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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你自私得不愿他除你之外,倚重任何人,所以,他身边没有一个真正为他着想的人,就连你唯一给他找来的一个忠心的太傅,也只是个擅学术而不通权谋的正人君子。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少年,他有什么力量一直支撑下去,只为他一时的动摇,你就用最激烈的手法去惩罚他。而且,还故意把赵永烈拖下水。” 方轻尘终于露出不安的表情:“我是对不起赵永烈,我只打算借他的口打击楚若鸿,反正楚良掌了权,为了招揽军队一定不会杀赵永烈的,我没料到他会自尽。” “我说过,我们做模拟也同样要以真心对待别人,不能玩弄人心,不能自觉高人一等,把世人戏弄于股掌下。劲节到死的时候,还为别人考虑退步抽身之路,小容明知会被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还是尽心尽力帮人助人,连一个为他倒过一杯茶的丫环,他也要在最后关头,尽力搭救,你却把和你同生共死的兄弟拖进死亡。” 庄教授眼中怒色渐浓“你就对楚若鸿了用的手段太狠了。”他伸手按动屏幕,调出楚若鸿的特写镜头“你给我看着他,看着他这几年怎么过来的,你真的一点也不愧疚,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心虚。” 方轻尘嘴唇动了动,转开脸,根本没有正视屏幕。 庄教授看着表情漠然的方轻尘,有些无奈,有些痛心地说“我们必须站在平等的立场来看待其他人,所有的感情交流也应该是对等的。方轻尘,你一直在找完美的帝王之爱。但是,你这样自私,任性,卑鄙,残忍,又怎么可能拥有完美的爱情,我认为,你根本不懂爱情。爱情也需要包容,也需要理解,你明白吗?” 方轻尘只是沉着脸,一语不发。 “你做模拟的态度,太不端正,太唯我独尊,也太不公道。你必须受到惩罚,你就这样回到世间去,不管这个世界因为你而变得多乱,你都必须去面对,你要尽力补偿被你伤害过的人。你所有的力量,智慧,都不允许超出你上次那个模拟身份的极限,不可以使用超出时代的知识和力量,不可以随便用死亡来结束一切……” 庄教授一句句说,方轻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表情越来越沉郁:“教授,即使我做模拟的态度你不认同,但只要我没有违规,即使你是导师,也无权对我进行惩罚。” “你没有违规吗?”庄教授微微一笑,按动了面前几个按纽,超大的屏幕上,现出当日方轻尘剖心的那一幕。 “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的那一刻,也应该立刻倒地身死了吧?你的身体怎么可能在气绝身亡之后,继续把血淋淋的心递到那个扑过来,想救你,想阻止你的可怜孩子手中?”庄教授摇摇头“轻尘,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需不需要我通知调查委员会,研究一下,你有无作弊的问题。” 方轻尘一语不发,只是抿着唇,无声地望着屏幕。 占据了整面墙的大屏幕把楚若鸿惊惧痛苦的脸无限放大。没有开音响,画面中的一切都是无声的,无声地哀嚎,无声地喊叫,无声地血泪流尽,无声地疯狂杀戮。 那么大的屏幕,把那少年脸上每一点痛不欲生的表情,放大到极点,把那少帝眼中每一点惊痛懊恼疯狂悔恨,都如此清晰明确地表达出来,让人不能不面对,不得不观看。 通话器忽然响了起来“教授,出事了,小容违规使用力量了。”张敏欣略带惊慌的声音,让方轻尘微微一震,如梦方醒,忽然间领悟发生了什么,漫不经心地垂下眼眸,不再抬头看屏幕。 庄教授也露出愕然的表情“什么,是小容,不是阿汉。“ “对啊,阿汉被我们劝住,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可是小容反而发疯了,他不是急着要死,而是不肯死了,天啊,一个被凌迟了一半,挨了一百多刀的人,居然跳起来一个人打几千个人,我的老天,咱们是在搞模拟实验,不是在拍玄幻YY电影。” 庄教授扬扬眉,看向方轻尘:“还有,阿汉和小容的问题,你也要负责解决。” 