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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漂亮姑娘谁都喜欢嘛。”
叶青捏了一下他的耳朵:“看把你得意的。谁喜欢顶啥,最后还不是跟你在一起了?”
“那没办法。命里注定呗。”
“那么心安理得?少张狂,谁跟你命里注定。”她搂住他的脖子。
“那当然。”陆天翔腾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说,“你们开这会是研究啥呢?”
“银行里的计算机控制啊,关键着呢。一出错,可不就全乱套了吗?告诉你,我的一个程序这次还评上奖了。”
“看不出,你还是专家啊。”
“专家谈不上。人家都是些大学生,还有研究生,就我是个中专生。不过,也可能受我爸影响吧,我对电脑这玩意儿好像容易上路。”
“我可不行。”陆天翔说,“不说程序什么的,连个汉字输入也学不熟练,五笔字型吧记不住。拼音倒熟,但速度上不去。”
“要不说‘笨’啊!不过太聪明的人总有他笨的地方,大智大愚嘛。你咋不说把人家一个大姑娘没费什么工夫就弄到手了?比你年轻的小伙子一个一个的也不行。”
“嘿嘿,这可不怪我,怪‘缘分’噢。”
“你看你这脑子都快成计算机了。还学它干吗?”她在后面又亲昵地摸他的脸。
“不过,电脑伤眼睛啊,可得注意呢。”
“就是就是,我妈成天都叮咛这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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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宾馆多,除了叶青他们开会的金融宾馆,再要找一家舒心的还真不容易。几家老宾馆墙上脏兮兮的,黑乎乎的地毯里似乎吸入了全世界的灰尘和病菌。北方灰尘大,看样子确实伺候不了地毯这种东西。省城里上档次的宾馆还罢了,许多中档的地方(长宁的许多宾馆亦是)都是这样。对比了好几家,最后终于找到一家稍新一点的宾馆,而且专门要了一间没铺地毯而是铺着地板砖的房子。这房子依山傍水,从山里流出的水在下面毫无顾忌地喧响。房间的窗户临河,虽然窗子关着,在屋里依然能听到很响的水声。
房子是标准间,这宾馆里只有标准间。床铺倒很干净。陆天翔觉得,一到这里,人心里一下子放得很开。他能感觉到,叶青也比在家里放松得多。
一进房间,叶青看着两张单人床,手舞足蹈地说:“今儿睡革命床了,谁也别动谁一下。”
陆天翔在她身后关上门,从后面抱住她说:“好啊,不动‘一下’,保证不动‘一下’。”
叶青侧了脸迎上来,贴着他的嘴说:“你坏死了!知道吧,你就是坏!”说着猛地一下子叼住了他的嘴,并把舌头搅进他的嘴里。陆天翔顺手揽在她的臀下,抱她到床上。两人滚作一团。
“咱们冲澡吧。”叶青喘着气说。陆天翔抚摸着她的头发,抚摸她光洁、细腻的脸。看她轻巧的鼻翼在微微翕动,还有那从来不用什么口红之类却总是新鲜红润的嘴唇。年轻的美怎么都是美。
你们冲澡。站在浴缸里紧贴着身子冲澡。温泉水从嘴边流过,是一种咸咸的味道。水流在她的两个Ru房上纵横漫过,使它们越发鲜活生动起来。不时地,你们互相触摸,在温泉水里的触摸有一种鱼一样的感觉。你们紧紧地拥抱,接吻,穿过咸的温泉水,你仍然尝到了她清新的甜美。她帮你洗澡,把香皂搓在手上,小心地往那个已经越来越碍事的东西上涂抹,然后紧紧地攥住了它。你抱起她,小心翼翼地到了床上。她欢叫,放松甚至放肆。她在家里时一直都是忍着的,这回都释放出来了。无数次的欢叫,的确无数次……都淹没在窗外河水的喧响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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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二十四(3)
地动山摇般的感觉过后,你们才死过一回似的苏醒过来。你们相拥着躺了很久。你看表,时间还早,刚过十点。你说:“咱们出去转转?”
“这么大精神?”
“那当然,一见你就来精神了。”
“好吧。咱们老是像地下工作者一样,还真没有在外面转过呢。”
“所以机会难得。这儿可没有什么熟人吧?你们会上那帮子会不会转到这儿?”
