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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我?不,我觉得没这回事。”
“长年和她一起生活的我都这么说了,肯定不会搞错。弟弟也是相同看法。我们并不是想让你娶她。只要劝劝她即可。拜托了。事情就是这样。”功一继续低着头。
行成一片混乱。一方面,有明兄弟和静奈都是骗子这个事实动摇着他,另一方面,静奈爱着自己这句话惹来心脏一阵砰砰乱跳。他左右摇摆着,努力考虑着怎么办才好。
然而,一看到跪在地上的功一,他感觉自己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羡慕毫无血缘关系却能打从心底紧紧牵绊在一起的三人。于行成,静奈是无可替代的存在。那么,她深爱的有明兄弟也是重要的人。
“请抬起头,功一先生。”行成说。
功一抬起头:“你答应我的请求了?”
“嗯。”他点点头,“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我想买一样东西。”说着,行成微微一笑。
高山久伸被门铃声吵醒了。心想着又是快递啊,他透过猫眼张望了一番,门外站着一位身着西装的男子。还没想起他是谁,他就开了门。
“休假期间叨扰你,实在非常抱歉。”
低头道歉的正是南田志穗介绍的在三协银行工作的名为小宫的男子。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陌生男子。
“什么事?”高山一脸戒备地问道。
“高山先生,您以前购买过欧洲金融公司的美元建筑债券,还记得吗?”
“当然有印象。”
这时,小宫畏畏缩缩地再次深深低头道歉。
“事实上,欧洲金融公司现在的状况非常不正常,长此以往,美元建筑债券可能会面临破产。”
“诶?”高山吓得身子不由自主地后仰,“怎么可能啊。不是说绝对没问题的吗?那我的钱呢?”
“实在是非常不好意思。您的钱当然会如数奉还。其实,今天我带来了现金。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现在办下手续吗?”
接过小宫递过的厚厚的信封,高山瞧了瞧信封内,吓了一跳。里面全是一张张一万纸币。
他跪坐在地上,在指尖沾了沾口水数着这堆纸币。一共两百张。
“我只付了一百五十万。”
小宫点点头。
“事实上,南田后辈联络过我,她说自己投资的五十万也交给高山先生。听说是她个人向您借的。”
“啊……对呢。”
“如果没有异议的话,请在这边签名和盖章。”小宫递过文件。
文件上尽是些令人费解的话。高山按照指示签了名、盖了章,见状,两位银行员一脸满足地辞别。
关上门后,高山盯着装满现金的信封。事实上,他安心了。虽然他一直都很担心这笔钱,然而之前他实在苦恼该怎么提出解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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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和南田志穗毫无瓜葛了,他下定决心。
从高山久伸的公寓走出,泰辅皱着脸。
“终于搞定了四分之一。前途漫漫啊。真的要全部如数奉还吗?”
“没办法。已经答应行成在我们自首前尽量偿还那些钱。”功一答道。
“就算还了钱,也无法抵消我们的罪。”
“确实啊。但是呢,可能会减轻诈欺罪的恶劣程度。你也希望服刑时间短点,希望尽可能被判缓刑吧。”
“这是自然啦。不过,行成他竟然借这么多钱给我们呐。”
“不是借的,是商品的货款。”
“商品?什么啊?”
“马上就会知道的。嘛,虽然我打算总有一天要还这些钱。他也想哪天买只货真价实的吧。”说着,功一望向遥远的天际。
犹豫之间,静奈不知不觉已经站在店门口。她手上拿着一张邀请函。“户神亭”麻布十番店的开店纪念PARTY的邀请函。卡片上亲手写着“请一定拨冗前来,等到您大驾光临为止。”的确是行成的笔迹。
突然,眼前的门开了。静奈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身着燕尾服的行成笑着站在她面前。
“恭候大驾光临。谢谢前来,这边请。”
行成带着静奈走向店内深处的餐桌。被柱子包围着的那个他素来中意的位置。店内没有其他客人,也没有工作人员。深感不可思议的静奈来回张望着,见状,他不禁露出苦笑。
“给你的邀请函上日子提早了一天。开张日其实是明天。”
静奈眨巴着眼睛望着行成:“为什么这么做?”
“我实在很想两人单独庆祝。仅此而已。我很抱歉耍了点手段。”干脆地坦白后,行成低下头。
“明明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你这么认为?”
