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瘫在床上,我听了末末表扬的话,又勃起了一次,当然,重新把“肉体是用来享乐的”这句话复习了一遍。
末末边穿衣服边说:“老师,在外面打工,这次考试我可能……”
我闭着眼,说:“别担心,有我呢。”
末末便把小嘴在我脸上噌了一下,开心起来:“那我就放心了!你睡吧,我走啦!还有个约会。”
房间关上后,整个空间静下来。我四脚八叉地躺着,满足而慵懒。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不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美景,不是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最美妙的,是年轻女人的身体。白皙的、柔软的、充满弹力的、凹凸分明的身体。因为,可以进入,并体验到进入的快乐。即使不能进入,我还可以寻找和创造机会进入,这种想念和期待又成为我未来生活的惊喜。而更重要的,我并非一种强行进入,她们都很乐意这种游戏。……同时,我对自己的体检结果产生了怀疑,这样的欲望好像并不是一个病人所具有的特征,但愿没有,有的话,也只是一个自我放纵的理由。遐想之余,我突然觉得齐师莹、那个我的所谓中学同学太傻,傻得不可救药。她竟然在我们发生一夜情后说不可救药地爱上了我。
我可以喜欢她,和她Zuo爱,但我,不需要爱。
喜欢喝牛奶,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养一头奶牛。再说,我喜欢喝各种各样口味的牛奶。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有一天我会清心寡欲,也许不会再喝牛奶而改喝菊花茶。那么,奶牛就会成为我的负担。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5章(5)
以前的我只属于过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未来没有多少日子值得我去爱,也懒得去爱了。
……
这就是我的生活,苟且的生活,偷鸡摸狗的生活,尊严丧失殆尽的生活。
62
钟新的小说(对不起,我还是想把它称为一篇小说),我看过后最深的感受是:人类不穿衣服与穿衣服是有天壤之别的。在这篇小说中,钟新提到了男主角“我”被几个女人强Jian,当然也包括被一个名叫齐师莹的女人。
在他眼里,齐师莹只不过是一头奶牛。他说他喜欢喝牛奶,但也有可能会喜欢喝菊花茶,所以,他没有必要去养一头奶牛。
但我,却吃过齐师莹的奶。
再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了,虽然我的心感到疼痛。
悠长的记忆通道里隐隐传来清晰的炮竹声。
洗完脸,坐在桌前,看着那面镶了红边的小圆镜,我开始在脸上涂抹东西。北方太干燥,我感觉皮肤没有以前那么多水分了。
这个早晨我之所以如此从容,是因为就要离开这里,离开钟新的家,我因此而骄傲,我终于有了一个决定、一个结果。爽肤水拍在脸上,丰腴起来,又用眉笔把眉梢拖了拖,选了一支亮色唇膏,一点点涂了,唇膏仿佛一只水蜜桃,被我吃进去,而蜜汁泡在唇上,我又光彩照人起来。
我本来就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我应该有我的生活,我的爱人。
我的工资在包里。行李夜晚就收拾好了。
我在桌上留了张纸条。
门,在背后轻轻带上了。
站在钟新家楼下,我的脸仿佛被刀刮一样,风把泪变成了钢刀。
我知道,我不再是以前的郁宝宝了。
我不知道往哪里去,虽然出门前我还那么坚决地要回楚江。
撕裂般疼痛。
无法说服自己。
我提着行李,木然走着。
我想到乔大哥,但很快又否定了。我不想钟新找到我。
我不愿意。
63
春天,东郊市场。
提着行李的我告别伙伴,准备永远离开这个伤痛之地。在这里,我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天。
离开钟新后,我并没有回到楚江,我在有着3000业主的东郊市场留了下来,应聘到一家名为豪迈的服装店当导购员。店里三个打工妹打工仔:小秦、我,小王。小秦和小王住老板家仓库,我住在市场不远的老板家一间空房里。
父亲问我为什么不回家过春节,我说是公司发展的关键时期,春节要留下来加班。而挂了电话后,我禁不住失声恸哭。
木窗,已经朽了,开窗的时候,小心翼翼把窗框扶着,害怕玻璃落下来。
夜里,风尖叫、盘旋,最后,挤在窗外,它们推搡着、撞击着、拍打着……那块玻璃终于掉到楼下发出一声脆响。然后,风,粗暴地闯了进来,我爬起来,用纸、用衣服、用床单……一次次抵挡着。
我弱不禁风,何况是大风、冷风。
不想动弹,尽管肚子很饿,饿得晕晕的。只觉得自己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才舒服,我不时用舌头舔着嘴唇,眨眼间,嘴唇又干了。嗓子也不通畅,像堵着什么东西,但又没全堵死。
昏睡中,我的思维却异常清晰,仍然是钟新,我无法逃避。我仿佛母亲灵魂附体,每天都变成了一种煎熬。
我鄙视自己。厌恶自己。
整个春节,我像一只流浪狗,蜷缩在闹市里。
我关了母亲的手机,不再有给钟新发短信的欲望。我不想知道他的任何秘密。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来,而且是他家附近的东郊市场。我在等待着什么?等什么呢?
