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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陆爸爸说让伊明也一起去,伊明说自己今天想把论文结了,下次再去吧!
李云歌开著车到了伊明家,伊明之前发了短信让他直接上来。
李云歌上得楼来,发现门是虚掩著的,就推门进了去。走到伊明的房门口,李云歌看到明显消瘦的伊明,好不心疼!
“陆叔叔他们呢?”
“他们出去了,今天不在家!”
李云歌大步走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伊明任由他勒住自己的手臂一紧再紧,这样的安全和归属,以後怕再也没有了!
伊明在心里迂回曲折了几百次,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伊明推开了抱著他的李云歌,看著他憔悴却不失英俊的面容,狠了狠心,还是开口:“阿哥,我们别这样了……”话说出来,心似乎被从上至下划了一道。
李云歌看著低著头倚靠在桌子边上的伊明,他有点糊涂,伊明这话是怎麽个意思。
“伊明,你是说我们不要……”李云歌心内有点无著无落的悬空感,不敢相信自己所想到的。
“我是说你别再来找我了!”陆伊明深深地吸了口气,破釜沈舟般地直视著李云歌,讲出了这句话。
“伊明,你说明白点好吗……”李云歌觉得一时间自己根本不能思考了,伊明的话怎麽这麽奇怪。
陆伊明看著一脸困惑不解的李云歌,终於狠心说道,“我根本不应该爱你,我们还是分开吧!”说完,他也不敢看李云歌的表情,转身看向外面的五彩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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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歌听到了他的那句话,就那麽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是被念了定身咒般,不能动,也不能思考。只是不断地听到那句话在耳边重复,“我根本不应该爱你,我根本不应该爱你,我根本不应该爱你……”
回过神来,李云歌奇怪自己居然还能笑,“我以前曾经想过,若有一天听到你说你爱我,我便死也不会遗憾了!”今天,果然听到了,却没想到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
他想抬手去碰一下不过一臂之遥的伊明,可身体却完全不听他的指挥。一种巨大的脱力感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奇怪,似乎很轻,轻得一阵风就能吹走,似乎又很重,重得一直往下沈。
李云歌看著伊明的背影,痴痴地看,用力地看,看得眼睛发酸发胀还舍不得移开。
“伊明,好好照顾自己!”李云歌轻轻地吐出了这句话,转身一步一步往门边走去。
李云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了车里,想要拿钥匙去发动车子,可是手抖得居然一直插不进去钥匙。放平了座位,李云歌躺在车里,泪一股一股地流了下来。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头,李云歌只哭过两次,一次是爸爸告诉他关於李伯伯的故事时,听著听著不由得就掉了泪。再一次,就是不久前伊明动摇想和自己分手时。
只是,当时的泪是因为心疼。
而这一次,心明明不疼的麽!
伊明靠在窗边看著楼下的车子,亮了一下灯之後,就再也没了动静。
他几次想冲到楼下去,可是母亲当日的话还在耳边,伊明抱住自己,慢慢蹲了下去!他以为自己会很疼,或者会很难受,可他只是觉得一阵一阵地虚软!
原来自己是个薄情的人啊,居然不觉得难过,不觉得心疼!
是谁的心跳一声一声这麽响,而且,屋子里头的灯怎麽好像坏了,明一下,暗一下,而且越来越暗。他摸索著想要站起来,却发觉自己的身体根本就像失去了控制一样,无处使力,无处可动!耳朵里头开始渐渐地轰鸣,如同有潮水从耳膜深处涌动,渐渐地,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倒在了地板上,不知道躺了多久,浑身冷得厉害!他用尽力气爬上床,拉了被子过来,却抵不住一阵一阵的凉气!
摸索著拿了电话,“爸,我冷……”
三十六
杜云辉一连好几天没有看到了李云歌!
官司赢了之後,接下来就是周末了,杜云辉带著公司的人去欢唱狂欢,该喝花酒喝花酒,该吃肉来就吃肉。
周一的上午,照例是公司会议,李云歌呆呆地坐在那儿,气场之低,让周围的人觉得这眼看三月都过去了,难不成还要下一场桃花儿雪?