“应该不会,这儿离金融宾馆不近呢。他们今晚在宾馆里娱乐。不过,要真的碰上他们,可就傻眼了。”
“管他呢。走吧。”你坐起来,看着仍慵懒地侧躺在床上的她,捏捏她软软的大耳垂说,“起啊!”
她像小鹿一样地蹦了起来:“好,走吧。”
你们牵手漫步在斜缓的山道上。山里的夜空像青石板一样纯净,上面点缀着晶亮的星星。你想起小时候,夏夜里一家人拉张席子铺在院里,你躺在奶奶身边,奶奶边缠着手里的棉线穗子边给你说口诀:“青石板,石板青,青石板上钉银钉。”那时候的天就是这样子的。如今,在大小一个城里,已经很难看到这样的天空了。天空下面,是绵延无尽的山的轮廓,虽然是晚上,但远的和近的山却层次分明。河水的喧响使得周围的一切愈加静谧。路边的树丛里不时传来吱吱的虫鸣声。空气清新得吸一口人都要醉的感觉。激|情过后,做这样悠闲的游转,心里已没有了急切,没有了焦渴,只有舒缓的回味,是再恰当不过了。山道上只碰见极少的几对也是恋人模样的男女,按说周末到这里来寄放激|情的不会少,这会儿大概都钻在房子里舍不得出来。恋人们是不是都这样,当他们有心情欣赏大自然的时候,他们已不是在酝酿激|情而是在消化和回味激|情了?不过,你突然又想到静仪描述的她和周老师在大连海滨徘徊的情景,那又算哪一类型呢?是拖延,是逃避,还是无奈?静仪也确实可怜!你揽紧了叶青的腰,让她紧贴着你。除了山水,就是你们,以及你们拖着余音的脚步声。好长时间,你们并不说话,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你说我俩这样能持续多久?”叶青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没想过。怎么想起问这个?”
“这是现实问题呀。我恐怕迟早得离开长宁到南方去吧?”
“有眉目了?”
“还没有。不过,我感觉我爸一直在给我联系单位。他只说让我先好好在这边上班。他那人不轻易说话,等到跟我说的时候,估计就差不多了。那性格不知怎么跟你有点像。”
“跟我像?咱俩可没经过什么事呀?”
“感觉呗!”
“那就先谢谢你的信任。”你又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噢,你以为没有一点信任就让你蒙上了?”
“嘿嘿。”
她在黑暗中攥紧了你的手说:“人说太好的情感长不了。你看看咱俩,都这样难分难舍了。你说夫妻要这样,一辈子还不累死了?”
“夫妻不可能一直这样。即使两人开头这样,慢慢也就疲惫了。”
“怪不得人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呢。那人干吗还要结婚呢?”她停住步看着你。你看见她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光。
你搂紧她说:“好了,别想那么多了。”
她也紧紧地抱着你说:“我真的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在你这里,我好像得到了一种超越生命的东西。你不觉得够登峰造极了吧!”
“的确是。”
“所以,越离不开你,我就越怕离开你。你说,有了登峰造极的感觉,谁又愿意舍而求其次呢?在情感上,你一下子给了我这么高的体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降。但静下来的时候就老是想,你不可能永远属于我……”
“为什么一定就要往下降呢?”
“我知道的。”她说,“我那个人爱我胜过我爱他,将来会是很稳定、很理性的日子。你以为人一辈子会燃烧多少回啊?”
《沉浮》二十四(4)
你用长长的吻回报她。
她又说:“我原来以为假如有一天我要离开长宁的时候,我会头也不回地就走的。这下倒好,有牵挂了,而且是魂牵梦绕的。”
你更加抱紧她,把头埋在她的肩窝。
“我跟红霞都说好了,我要是走,她就跟我一块儿离开,去我爸那个企业干,也让她换个环境,忘掉在长宁的这段噩梦。”
你用嘴堵住她的嘴:“不许你再说这话了。好像你明天就要离开似的。”
你们开始往回走。
回到房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夜愈来愈静,河水的喧响声也愈来愈大。冲澡的时候就发现,才隔了不到两个小时,激|情竟然又回到了你们的身体里和心里。你们拥抱着把身体紧紧地挤贴在一起,是它们几乎不约而同地向对方发出了邀请。这一次的起头是平和而舒缓的,就像你们俩刚才在山道上不紧不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