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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躺在一处茂密的原始森林中,旁边还有一座高耸的峭壁——很可能她就是从这里掉下来的。哦,没被野兽吃掉真是太幸……不,是太不幸了,如果这具尸体被野兽吃了,它就不会面对如今的窘境了。攀爬峭壁不是它这样的小骷髅能完成的任务。向更远的地方探索同样艰难。
再看看它如今使用的“身体”吧,这是一具女性的骨骼,死亡年龄不详。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衣服已经腐化,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它找了半天,没有任何收获。
这具身体,没有习武资质。是的,毫无疑问,一具骷髅,没有经脉,当然不能习武。单纯的招式呢?别逗了,谁知道它有没有骨质疏松,骨折了能不能长上。那么,试试魔法吧。虽然,按照巫师的理论,魔法的力量来自血脉,但是,趴在地上的那位的日记本不也能使用魔法吗?普通人制造的日记本可没有什么魔法的血脉。也许,魔法与灵魂有关,而她不仅当了几辈子麻瓜,同样当了上百年巫师。
实验可以算是成功了,也可以说是失败的。小骷髅确实感受到了自然界的力量,它甚至点起了篝火,把潮湿的骨骼烤了烤。它清楚的感觉到,这自然的力量,与她熟悉的,有着何其巨大的差别。万幸,它可以吸纳这力量,强化自身——不必担心骨质疏松了,算是个好消息吧。
人们计算时间,只因为那对我们有意义。当自身不再因时间的流逝改变,当在意的不再惧怕时间的摧残,计算时间,变得没有意义。
不知过了多少年头,它的骨骼终于不是那种似乎轻轻一捏就会碎掉的可悲状态了。它曾经爬上峭壁——那里果然有一条路——偷偷观看过往的行人。人们穿着对襟的衣裳,束着腰,甩着宽大的袍袖,袖口还缀着颜色不同的贴袖。这是天朝古代,说不清具体是那个朝代,可以确定的是,比它曾经经历的时代要古早。既然是天朝,那就还是叫做“舒雅”吧。和后来的“齐佳氏”比起来,还是“君”比较有气势。小骷髅将自己的名字切换为君舒雅。它很清楚,恐怕这个名字永远都没有被使用的那天。
君舒雅发现,魔法的力量在这里总是那么的不顺畅,有时候还会干脆失灵,这可不行啊。她开始从头摸索力量的使用方法。
在信息爆炸的年代生活过的好处就是,只要确定自己所处的背景,就可以想出一串招式,管他对不对,慢慢试就是,反正有的是时间。比如眼下,天朝古代,以及骷髅之身,最可能的就是仙侠,舒雅瞬间想到了五行法术,想到了神话传说,以及天打雷劈(喂)。慢慢摸索吧,有奔头,才不至于想东想西,最后困在一个怪圈子里,在难解脱。
在舒雅能够招来雷电劈碎一人高的石头的时候,一个青年男人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这人——或许不是人——一身青衣,领口衣襟袖口有着精美的纹理。他风姿隽永,是舒雅生平仅见之美男子,只是眉间带着三分邪气,让人好生不舒服。
“雷电本有诛邪之效,你这小妖竟能驾驭,当真有趣。”男子看着舒雅,说。
“妖如何?正邪自在心间,怎可以种属一言论之?”舒雅控制着风,使周围的空气振动,发出人类的声音。
“哈,这话可不能叫旁人听到!”男子笑道,“你这说话的法子也很有趣,不会传音之法吗?”
“不会。”舒雅道。
“不会?”男子上下打量舒雅,说,“可惜可惜,贫道教你可好?”
“无功不受禄,多谢道长。”舒雅说。眼前这人穿的不是道装,不过,他既然自称“贫道”,姑且以“道长”称之吧。
“呵,像你这般知书达理的小妖可不多见。”男子说,“罢了,贫道一路行来,甚是劳累,便借你的地方歇歇脚,喝口水好了。”
“说来惭愧,小女子身无长物,却是无法招待道长了。”舒雅说。
“身无长物?难道连栖身之所也没有一个?”男子惊讶地说。
“小女子自可不饮不食,不休不眠,要那做什么?”舒雅反问道。
男子复又问道:“若有好友拜访,你这样可是十分失礼的。”
“且不说小女子于这世间并无好友,便是有,也不会因为这‘失礼’而怪罪。”舒雅说。她眼界甚高,能和她成为好友的,当然不会因为这个斤斤计较。有那个时间,他们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当真不要我教你?你就不想走出这片山林,到人世间走走,顺便讨个如意郎君?”男主饶有兴致地说。
舒雅微微摇头,说:“小女子年岁不小,早无此念,道长莫要玩笑。”
“罢了罢了,你这小妖,当真无趣。”男子叹道,“我瞧此地山水不错,正好开辟一处洞府,你可同意?”
