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自作聪明了,可爱的小鸟,我的想法是,要吐就吐个干净。”
刀疤和帮主一边一个架小鸟到厕所,刀疤的两只手绕过小鸟的胳膊压向双肩,小鸟的手臂被夹紧自然动荡不得,刀疤的膝盖往小鸟的腰眼一顶,小鸟就变得昂首挺胸。帮主左手卡紧小鸟的牙关,以防他咬人,右手握拳弹出中指,猛地插入小鸟的喉咙。小鸟一声怪叫,哗地喷出一股奇臭的绿色汁液,水泥墙都斑驳了。小鸟气喘吁吁,一副逆来顺受的可怜样子。牢头并不解恨:
“大家都把东西吃了,我这个牢头吃什么,等你们吐出来我再吃吗?王八蛋,自己吐自己吃吧。”
“吃吃吃。”
刀疤和帮主齐心协力,将小鸟的头死劲按向墙上的秽物,小鸟咬紧牙关左右躲闪,那些脏东西就蹭在他的额头和面颊上。小鸟的恸哭是突如其来的,像决堤的洪峰那样让人猝不及防。刀疤和帮主在稍许的松懈中被小鸟摔开了,小鸟并不跑,而是一屁股坐了下来,对着厕所的坑洞悲伤哭泣。小鸟的双手慵懒地散在身边,任由脸上的秽物与泪水流向脖颈。
牢头他们对小鸟像女人那样耍无赖的熊样子失去了兴趣,九爷例外,没有人觉得九爷的举动异常,九爷就是九爷。九爷取下小鸟的毛巾,蹲下来为他拭去脸上的秽物和泪痕。小鸟满脸的感激,羞愧地接过毛巾自己擦。
小鸟擦净了脸,准备站起来进去睡觉,肩膀却被九爷按住了。小鸟诧异地看着九爷,当九爷说话时,小鸟就不再是诧异,而是震惊了。九爷说:
()好看的txt电子书
“你想让牢头去死吗?”
九爷就像说“你吃过饭吗”那样随便说出这句话,小鸟的震惊凝固起来,脸形一点一点地变得哭丧。小鸟与九爷对视良久,想从九爷的瞳眸判定某种真实,但他失败了,因为九爷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九爷平静如水,小鸟反而害怕了:
“再也不敢了,真的九爷,我再也不敢多吃东西了。”
“不要激动,”九爷说,“我不过想帮你报仇,说实话,你真的不想报仇吗?”
小鸟把毛巾缠绕在手上,然后握紧拳头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
九爷露齿一笑:“你的说法不对,总有睡觉的时候。”
小鸟乜一眼内间,正色道:“因为做梦也在想。难道九爷有什么法子吗?”
“我当然有办法,而且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牢头去死。”
牢头叫章落尘,是一家服装厂的采购。刚到服装厂就与女老板江一春勾勾搭搭,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江一春年逾四十而风韵尤存,丈夫又长年累月在石狮的总厂,如今来了一个英俊潇洒的男采购,并且心有灵犀,怎能不叫人激动?没几天工夫,他们就在堆满布匹的仓库里颠鸾倒凤了。
江一春买过一本性文化专著,叫《虐待与受虐》。书中介绍了许多案例,说明在性茭过程中,如果绑住对方手脚或用手掐对方脖子能提高性刺激。江一春读完后推荐给章落尘读,经过实战,证明确是能体验一种陌生的性兴奋。
服装厂在偏僻的工业区一隅,这天晚上章落尘是打的去仓库的,他让司机在拐角处等,说马上就出来。司机叫章落尘快一点,说女儿过生日要他送同学回家。
江一春在布匹上等待的样子宛若一只等待喂食的雏鸟,一见到章落尘就激动地扑腾起来。章落尘哪里经得起一逗,兴奋像潮水般涌向心头,被淹没的结果是又去掐她的脖子。章落尘开始不太用力,江一春没有反抗,他一用力,她就挣扎了。看到江一春在抗争,章落尘产生一种强烈的征服和控制的欲望,欲望越深,手越使劲。
几分钟后,江一春不动了,章落尘连忙给她做人工呼吸,但她没有丝毫反应,从布匹上垂落到地板的手也越来越冰凉了。章落尘镇定了一下情绪,打开《虐待与受虐》盖住江一春怒目圆睁、舌头伸长的脸,撩起布匹的一角抹一遍可能有指纹的封面,拎起她身边的坤包悄然离开仓库。
第35节:九号房(35)
的士司机还在等,见章落尘出来忍不住要骂骂咧咧,说太迟了女儿肯定有意见,女儿有意见老婆就有意见,家里两个女人有意见,这晚上可怎么过哟?