杜云辉主持了会议,分配了任务,顺带收了各部门上交的租子和地契,准备带到上书房递呈御览!
没想到,等他到了李云歌办公室的门口,秘书黄晨苦著一张脸,“杜总,李总什麽招呼都没有打就走了,我这儿还有几份文件等他签呢!”
杜云辉打他的电话,手机关机,座机也没有人接听!
眼看是月底,财务人事都急著找人,可李云歌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找不到人!
杜云辉只好先动用了应急处理手段,先把那些文件都签了,留下复印件备份待查。等到他把这些事情处理清楚,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上门抓人!
在小区保安那儿问了下,果然是一周之前见到李云歌开车回来,之後似乎没有见到过他进出。那保安和李云歌以及杜云辉都极为熟悉,顺带问了下其他时段值班的保安,大家口径都很一致,没有见到李云歌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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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辉冲到楼上,把门擂得山响。
高档小区就是这个好,一梯两户,而且隔音效果绝对好!所以杜云辉一点都不担心惹得邻居不满!
杜云辉看到前来开门的李云歌,先是一惊,然後就是满腔的怒气。
李云歌的脸色,苍白里头透著骇人的灰,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人,除了眼角和眼窝的两处白,只剩下衰败的乌青,乱蓬蓬的头发,邋里邋遢的胡茬,干枯燥裂的嘴唇。突出的颧骨,凹陷的两颊。
杜云辉从未想过,一个人,一个英气勃发的人可以在这麽短的时间内,如此迅速地脱形。
虽然,前一段时间,李云歌也憔悴了许多,却不似现在这般没了生气。
李云歌开了门之後,就走回了一楼的卧室,直挺挺地往床上一躺,被子拉过脑袋,便一动不动了。
杜云辉坐在床边,“云歌,你这是作死呢!”
深吸了一口气,杜云辉开始慢慢地继续说:
“你若真的想死,我也不拦你。你放心,於越呢,我算认下了这个兄弟,以後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公司,我也会倾尽全力去发展,百十来号的人再加上他们的家庭,我是不会放著他们不管;伯父伯母,我定会当作自己的亲生父母奉养,百年之後,我替你给他们送终。清明时节的酒钱,断断是不会忘的。至於你,你休想我会惦念你,休想我会去探望你、送酒给你喝、烧钱给你使,休想我杜云辉会为你掉一滴泪。你就是化作了鬼,也休再来找我!”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杜云辉自己的呼吸声。
床上那个人,一点声音都没有!
过了半天,杜云辉揉搓了一把脸,起身,“三天後,我通知人来给你收尸。”轻忽到几乎飘起来的声音。
杜云辉走到了门口,听到身後一阵布料窸窣的声音。
李云歌扯下被子,粗哑著嗓子,“云辉,你真狠心!”
杜云辉回头,看到仍然躺著的李云歌艰难地冲他笑。杜云辉一下扑了上去,两手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我先掐死了你干净!”
李云歌咳咳地笑,“杜爱卿这是要谋逆呀!”话音刚落,李云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杜云辉看到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然後伸手把电话给掐了。谁知道,刚刚放下,电话又响了起来。李云歌犹豫了下,三声之後还是掐了。
“是……”杜云辉的问话还没有出口,电话再度响了起来。杜云辉没有等他动手,先把电话拿到手里,来电显示是陆伊明。
杜云辉挡住了李云歌伸过来的手,接通了电话,那边是一个焦急的女声,“云歌,是我,伊明妈妈。你现在能来一下吗?”
杜云辉看了云歌一眼,“抱歉,我是云歌的朋友,他现在不大方便。”
“啊,这样啊!那能不能请你转告云歌,请他务必和我联系,越快越……”话还没完,杜云辉听到电话那头一阵慌乱的样子,“伊明,伊明,你不要吓妈妈……医生……”隐约听到一阵铃声和急匆匆脚步的声音,电话就断了。
杜云辉看了一眼云歌,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如实相告。“是你那小陆的妈妈打来的。小陆不知道怎麽了,听起来似乎是在医院!”
李云歌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急急忙忙地回拨回去,“阿姨,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