方轻尘跳起来喊冤“阿汉也就算了,怎么小容的事也算到我头上了。” 庄教授微微一笑,伸手两根手指:“两个选择,一,立刻离开小楼,回人世间去完成你的任务,二,这一门的分数当掉,你去面对噩梦般的补考岁月好了。” 方轻尘咬咬牙,重重哼了一声,转身摔门而去。 庄教授凝望他大步如飞远走,轻不可闻得叹息了一声。 轻尘,但愿你能懂得包容与宽恕,但愿你能懂得真正的爱情,但愿你能明白,人性有太多的黑暗,软弱,自私,贪婪,但总会有人战胜这些软弱自私与贪婪,只要,你肯给别人机会,只要你肯给自己机会,轻尘,但愿你…… 枯藤之下,老树之旁,夕阳古道上,一匹瘦马慢悠悠地独行。 马上一个在寒风中穿着单衣薄衫,俊伟不凡,气质儒雅的男子,正嘟嘟哝哝地用绝对和文雅礼貌无关的字眼咒骂着某个一点也不象老头的老头。 “死老头,混帐老头,更年期提早降临,欲求不满,天生BT,虐待狂……”
第一章 惊变
“左相容谦强横欺主,专权擅政,斥令革职查办,闭门思过,待有司论罪。”宣旨太监尖细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人耳中。 左相府的大花园中,密密麻麻,跪满了人。 正值当朝左相三十六岁生辰,几乎整个朝廷的官员都来拜寿,京城最有名的四大戏班轮番登台,相府大得出奇的大园子,摆席位都摆不下。再加上其他锣鼓舞乐,更是数不胜数。 就在这鲜花着锦,热闹繁华至极处时,忽然蜂拥而至的大队兵马将相府团团围住,面沉似霜的总管太监当众宣读圣旨,把刚刚还笑语欢声的左相府,震得落针可闻。每一个手握大权的朝廷命官,都苍白着脸,愕然不知应变,全部怔怔跪着发呆。 “臣领旨。”从容宁定的声音响起,容谦微笑着站起身,自总管太监手中接过圣旨,客客气气地道:“王公公请坐,今日正值我生辰,若不嫌弃,且用些酒菜吧。” 王公公微微皱眉:“我还赶着回宫复旨呢。” “即如此,那就不耽误公公了。”容谦竟是说到做到,再不多看王公公一眼,也不理一干跪在地上,仍在发愣的官员,径自坐回主位,安然道:“接着唱啊,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戏台上一堆画了妆的帝王将相,刚刚也跪作一团,这时候,也是直愣着眼睛,望着这位刚刚被罢职的相爷大人。有谁被罢官去职,祸福莫测之际,还有心看戏。 王公公脸色都青了,怔了半天,才呐呐道:“容谦,你大胆……” 一句喝斥,被容谦的回头一望,又给吓回肚子里去了。容谦少年得志,十四岁出仕,十六岁登坛拜将,十八岁入主兵部,二十岁入阁,二十二岁就已经做到一国首辅之职。二十三岁封太傅,二十四岁加封太子太保,二十五岁成为先帝托孤重臣,权倾朝野。至今手掌乾坤足足十二年,这一眼看来,也不见什么凶横残厉,却自有无形的威势,把个权宦到嘴的话语,生生逼回去。 容谦淡淡一笑,慢条斯理道:“王公公,皇上只令我闭门思过,没说不许我看戏啊。今儿我生辰,叫了班子来,总得让他们唱戏吧,请了客人来,总得让他们有个乐子吧,要不然……” 他伸手一指一众官员,刚才还跪着发呆的若干人等,哗啦啦全站了起来,人人干笑着说:“靠辞,告辞……”个个手忙脚乱就往外跑。你挤我撞,撕破衣服的,跌倒在地的,一时间,竟是数之不清。 这个时候,巴结宰相的一腔心思,全变成清干系的一片焦虑了,人人只怕晚走一步,被当做是容谦的同党,哪里还顾得什么朝廷颜面,命官身份。 容谦笑道:“李大人,你不坐回儿就走吗?王大人,这酒菜不合胃口吗……” 他这边招呼不绝,那厢被点到名的官员,无不面无人色,哼哼哈哈应两声,更加跑得飞快。转眼间,刚才还满是宾客热闹无比的园子,都就冷清下来了,只留下满园的残杯剩菜,一时间竟是倍觉凄凉。 不过,容谦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感触。这位年已三十六的燕国权臣,望之面貌不过二十余,容颜俊朗,气度从容,身材伟岸,或者,连个性也更象一个年轻人吧。 居然对于府里府外,无数兵马视而不见,那么多寒森森的锋刃仿佛不存在,他高高兴兴坐下来,自自在在喝了一杯酒,大声道:“没了闲人更好,清净,我说,你们倒是接着唱啊?” 眼看着一班戏子们都快吓哭了,王公公终于铁青着脸大喝道:“相府自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