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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一个看门房的老头儿。
那一天,从早上十点多钟。柳迎风、我、雪晴还有雪晴的一个要好的男同学。我们没料到雪晴带一个叫小马的男同学来。雪晴也觉得很难为情。倒是那男同学自已说一定要跟着雪晴来的,还笑嘻嘻地自报说他是雪晴的“跟屁虫”。我和柳迎风都看出来了,那个比雪晴同一届的男孩喜欢上了雪晴。我和柳迎风觉得这男孩也挺逗人喜爱的,幽默有趣。我们几个人一齐出去吃饭,说祝福的话话儿,唱歌、跳舞,疯玩到凌晨四点,喝得东倒西歪的回到柳迎风在学校的宿舍,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幸亏学校处在暑假期间。本来也是约了阿帆和陈小曼两个的,他俩也是答应要来的,可是,真正那天来的时候,阿帆和陈小曼都没来。我们彼此却都可以理解,因为阿帆没有顺利毕业,他有几门功课没有及格,得补考,顺利的话,最迟也得要明年才能拿到毕业证。
我们都为阿帆感到遗憾。对于他不参与我们的活动,我们也表示理解。
四年的学生生活在那一天好象才算是真正的结束了。我想,在电影学院,这或许是我生命中最后一次过这样的单纯的校园生活了。
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醒过来。雪晴他们早已经走了。柳迎风也不在。我的头还是昏沉沉地,有些生疼,我用双手揉搓着太阳|穴。柳迎风出去回来了,买了一些熟食和我喜欢的卤菜回来。
“你醒了?”柳迎风问:“他们呢,走了?”
“嗯。我也不知道呢。”我问:“你记不记得我昨天喝了多少瓶了吧?”
“少说也有六七瓶了。”柳迎风说:“不相信吧?!”
“有点儿。”我笑笑,温温吞吞地答道,然后说:“头疼得厉害呢,就象灌水一样的生疼。下回可不再受这份罪了。”
柳迎风洗了手,过来替我揉了揉太阳|穴,我的疼痛才慢慢的缓解了。
早餐和中午餐一块儿吃。
“洛科,毕业后有什么打算?”柳迎风边吃边问我。非常关心我的想法及我对于未来的打算。
“自然是希望学以致用了。”我语气轻快,自信;眼里放着快活的光芒。但我心里是明白的,许多的学习都不能够做到“致用”的,学师专的就不见得有当得成老师的;读冷门专业读到博士后的,最终为三斗米为子女的学费上街帮人擦皮鞋的也大有人在;尤其是学表演系做演员这个专业,有多少人最后顺利走进荧光屏接近镁光灯的?然后说:“实在不行,我就去努力实现我小时候立志当一名诗人的理想,也不错啊。”但我明白,做一名诗人算不上是一个最理想的“理想”了。诗,没法养活诗人。我说这后一句时,语气里是充满了胆怯的、不切合实际的、玩世不恭的态度。
在北京读书期间,我最常看的书除了一些时尚杂志之外,也看了一些欧美国家和我们国家的现代诗歌。
无聊的时候,我也写过几首现代的自由体诗。为了消除郁闷。消除那些总有没法表达出来的郁闷。除了乱写之外,我是再也想不出以什么办法来消除这些无影随行的东西了。从前读初中和高中我经常在学生报上发表诗歌的。现在也一样,当我觉得写得不错的时候,我也要往一些报纸副刊上和文学杂志上投些诗稿,也发表过一些,也有投去的诗稿石沉大海的。倒并不完全的失落。因为没发表我照样是不愁吃饭问题的。
现在想想,将做一名诗人当作一种理想来对待,实在是有些孩子气了。但作诗人的说法,依旧使柳迎风听上去觉得这不乏是一个高尚的理想。柳迎风也是读过我在北京某报副刊上发表的诗作的,她很喜欢。我很高兴。柳迎风对诗人最初的认识是从徐志摩开始的。从柳迎风的谈起徐志摩的诗时,我听到最多的莫过于她对诗人的浪漫生活的兴趣比诗人的诗还更加的欢喜。
当然,因为我的擅于“妙想”的缘故,我身上多少还是带着一些浪漫的气质的。还潜藏着一股诗人的敏感的气质,多少,我身上还是沾染了些诗人的虚伪与自命不凡,还有伤感的情怀。
