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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百里凤想要动粗,张员外立刻将眼睛看向囚奴,用口型说了句,“杀了白虎,宝贝任你挑!”
囚奴点头,直接拔刀向孔子曰砍去!
别看百里凤一直没有看向囚奴,但他的一举一动却并没有逃过百里凤的眼睛。就在囚奴拔出砍向孔子曰的时候,百里凤的身形一闪,已经挡在了孔子曰的面前。同时扬起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向囚奴的腹部!
囚奴向后退开,虚晃一招后,再次袭向孔子曰。
百里凤和囚奴缠斗在一起,孔子曰昏昏沉沉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张员外偷偷的给家丁使了个眼色,让其瞧瞧靠近,一刀了结孔子曰这只白虎。
眼见着手持大刀的家丁走近,孔子曰却毫无反抗能力。她很想挣扎着站起来,她很想咬断他们的脖子,但奈何流血过多,头晕眼花,没有力气。
死亡的恐惧感在逐步逼近,孔子曰孬种地闭上了眼睛。说实话,她怕死亡。尽管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她仍然怕。
然而,预想之中的身首异处却并没有发生。
她的耳边响起骨骼碎裂的声音和人类的惨叫声。
不多时,一个融合了清朗于邪魅的声音响起,轻佻道:“鸿国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竟想宰杀本王的白虎下酒。这滋味,谁想尝呢?”
孔子曰的眼睛瞬间睁开,顺着声音望去,直接将目光定格在了卫东篱的身上,心跳忽然变得异常。
夜色下,卫东篱身穿一拢月牙色长袍,干净得不染纤尘,他宛若月中仙子般静静而立,轻轻嗅着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道。他的衣袂飘飘,有着说不出的风韵雅致,与脚下的血腥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然而,当他站在那里,当他浅浅一笑,你却又觉得,他似乎是在吸吮着土地里的浓稠血液,将他们当成了赖以生存的养分。
是的,你在他的眼中看不见怜悯,也看不见嗜血,更看不见人类惯有的贪婪。他那双泛着孔雀蓝色的眼眸里,有得只是淡然,以及一些不明显的暴戾!
你明知道他是个妖孽,明知道他不在乎人类的生死,明知道应该逃离他的身边,但却无力挣扎,甚至可以说,你……无力反抗,甘愿沉沦!
都说女人是水做得,男人是泥做得,那么卫东篱这个妖孽呢,他又是什么做得?这天地,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滋养出这样一个妖孽哟?
孔子曰说不上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情,但却清楚地认识到一点,如果卫东篱想要救她,那么她今天就一定死不了!请听清楚,她说得是今天,至于明天,后天,那就不一定了。谁晓得卫东篱什么时候会发疯,想要啃两口她的大腿肉呢?
事实证明,孔子曰对卫东篱的了解是极其深刻地。
张员外初见卫东篱时,惊为天人了好一阵子,在意识到自己正对了喜怒无常的无双王爷发呆时,这才恍然回了神儿,慌忙行了一礼,恭维道:“久仰无双王爷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卫东篱唇角睨着笑意,挑眉道:“本王只知道,世人传言说,本王性格乖张暴戾,滥杀无辜,喜怒无常。不知道张员外所说得“风采”,只指哪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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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员外的心脏突然翻了个跟头,忙摇头否认道:“无双王爷说笑了,无双王爷说笑了,小人不敢,不敢……”
卫东篱将手收入衣袖,瞬间收起笑脸,冷哼道:“不敢?!你胆敢欺辱本王的坐骑,还敢说”不敢“?!本王来你们鸿国游玩,尔等贱民竟敢私下里掠杀本王的白虎!看来,本王在张员外的眼中,不过是个可以随便拿捏的主儿!”虽然卫东篱面如冠玉,举止优雅,但那一言一行却有着令人无法小觑的霸气。
张员外吓得头冒冷汗,连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小心翼翼的哆嗦道:“无双王爷明鉴啊!小人并不想为难那只白虎,可是那只白虎却叼走了小人的独子。”
卫东篱眸子一缩,冷声道:“张员外,诬陷也要有个度!你可知,本王的这只白虎,十分挑嘴,从来不会吃生肉。”
张员外硬着脖子粗声说:“哪有老虎会不吃生肉的?”
