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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摸进我衣服里开始不老实的时候,我把舌头和她的分开了,去打她的爪子。她不再胡闹,搂住我的腰,于是我们才开始打量彼此的脸。我解开她风衣的扣子,看见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紫色的棉质衬衫。我又去解开她衬衫上面的三个扣子,然后轻吻轻咬她的锁骨。我的鼻子在她的衣领上来回蹭着,嗅着那上面她身体的气味还有刚才外面沾回来的雨气。有点凉凉的,淡淡的馨香,是她的薄荷味。她把鼻子埋在我耳后脖子那一块使劲地嗅着,“真好闻”,她开口说道。
“恩?”我把脸搁在她肩膀上,抬起一只手摩擦她的脸颊,鼻腔发出问声。
她没理会我,弯了一下身子把我横抱起来往屋里走,开始打量房间。这个公寓只有我和christina住,我们俩把它三分之一当睡觉的地方使,三分之二当工作室用,画画、设计、摄影、缝纫、雕塑,等等等等吧,只要是我们有兴趣在搞的,通通都能在这房子里找到它的一席之地。也因此,它虽然被我因为热烈欢迎庄宁而收拾整理了一下,可家务水平如我的人,也只是让它看起来更像某种凶杀事件的案发现场而已。这地方与我和好友Elain的工作室离得也不远,她暂时还不知道我女朋友来了的事。我打算等庄宁来了之后,对所有的人,包括妈妈,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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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宁抱着我在屋子里转悠,一边看一边瘪嘴点头,发出恩恩的声音。我有点面子挂不住了,朝她呲牙:“你要是想对姐姐的家务水平提意见,想说就说,想骂就骂,干嘛跟便秘了似的,一副忍到悲痛欲绝的模样。你不难受,我看着都难受。”我拧了两下作势要从她怀里挣脱,没想到她倒真的把我扔在了沙发上。
“你这一说我倒还真想去方便一下了,洗手间是哪个?”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我朝一个方向伸出指头:“滚去!”
她把风衣脱下扔过来蒙住了我的头,一股庄宁的气味兜头把我罩住。直到这一刻,我才终于无比扎实地确定,是的,她真的在这,来到了我的身边。我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是喜悦的感觉。我使劲吸了一口她衣服上的气味,“你是我的”,小声而肯定的说道。
作者:黑人薄荷 日期:2011…08…12 11:53
(十一)宁妈妈
我很高兴她对书籍表现了发自内心的喜爱,对于看书,我从来不对她做要求和限制。只要是家里有的,只要你能识得上面的字,随你看。有的家长也会鼓励孩子看书,但是有时孩子看完后他就总会去问“看完了么?有学到什么吗?讲给爸爸妈妈听听。”等诸如此类的话。我不爱去问。因为觉得这充满太迫切的目的性,会吓坏孩子,也会扭曲她看书的初衷。有时看书就是种感觉,阅读者并不能说出具体的东西,就如同朗读诗歌一样,只是心中有感罢了。所以读诗的时候,除了具体的名词代词等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需要做出解释,一般而言,我是不会给她做注解的。宁宁在正式踏入小学之前就已积累了不小的阅读量,我记得她那时读起中篇小说来已是并不感到吃力,没多久就开始接触长篇了。在之后她并不是很长的学校生涯里,用她自己的坦白,除了理科类的课堂上会听之外,语文之类的文科项目几乎是从未听过。“就这样一本薄薄的书,竟然要花费我好几个月的时间去学它,它以为自己是名著么?”她把语文课本在我面前抖得哗哗响,扔在写字台一角。
我高兴她有这种自信的同时,也未免担心她少年心性,妄自托大。于是笑着问她为何会有这样一番感慨。她那时在学校虽然有点遭受排挤,但在家时还是很愿意和我说话。且脑筋灵活,嘴巴很甜,只要愿意便很是会讨人开心。我时常自省,若不是后来那件事上我的处理方式欠佳,对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影响,一度失去了她的信任。我们母女之间,虽不至于无话不谈的地步,也许,也不会有那么长几乎无话可说的尴尬,以至于被余波拖累良久。
