店满占了。说要等他们伙伴,声势很阔。因此我暗暗打听,只是听说此人姓孙,他与宫中有什么拉拢,这不是这件事么?”赵爷听见,不由得满心欢喜,把冷清付于九霄云外,一口气便跑回开封府,立刻找了包兴,回禀相爷,如此如此。
包公听了不能不信,只得多派差役跟随赵虎,又派马汉张龙一同前往,竟奔吉升店门。将差役安放妥当,然后叫开店门。店里不知为着何事,连忙开门。只见楞爷赵虎当先,便问道:“你这店内可有姓孙的么?”小二含笑道:“正是前日来的。”四爷道:“在那里?”小二道:“现在上房居住,业已安歇了。”楞爷道:“我们乃开封府奉相爷钧谕,前来拿人。逃走了,惟你是问。”店小二听罢,忙了手脚。楞爷便唤差役人等。叫小二来,将上房门口堵住。叫小二叫唤,说:“有同事人找呢。”只听里面应道:“想是伙计赶到了,快请。”只见跟从之人开了窗扇,赵爷当先来到屋内。从人见不是来头,往旁边一闪。楞爷却将软帘向上一掀,只见那人刚才下地,衣服尚在掩着。赵爷急上前,一把抓住,说道:“好贼呀!你的事犯了。”只听那人道:“足下何人?放手。有话好说。”赵虎道:“我若放手,你不跑了?实对你说,我们乃开封府来的。”那人听了开封府三字,便知此事不妥。赵爷道:“奉相爷钧谕,特来拿你。若不访查明白,敢拿人么?有甚么话,你只好上堂说去。”说罢,将那人往外一拉,喝声:“捆了!”又吩咐各处搜寻,却无别物,惟查包袱内有书信一包。赵爷却不认得字,将书信撂在一边。
此时马汉张龙知道赵虎成功,连忙进来,正见赵爷将书信撂在一边。张龙忙拿起灯来一看,上写“内信两封”,中间写“平安家报”,后面有年月日,“凤阳府署密封”。张爷看了,就知此事有些舛错。当着大众不好明言,暗将书信揣起,押着此人,且回衙门再作道理。店家也不知何故,难免提心吊胆。
单言众人来到开封府,急速禀报了相爷。相爷立刻升堂。赵虎当堂交差,当面去缚。张龙却将书信呈上。包公看了,便知此事错了。只得问道:“你叫何名,因何来京?讲!”左右连声催喝。那人磕头,碰地有声。他却早已知道开封府非别的衙门可比,战战兢兢回道:“小人乃……凤阳府太守孙……孙珍的家人,名唤松……松福,奉了我们老爷之命,押解寿礼给庞太师上寿。”包公道:“甚么寿礼?现在那里?”松福道:“是八盆松景。小人有个同伴之人名唤松寿,是他押着寿礼,尚在路上,还没到呢。小人是前站,故此在吉升店住着等候。”包公听了,已知此事错拿无疑。只是如何开放呢?此时赵爷听了松福之言,好生难受。
忽见包公将书皮往复看了,便问道:“你家寿礼内,你们老爷可有甚么夹带?从实诉上来。”只此一问,把个松福吓得抖衣而战,形色仓皇。包公是何等样人,见他如此光景,把惊堂木一拍,道:“好狗才!你还不快说么?”松福连连叩头,道:“相爷不必动怒,小人实说,实说。”心中暗想道:“好利害!怨的人说开封府的官司难打,果不虚传。怪道方才拿我时,说我事犯了。若不访查明白,如何敢拿人呢?这些话明是知道,我如何隐瞒呢?不如实说了,省得皮肉受苦。”便道:“实系八盆景,内暗藏着万两黄金。惟恐路上被人识破,故此埋在花盆之内。不想相爷神目如电,早已明察秋毫,小人再不敢隐瞒。不信,老爷看书信便知。”包公便道:“这里面书信二封,是给何人的?”松福道:“一封是小人的老爷给小人的老太爷的,一封是给庞太师的。我们老爷原是庞太师的外孙。”包公听了点头,叫将松福带下去,好生看守。
你道包公如何知道有夹带呢?只因书皮上有“密封”二字,必有怕人知晓之事,故此揣度必有夹带。这便是才略过人,心思活泼之处。
包公回转书房,便叫公孙先生急缮奏折,连书信一并封入。次日进朝,奏明圣上。天子因是包公参奏之折,不便交开封审讯,只得着大理寺文彦博讯问。包公便将原供并松福俱交大理寺。文彦博过了一堂,口供相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