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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气。”卢杨飞雪笑着轻咬一下她的下唇。
琉璃这才大口的开始呼吸,嘴唇麻麻的,身子麻麻的,心也麻麻的,整个人都软了。卢杨飞雪顺势把她推到在了床上,俯视着两颊通红的她,恶作剧一般的露出媚人的微笑,迷得琉璃更加三魂去了七魄。
潮湿而温暖的呼吸喷在自己颈窝旁,引得琉璃一阵颤栗,耳垂突然被卢杨飞雪含在口中,忍不住惊讶的低吟出声:“雪哥哥……”
“别说话。”飞雪看着琉璃茫然又迷醉的表情笑意更浓,深深的吻下去,轻易的撬开琉璃的唇,刷过贝齿,勾着她的舌,翻云覆雨。琉璃在慌乱中喘不过气来,心里又害怕又紧张,眼睫逐渐湿润,手死死的拽住飞雪的衣襟。
“这个才是真正的生日礼物。”卢杨飞雪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眉梢眼角都是让她安心的暖意。
琉璃通红的颊上有长长的低垂的睫毛的阴影。翻转了身子把头埋进被子里不说话,老天啊,她的初吻没了!还没等她先出手狼吻雪哥哥,竟然自己先被吻了!啊啊啊!不行,不行!下回一定要压回来!!!!
“另外还有我特意让今昔从波斯人那给你带的小玩意哦,我去帮你拿过来。”
卢杨飞雪推开半掩的门,笑意更甚。看着门柱上的几个深深的指印,再慢慢弯腰从地上的鲜血中捡起了那个紫檀木雕刻的巧夺天工的小人儿,衣袂、彩带、纹理、连面部表情都栩栩如生,不是琉璃又是谁呢。
“生日礼物……么?”月色凄寒中,嘴角斜斜上挑。雪白的袖子拭去木人上的几滴异常鲜红的血迹,然后慢慢放入自己怀里,转身离去。
正文 人比黄花
相思慰闷,绣屏斜倚正销魂。带围宽尽,消减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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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被任薰终不暖,玉杯慵举几番温,鸾钗半蝉鬓,长吁短叹,频啼痕——
身为医者,一生看得最透的不过是生死二字。最珍视的,却也莫过于一个人的生命。可是今生慈悲为怀的他,第一次在头脑清醒的状况下,仍然有了如此残忍嗜杀的冲动,满口都是腥膻,满眼都是猩红。
那样焚心刺骨的疼痛,几欲让他无法站立,止不住的气血奔流,吐出来的却不知道是鲜血还是心底的泪。只是奋力压制着,右手捂住口,却仿佛积攒太多了似的,一股又一股的从指缝间向外涌出。染得白衣上全是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
听见自己骨骼喀嚓作响的声音,门框在指力下几成飞灰。身子颤抖得不行,那样的画面可以把他身体里的细胞杀死个千百万遍。要么冲上去阻止,要么赶快离开,他再也不能再看下去,一秒也不可以。
可是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罗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促成!
什么东西从掌心里滑落,上面的一刀一划都是爱恨刻骨。不到失去的这刻,他永远无法直面自己的心,无法知道自己错过的到底是什么。
红尘,阡陌,众生,万象,原来都还抵不过她睫上的一粒微尘。原来自己,哪怕湮灭了天地也只想要朝夕面对着她的笑靥。
人,从来都是为感情所蒙蔽的动物,却竟然也有他,总是不断为自己的理性所欺所牵绊,看不清自己的爱,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他那仓惶的转身间心碎得洒落一地,说不清是懊悔还是无力还是什么,只是痛!
踉踉跄跄的扶着墙往房间里走,他是落荒而逃的。而那不断从嘴角溢出,在地上印成红梅的血迹便是他逃跑的罪证。而他,再也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残存最后一丝理智逃跑第二次。
一遍一遍默念着清心咒疯狂压制着,不光是内力还有回忆。不敢去想,过去的每一次她的笑脸都成了他的行刑,而她的泪水更是他的凌迟。
她深情凝视亲吻的脸突然从自己的幻化做戴了面具的卢杨飞雪。面具后的那张脸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一扬手,桌上东西翻倒了一地。浑身颤抖着,最爱的人就在自己隔壁跟另外的人亲热,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不能做。因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都是他的报应!
还能有什么方法再挽回?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她一如往日的爱着自己?
