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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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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的大堂里爆发出一阵绝望的笑声和咒骂。炼瘫在椅子里,无助地看着这个笛训练出来的精灵。 
  “再过一万年,”他嘟囔着说,“这是我听过的最不着边际的梦话。” 
  这场失去了被告的审判进行了一下午,黄昏的时候,这些大人物又累又饿,带着满头雾水从炼的庄园里走出来,族长和巫师们已决定把裁决的权力完全交给炼,以结束他们的神经所遭受的折磨。 
  上百个老太太把他们堵在庄园门口,其中包括炼和笛的母亲珠,她们是来声援笛的。她们七嘴八舌地高声喊叫,一个说:“如果两个女人喜欢,她们就可以一起过日子。”另一个说:“忘恩负义的家伙们,五百年前这个地方只有女人,她们都是自己过的日子。”又一个说:“女人有权利不为男人哭,也有权力不为男人生孩子,笛和羽桑就是她们的榜样。”众人那时都看着炼,炼就对角岩的父亲说:“我看你的儿子白挨了一顿揍,让他去娶一个真正的姑娘吧。”回头他又跟羽桑的父亲商量说:“这两个疯丫头说不定上辈子是夫妻,你不能奢求太多了,至少笛不会欺负你的女儿。”然后他当场宣布,笛是无罪的,但她和羽桑的事纯粹是个意外,蚩尤人应该和他们的女人好好过日子。“因为毕竟,”他不那么有把握地解释道,“男人和女人过日子才是正经事,才能生出孩子,也更有趣一些。” 
  蚩尤人带着感慨、怜悯、嘲笑和一种柔软的困惑引发的幻想,度过了这个夜晚。老太太珠难以入睡,她半夜推开了炼那灯火通明的房间,把他从一大堆充满霉味的羊皮纸中拉了出来。 
  “我造了什么孽,会生出你们这两个魔头来呀。”老太太说,“你的一大群女人现在只剩下一个白痴,我总算盼她生下了孩子,这个家刚要变得正常点——现在,你的妹妹又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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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你应该觉得骄傲才是,因为从今往后,你可以说你有两个儿子了。” 
  “你得想个法子,咱们家不能再出怪物了。” 
  “可你白天说两个女人可以过日子。” 
  珠叹着气,说:“那日子是不会长的,我担心会出什么乱子来。你得跟她谈谈,让她爱上个小伙儿。” 
  炼把老太太送回房,她在躺下之前,仍然困惑不解地自言自语:“你说说,两个女人在床上能搞出什么名堂?” 
  第二天中午,炼去了笛的院子,看见两个姑娘正在喂一大群鸽子,还不时地像鸽子一样亲嘴。然后她们一人捧着一个衫木鼓,敲得鸽子们翩翩起舞。几个小女巫则一边跳舞一边在草坪上给她们准备野餐。炼说:“我来喝喜酒!”他坐在草地上,又招呼两个姑娘:“美人啊,过来喝酒。”笛和羽桑拉着手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羽桑笑嘻嘻地说:“我们得杀头牛了。”笛说:“用不着,他沙子石头都能吃,因为他是个魔王。”炼说:“丫头,慷慨一点儿,就算你这儿是天国,我这魔王也是来贺喜的。”笛把一只手往他面前一摊,“那你应该带一份礼物来。”炼说:“你这喜事来得突然,又非同寻常,我想了一夜也没想好应该送你们什么。”羽桑说:“你让我和笛在一起就够了。”笛说:“你以前欠女人的太多,总算有机会为女人做一件好事。”炼大笑起来,说:“你们倒真像一对夫妻——可你们究竟谁是新郎呀?”他看着她们,抓起一个苹果,分成两半,他指着苹果的籽,迷惑不解地问:“告诉我,你们左搞右搞,如何才能给我搞出一个孩子?”羽桑的脸顿时红成一块布,笛沉下脸,她那琥珀似的棕色眼眸中射出冰一样的寒光来,她盯着她的兄长,炼保持着那副嘲笑的嘴脸。“你们玩玩行了,还要当真?这算什么?”当他的口气变得阴森起来时,羽桑害怕了,她挣扎着要逃离这个即将发怒的活阎王,但是笛按住了她。“坐在这儿,他吃不了你。”她声音平静,就像早晨的空气,然后她问炼:“你就是来说这个的?”炼说:“这世上的女人必须听男人的,而且,不能因为你的缘故再让男人受伤了。”笛说:“自从你被那怪物赶出森林以后,我还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废话。”炼说:“你得给我嫁个真正的男人,否则我和所有蚩尤人都会被你弄疯掉。”笛说:“滚开这儿。”炼说:“丫头,我让你干什么,那就是你的命运,我可不是吓唬你。”笛从一块肉上拔出一把刀来,紧贴着炼的裤裆插进土里,那薄薄的刀生气地在炼的命根子前嗡嗡颤抖作响。“你还是去想想你身边的女人的命运吧,她们各个都那么不幸——你大概不在乎再多一个吧?”她杀气腾腾地说道,“回去操你的灿蝶儿吧,再跟我废话,我就让她守寡!”         
