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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璋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小人接着说道:“混账小子!你忘了当初是怎样在我面前发誓的吗?”
如璋依旧没有说话,眼角的肌肉却是明显的跳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睁开双眼。
小人大吼道:“夺妻之恨!夺妻之恨啊!你这个没有血性的混账。”
这句话就像是一柄重锤,重重的轰在那颗滴血的、脆弱的心上。那绝世的容颜,那因别人而绽放的鲜花是他永远不能磨灭的痛。因为她,他几番出生入死,无怨无悔;因为她,他自甘堕落,委身侍魔;更是因为她,他心灰意冷,了无生趣。如今,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如璋睁开双眼,眼前又闪过那举世无双的容颜,那令他忘却一切的眼神,那令他心如刀绞的笑容。鲜血再次顺着他的眼角滑下。如璋惨笑道:“算了,一切都过去了。让我安安静静地去吧。”说罢,又要闭上双眼。
小人一跺脚,猛地冲上来,飞起一脚,重重的踢在他的脸上。
如璋凄惨的一笑,吐出了一口鲜血,没有说话。那曾经精光四射的双眸如今是那样的神光黯淡散乱,平视前方,穿过水,穿过山,看到了天之尽头。
小人看着毫无生机的如璋,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长叹了一声,低声叹道:“你又不是今日方知原古的真实身份,当日你是何等的热血满腔,豪情万丈!当日你就没有料到会有今日?”
如璋缓缓摇了摇头。其实,当年就是知道了原古的真实身份,他才会毅然决然地离开师门,投身异类,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一切只求一战。没想到原古的进境竟至如此。一切,一切的希望都破灭了,生又何欢?死亦何苦?
看着如璋终于有了反应,小人心中暗暗得意,接着道:“原古现在早已经恢复了不死之身,当然更加不是你我可以力敌。但是并非不可智取,何况他与如屏之间还有一死门,只要如此这般,你必将可以得偿心愿。”
如璋摇头笑道:“师尊不必哄骗我,我已经按你吩咐,可是如屏丝毫不为所动。”
小人嘿嘿一阵怪笑,附在如璋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如璋听后,猛地从土中一跃而出,顾不得满面尘沙,双手握紧小人,颤声问道:“当,当真?”看着小人郑重的点了点头,如璋再次喷出一口鲜血,仰天长啸。啸声暗哑,更多了几分凄厉,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荡起层层涟漪,更使无数水鸟惊闻遁逃。
原古盘膝而坐,望着自己的左手,心潮澎湃,不能自已。那缓缓转动的小小太极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在生死关头炼化天机棒?难道这真的是……
不错,也只有太极图才能催动炼化同源而出的天机棒。
不对,若是真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手里?
这李老道又是何人?难道会是……?
原古双眉紧锁,心乱如麻,浑不知一个巨大的阴谋正朝着自己卷来。
如屏坐在紫云真人的床边,静静地听着如心的讲述,心头激荡不已。太平的一番表现本就是大异常理,而原古的修为更是一个谜,令人无法捉摸。为什么一个连元婴都没有的修道中人会拥有远远超越金仙力量?为什么一个凡夫俗子能够炼化传说中属于三清道尊的神兵?
为什么?
为什么!
无数的问号在她的脑海里盘旋。如屏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紧紧地抓住了如心的手,从指间传来的阵阵异常的心跳,她知道如心的心一样的起伏不定,充满了怀疑甚至惊惧。如屏淡淡的笑道:“不必多虑。你看,师尊快要醒了。”
如心一愣,随即明了。是啊,无论他是谁,他都是我们姐妹今生今世的依靠。
四只素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美目之间,只有信任伴着化不尽的柔情慢慢的荡漾。
突然,窗外传来一个清越的声音:“两位师妹,愚兄如璋求见。”
如心看了如屏一眼,微微一笑,亲自将门打开,将风尘仆仆的如璋让进了房间。如璋虽然是满面灰尘,却隐隐透出红光,满脸都是兴奋之色,没想到一向文雅持重的如璋还有如此的一面。
如心心中不悦,但还是温和的问道:“师兄有何事这般高兴?”
