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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刘槊等人的马车还没有靠近,杨玉儿就如同离弦之箭,飞奔而来,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不要命的往下掉,在火把的照映下,瘦小的身影,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刻骨铭心,不能忘却。
刘槊心中一软,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却发现,自己的海拔不怎么够。杨玉儿脸色羞红,挣扎着脱离刘槊的怀抱,上下仔细地打量刘槊,发现他没什么问题,浑身完好,这才长出一口气,中午周仓传来讯息之后,就匆匆离去,可让他们心中牵挂了。
颜良等人也明显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刘槊出了什么问题,不论是出于他们自己的使命,还是他们对刘槊的感情,他们都不希望刘槊出现任何问题。
刘槊转身,歉然的看着他们,道:“对不起大伙了,本来打算给大伙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如今看来是休息不成了,不过正好,发下去的钱,先收着,等待以后安定下来,娶个媳妇,成家立业。
不过,这几天,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不能有丝毫的马虎,认真严肃恪尽职守,若我们能够度过这一次难关,我会组建一个亲卫营,你们将首先进入其中,享受最高的荣誉、最好的待遇,某家在此立誓,有违此誓,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刘槊语气郑重,神情严肃,众人也受了感染,在一片漆黑中,一个个火把像是众人的心情一样,闪烁着火亮的光芒。随着刘槊说完,现场一片沉默,刘槊心中却笑了,长时间以来的默契,刘槊明白他们将自己的话记在心里了,也相信了,并且愿意为之努力奋斗,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最好的承诺。不需要慷慨激昂的话语,不需要诅咒天地的誓言,答应了,记在心底便好。
刘槊的誓言,更是一种对自己的鞭策,这条路,一往无前,没有归途。
成,功成名就,名垂千古,荣华富贵、巅峰权力,唾手可得。
败,身败名裂,遗臭万年,殃及亲朋,身首异处,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出于自己来的诡异,刘槊对于誓言之类的,也看得十分重,这些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慷慨激昂,是自己的志向,也是自己的承诺。
带给他们荣耀和富贵,不离不弃。
颜良、周康、赵雨等人神色严肃,虔诚的看这刘槊。颜良虽然现在名义上是刘虞的麾下,但对于刘槊早已经心服口服,只待刘虞说一句话,他就可以为刘槊出生入死。在刘槊身旁,他拥有了以往没有的荣耀和享受成功的自豪,武夫,一生不输于人。
刘和怔怔的看着刘槊,他没有阻止刘槊发誓,甚至连责备的心思都没有,他是刘槊的兄长,虽然浑身毛病,可对自己的弟弟,或许是由于天性,他还是十分了解的,而且,大是大非,他绝对明白。
“让人将外面巡逻的、站岗的兄弟们换回来,另外,轮班休息,明天一早,太阳升起,我们就去先登营,大家养足精神,可别丢了我们的面子,让先登营的人,看不起。”
刘槊大声喝道,随后转身,看着颜良,道:“明天或许会有较量,别的不说,至少不能输,要赢得麴义的尊重和敬佩,这样,我们能活下去的几率会更大一点。
你是武夫,是将军,也是英雄,应该知道英雄相惜,虽然我这么说有点亵、渎的意思,但是为了兄弟们、为了我们能够活下去,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颜良郑重的点点头,转身离去,他要去安排诸多事宜。
颜良离开,刘槊才故作轻松道:“好了,都洗洗睡吧,兄长,你喝了不少酒,要不要给你叫个女人?”
杨玉儿瞪了他一眼,刘和眼神锐利的盯着他,只把他盯得浑身发毛,脊背发凉,才笑道:“好啊,我就告诉父亲,这一次是你带坏我的。”
刘槊愕然,刘和大笑,杨玉儿道:“我去给公子暖床。”说着,转身跑开。刘和朝他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刘槊摸了摸鼻子,有些冤。
随后,他看向赵雨,道:“杨修呢?”
