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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会真的光着身子吧?
——言”
在信的末端,言先生还很小学生地画上了一个流着口水的笑脸,让姜夜莺恨不得立即将这张脸撕成两半,她再回头看了看道格,那只大狗的表情用人类的修辞手法的话,那就是非常之“幸灾乐祸”。
“唉,我估计在事情结束之前,我就被你们主从俩气死了。”姜夜莺无力地走进浴室,拿起衣服套了起来,又朝着天花板看了良久,掏出了衣袋中的手机,按下了快拨键。
“喂,爸?嗯,我没事,很好。嗯,言先生他已经……”姜夜莺一边和父亲通着电话,一边掀开被子躺上了床,在泪水与笑声交织的一刻钟之后,姜夜莺枕着柔软的靠枕,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是许久未有的熟睡,自从事情发生之后,姜夜莺从未睡得那么沉,那么香过。姜夜莺甚至以为她不会再做噩梦了。
可惜人有时连自己的脑袋,也控制不了。
第一卷:山阴咒 第八章:最后的胜者
更新时间:2009…8…6 13:55:45 本章字数:16801
“绝不要相信言先生说的任何话,因为你哪怕只相信了一个字,他就会将你连皮带骨地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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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找我做什么?要我和你说多少次,你这样是不会有结果的。”顾仲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曾心爱的女子,装出一脸的不耐烦道。
这里是顾仲的房间,他的安全小屋,能没有顾仲的允许就直接冲进来的,除了他父亲顾恩晋,就是这个名叫姜夜莺的美丽女孩儿了。
通常当姜夜莺走进顾仲的房间,他们都会开展一段无意义的对话,顾仲要姜夜莺不要再来,姜夜莺要顾仲给她一个答案,结果最后谁都不能满足对方的要求,然后两人对视而坐,姜夜莺开始说些学校里,身边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顾仲只是默默地听着,有时等姜夜莺说完他会给出一点意见,但通常他只是听着,听着,直到姜夜莺说完,而后起身离开,他都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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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在顾氏父子大起大落之后的相处方式。姜夜莺依旧过着她那富贵堂皇却辛苦的生活,而顾仲则是大部分时间闭门不出,只有每周六早上的这两个小时,姜夜莺会在这里大声地抱怨和发牢骚,不用顾忌她那优雅神秘的“女王”形象,而顾仲也会稍稍忘记之前发生的事,偶尔也能露出笑容。
尽管如此,顾仲仍每次都执著地要姜夜莺别再出现,尽管到了现在,这逐渐已经发展成了一种习惯而已。
但今天不一样,当顾仲说出那句话后,姜夜莺竟然完全没有反驳。没有再追问那个“答案”,甚至没有说任何的话,她只是坐到了那个老位置上,看着顾仲,苦笑着,不发一言。
“怎么了?”顾仲了解眼前这个女人,他知道普通的事情可以让她抱怨,可以让她愤怒,但却不能让她沉默。
“阿仲,”姜夜莺苦笑道:“我想我和我父亲,需要你的帮忙——看来不管你和你的父亲经历过什么,如果我们还想活下去,就必须亲自经历一次了!”
又是这样,每次每次,都是在和他有关的恶梦中醒来,即使这次睡得是那么香甜。姜夜莺从床上直起了身,用手敲了敲头,埋怨连自己的梦自己都控制不了。
当初阿仲是怎么和自己形容言先生来着的?“绝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因为你哪怕只相信了一个字,他就会将你连皮带骨地吃掉”,还有“他绝不是什么善良的乐善好施者,不管你父亲和他之间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置身事外”,还有什么是他说过的,而自己彻底没做到的?姜夜莺无奈地看着周围想着,自己不但相信了她是巫女和造假者的女儿,还非常“置身事外”地躺在了言先生的床上……看来自己必须得找一些非常好的借口,来和顾仲还有自己的父亲姜华解释这一切了。她在睡前和姜华通过电话,但在她的说法中,她只是在“协助”言先生,给他提供信息,而言先生则依靠这些解决了那些杀手的问题。她并没有提到假造的古币,没有提到早逝的女巫,更没提到很可能是幕后黑手的舅舅,当然她最“不小心”忘记的,就是提起自己现在睡觉的地方是哪儿。
“一个人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忽然间,一个声音从浴室里飘出,打断了姜夜莺的遐想。接着,言先生只在腰间裹了一条浴巾,光着大半个身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已经下午了,你起了也该先穿好衣服,而不是坐在我温暖的床上傻笑。”
“啊!”姜夜莺尖叫了一声,赶紧缩回了被窝里,“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还还还裸着?”
