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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陈潜的体内,原本断断续续的刺骨疼痛忽然连续起来。
他叹了口气,收手而退。
“这巨汉的骨骼很是特异,用轮回刀能劈斩开来,但是锋利如暗青剑却会被胸骨卡住,而且之前他开胸伤人,胸口很可能并非要害。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以此刻的身体状况来说,最多还能再维持十几息的时间……”
此时,陈潜督脉内的刺痛越发明显,好似是抽皮刮骨一般,若不是他曾在识塔中多次体会过走火痛楚,怕是早已忍耐不住,惨叫出声了。
火气入脉,层层渗透,但不是像往常那般传气至拳脚,而是在其中释放劲力,扫尘除垢,洗涤杂质,灼烧闭塞的经脉。
人自出生后,经脉中便有杂质,阻塞封闭,一年年成长下来,早已成为常态,好像手脚骨骼般自然,如今要强行将杂质驱除、磨灭,无异于在骨中钻孔,在肉中穿钉,那种痛楚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
武者若是真想冲击任督,一般都会事先做好万全准备,世家大族的子弟,甚至还会用上一些止痛药和麻沸散,哪有人像陈潜这般,为了维持体内冰火同存,一拍脑袋就要冲击的。
更何况,他还身处战斗中。
所以陈潜的时间非常有限,必须在疼痛蔓延到全身之前结束拼斗,否则剧痛之下,手脚痉挛,反而会失陷在这里。
他心中念头电闪,同时感到体内充沛的热息随着几次的消耗,已经散去了不少。
“也罢,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一点,也不用去想什么寻找要害了……”
陈潜想着,左手一甩,竟是直接将暗青软剑抛开,那剑一路直飞,插在苏情下方的地上。
一甩弃剑,陈潜左手一伸,也握在轮回刀的刀柄上,念头一动,体内剩余的一股股热息登时沸腾起来,来回冲荡,向着双臂奔涌过去。
压压压!
热息聚集,层层推动,彼此加压,越发凝实,好像一根被不断按压的弹簧,渐渐在两条手臂中积蓄起充沛至极的劲道,一触即发。
这时,对面的巨汉也从胸口被刺的惊愕中恢复过来,这巨汉不同于不死武将和文臣,似有智慧,有喜怒哀乐,也会因外界变化而影响行为,对于自身所受伤害,表现出的是难以容忍的愤怒。
这次也不例外。
被暗青软剑刺中,再次令他怒火升腾,怒上加怒!
他张开嘴,作势咆哮,身上的征伐气机大涨起来,一时竟是升腾而起,弥漫四周;前胸更是鼓鼓囊囊的隐隐开裂,似乎是准备故技重施。
“聒噪!”
陈潜的嘴里却是吐出了一个不久前刚刚说过的词汇,脚下一动,劲力传递,直达两臂!
这一下,好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两臂中满满的劲道彻底的爆发开来!
扭肩!
摆臂!
挥刀!
嗡!
轮回刀发出沉闷的破空声,一闪之下,刀身重重拍在前方盘旋、疾刺的几根骨链上。
咣!
并非是以刀刃砍杀,而是用刀身侧面,直接的拍上去!
哗啦啦!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那几根骨链被这一拍,竟整个的散落开来,碎成了一截一截的。
嗖!嗖!嗖!
碎裂开来的骨骼碎片如子弹激射,划过巨汉脸庞,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无血伤痕。
随后,他面色一沉,胸口发出了“啪啪”声响,裂开一条缝隙,好像是要再次破开,以骨刺袭人。
但陈潜双臂一转,轮回刀电闪而至,又狠狠撞在巨汉的胸上!
咔嚓!
只是裂开了一个口子的前胸,被轮回刀砸瘪、凹陷!
那一根根的骨刺,竟是没能刺出来!
“唔!”
受到如此重创,巨汉也颇不好受,发出了闷哼,身子一僵,后退了两步,空门大开!
陈潜眼睛一眯,盯着巨汉毫无防备的脖颈,心中倏地升起一股凶性,那砸在对方胸口上的轮回刀顺势一扬,手臂中挤压在一起的热息猛然间一转一爆!
裂!
劲力过大,又强行变向,让陈潜手上筋骨有了裂痕。
呼!
刀刃化影,照着巨汉的脖子就斩了过去!
索索索索!
一条条骨链突兀的波动,从四方直刺过来,迅疾无比,眼看着就要将陈潜完全围拢其中。
“斩!”
陈潜一声暴喝,两足一蹬,两腿同时一涨,手上长刀一摆。
锈迹斑斑的轮回刀,刹那间,绽放出耀眼的光泽!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刀斩首,坐地冲关
。
第一百九十二章 督脉!