赵雨略一沉吟,道:“杨公子方才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被人接走了,杨公子自己也说他认识那人,我们没有办法阻止,只是让对方留下一个地址和身份,那人说他叫廖化,和杨公子有旧,接杨公子去叙叙旧。”
刘槊闻言,瞳孔骤缩。别人不知道廖化是谁,他可十分清楚。黄巾党的一个人物,还是一个十分顽强的人物,在三国后期有着“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的言语流传,那时候的廖化已经七八十岁了。
刘槊问道:“可还有其他人,他们说去什么地方了么?”
赵雨道:“还有一个大汉,叫裴元绍,孔武有力。他们只是说请杨公子去叙旧,杨公子也愿意去,地方却没有留下,不过,我看他们是朝着巨鹿的方向去了。”
刘槊的心,沉到谷底。
杨修和黄巾有旧,打死刘槊,刘槊也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他还是问道:“你们在来的路上,有没有发现杨修有什么不一样的表现?”
赵雨摇了摇头,周康倒是皱着眉头说:“自从在陈留城外战斗之后,杨公子一直就比较沉默,公子你也知道。
不过,来到冀州之后,公子你出站的时候,杨公子也往往会出去,看这看那,后来和抓住一个小土匪问东问西的,不过碍于身份,小的也就没有告诉公子,公子,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周康突然有些紧张,杨修的身份他也是知道的,万一杨修出了什么问题,杨彪的愤怒,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承受的。
刘槊不语,心中却在感叹,果然,不愧是鬼才一般的人物,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心机和智谋,可惜,终究太年轻了,就像是一个青春期的孩子,可惜他的贸然之举,却将杨家推到了悬崖边上。
不过,他也有些理解杨修的选择,任是谁,只要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被人压着,总会想着翻盘,杨修就是这样,刘槊道有些期待黄巾的人加入了杨修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精彩呢?
……
翌日,朝阳明媚,六百余人,六百马匹,如同洪流一般,朝着城外先登营飞奔。
马上,刘槊突然没有了所有的忧虑,反而意气奋发。
只有未知,才最具有挑战性。刘槊可以肯定,这个世界的发展轨迹,已然完全和自己所知道的三国时代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刘槊变得冷血,他想要享受挑战的快乐,或者说,他有了更大的野望,他想要促进民族的蜕变。
炎黄民族,距离觉醒,还太远了。他想要促进民族的觉醒和蜕变,没有各种弊端的蜕变,哪怕是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当然,这些仅仅是他的借口也不一定,但是,却也是理由之一。
他突然发现,自己不能成为圣人,圣人太累,但是自己可以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圣人。
背地里,他依旧是一个有野心的枭雄。
先登营,营地纵横数里,方方正正,站岗的士兵犹如铁塔,巡逻的士兵,神情严肃、一丝不苟。
坚强有力的吆喝声、训练声时不时传出来,激荡人心。
刘槊看了一眼颜良,颜良年轻的脸庞上也带着狂热的潮红。
六百多骑,还有马车,马蹄声如雷,老远,麴义就带人在营地门口迎接。
颜良一马当先,及至冲到了麴义面前,才停了下来,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麴义,麴义毫不避让,丝毫没有因为高度的压迫而有丝毫的色变。
随后,训练有素的一百多骑精锐,同时停在颜良身后,一个个精神饱满,斗志昂扬,桀骜不驯而又孤傲如狼。
麴义赞了一声,毫不吝啬夸奖道:“果然不错,不愧是百战精锐,一身煞气,摄人心魄,精锐,天下少有的精锐,不过,想要胜我的先登死士,却还不够。”
麴义脸上明显露出了笑意,就连他身后的几个副将偏将,也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颜良在马上,傲然盯着麴义,明显的不信,还有如火的战意。
刘槊策马过来,心中一笑,颜良铁定要吃亏了,如果在马上的话。当然,刘槊是不会提醒的,失败一次,就是一个教训,较量而已,并非真的战场厮杀,或许这是一场很好的较量,可以让刘槊、颜良等人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当然,刘槊唯一知道的不足就是:骑兵,并非无敌。
如还要问的话,就是:骄兵必败。这一支铁与火锻炼出来的勇士,也有些骄傲了,甚至就刘槊自己,没有听到先登死士之前,也有些骄傲。
不过,刘槊也听到麴义的话了,是先登死士,而非先登营,也就是说,麴义承认先登营比不上自己这边的六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