“说的我好像不住这里似的。”言先生理所当然道:“如果你不在这里,我根本连这条毛巾都省了。”
“哦,感谢你为我多挂了一条毛巾……不过你整个晚上没睡,到底去做什么了?”姜夜莺反问道。
言先生也不管姜夜莺的反对,就着床沿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我去探听一些消息,从一些只喜欢在半夜才醒着的人嘴里套一些东西,来证明自己的猜想。”
“那你到底证明了什么?”虽然姜夜莺已经猜到答案,但她还是颤声问道。
言先生一边拿着毛巾擦着头,一边说道:“我查到了那批人,就是炸了你们‘前’住处的那伙人的来历,接着我找人查了查他们的账户,然后找到了一大笔一周前同时过户的款项,付钱的人很小心,用了至少两次的中间账户转移。我之前的判断错了,那些人并不是专业的杀手,可能是在杀人方面很专业的前雇佣兵之类的,不然他们在收钱方面不会这么草率——一伙有经验的杀手,绝不会用银行来收钱,因为不管转账多少次,只要经过电脑的东西,就有人能查到源头。所以,在一些专家的帮助下,我已经找到那个给我添了那么多麻烦的雇主了。”
“那么,”姜夜莺咽了一口唾沫,“他是不是……”
“稍等,我想让这一刻再多添加一点悬念!”言先生举起手中的毛巾,包在他的右手上,像是变魔术一般猛地一抽,当姜夜莺以为会有什么出现时,他的右手却是空空荡荡:“我倒也想事情更有悬念些,可有时事情就是那么简单。所有的钱源头都来自于你的舅舅,越鸣个人的海外账户。帘布的背后,未必会是鸽子或玫瑰花,说不定只是你常常看见,却不会去在意的东西。”言先生说着手掌一翻,一个发夹便出现在本空无一物的手心。
“你,你什么时候……”姜夜莺惊讶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脑后,果然睡觉时用来固定头发的发夹少了一个,姜夜莺气恼道:“你知道这样发型会多难再弄好么!”
“唉,女人!”言先生叹了口气,将发夹扔给了姜夜莺:“我本来是想表达‘背叛往往就发生在你脑后’这件事的,不过我却忘记了女人……算了,起身吧,我们也该行动了。”
“行动?”姜夜莺将发夹重新别上,疑惑地问道。
“没错,现在我已经得到证明了,所以就像你之前说的,我们现在要杀将过去,并杀他个干干净哪~净!”言先生叉着腰用京剧的腔调说道。
“…………造型是不错,不过你的浴巾掉下来了。”
“不用管他,我比较喜欢凉快些。”
“……变态……”
“好吧,能告诉我我们为什么又偷了一辆车么?”姜夜莺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驾驶座旁被敲碎的车窗,觉得一切似曾相识得有些过份。
言先生一边熟练拉扯着电线打火,一边悠然道:“你是指在爆炸与枪击现场出现过的那辆赃车?我可不希望因为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已经放回原来的地方了。”
“然后找了辆差不多破的车来?真不知道你怎么在上海找到那么多这种车子。”虽然车还没有跑起来,但发动机的巨大轰鸣让姜夜莺相信,这辆车颠起来一定比之前那辆还厉害。“还有……这次你又在后座放了些什么?”姜夜莺再次皱着眉回过了头望向车后座,那里摆放的东西,比起上次的更让人惊异。
言先生也回过头看着后座,颇为骄傲道:“嗯,鉴于这次是真的要和人开战,也鉴于你的舅舅异常谨慎,且又肯花钱的行事作风,我想他在收到杀手失败的消息后,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