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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柳迎风都不是那种愿意在不存在或无可挽回的情感上死缠滥打的人。不如说我妈妈跟我爸爸之间的事,更让我清醒地认识这一点。缘在惜缘,缘去随缘。
“是的,洛科。就像我爱你时一样爱的他。”柳迎风说着,突然就顿住了,我感觉她好像还有话要说,但她却再也没说了。
“你这么说,我感到很荣幸。”我不无讽刺地对着电话哼的苦笑了一声。我知道,柳迎风在对我说了一个小小的谎。她爱那个男人,爱得远比我深,比我多。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分开了好几年,再次相见,却能够在短暂的时间里将昔日的热恋中的火花再次重现,这就是足够的依据。可我并不想去揭穿什么。那没有什么意义。
也许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说点谎,连自已也没有意识到。迎风这会儿肯定思想混乱。因为我的电话太突然太不是时候了。
“哦,只要你感到幸福就好。”我感到很难受,但我还是很言不由衷地说出这样一句“大气”的话,而后又补充道:“倘若有空的话,或者愿意的话,请给我寄几张你的照片吧。呵,说真的,我挺喜欢看你穿那身银色的祺袍的模样儿,像只狐猸儿。”
我还没等那边说话,我就关掉手机。我预感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跟柳迎风通话了。
完了!就这样说完就完了么?!一想到这点,我就懊悔了,心就会不自觉地颤栗一下。
我没有把我的通迅地址留给她。当我想到我和她一起相聚的那个公寓时,我心里多少还是轻松点了。我想,她虽然走了,但我至少可以有一张她的照片作为留念的。
可拿着一张照片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我想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爱情或证明自已是个潇洒的男人么?
我显然在自行让步了,自愿对另一个竞争对手高举“免战牌”。这显然不大象从前的我的个性,不象我从前的处事的风格。
我又回到海边,又回到那个被我从前看作是浪漫而美丽的小屋。象再一次掉回到我的梦里。一个早年前的梦境里,过时了的梦。褪色的梦。我非常沮丧。
半个多月来,我一直就蜷缩在我的梦里。我哪里也不去,一个人坐在小木屋里或者海滩边儿上吸烟、喝酒、发呆、看看书,躺着看日出日落,把每一个日子过得越原始越好。瞧着日出日落是那样的美,飞翔的海鸥的叫声是那样的动听……可是,没过几日,我就失却了欣赏的心境,一切的美及美的源头,不过是一堆“垃圾”,就象白云或乌云一样是洁净的天空里的一堆污染源。包括我自已也是如此。生活已经被雕刻得五彩斑斓的了,说回归到原始状态就回到原始状态么?
嗬,多么可笑!
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不洗脸,也不刮胡髭,任胡髭在脸颊上肆意地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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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能够使一个男人变成白马王子,又能使一个白马王子变成糟糕的任性儿的混球儿。这几日,我离变成混球儿只有毫米之差了。
我想通了的缘故是因为我在不断地回想起柳迎风在电话里的话。尤其是那句被我忽略掉的、但至关重要的话。
我反复的揣摸着柳迎风这一句“我爱他就像爱你一样”。越揣摩我就越觉得有希望有信心。直到后来,我干脆对自已说:也许,我还有希望!