上天让他好不容易寻到她,他却仍然无情的推开,原来这就叫自作自受!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好好面对自己的心,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会更加千百万倍的好好呵护她。绝对不会再走到如今穷途陌路,两两相忘的一步。
卢杨飞雪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海中重复:罗玄!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
蜻蜓端着酒菜小心翼翼的往殿前走,煨满毒药见血封喉的匕首藏在长长的袖中。明明是男子却妆作女子打扮,这让他既无奈又羞愤。
“为什么古帝陛下吃的全是素菜啊?”蜻蜓忍不住问身边小童,似是不明白一向荒淫无道的一剑莲吃的虽然是花样百出,但从来都是食素。
“你是新来的吧?看你生的乖巧,以后可要记住了,陛下从来不食荤腥,也见不得血光。在陛下面前绝不可以提到什么血啊肉啊的,不然小命可就不长了。其他时候只要顺着陛下心意讨他欢喜,其实也挺好伺候。另外我看你生的这么好看,陛下若一时兴起看上了要临幸于你,那是莫大的荣幸,千万别不懂规矩有半分忤逆。陛下没个长性,待他腻了,自然就忘了淡了,但是也从不会亏待谁,咱府里的人争宠还来不急呢!”
蜻蜓连连点头称是。到了殿里,到处都是金玉翡翠,穷极奢华,一剑莲躺在殿前高高在上的御座上,红衣上镶着华丽的黑边,犹如燃烧的火云,邪媚得犹如般若。
蜻蜓手心里沁出汗来,一遍一遍的叮嘱自己再不能被他外表所迷惑,这次一定要下手成功。好不容易刚待到近得他身,把酒菜放下,知道这已经是自己能最接近他的时刻了,翻腕扬刀便向一剑莲刺去,却依然轻易的被一双火热的手握住。
“江流剪,金血刀?你是无量门的?”
“混蛋,我来给我哥哥报仇的!”面红耳赤的挣开被挟制的手,反手又是一刺。一剑莲不在意的躲开,笑着说:“你哥怎么了?不就是一夜相好么?莫非还逼着我娶他不成。你刀上煨的毒,大老远就闻见了。看你年纪小小,长得比你哥也差不了多少,干脆也跟了我如何。”
“我哥自尽了……都是你害他的!都是你害他的!你还我哥哥来!”蜻蜓一边哭一边用其所学的刺向一剑莲。一剑莲示意周围的人不要动,游戏一样的一边闪躲一边逗他。
“死了吗?太可惜了,我可没有逼他哦,是他自己求我的,你不知道你哥哥那晚的叫声有多销魂呢!”
“混账,明明是你下了药。”
“哦?好像是哦,我记不清了,那你要不要也试一点啊?”一剑莲浪笑着一甩衣袖,蜻蜓闻到一阵异香,知道自己报仇无望,本来就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也不愿失去理智任其凌辱。当机立断,一使劲一挥刀把自己的脑袋硬生生砍了下来。
一剑莲似是没想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如此狠心决绝,虽飞速退开,仍是被鲜血溅上了些。顿时玩世不恭的脸变得面色铁青,周围吓得瞬间跪倒了一大片。
背过身子,抑制住强烈呕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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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不识好歹,既然这么想死,身子拖出去给我剁成肉酱,头拿去扔了喂狗。”
一剑莲衣袖翻飞,步入殿内更衣,鲜红的血迹看在眼里,依然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琉璃十二分不雅的摊在躺椅上,享受何昔给她的头部按摩,一个|穴位一个|穴位的推拿着,舒服得她直哼哼。
“还有哪疼么?”
“这,这,还有这!”琉璃指指脖子,指指肩,又指指腰。
“我在给你治病呢!不是让你来享受的!起身来,试着自己把气运上百汇|穴,看看还有哪里疼?”
琉璃懒懒的站起身来,踢踢胳膊小腿,扭扭脖子转转腰。
“我郁闷啊,本来我都没什么事了的,都是罗叔叔,老拿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药来给我吃,又苦又涩,吃完了难受死我了。特别是昨天晚上喝的那个,当时就觉得不对了,晕乎乎的就睡着了,今天早上起来头疼得不行了。我都把雪哥哥给的香囊顶在鼻子尖上了都没用,只恨没把里面的东西都吞下去。”
“胡闹,那里面的可是血云散,你知道一小点有多珍贵么,用闻的就已经可以让人百痛全消百毒不清了,而且可以反复无限次的使用。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