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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冲锋在前，横冲直撞为程凡开路。
骷髅们不会因为骷髅将军而心生畏惧。骷髅种群的生存方式，就是不断地战斗，胜方吞食败方，强者收服弱者，赤祼祼地弱肉强食，直到演化为同一种群、同一部落。
当然，使用震慑技能，还是有效果的。小呆的那把硕大骑枪，就如同天线一般，把“震慑”的力量向外传递。小骷髅屈服于震慑，则自动退开；不愿屈服，则被护体斗气撕成碎片。
小呆晋为骷髅将军，“震慑”效果足以覆盖千只骷髅。可是，骷髅的速度太慢，不能随着几人高速突围。所以，每每震慑下来的骷髅只好弃之不理，不断寻找新的震慑对象。
凭借着强大的冲击动能，突击小队在骷髅大军身上撕开了一道小小豁口。锋矢所向，所向披靡，挡在前面的骷髅如冰雪般消融。
突击速度很快，短短时间突行了数千米，掠过无数的骷髅大军。可是，青龙视界里面，骷髅还是满满当当，甚至没有一丝减少的趋势。
程凡倒吸了一口气。是突围的方向错了吗？无法判断。到处都是最低阶的小骷髅，完全无法判断！难道，要累死在这骷髅大军中了吗？英雄末路的感觉，在心头油然升起。
“麦琳，能告诉我一个方向吗？”程凡声音里面，带着一丝悲凉。麦琳知道，早就说了。不过，程凡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每个方向都一样！继续向前吧！”断后工作相当轻松，麦琳在骷髅中穿行，就像一只漫步在舞会上的穿花蝴蝶。
哈丁抓着尹儿的衣带，借助程凡的力量向前飘行，他悠然说道：“大人，既然没有方向，为什么不停来呢？”看样子，哈丁对灵魂之火恋恋不舍。
“以不变应万变，只好这样了。”程凡把两女放了下来，笑道，“尹儿，丽米，野餐时间到了！麦琳，回城堡看看，今天吃什么？拣些好的带来。”
麦琳应了一声，消失在当场。
尹儿叫了起来：“可以吃东西了吗？我快饿晕了。”
丽米傻眼了，怔道：“真的停下？”
“当然。”程凡笑了起来，“小呆，哈丁，骷髅交给你们了。注意，不要还手。免得碎屑影响我们的心情！”
“不还手！”
“对啊！”程凡笑道，“都是我们主动攻击骷髅，也不知杀了多少，骷髅什么时候给过我们伤害？”
尹儿也笑了，“就是有碍观瞻，忍不住出手。”
“骷髅大军中聚餐，倒也是难得的闲情逸致。”丽米的心情也很放松，不时点射的圣光弹停了下来，为自己加持了一个恢复魔法。
“肉盾是吗？”明白了程凡的想法，哈丁哈哈大笑，“正好，试试我的控制极限。”
说着，哈丁睁圆了大眼睛，触手四下挥舞，轻轻松松控制了十数只骷髅。
受控的骷髅围在几人身周，虽然它们的气味不是那么美妙，但是却挡住了其他骷髅的去路。
双方骷髅激烈地碰撞，发出喀喀地声响。
受控骷髅本着打不还手的原则，一只只倒下，但是随着控制力量增加，队伍却在一分分壮大。
等到哈丁控制的骷髅超过100只的时候，涌动的骷髅尽数被挡了下来。程凡总算享受到了难得的安逸。
等到小呆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一千只“震慑”骷髅，加上四百只受控骷髅，把一百米的空地围得严严实实。程凡不刻意去听，外圈的动静都可以忽略。
麦琳回来的时候，尽管包围圈外骷髅层层叠叠，但是一切都已在掌控之中。
几人悠闲地铺开餐布，惬意地进行野餐。
丑丑的骷髅也许有些影响食欲，可是看久了也就习惯了。
麦琳除了带回食物，还带回了美酒。几人一面品评骷髅，探讨收服的可能性，一面举酒小酌。经过高强度，快节奏的紧张战斗，尹儿和丽米精神不免放松，酒都喝了不少。喝得小脸红扑扑的。如果不是在这奇异的环境中，程凡难免有其他的想法。可是在这里，哦，还是算了吧！
麦琳很能喝酒，虽然酒不知喝到哪里去了，可是脸颊上也会升起诱人的红晕。哈丁更是对美酒爱释手，他是用触手吸的，不仅喝得多，速度还快。尽管，喝了以后骷髅有些懒散，但是控制数量还有增加。
小呆也喝。刚喝一口，震慑的骷髅就散了大半，吓得众人把酒抢了回来。