“道长自便。”舒雅淡淡地说。
多了一个邻居,舒雅的生活没什么不同。她一直在林中的空地上练习法术。空地的中央有一块三人合抱的大石头。舒雅一直想在它的上面雕刻出邓布利多那张老脸——用法术。显然,那不容易,看看石头周围的石屑就知道了。
再次尝试失败之后,舒雅爬到石头上晒太阳。曾有小说言道,这样能够吸收日之精华,有利修行。可惜,正如她骨生不知多少年,但肯定大于六十的时间里,从来没见过所谓的帝流浆一样,舒雅从来没感受到所谓的日月精华,会去晒太阳,只是因为林中潮湿,不勤晒晒,会长霉斑的。
“你这小妖乃是白骨化形,阴气凝聚。这样,于修行不利啊。”那个青年男子走了过来,说。
舒雅歪歪头,站在石头上,做出拥抱太阳的动作,圣洁无比地说:“任何生灵,心中都存着对光明的向往,都有着追求光明的权力。”近日来,这男人每天都会到她这里没话找话,舒雅不厌其烦,只想用昔日对付斯内普的方式,恶心走他。
这个动作,由人来做都够囧的了,由一具白骨做,青衣男子瞬间有种不知要怎么形容的感觉——如果他经历过后世文化的熏陶,就会知道,他现在这样,叫做满头黑线。
这男子到底是心智坚定之辈。他忽略心中古怪的感觉,说:“贫道居所业已完成,小妖可要来瞧瞧?”
“多谢尊驾好意,小女子并无此意。”舒雅淡淡地说。她一直搞不懂这位卖的是什么药。她要财没财,要色没色,有什么值得觊觎的吗?难道这位特别欣赏骨感美?
“当真可惜。”男子也不纠缠,很干脆地走了。舒雅知道,明天他还会过来,找一个新的理由。这样拖拖拉拉的,真的叫骨头烦躁啊。
男子再次找到舒雅的时候,后者在林子里找了一块石头,削了两个木杯,木杯里盛着清水。
“坐。”舒雅说。
男子依言而坐。
“请。”舒雅说。
男子看了看木杯,微笑。
“小妖终于知道这待客之道的好处了?今天这么礼貌,可是想说什么?”男子笑着说。
“小女子自问与道长并无纠葛,何以道长日日纠缠?”舒雅直截了当地问。
男子笑了笑,说:“贫道只是想教小妖罢了。”
“为何?”舒雅说。
“你我有缘。”男子答道。
舒雅不语。
“唔,你根骨清奇,贫道不忍埋没。”男子说。
舒雅不语。
“好吧好吧,人之恶在于好为人师。小妖可懂?可愿?”男子笑问道。
见这人是打定主意了,舒雅心中一叹,答道:“诺。”
“不要这样不情不愿啊,我又没叫你拜师。”男子叹道。
舒雅:“……”你是怎么分辨一具白骨的情绪的?
“啊,对了,小妖,你叫什么名字?没有的话,我可以给你取一个哦。”男子说。
“小女子君舒雅,敢问道长如何称呼?”舒雅说。
男子一愣,说:“贫道,青萍道人。”
有人教就是不一样,回想之前的进度,那真是叫人不忍直视。平心而论,青萍道人很不错,送功法,指点法术,时不时的还讲些上古时候的奇闻轶事,最重要的是,他从来不要求舒雅回报。如果舒雅不是个活了好几辈子的怪物,又有个正常人的身体的话,怕是早就要以身相许了。然而,如果终究是如果。多疑不是舒雅的本性,轻信同样不是。她的经历告诉她,有人可以用一生的时间做一件事,时间越长,计划就越大。青萍道人不求回报,也只是眼下罢了。
尽管有了那样令人伤心的猜测,舒雅依旧没停止学习。她从来不因推测给人“定罪”。而且,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位青萍道人是盯上她了。如果他真的有什么目的,她得有自保的本事,不是吗?谁会向这位一样,有心思教导一具白骨?大不了死一死,正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