“不对吗?”
“那么,我有问题。你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吗?对你来说,我是今后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都无所谓的人?”
行成的口吻比平时来得炙热。受到这股气势的压迫,静奈低下头。
“我不是。”他说,“对我来说,你是不可缺少的存在。现在是,将来也是。”
他的话一把戳中盘踞在静奈内心深处的那个隐秘的心结。那股力量非常强劲。她说不出一个字。
“我们对彼此的事几乎一无所知。我想我们需要更多交流,这些不见得全然都是快乐时光。但是,我对你的感情绝不会改变。”行成递过一只小小的盒子。戒盒。“请务必收下。”
静奈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剧烈,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一言不发地打开盒盖。看到里面躺着的戒指那瞬间,她的心跳愈发猛烈。
“为什么这个会在……”
“把它当作礼物送给你不正是我的任务?”行成温和地笑着,“我也想和你们彼此羁绊。”
静奈感到一种看不见的感情包围着她。它很温暖、很柔软,而且令人眷恋。她无言以对,眼泪夺眶而出。
这枚戒指就是那枚戒指——功一计划让行成当作礼物送给静奈的那枚戒指。
'东野圭吾'请勿弃物 上1
打完高尔夫回来,车从御殿场驶入东名高速。
“那要怎么办?”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春美将罐装咖啡拿离唇边。
“一想到该怎么办,就觉得很棘手。”斋藤和久依然望着前方,咂了下嘴。
“太太也知道了我的存在吧?”
听到春美这句话,和久从鼻子里呼出一口气。
“就是因为知道才提出离婚的啦。”
“是嘛。就这么离婚的话会怎样?你什么也捞不到?”
“那当然了。责任在我这边,搞不好还会问我要赡养费。话说回来,我没那笔钱,她应该是最清楚的。”
“唔。”春美又喝了一口咖啡:“离婚的话我是很高兴啦,不过听你说太太的财产一点都弄不到,真是不甘心。”
“不是什么不甘心的问题,说白了,我会一无所有,因为是她的公司雇用我的。”
连这台车也是她的东西——斋藤轻拍了下沃尔沃的方向盘嘀咕道。
“那样一来,我能拿到的钱也是零了。”
“那还用说,我是身无分文的。”
“真要命。”
“所以我才那样说啊。”斋藤依然望着前方,右手横伸出来,从春美手上抢过罐装咖啡一口喝光。已经变得微温的美味液体滑溜地淌进喉咙。
“总得想个办法。她可能也在着手准备离婚了,在那之前,得想个妙计出来。”
他斜眼瞧着春美。“你也会帮忙吧?”
听他这样说,春美的神色有点为难,犹豫地答说:“只要我力所能及,做什么都行。”
“真的吗?这话可别忘了。”说着,斋藤把空咖啡罐轻快地丢到窗外。
2
深泽伸一意识到是前面的车子丢了什么东西出来,是那之后不久的事情。
握着方向盘的深泽伸一身旁一声钝响,与此同时,田村真智子“啊”地惊叫起来。
深泽瞟了眼旁边,吃了一惊:真智子捂着左眼。
“痛啊,好痛、好痛啊!”她开始哭叫。深泽慌忙在路边停下车。
“怎么了?”
“不知道,痛、好痛,救救我伸一,救救我!”
真智子仍然捂着左眼,深泽想把她的手挪开,又放弃了,他看到她的指间渗出鲜血。
“我们马上去医院!”深泽发动了汽车。
深泽在下一个高速公路出入口下了高速,在加油站问了医院的位置,疾驰而去。加油站的店员看到副驾驶座上真智子的情形,大吃一惊。
终于看到了医院。遗憾的是医院不大,医生一看真智子的伤势,马上联系当地的大学医院,于是深泽再次载上真智子,驶往几公里外的大学医院。其间可能因为过分的剧痛,真智子一言不发。
由于事先有联系过,真智子立即被送进治疗室。护士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深泽自己也一头雾水。
等着真智子治疗的时候,深泽想起必须和真智子位于静冈的家联系,走到公用电话那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说好,拿着话筒发愣。
他刚刚才和真智子的父母道过別。
深泽今天是去真智子家里正式求婚。
真智子的父母以前就赞成两人交往,此时与其说感到寂寞,毋宁说带着放心感答允了深泽的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