车到点了,章落尘打开车门,手一扬,鳄鱼真皮的坤包就砸在司机怀里。章落尘“砰”地甩上车门,透过玻璃缝对司机说:
“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沉默,否则就像你的车号,‘两人要死’。”
司机狐疑地盯着章落尘,打开坤包只窥一眼,就满意地猛踩油门,溜之大吉了。
这个谋杀案由于布匹上没有指纹、地毯上没有鞋印,加上仓库只有江一春自己有钥匙、又没有遭强Jian和搏斗的痕迹,因此成为悬案。
当然,牢头的案情九爷不必跟小鸟介绍得如此清楚,九爷对小鸟说的话言简意赅:
“告诉指导员,找到牌号尾数2014的的士车主,就能找到服装厂谋杀案的凶手。的士车号2014记得住吗?”
“我能记住‘两人要死’,司机怎么记得住哪天载谁?”
“他开一辈子的士都不会遗忘那笔横财,何况那天是他女儿的生日。”
小鸟还是心里没底,因为,“公安如果不知道,牢头又怎么进来的?”
“操×进来的。你不懂牢头的罪名是嫖娼吗?”
“指导员会信?”
“我教你一句有杀伤力的话,准能把指导员震晕了。”
“什么话?”
“受害人脸上盖了一本书,叫《虐待与受虐》。”
小鸟抹掉重新流出来的鼻水,对着毛巾说:“好,我马上喊报告。”
()免费电子书下载
“不用报告,”九爷拍拍小鸟的脑袋说,“你没听广播吗,指导员一周之内要跟每个人谈话。”
九爷进里间睡觉去了,留给小鸟的背影若无其事。九爷若无其事,小鸟对刚才的对话就有恍若如梦的感觉,“难道一个人的命运居然掌握在我手里?”念头一动,小鸟整个中午都没睡,坐在寒风逼人的外间水桶上想着浩渺的心事:
九爷为什么要帮我报仇?会不会是与牢头合谋的陷阱?
帮主跟牢头是贴得越来越紧了,只有贴紧牢头他才能避开九爷,才能有安全感。白天,帮主用虚构的美味佳肴把牢头巴结得“酒足饭饱”,晚上则来点“夜生活”。不过听众严格限制在牢头和刀疤,新娘也只能在自己的被窝里探过头去,听个一鳞半爪。帮主说:
“金锣巷那个四川婆,牛高马大的,再雄壮的男人都甘拜下风。她吹牛要让每个男人趾高气扬进去垂头丧气出来。我只用十分钟,她就从床上逃走,大喊吃不消吃不消。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弄的吗?”
刀疤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办法多得是,专门的教材都有。”牢头嗤之以鼻,“真是山猴子,只见树木不见人。”
帮主震惊了,“还有教材?我可是身经百战才总结出来的。叫什么书?砸锅卖铁我他妈的也得搞上一本。”
“叫《虐待与受虐》。”牢头说出书名后受惊似的停顿了一下,转移话题说,“还是听你的经验之谈有味道。”
帮主的声音突然压低,隔了一个刀疤的新娘就听得支离破碎,新娘急得眼冒金星,只恨爹妈生的脖子太短。刀疤没听几句就全身充血,使脸上的刀疤看起来像趴着根红蚯蚓。
有一个人知足地笑了,对他而言,还有什么话比牢头说出《虐待与受虐》这本书更重要?他就是小鸟。
帮主目光炯炯,变化莫测的神情辅以丰富多彩的手势,别人只能通过牢头和刀疤猥亵的笑声判断帮主讲述的内容。
“我操你妈我操你妈。”牢头用辱骂来表扬帮主出色的性经验。
刀疤推开帮主,“滚蛋滚蛋,我受不了啦。”
帮主大声吆喝:“交通。”
交通睡意蒙眬地站起来,帮主说:“脱了。”见交通不知所措,帮主补充说,“你知道脱娟娟的裤子,就不知道脱自己的裤子?”
交通恍然大悟,连忙动手脱到只剩裤叉,站在帮主面前直打哆嗦。帮主指指牢头和刀疤之间的位置说,“进去呀。”
交通将自己塞进牢头的被窝,牢头和刀疤于是从两边搓揉他,把整个被窝闹得七拱八翘波澜起伏。
牢头说:“男人也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