红焰升腾,遍布周身,陈潜的整个人就像是被火焰给完全包裹住了一般。
“着火了?”
飘落下来的苏情见此情景吓了一跳,等她凝神看过去,才松了口气,原来并非是火焰,而是热气不停的从陈潜毛孔中渗出,升腾而起,蒸汽滚滚,水雾连连,竟是扭曲了影像,所以远远看去,好像是着火了。
“蒸汽升腾,这是火性真气上行之像,是在榭彐督脉中的积年污垢,他果真是在冲击任督!“感叹了一声,苏情拍了拍高耸的胸脯,1小声道:“我也是糊涂了,陈潜的这点修为连凝火为兵、聚焰成龙都做不到,又怎么可能自燃其身?”
话落,她又仔细打量了陈潜一番。
之前的激战令陈潜的发丝略显凌乱,只是他身上的衣裤鞋袜却没有多少破损,所以并不显得狼狈,反而散发出一股不羁、勇悍之气,此时闭着眼睛,盘膝而坐,倒也显得英武不凡。
苏情知道,这种感觉并非单纯的主观感知,而是因为陈潜在之前一战中,心、体、技融合升华,迸发出了气机,这会儿其人身上的气机依旧隐隐发散,这才让自己生出感觉。
“这么一看,这人还挺安静的,好像是哪个门派下山历练的弟子,但是之前的行事手段太过激烈,一根筋认死了,根本不管不顾,哪个门派能教出这样的弟子?”
想到这里,她眼眸一转,又想到了一事。
“也不对,刚才交手,他虽说鲁莽,但其实也有章法,出人意料的斩杀了巨汉!意外灭敌,也不恋战,果断离去,没一丝犹豫,更难得的是,连我都疏忽了高等死奴之间的领地划分,他却还记得,直到灭到一人,确认了领地安危,这才停步冲关,心思也算缜密,和之前的鲁莽作风大不相同……”
苏情的视线落到了陈潜棱角分明的面孔上,感慨愈盛。
“气冲任督,这是何等的痛楚折磨,常人便是准备许久,往往也疼得死去活来,要有长辈高手静待一旁,帮着镇压、指引,失败者十之八九。而这陈潜竟敢在战斗中冲击先纳火气,后冲任督!胆大包天不说,他是怎么忍耐那种钻心疼痛的?现在正式冲关,也能便不改色?”
她发现陈潜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这分明是在极力忍耐剧痛时的摸样。
苏情当年冲击任督,是摩兰王直接以武道意志,隔空锋压她身躯的痛觉,从容而过。
尽管如此,开始冲击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痛楚,依旧让苏情难以忘却,况且,她也曾见过不少人冲击任督,那些人没有摩兰王这等层次的强者压阵,可谓丑态百出,浑不似眼前的陈潜这般不动声色。
苏情自然不会知道,陈潜早已习惯痛楚。
他在识塔内,以意识体修行招式的时候,一旦走火,就会筋骨虬结,乃至直接崩断,那种疼痛都是如实反应,开始的时候,甚至会疼的满地打滚,但一旦疼痛退去,陈潜爬起来就会继续练习,然后再次倒下。
没有人传授武功,没有人指点招式,甚至连一些武道典故都不知晓,只是靠着双眼看到的一套套、不涉及真气运转的下品功法,靠着模拟人传来的数据反馈,一遍遍的研习、一次次的调整。
一次失败,往往就是一次走火。
白日炼劲,夜晚推演,从不懈怠,这便是陈潜的武道。
所以面对真气扫脉的痛楚,陈潜也能镇定忍住,甚至之前还能动手败敌!
现下,诸事皆平,他也能沉下心来,仔细感悟体内变化,冲击气血境任督层。
此时,一股股的灼热真气正不断冲出丹田,向着督脉冲击,从长强窍穴入,沿着背后脊椎一路向上。
澎湃有力,连绵不绝。
之前因为要戒备巨汉,陈潜还没能仔细感受这股火气,现在细细一查,立时就感到火气雄厚、精纯至极,和自己原本的本命真气,好像是湖泊与小溪的分别。
他能清晰的感到一道热流,正在背上缓缓攀升,每攀升一小点,便是一阵剧烈的刺痛。
督脉,司阳。
总理一身之阳经。
连接巅顶百会和尾*长强,是修行阳性功法者的真气中枢,能调节手三阳正经、足三阳正经和阳维脉中的气血多寡。
人有三阳。
太阳,中正平和,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