诗人与诗,是完全的唯美。诗人容易产生或做出自杀的念头和举动,是因为诗人想象中的生活无法通过现实生活的验证和检阅导而成的。我曾在歌厅里结识过一个不怎么出名的诗人,但他自已觉得自已是个非常正宗的诗人。他就是自杀而死的。他自杀的原因不是因为生活的贫困,而是他无法忍受他的女友对于性生活过于频繁的要求。我没见过他的女友,但是照片他是拿给我看过的,一个非常清纯、长着一副娃娃脸、粉嘟嘟的女孩儿,像一朵刚出水的芙蓉,随时都会落下点花粉的模样儿,脸的两边还有一对深深的酒窝。诗人朋友和他的女友谈了两年的恋爱,竟然一次都没有吻过他的女友,Zuo爱是更不可能了。他想让她的女友永远保持一朵刚出水的芙蓉。可是,他忽略了芙蓉出水之后是要长大成另一个模样的。第一次和女友Zuo爱后,他就有一种犯罪感。最后他用他的领带将女友勒死。他的女友死的时候真的像一朵刚出水的芙蓉,这自然是诗人朋友“创造”出来的。他也饮毒自杀而死,我作为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的一个,去参观了他的冷冷清清的葬礼。最后看他时,他就躺在他的“芙蓉”身旁,死了的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微笑。同样,他给他的死也制造出一丝丝虚伪的浪漫。
这件事后,我一直坚持当个诗人的梦想也就算彻底地动摇了。但我还是保留着那份诗人特有的一点气质。因为柳迎风喜欢。
柳迎风一直缠着我给她写些情诗,我却一首也没能写成。对于她的责备,我解释得相当聪明到位。
“写一首诗通常会消耗掉一个诗人几天的感情和好心情,我若是把感情都给了要写给你的那首诗,我就没有多余的爱支付给你了。”我说。
狗屁道理。但却还真管用。我还是写了一些给柳迎风。诗句一点都不甜蜜蜜,反而是带着尖锐、带着现实中的残酷在里面。我是再也写不出甜蜜蜜的诗句来了。
毕业后,我同柳迎风暂别,回了趟西安的家。回到西安,我第一次看到了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小家伙都快两岁了,长得非常的可爱,一副聪明伶俐的小模样儿,还有几分象我。这超出了我的想象。我记得我妈说,女孩儿多半长得象爸爸,男孩儿多半象妈妈。我的这个小妹妹长得象她的妈妈那芬。只初次见面的这一眼看见她,我就非常非常地喜爱她了。比看到她的照片更加的喜欢她。当时,她被她的妈妈抱在怀里,一同在我家的门栋底下迎接我。我用淡淡地表情静静地看她,笑藏在我的眼睛底部。周围有两三个邻居在旁边,用多疑而又好奇的眼睛审视着我。但小家伙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脸,并不觉得我是个陌生的人那样感到惧怕和抵制,她吮着手指,朝我呵呵地笑,天使样的,还伸出手来做出要我抱她的样子。我想伸出手去抱小家伙,让她和我这个哥哥亲近一下儿,但邻居的眼神使我非常地不自在。我讨厌邻居们的好奇的心。我依旧保持着淡淡的表情,直到进到屋子里去。
直到离开南京,我也没有抱过那个小家伙。这是离开南京家我带走的一个最大的遗憾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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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身体明显地发福了,原来的一张瘦尖脸儿和瘦身板儿,都变得圆鼓鼓的。精神焕发,红光满面的,还是像往常一样爱嘬点小酒,也不象从前那样隔会儿就咳嗽一两声。原来我爸戒了烟。这使我感到格外的新奇和不敢相信。
有一次我问爸爸:“爸,您能够把烟戒掉了,可真不简单。恭喜您。”我想赞美一句“那芬真有本事,能叫爸把你这抽烟的‘顽疾’给整下来。”我没说,这话说出来,即使里面纯粹是出于我的赞美的心,但依旧会使我爸听了会生出误解来的。
我爸连连自说自应“戒掉了好,吸烟有害健康呢……”人人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香烟盒子上也是白纸黑字的写着有的。我爸也不是头一回懂得这个道理。我知道这是那芬的功劳,或者不如说,这是爱情的功劳。我妈在的时候,我没少听到我妈唠叨我爸吸烟。我爸一边答应着说明天一定戒烟,一边却在明天来临之时越抽越厉害的。
在家里的时候,我没怎么跟那芬说话,能说些什么呢?说真地,在感情上我是早就原谅了她的;但在行为举止上,我却始终做不到与她自然和谐的相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