我知道我的等待是徒劳的。
我决心不再等待,悄悄离开。
东郊市场永远那么喧嚣。
对面的空地上有人搭了舞台在拍卖珠宝,黑压压的脑袋。舞台的马路对面,就是火车票代售点。
我和母亲的情人 第5章(6)
64
突然,我发现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穿了一件灰色羽绒袄,漫无目的地走着,看不出有购买东西的欲望,但也看不出行走的目的,好像他此时的任务除了走路还是走路一样。
是钟新。
我呆住了。
要不要赶快逃走,不让自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我在考虑。然而,整个身体却根本不听大脑的指挥,像焊在地上一般。
他会慢慢消失的,从我眼里。我想看着他消失。这是我看他的最后一眼。我是安全的,因为,我在他身后。
他的腿,虚空而没有气力,犹疑而迟缓。我无法猜测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的喜怒哀乐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耐心等几分种,等他拐过那个拐角,我就会以闪电般的速度离开这里。
他站住了。停顿了几秒,转过身来。
世界上真的有心灵感应这一说么?
我发呆。并非他转身,而是他的消瘦。刚才因为是背影、因为羽绒袄的包裹,他还算丰满。而此时,当他的面貌整个出现在我眼里时,我看到了一种令我惊讶的消瘦。我算是领教了上帝的魔爪,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悍。看来,他确确实实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他也看到我,就那么一抬头,就那么一眼,就把我给抓住了。
我确信他是有感觉的,在他站住和停顿以及转身的时候。
()好看的txt电子书
他看到了我单薄的身子,长长的头发,就像童话世界里的小不点。
他惊异惊喜着,跑过来,拽住了我。他把我这个小人儿当作了一根绳子,他必须紧紧抓住,仿佛是他最后逃生的机会。
现在,当钟新重新在人群中认出我,找到我并抓住我,我才明白,原来,我在等他。
以前,那都是与母亲有关的故事,现在,已经与母亲无关,因为,我已经关了母亲的手机、摆脱了母亲的故事,是他重新在人群里找到我。
我失去了辨别方向的能力,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攥着、裹挟着,这种力量是我期待的力量、热爱的力量。
他把我拉上了路边的出租车。
车后座上,还没坐稳,他就重新紧紧拽住了我。
心里幸福温暖。手,却在反抗。
“放开——”我挣扎着。
“我不让你走!”钟新说。
“你有这个权利吗?”我居高临下地质问。
“你能去哪里?可怜的孩子!你又没有家!”他满脸痛楚。
“是的,我没有家,可是,你的家也不是我的家!”我仍然在挣扎。
“你可以把它当作你的家!”钟新说。
“呵,那是家吗?”我嘲笑。
他喃喃的:“是,那不是,不是。”我已停止挣扎。我感觉他的手渐渐失去力量,又害怕起来,忙紧紧抓住了他,一种恐惧而虚空的气息向我袭来,我突然非常害怕失去与他相关的一切。我喜欢他粗糙而充满力度的手,那是安全与甜蜜。我渴望就这么一直被他握着,永远永远不要松开。
他说他已经从家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