卫东篱给萧尹使了个眼色,萧尹在地上拎起一条断臂送至孔子曰的嘴边。
孔子曰避嫌地扭开头,连看都不看一眼。
萧尹又掏出一只香喷喷的鸡腿放到孔子曰的面前。尽管她此刻恶心得直想吐,但还是张开了血盆大口,将鸡腿吞入腹中。
卫东篱扫眼目瞪口呆的张员外,沉声道:“张员外,你到底意欲何为?为什么要拿本王的白虎开刀?!你今天不把话说个一清二楚,本王绝对不会轻易罢休!你可知,你今天的行为,完全是在挑唆睿鸿两国的关系!谁给了你的狗胆,让你如此放肆?!”
第二十九章:妖魔鬼怪怕变态(三)(VIP)
张员外傻了眼,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哭嚎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人确实没想那么多,就算给小人九百颗脑袋,小人也不敢挑唆两国之间的关系啊!”
小人的独子确实是被白虎叼去的,不信您大可以问一问小人的管家—— 李富贵。“转头大喊,”李富贵,你过来!“李富贵应声倒地,却是再也没有爬起来。
旁边的家丁蹲下身子,伸手推了推李富贵,见他一直没有反应,忙将他翻转过来。这一看之下,吓得家丁腿脚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但见,李富贵已经是七窍流血,死状极其恐怖。
萧尹跑过去查看后,向卫东篱禀告道:”主子,李富贵身中“七孔黑”,已经毙命。”
卫东篱将双清冷的眸子转向已经傻了眼的张员外,冷笑道:“好一招杀人灭口!”
张员外恍然回神儿后,猛磕头,大喊道:“王爷明鉴,小人实属冤枉啊!”
卫东篱轻叹一声,说:“张员外无需惶恐。是不是冤枉,自然有官府去查。本王理解你想为幼子报仇雪恨的心情,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找一只白虎,就当它是凶手。”
张员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叩谢道:“王爷宽厚,小人不胜感激。”
卫东篱表情欠奉,直接转身走到了孔子曰的身边,恨铁不成钢似的踢出了一脚。
孔子曰痛得两眼一黑,彻底昏死了过去。
卫东篱本想蹲下身子,查看一下孔子曰的伤势,但是他的手却只伸到半路,便又缩了回去。他冷哼一声,对萧尹吩咐道:“把它给本王扔到车上去。”
萧尹得令,伸手就要去扯孔子曰的毛。
百里凤见此,不再与囚奴过招,而是跳跃至孔子曰的身边,伸手拦下萧尹。
卫东篱上前一步,说:“六王爷不去陪伴子曰姑娘,来此做甚?”
百里凤的眼睛一亮,忙问:“你看见子曰了?”
卫东篱抬手向远处一指,“刚才来的路上,似乎看见……”
还未等卫东篱将话说完,百里凤已经运用起绝佳的轻功,向着卫东篱所指的方向奔去。
卫东篱微微垂下眼睑,暗道:他说得是“似乎”,并没有肯定。百里凤的头脑简单,联想丰富,这可怨不得别人!
卫东篱冷笑一声,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一把攥住孔子曰的后脖子皮,随手一甩,将其扔到了马车上。
萧尹靠近卫东篱,压低声音回禀道:“主子,刚才与六王爷过招的那位高手,此刻已经翻越进张员外的府邸,看样子一定是有所图谋。”
卫东篱站在马车边,自言自语地感慨道:“这世道不太平啊。”转而他抬眼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张员外,噙着意味深长的笑,说:“看来张员外的家中,一定藏有宝贝,否则怎能引来贼人的惦记。”
张员外暗叫“不妙”,忙回头看向自己的府邸。
卫东篱不再耽搁,抬腿跨上马车,做到软垫之上。如同他来时一般,悄然无声地离开了。
张员外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甩着瘦成竹竿样的老胳膊老腿,去喘吁吁地想着自己的府邸跑去。
与此同时,卫东篱派出的暗卫,悄悄地跟在了张员外的身后,潜入进张员外的府邸,监视着里面的一切情况。
卫东篱的马车前脚刚离开,百里凤后脚便闻讯赶来。他望着一地的尸体残骸,突然呕吐不止。直到被侍卫搀扶回凤王府,这才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昏死过去。
在张员外的府邸中,囚奴成功地找到了藏宝阁的入口,然而,他才踏进去一步,便触动了机关,被铺天盖地的暗器逼退了出来。然而,囚奴并不死心,他开始尝试以其他的方法进入藏宝阁。
虽然张员外的府邸看起来与普通富贵人家的府邸并没有什么两样,但唯有这藏宝阁却是请了高人设计。除了张员外,没有人能轻易进入藏宝阁。
就在囚奴做最后尝试的时候,张员外带领着家丁冲*了进来,将囚奴团团围住,势必要拿下这个胆敢窥视张家宝贝的宵小!
刀光剑影中,囚奴发出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