如璋似乎没有听出如心言语不善,将一直托在掌心的白玉瓶向前一递,说道:“我本是下山为紫云师叔求药,没想到,刚到了山脚下,就遇到了一位本门的前辈,赐下灵丹妙药,可解师叔之噩。
如心大喜,一把将玉瓶抢过,拔开瓶塞。一股熟悉的清香瞬间在室内弥散开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精神一振。
倒转玉瓶,一颗龙眼大小,黝黑的丹丸落到了如心的手上,丹丸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而表面上布满细细的裂纹,一看就是年代久远之物。
“再造丹!”如心脱口而出。这可是元始天尊亲自炼制的昆仑至宝,就是大罗金仙的身上也未必能有。
如心顾不得多想,连忙将丹药塞进了紫云真人的口中。如屏半扶半抱着紫云真人,一只手护在她的后心,暗催真元,帮助药力在她的体内加速运行。不一会儿,紫云真人的气色恢复如常,慢慢得睁开了眼睛,而如璋眼睛最尖,早已经看出紫云真人不但是邪毒祛尽,而且功力还大有进境,不用说,这自然是丹药之力。
如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道:“恭喜师叔。”
紫云真人半靠在如屏的怀里,微微一笑,说道:“好,你们都是好孩子。起来吧。”说着,拉着如屏的手,放在手心里面轻轻的摩挲。如璋会意,低声道:“请师叔好好休息,小侄告退。”这才退出了房间。
如璋刚刚退到门外,如心就一下子扑到了紫云真人的怀里,放声大哭。如屏紧紧地抱着师尊,也是轻轻的抽泣,紫云真人一转身,将二人抱在怀中,也是潸然泪下,师徒三人,就这样相拥而泣。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三人才渐渐分开,紫云真人轻轻地拍着二人的肩膀,强笑道:“两个傻孩子,为师这不是好好的嘛,你们哭什么。对了,原古贤侄呢,这么一直没有见到?”
二女不约而同的露出了忸怩的神色,如屏留下一句“我去煮粥。”便飞也似的逃出了房间,留下二人相视而笑。
如屏刚刚跑出房门,一直在院中等候的如璋便迎了过来,笑道:“给师妹贺喜。”
如屏见到如璋,微微一笑道:“多谢师兄,这喜从何来?”此时,她双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夕阳下,分外的明艳动人,如璋竟一下子呆了,把早已经被得滚瓜烂熟的一套说辞丢到了九霄云外,过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的说道:“师妹可,可知道我此番下山遇到的是那一位长辈?”
如屏大眼睛眨了眨,轻笑道:“你不说,我怎会知道?”见到紫云真人转危为安,她由衷的高兴,言语中,不知不觉多了几分俏皮。
如璋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清枫真人。”见到如屏神色一滞,他又补了一句:“就是令尊。”
“哦?”如屏明亮的双眸盯着如璋,脸上的笑意更盛。
如璋万万没有料到如屏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愣,方才续道:“只可惜令尊大人被宵小所害,肉身被毁,如今只得借助定魂珠,方保真灵不灭。”说着,一翻手腕,掌中多了一颗光华四射的宝珠,一个人影慢慢的逸出,立在宝珠之上,身高虽不过三尺,却是风流倜傥,卓尔不群,全身上下洋溢着极为纯正的玉清仙光。
如屏依旧是面带微笑,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魂魄,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突然间,一道电光飞出,直指二人,带下几缕长发,随风飘落。如屏手持神剑,点指二人,高声喝道:“何方妖孽,前来受死!”
面对着几乎指到了了鼻尖的寒露,如璋踉踉跄跄的退了三步,方才站定,满面地惊诧和绝望,浓浓的寒意笼罩着他,彻体冰寒,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暖意。看着她决绝的面庞,浓烈的杀气,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一颗心已经凝成了冰,碎成了屑。
如璋凝视着那朝思暮想的容颜,用力的咬着下唇,不是因为谎言被揭穿而无言以对,而是为了不让那涌过喉头的鲜血喷涌而出。此时此刻,倒是那不满三寸的孤魂从容不迫,柔声道:“屏儿,多年来我不与你们母女相见,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这是何故啊?”
如屏双目泛红,恶狠狠瞪着面前的小人,道:“无耻匪类,竟然敢冒充先人,今日不打得你魂飞魄散,我誓不为人。”说着,周身上下青光激闪,显然是全力的催动着寒露,森森剑气朝着如璋二人卷去。在她的心中,如璋和那小人显然是一丘之貉。
紫云真人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一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