我曾告诉过自己不要低估孩子,我本该一直记着。
她见我问她为什么会说不用大费周章的学习那语文课本,带着孩童骄傲的神色摊开老师要求课堂记的笔记。我翻看了一下几篇课文的学习,很快,便心中一片了然。段落划分,中心思想,重点词语,等等,几乎每一篇都是这样按照模式统一下来。她显然也发现了老师授课的“伎俩”,摸到了“规律”,所以失去了兴致。我心里有点失望,不,是非常失望。这只是在肢解课文而已,即便是我,也觉得索然无味。更何况还是初初认识世界,对一切兴味盎然的孩子呢。说句不厚道的话,宁宁那个时候的小学课业,只要是会耍点小聪明的孩子,都能得过且过。于是我也不再管她或是逼她一定要学习课本,既然你觉得自己行,那就行吧。剩下的时间你也不要浪费了的,看你喜欢看的去。
她爸爸并不怎么在意宁宁的学习成绩之类,我曾和他探讨过,希望达成某种共识。但他认为宁宁只是个女孩,成绩什么的无关紧要。“女孩子,又不是要当状元。”说完摇摇头,继续干自己的事。有了宁宁之后他一直都很想再要一个儿子,添成一个好字,可我都以工作和照顾宁宁,还有计划生育政策的不允许为由固执地否决。为此我们虽然不至反目,但原本就不太和睦的夫妻关系还是逐渐平添了龃龉。我那时候年轻,所知有限之外,还免不了会意气用事。因此并不是很了解作为父母的夫妻之间如果关系不和谐,其实是会对孩子造成很严重的影响。我把这个问题分隔开了,只是想着,即便我和你爸爸关系平淡,但只要作为父母来说对你仍是关爱,那也未尝不可。现在看来,这想法岂止大错特错,简直幼稚可笑。
我们的家庭造就了宁宁敏感性格的一部分,在她的认知里可能认为大人们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她开始揣测大人的心思,努力地想做一些让大人高兴的事情。希望身边的人都能过得好,我想这可能真的是她天生的性格也不一定。虽然有时候耍起脾气来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活祖宗,把人生生气得不由捏紧了拳头。可真说到动手打她,从小到大,也只有因着olivia那一件事而已。且另一方面,我之所以真的没法下手打她,是因为她并不是胡搅蛮缠不懂礼貌恃强凌弱之类的胡闹,而是有时过于犀利给人措手不及的刁难。君子动口,是她是小儿也洋洋得意的刁钻。
她开始意识到祸从口出是在入小学之后。诚如之前所言,她并不是个死读书的孩子。读书的时候她喜欢思考,喜欢记忆,喜欢联系。其实这都是小孩天性,绝非她一人如此。因为记性尚可,脑筋灵活,身为孩子会说出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来。我后来想想,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只不过大人已经习惯了程式性的东西,才会无知地对孩童的想象力觉得可笑吧。
小学课文有篇寓言故事叫“狐狸与乌鸦”,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中国的孩子,像宁宁那个时候的,都曾学过。记得那次接她放学回家,一路都很沉默。晚饭的桌上我问她白天都学了些什么,她皱了皱细长的眉毛,眼神似乎是想起了不太好的事情。
“狐狸与乌鸦。”忍了一下,她开口回答。
“有趣么?”我又问了问。
没想到听了这话,她忽然右边嘴角斜起,发出嘲笑的一声吐气,翻动碗里的饭菜,低头说道:“当然有趣了。”
我立刻意识到她另有所指,这“有趣”绝不会是指课文。我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那老师有没有问你们学了这篇课文,明白了什么呀?”
“问了。”她答得很干脆。
“也有提问你么?”
“我举手了。”她还是很干脆地说话。
“那你是怎么跟老师说的,恩,你从这里面学到了什么。”听见我这一问,她忽然抬起眼睛看我。我看着她细长的眼角,说实话,有点弄不明白那眼神到底是什么意味。她反问了我——“妈妈你也知道这故事么?”我点点头。“那你先跟我说你都学到了什么。”“恩,”我想了想,回答她,“我想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不要贪慕虚荣,爱听好话容易上当受骗。对不对?”
没想到她忽然现出厌恶的神色,头扭一边,说了句:“不过如此。”
我压抑了想要指出她不要对长辈做这种无礼举动的恼怒,放下手中筷子,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