即便是没什么希望可言,一对恋人以这样的方式分手,也实在是太过于潦草了些,仿佛是对我自身的爱是一种亵渎。
又或许,是迎风在考验我?我有好多天没跟她打过一个电话了。
这问题一直在我脑中盘施,而且越来越带有挑起一场“战争”的火候的危险,而且由暗火演变成一股足以“燎原”的明火。执拗、倔强、沉闷的火,烧得我体痛。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混乱有时是因为过于清醒,只是一时不愿去接受现实而已。
无论如何,我要再去见见迎风。尽可能地见见她。
半个月后,我启程回北京去面对柳迎风。我心中十分明确一点,我见柳迎风,不是想要挽留什么。而且,不是想挽留就能挽留得住的。对于挽留不住的东西,偏要去做出挽留的努力,那只会被看作是一种姿态,而最终难免会排除有“做秀”嫌疑。尤其是爱情。爱情本身是自然的来,也是自然的去的。就象我理解我父亲与店员那芬之间的关系一样。
我只是想做得象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让分手与相爱同样郑重,或者说,让分手同样恋爱一样也镀上一层浪漫粉末。当然,将分手完成得象恋爱一样浪漫,肯定会是一种姿态。完全的做到洒脱,要么是爱已经不存在,要么就不是人,而是神了。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柳迎风,即便我在同别的女人Zuo爱的时候,当然,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并非神。
总然,痛苦是幸福的底谷。但幸福变成了沉重的幸福,那不比痛苦轻松和叫人好受些。
这次要见柳迎风,还有一样,我想见见同柳迎风分手几年后又重新俘获柳迎风的心的男人究竟身上具备着怎样的魅力?一直以来,在我心目中,能俘获柳迎风的男子必定是出类拔萃的。
回到北京,北京还是从前的北京。仿佛我跟北京分别过N年似的。不就是大几个月没回来么?!心里产生这样的念头的时候,我不屑撇撇嘴角笑了,一种再典型不过的嘲笑。嗬,我还能嘲笑谁?!
一下飞机,我没打电话给柳迎风,我想给她一个意外。如果这意外是顺心顺意的,我想,这意外将会带来意料之内的惊喜。于迎风。也于我。我还抱有一种希望。什么希望呢?我清楚,但也很模糊。因为希望离我很远。但我还是直接去学校的宿舍找她。叩响门的时候,立在我面前的不是柳迎风而是雪晴。我并不惊奇,但我看出了雪晴脸上堆满一脸的惊奇,象是站在梦里一样,又仿佛我是由天上突然掉落下来似的,好久,雪晴才露出一脸的惊喜。她一连问了我一大串的问题。
“咦,你怎么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只是微笑地嗯呀、唔呀的应答着,站在门外眼睛就已经将寝室给搜罗个遍。我的面容有些憔悴,我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我的微笑也是干涩的。站在雪晴面前,我能感觉到这些。
“是特地来找柳迎风姐的吧?”雪晴的惊喜消失了。一眼就看出我来此地的目的。
“哦。”这样一声儿,我觉得有些缺乏礼貌,补充道:“不全是,也是来看看你的。”
雪晴抿嘴,笑得有些勉强,笑容难以遮掩她满腹的话语。我知道她满腹的话语是什么。当然离不开柳迎风。
“柳迎风姐,她……她离开学校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了。”雪晴立在椅子边,不看我,只是用手指在椅背上乱划着,然后带着狐疑和责备之色问道:“你,不知道么?”
“啊,知道,知道。”我说道。
“你有没有去机场送她?”雪晴倒一杯水递给我。
“机场?”我脱口而出,脸上立刻掠过一层惊愕之色。
“你们之间出现问题了,对么?”雪晴问道:“分手了?”
我喝了一口水,点头道:“算是吧,这有些不太好说。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去了哪儿?”
“哦,没有。我问过她。她没说。”雪晴说,“我能够留在学校作老师,是柳迎风姐帮忙推荐的……”雪晴没说完突然打住了,困惑地问,“这么说,你是真的不知道迎风姐去哪儿啦,我还以为……”
“啊,别以为这个以为那个了!”我笑笑,突然转变话题,“你过得还好吧?!”
雪晴毕业了,没做演员,而是做了教师。这很好,倒是挺适合雪晴的个性的。一直以来,我就认为雪晴不适合作演员。从我自身的经历来看,我更加认定这一点了,演员圈子内的环境太复杂了,复杂得叫人喘气。雪晴太单纯了。太单纯的人是不适合做演员的。单纯的人只有在单纯的环境中才能得以生存,才能够快乐。
柳迎风的寝这现在由雪晴住了。
从雪晴的寝室出来,我也了解到,雪晴也不知道我和柳迎风分手的事儿。
柳迎风已经不在北京了。柳迎风去了哪儿,我不知道。但我有预感,柳迎风肯定是让那个我尚未见过面的男人一块儿走的。
结束了。无处道别。我终究还是以这样潦草的方式结束了一场爱情。想想,我不免有点悲哀,不免有些沮丧。
学校里只剩下雪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