对于程凡来说，冥界并不适宜修炼。但是，继续吸取力量残魂，没有丝毫问题。力量残魂完全吸纳的时候，“心月狐”区间的真元积累也顺利完成。现在，程凡手上已经有了五个满元的真气区间。
短暂的修整，心静了下来，人也冷静了。
程凡很快发现，骷髅大军还是细微区别，表现出了方向性。那就是小呆的震慑成功率，一个方向较高，另一个则较低。无论骷髅大军的厚度如何，显然一个就是突围的方向，另一个则是进攻的方向——大骷髅所在的地方，或者骷髅海的源头。
怎么选择呢？
程凡笑了起来：“进攻，当然是进攻！”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怒火之河
经过休整，几人的状态都有了一定恢复。
错落的骷髅大军就像看不到尽头的茫茫海洋，谁知道这样的骷髅还有多少？能不能突出重围？突出重围，骷髅大军的外面又有什么？
所以，对于程凡寻找源头的决定，大家都表示支持。
……
大地一片沉静，仿佛睡着了一般。四下空气里弥散着悠悠薄雾，粘湿，冰冷，目视范围不足百米。
雾气下面，密密麻麻全是骷髅。一个推着一个，无声涌动着，像是海面上伏的波浪。每一个站着，倒下，或者残破的亡灵骷髅，都带着淡淡黑气，组成一个巨大的黑影把它们笼罩在其中。
黑影涌动着，仿佛战栗的叹息。
冷风吹过，若有若无的腥臭味道很容易引起毛骨悚然的联想。面对这样的恐怖气氛，再坚强的勇者也难免心生畏惧。
程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众人笑道：“来吧！解决它们。”
说着，程凡斩风挥出，真气横扫，随手劈掉七八个骷髅，带着几人从缓冲圈一掠而出。
舍弃降服来的骷髅，众人一路向前。
哈丁的骑士史莱姆，跑起来噔噔噔噔，速度也很快。不过，还是迅速落下了几百米。而且，距离正以百米为单位，越落越多。当然，并不用担心。骑士史莱姆在骷髅群中横冲直撞，就像一个钢铁堡垒。站着不动，骷髅们也要啃上好几百年。
在骷髅大军中突进，除了满足杀戮的快感，其他的滋味都不是那么美妙。不过，与前次盲目突围比起来，却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目标，确实是一种好东西，指引迷茫中的人们找到方向，在奋斗中变得坚强。
……
随着突进的深入，骷髅大军的密度开始降低。
程凡有些困惑，难道走错了方向？
当看到骷髅大军中夹杂着零星的几个拿着简单武器的骷髅兵后，程凡知道方向没错，于是加快了速度。
很快，一条大河出现在几人面前。
“这是佛勒戈里，人们常说的怒火之河！”麦琳不愧是大巫妖，迅速判定了方位，“我们在极恶之地南方，距离经常出现骷髅海的几片区域不到200公里。”
程凡点点头，放下尹儿和丽米。
几人占据高处，丽米放出光明礼赞，河畔骷髅为之一空，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怒火之河颇为宽阔雄健。河面波涛涌动，浩浩荡荡，漩涡忽隐忽现，巨响如雷。可是，里面流淌着的，却不是什么清澈的河水，而是浑浊的泥浆，带着滚滚热气，如同铁水一般翻腾着，炽热，火红。
看到怒河，看到它的波澜壮阔，众人深深为之震撼。
沿着河畔，几人缓步前行。
黑云棉棉絮絮，隆隆起伏。不时，沉闷的空气中会落下一道闪电。河畔，一条条河汊纵横交错，依着地势连绵起伏。漆黑的大树垂着枯枝，可以看到游魂正缠绕在上面。
迷路的莽撞的骷髅，冲入旁边的河涧、洼地，迅速被火热的泥浆吞没。什么声响都没有。只有几个泥泡翻腾起来，见证了他们曾经的存在，并作为示威的证据，警告着靠近它的一切生物。
景色灰暗，凄凉，沉重……
程凡感受着怒河的粗犷，问道：“河对面是什么？”
哈丁就地征召了几个骷髅为他拖来灵魂之火，一边吸食着，一边回答：“那边就是极恶之地，冥界环境最恶劣的地方。冥界这鬼地方已经够糟糕了，那边还有凄惨，据说连亡灵都没有……”
“有的！”麦琳叹道，“对面是冥界的放逐之地。没有被消灭的失败者，都会被流放到那里。我去过一次，区域还算广阔。那里，汇齐了冥界最穷凶