笛和落天儿的故事(4)       
  炼垂头丧气地沉默下来。笛的话刺痛了他,使他想起那些被他毁掉的女人。 
  “让我坐一会儿,丫头。”他低声说,“我们再说说。” 
  笛把刀子拔出来,扔到地上。 
  她说:“想想我当初是怎么帮你的罢。如果你还有心肠,就应该记得是谁给你那三十三个女人报信的。” 
  炼由于他欠下的这份无法偿还的人情债屈服了。他坐在那儿想了很久,后来嘟囔着说:“很奇怪,她们都跟我进了森林。” 
  笛说:“魔鬼伤天害理,但是有趣。” 
  炼说:“丫头,我现在是蚩尤人的神。” 
  笛说:“你换了个壳子,就被称为神了,我看都是一样见鬼的勾当——你现在不过是要把蚩尤人都折腾到外面去罢了,这和你把那些女人折腾进森林里没什么不同。” 
  炼说:“蚩尤人会比那些女人幸运。” 
  笛说:“谁知道,你觉得有趣就行了。” 
  炼就这样意犹未尽又不太自在地磨蹭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能讨好他的妹妹的心意,他说:“对啦,我决定去中原看看,我要从那儿给你们带回一件礼物。你们想让我弄回点什么?” 
  羽桑在边上轻声说:“我们想要个孩子。” 
  笛说:“这倒是匹配我们的礼物,而且是你这魔王能办到的。” 
  这是笛和羽桑商量好的,她们要收养一个孩子,他最好跟蚩尤人毫无关系。 
  炼有点吃惊地说:“奇怪,你们也许有福了,老巫师说我做的一个梦里有一个预兆,我会在东方靠海的地方取回一个孩子,他是我需要带回山谷的四样东西中最难以琢磨的一个。” 
  笛说:“你什么时候又开始做梦了?” 
  炼说:“那是我最后一次睡觉时做的最后一个梦,我在梦里变成了一棵大树,我的周围全是花,头上有一颗太阳像一个破灯笼似的正在四分五裂,脚底下还有一轮月亮,后来满天都是大风,雷电也在闪耀,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孤零零的树上挂着一枚见鬼的蛋,从里面钻出一只大鸟。我拿这个梦去问有黄,老巫师说,四分五裂的太阳是指东方有穹,蚩尤人在中原的故乡,那个孵出大鸟的蛋,意味着一个孩子是我和蚩尤人需要的。” 
  笛说:“我才需要这个孩子呢,你得为我去做这件事。” 
  炼说:“蚩尤人的女神,你求到我,那是我的福分。” 
  笛说:“你就是跑趟腿罢了。如果真有这么个孩子,他会指引你去找到他,因为他会比你更像个魔头。” 
  炼说:“你越来越像个巫婆啦。” 
  笛因为这件事高兴起来,她拿过一坛紫蒿酒,跟他的巨人兄长连干了几盏。炼虽然有神灵之威,却不胜酒力,他迷迷糊糊地醉了,又不能睡觉,就和笛以及一些漂亮的女巫们过了一个下午。笛让女巫们在院子里给他演奏乐曲,他一边逗着鸽子,一边听女巫的笛声,许多年来第一次平静得像一块石头。 
  炼后来很留恋这个让他变得异常柔软和透明的下午,就像他在笛的院子里进入了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梦幻世界,他沉浸在这些暖烘烘的幻觉里,就像沉浸在水中的石头,他完全不在水中,只是被水抚摸、绕过和遗忘。他是虚假的,或者至少是多余的,因为这个闪光的世界根本不是由于他而存在,他看着它流淌而过,正如看着水流淌而过。很多年来,他是第一次这样坐下来试图认清女人,他看到的只是这个,他从未拥有过她们,只是在失去她们;他一直如此,将来也是如此——这个下午的不同,只是他坐下来多看了她们一会儿。他看到笛心肠坚硬的时候,是一块冰,此外则是一潭无法捉摸的水——她平常活泼洋溢的模样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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